()段家三兄弟在皇城司中已然是元老中的元老,當然若不是天下大變,江山易主,段家的這三個兄弟也未必有這個能耐在皇城司中獨大,一切的一切只不過是命運的使然,風雲際會成就了他們,否則都在皇權的制約下,誰都是皇家的臣子,皇城司這種皇家的近衛如何能容得還有人在其中獨大,獨大者無非是皇家賜予的那一人罷了。
明錦衣衛,東西二廠多少權臣狠人,紀綱,汪直,劉瑾,魏忠賢,風光時如何?結局又如何?不過一紙賜死令罷了,誰人能不束手?如今的王德恰恰是什麼位置?如今的大宋已然沒有了皇上,皇上還在大都做著俘虜。王德卻是總要顧忌著段家兄弟的心思。
皇城司如今也不是當年的皇城司,記得太平興國六年太宗皇帝改武德司為皇城司。是以皇城司之由來。皇城司掌宮城出入、周廬宿衛、宮門啟閉。每門給二銅符與一鐵牌,左符留門,右符請鑰,鐵牌則請鑰者正隨,按時參驗。凡臣僚覲見皇帝,上下馬有定處,自宰相、親王以下,所帶人員有定數。以內侍派遣親事卒伺察臣民動靜,報告皇帝。有干當官主管本司事務,以武功大夫以上武官及內侍都知、押班充任。皇城使及副使僅為武臣敘遷之階,用以寄祿,不治事。南宋初年,置行營禁衛所,紹興元年改稱行在皇城司。寧宗嘉定年間,以知閤門事、帶御器械兼管皇城司。職責有兩項,一是皇城守衛,二就是特務活動。作為皇城守衛,皇城司也是皇帝親兵,不受一般的軍事機構管轄,宋太祖曾得意地說︰「雖京師有警,皇城之內已有精兵數萬。」他可能有點吹牛,但也可以看出這支力量不可小視。宋朝皇帝特別喜歡玩內外相制的把戲,這皇城的親兵部隊大概也是與禁軍玩平衡的。作為對比,錦衣衛也是皇帝的親兵部隊,從這一點上,兩者可謂一脈相承。說到特務活動,這是錦衣衛讓人印象最深的部分,而皇城司在這一點,比錦衣衛雖然差了點,但也不是善茬,其前身武德司就是因為劣跡斑斑,被改名成皇城司。暗中監視三衙。三衙是宋朝的統軍衙門,那是要害中的要害,被皇帝盯上那是自然而然的。禁軍將士的一舉一動,皇城司都有權進行監視,隨時上報皇帝。刺探民間的政治風向。監視民間的經濟活動,刺探敵國的軍情,抓敵國的探子。
如今早已然不是當年的那個模樣,如今儼如一小朝廷,那段家的三兄弟已然是一方之大將。
段彪被王德給派到了彭湖做監軍本就不樂意了,想自家兄弟三人是何等的英雄了得,當放在戰場上廝殺,雖然說留求一行順風順水也談不上什麼大的波浪什麼搏命的廝殺,可是開疆拓土那是何等的功業,自己不去把握如何能在這里做那太監行使之事?男兒的大好光陰起不全部毀在這里。
對這些投降之人,段彪是看不上的,但是自家的大人如此自己又有什麼辦法?而且來的還不止自己一人,真不知自家大人是如何的想的,怎的會做這等事情,猛將幾人置于此地,不滿之情自然是掛在明面上。
正在段彪郁悶之時,突然接到了來自留球的急件。
諸羅縣衙
林文眾心月復聚集一堂,所有的人都在忙碌著張六的事件。
林文陰沉著臉道「諸位以為怎生去判這個張六?」
陳碧君睜者一雙美目道「還說什麼?這等無恥之人我看是宰了了事,留之何益?朝廷的官軍若都是這等的貨色,這天下怎的會沒有人起事,江山怎生不會易主?」
听到陳碧君這個言論,眾人都開不了口,時寶忙道「小姐慎言,如今不比山寨,須小心說話。」
陳碧君一听大怒道「怕什麼,若是誰听著礙眼,盡管過來,看看誰先怕?」
林文忙道「無須爭論,如今所在之人都是自家的兄弟,即便有些言語差池也不會傳揚出去,只是怎的定此人還需拿個主意。」
一旁久不發言的花易突然說道「屬下以為大人此舉在乎立威,只需緊緊扣住這二字即可。」
林文道「怎的講?」
花易笑道「為何這麼大的陣仗擒那鳥人?一來是打抱不平,二來是為了有法可依,令行禁止,三來是立威,立大人之威國法之威,大人重在讓人都看到大人的威,國法的威都不是兒戲,這樣將來大人才能暢通無阻的去做那大事,這人抓了,威已然有了,適當即可,給人感覺不偏不倚,與那包龍圖一般即可,這樣大人的名聲自然在外,老百姓盼的是什麼?一個包龍圖那樣的官兒,這樣大人也可不必把事情做絕為將來平添敵人。」
時寶在旁接口道「大人,花大哥說的是,有言道凡事留一線事後好相見,若是從重處罰了這廝難免落人口實,招人嫉恨,我等自然是不怕,可也不必如此。」
林文听道二人的言論心中暗嘆道「這陳碧君的屬下干將都不是只知打斗的莽漢子都是有幾分的頭腦,看來自己真是運氣,有了這些能人幫助自己做事情。」
林文看了陳碧君一眼,陳碧君淡淡的道「只要不是平白無故的放了這人便行,其余的還是大人來拿主意。」
林文道「時寶,你帶幾個兄弟去那些留球土著之地,大力宣揚此事,從中安撫那些人,化解矛盾。這點做好了我便也安心了,現在我最怕的也是民心喪失,到時候舉步維艱,外有蒙古強敵那該怎生是好,至于這張六那廝也好辦,就做那留球監獄開張的第一人好了。」
時寶撫掌笑道「這樣甚好,留那賊子一命,凡是也好商量的很。按理說從軍之人犯下如此罪狀一刀殺了旁人也沒什麼話說,留那段家兄弟些面子也是好,只是大人盯梢的兄弟來報,那張六的同伙已然有人去那彭湖求救,大人不可不防,說不準那些人不知道大人網開一面的功德,還指著那廝無罪,大搖大擺的走出來呢。」
林文聞言冷笑道「這也在計較當中,本縣就做回包龍圖,縱然殺不得他,
起碼也的斬回龍袍,只不過他便不是斬掉衣裳那麼簡單,等著下大獄。」傳說當年包拯奉旨天子犯錯尚且如此,張六有那趙禛的本事以衣服了事嗎?
許弘文府
許弘文對著匆匆而來的林文意味深長的道「段家的那三兄弟可是不好惹啊,我等都是文人,帶甲之士如何管的得。」
林文正色道「國法管的得。張六犯法,事實俱在,容不得狡辯同樣國法也容他不得,留求萬民也容不得,望大人做主。」
許弘文笑道「說的好,真是少年心性啊,好。只是你欲如何處置此人?殺之?」
林文搖頭道「此人尚罪不致死,監禁足以。」
許弘文深深的看了林文一眼道「林兄弟如此懂得變通之法,好,好,只是你讓我如何幫你?」
林文拱手道「那段家三爺既然在留球監軍想必事物繁多,應該不能分身至此?」
許弘文笑道「那是當然,軍中大將怎的能隨便外出,你大可放心,他段彪沒什麼理由來到留求。」
林文笑道「那多謝大人了,屬下知曉那張六的同伙已然往留求求救,屬下擔心段三爺一時心軟在之不明真相,上了這些小人的當與屬下為難,既然如此那屬下自然是不在擔心了。」
許弘文淡淡的道「這段家也非一人,還有兩兄弟,所謂打虎親兄弟,你認為他們會袖手嗎?」
林文忙道「望大人指點。」
許弘文道「這島上也非那段家兄弟能遮天,你怎的忘了郡主?」
「郡主?」林文心中呆道「趙蘭,這天仙樣的人物很久都沒瞧見了,還有那雷曉冬,那個可人的少女——」
許弘文淡淡的道「郡主娘娘是女兒家,又嫉惡如仇,怎生看的了如此不平之事?那段家兄弟縱使本事通天,可是趙家的顏面總還是不能不給的,我听說那郡主娘娘是擊敗過那段彪,練武的人听說都是以強者為尊,那段家兄弟不會不是?」
林文頓時開朗忙道「多謝大人指教,屬下定當牢記大人恩德。」
許弘文笑道「你這樣說便是見外了,想我等都是文人,這名字里都帶了一個文字,本就是一見投緣,再者這大宋的天下本就是文人來掌握來治理,你也是為了這朝廷,我不幫你幫誰?打天下須的那些武夫,可是治理,他們如何能明白?若是明白了還要我輩做什麼?也不需要我等坐在這里談論了。」
林文離開後,許弘文接到彭湖緊急文,段彪意圖回留球。許弘文以無正當理由,大軍在外將領不可私自回家拒絕了段彪的要求,並以王德的名義傳彭湖諸將當看好門戶,不許擅離職手,違者軍法從事。
當天林文提審張六。眾百姓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