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途 第二章 你有意見麼

作者 ︰ 唯神可恕

()天很快就黑了,秦拓隨便在自己租房子的樓下一個煎餅攤上,買了一個又大又香的煎餅,這是秦拓一個勁在一旁拍那師父馬屁的功勞。煎餅師父一天到晚累得很,听了秦拓的一番恭維,心情很好,破例給秦拓做了一個大的,還送了一個雞蛋,至于虧錢還是賺錢,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吃煎餅加兩個蛋,這可是高富帥的生活啊(有些農村老婆婆還羨慕皇太後吃飯饃饃蘸紅糖呢,眼界啊),一番狼吐虎咽,秦拓幾口就把煎餅吞到了肚子里,舌忝著笑臉,拍了拍肚子就跟賣煎餅的師傅告別了。

回到租住的那不足二十平米的小房間,就像進了一個雞籠,連轉身都費勁,這讓從外面廣闊空間進來的人很不適應。

秦拓嘆了一口氣,隨手把衣服月兌掉,露出一副精壯的身板,就像一棵結實的松樹,只是在上面隆起了幾道猙獰的傷疤,乍一看十分可怖,每一道傷疤都有一個秦拓不願提起的故事。

拍拍嘴巴,打了個哈欠,秦拓往小破床上一倒,結實的身子壓得小破床吱呀搖晃了幾下,秦拓對這早就習慣了,砸吧幾下嘴,腦袋一沉,就睡著了。

這房間除了一個衛生間,就只能放下一張床了,可是,這還要五百多一個月呢,沒辦法,這里是寸土寸金的京都,房價都貴的離譜,能夠有這樣棲身的地方,秦拓已經感到很知足了。而且手頭這麼緊,連飯都吃不飽,秦拓已經有一個多月沒交房租了,包租婆話里話外很不滿意,言語里又讓他卷鋪蓋走人的意思。可能看秦拓小伙子精壯,怕逼得緊了遭報復,包租婆暫時還沒有撕破臉皮。即使這樣,每次回來,他都不敢有太大動靜,怕被包租婆發現,又惹來一頓討要房租。人要臉,樹要皮,正是年輕人要臉面的時候,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誰不願意準時足額把房租付掉呢。

一夜無話,沉睡了一晚的秦拓,在早上六點的時候,就準時起床了。

「睡一覺,真是全身都要舒服死啊!」

秦拓伸了個懶腰,然後如同鯉魚打挺,一下從小破床上彈了起來,動了動身體,隨即爆出一陣 里啪啦的響聲,好像全身的骨頭都結在一塊了,一踫,就都移位了一樣。

每天清晨起床,這是秦拓的習慣,一定要做一番運動。秦拓光著上半身,站在小房間內,深吸了幾口氣,一個倒立,雙腿搭在了牆頭,腦袋垂向了地面。

不過秦拓的倒立,與別人的不一樣,別人都是雙手撐在地上,厲害點的是單手,而秦拓,卻只是用了一根手指頭戳在了地面,整個身子的重量就靠一根手指頭支撐著,就好像在練一指禪。

秦拓整個人倒立的筆直,像一塊鋼板,精壯的上半身,肌肉都被倒立的重力擠壓在了一塊,一格一格的,層次分明,像是瓖嵌在身上一樣。

而幾道粗長的傷疤,劃在秦拓的身上,被沸騰起來的血液一番沖撞,都有些突兀起來,看起來更加的恐怖,猙獰,像是活了的大蛇在游動一般。

秦拓呼吸平穩,心跳不急不緩,雖然他平時再懶,但是這套鍛煉的功夫,他卻是從來都沒有落下。

這一切都得從十年前說起,那時候,他還只是個孩子,無父無母,是個孤兒,後來被一個神秘的老頭帶走,教了他很多東西,還讓他加入了一個組織,他也被迫做了很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

這一套鍛煉的功夫,也是那老頭教的,只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秦拓選擇了離開了那個組織,回到了國內,讀完了大學,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哪知畢業後,國內就業形勢十分嚴峻,千千萬萬的大學畢業生涌入了社會,都爭著找工作,都搶著要飯碗,才導致他找了這麼久工作都沒有結果。

不過,以前的事,秦拓不想再想起,也不想再回去,他情願這樣平淡的生活下去。

十根手指頭依次交換,每一根手指都支撐著身體倒立了一分鐘,秦拓站了起來,身上的肌肉由于長時間結在一塊,秦拓動了幾下,發出  的聲音。

「呼……」

秦拓長舒出一口渾濁的白氣,筆直的射出老遠,不過整個人,也在這一番鍛煉下,變得精神多了。

一番洗漱過後,想起今天是第一天上班,秦拓換上了一套自認為最帥氣的衣服——黑色的褲子,紅色的襯衫,有模有樣的打扮了一下,書上說,這樣的搭配讓人看起來很精神。在樓下買了一個煎餅,吃完,就跑去上班了。

秦拓住的地方,離那個上班的四合院地方也不遠,坐公交車也就十分鐘左右,不過秦拓看了看只剩下十個大洋的錢包,咬了咬牙,還是決定跑著去。

和昨天一樣,秦拓來到了四合院,在門口平復了一下心情,精神奕奕的就像一個老員工那樣邁著步子就走了進去,第一天上班,總得給人個好印象不是。

一進門,秦拓就看到小平頭吳彪,已經站在院子里面了,而他的身後,還跟了兩個穿著黑衣黑褲,一臉凶神惡煞的大漢。

「彪哥,不好意思,我來晚了!」秦拓也沒想到彪哥起來的這麼早,立馬笑呵呵的迎了過去。

吳彪看了秦拓一眼,說道︰「今天就算了,明天得早點來,我們場子的生意可是很忙的,耽誤了事情,賣了你都賠不起,好了,待會我帶你去拿套衣服,就開始上班,瞧你穿的啥玩意,你以為是去喝喜酒嗎,跟個紅包似的。」

秦拓沒想到吳彪不喜歡自己這樣的裝扮,虧自己還以為很帥呢,不過也不敢反駁,「嘿嘿」笑了笑,乖乖的跟著吳彪朝院子里進去了。

吳彪是個很健談的人,一路說個不停,不大工夫,秦拓就知道了吳彪身後兩個大漢的身份,他們也是「賭場」里看場子的,一個叫老三,一個叫老四。秦拓一听就知道不是真名,估計一定在外頭犯了啥事,才不敢用真名。

雖然知道這賭場不是什麼正規的東西,但是已經上了賊船的秦拓,也只能先試試再說,畢竟,吃和住是大問題呀。

吳彪從四合院的一間屋子里,給秦拓拿來了一套黑色的西服,叫秦拓換上。

秦拓心道,這還不錯,自己以前只穿運動服、夾克衫,今天第一天上班,居然發了一身西服,長這麼大,還真沒有穿過這麼好的衣服。

換好衣服,秦拓還沒有來得及欣賞一下自己的新形象,吳彪已經不耐煩的催促起來,一個勁的說趕時間,急著帶秦拓和兩個大漢去「上班」。這時,秦拓才發現,這哪里是個四合院啊,簡直就是一個小型的宮殿,里三層,外三層的,密密麻麻,全是房子。

跟著吳彪繞了半天,秦拓才知道,自己進來的那個地方,竟然是這地下賭場的後門。

而一片寬闊的廣場前面,才是這地下賭場的大門。雖然現在還是上午,此時大門的前面,已經停了不少豪車,奧迪、寶馬、奔馳、瑪莎拉蒂……就像汽車展覽會,一輛輛在陽光下閃著光,秦拓看得都有些眼花繚亂。

「行了,秦拓,你就在這里給客人泊車,一個月工資三千,年底有獎金,好好干,不會虧了你的。」

吳彪扔給秦拓一個牌子,讓他掛在脖子上,像大哥收買小弟一樣,還拍了拍秦拓的胳膊,讓他在大門口好好守著。

「謝謝彪哥,我一定好好干,為您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你叫我往東,我絕不往西,你叫我摘瓜,我絕不采花……」

秦拓第一次得到工作,顯得還有些興奮,隨口就胡謅起來,只是穿這麼好的衣服,卻讓他來給人泊車,心里有些小小的不爽,自己是個大學畢業生哦,這不是大材小用嗎,嚴重點說,就是人才浪費呀。

「行了行了,哪那麼多廢話,干活去。」彪哥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止住了秦拓的廢話,轉身帶著兩個黑衣大漢往里面揮金如土的賭場走去。

望著彪哥和兩個手下走了,秦拓抽了抽鼻子,揚起嘴角,故意咳嗽了一下,挺著胸膛,開始在大門口巡視起來,好像自己是這里的領導一樣,引得在這里掃地的阿姨,沖他翻了幾下白眼。

「呲……」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飄進了秦拓的耳朵。

秦拓站在賭場的門口,抬眼望去,只見一輛價格大約在十幾萬的藍色甲殼蟲,停在了賭場門口,而且還停在了第一排。

秦拓心里咯 一聲,這可不妙啊,吳彪臨走時交代過,能停在第一排的,那可都是名車豪車,哪一輛都不少于幾百萬,怎麼說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才能擁有的,這麼一輛不倫不類的甲殼蟲,竟然也敢停在那,一定是新來的不懂規矩。

想著自己要是不去處理,這可是自己的失職啊,這有錢人,最在乎面子了,要是知道和一輛便宜車停在一起,那自己還不得被炒魷魚才怪。

自己是第一天上班,作為一個有大學畢業證的泊車小弟,一定要堅決制止這種不懂規矩的行為。想到此,秦拓不敢再停留,一路小跑著到了那輛甲殼蟲的旁邊,敲了敲漆黑的車窗,在外面喊道︰「先生,麻煩你把車停在後面好嗎,這個位置,已經被人預定了。」

秦拓想著自己可是讀過大學的人,哪里能像那些**的混混一樣,莽莽撞撞的,沒一點禮貌,自己攆人也得找個正當理由不是。

正在秦拓為自己的機智洋洋自得、自我陶醉的時候,甲殼蟲的車窗緩緩搖了下來,一張美麗不可方物的臉龐,出現在了秦拓的眼前,還對著秦拓微微笑了笑。

「咕嚕!」這是秦拓咽口水的聲音,此時的他,整個人都要被融化在那微笑的眼神中了,胸口像是被人擂了一拳,身體像是被電了一下,酥酥麻麻的。

車內坐著的是一個女子,更加準確的說,是一個年輕的女子,鵝蛋般的臉龐,彎彎的挑眉,一雙清純的雙眼,水汪汪的,高挺的鼻梁,櫻桃紅的小嘴,淺淺的微笑著看著秦拓。

經過了四年大學生活,不是沒有見過那些校花校草,很多人也擁有驚人的美貌,可是和這個女子比起來,總覺得缺少了神韻。

秦拓目光往下一滑,看到車內的女子穿著一套黑絲套裙,一雙雪白的大腿,一大半都露在了外面,低胸開闊的胸襟,從秦拓的這個角度看去,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一覽無余地展現在眼前,讓他都有些飄飄然了。

年輕女子看到秦拓一副傻呆呆的模樣,好像沒有了魂魄一樣,更加莞爾一笑,說道︰「你是新來的麼,我是這個賭場老板的秘書,我叫林香,今天來這里,是有事情找你們負責人吳彪的,而這個車位,是你們吳彪送給我的,你不會有意見吧?」

一听是上面派來視察工作的秘書,秦拓趕忙吸了吸快要流出嘴里的口水,連忙擺手笑道︰「沒意見,沒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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