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途 第四十六章 一男二女一斗室 上

作者 ︰ 唯神可恕

()「啪」地一聲,一只手按在了門後的開關上,隨即又緩緩收回去,托住了一只猶若削成的香肩。

昏黃的燈光在房間內亮起,黑暗一點點倒退至角落,剛才伸手不見五指的小房子終于亮堂了起來。

總共不過二十多平米的房間,最大的物品就是一張干巴巴的木板床,床上鋪著單薄的床墊與薄被,給人的感覺**的,不是期待中的溫暖感覺。

在房間的角落位置,放著一個透明的儲物盒,里邊堆著幾件長穿的衣服,旁邊有一只藍色的塑料臉盤,里邊放有毛巾和洗漱用具。除此之外,這個房間里再也沒有多余的物品,空蕩蕩得就像是一處洞穴。

「歡迎參觀。」秦拓揮手微笑,像是一個就要出場表演的魔術師。

沒有人回應他的邀請。

他回頭去看門外,一個暗紅色的身影站在走廊拐角的陰影里,蒼白的狐狸面具在房間燈光的反映下異常詭異。

此時秦拓懷中托著一個身著米色職業裙裝,身材妖嬈、面容秀美的美麗女人,只是這女人一直閉著眼楮醉酒不醒,均勻的呼吸聲像極了沉睡中的嬰兒。

「凌凌,你怎麼又把面具給戴上了?」秦拓皺眉問道。

方才「血衣妖狐」已經摘下了狐狸面具,然而又不知何時重新戴了上去。但其實秦拓對她的樣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只是剛才所見,幾年來,她除了容光更加艷色之外,整個人冰冷無情的感覺基本未變,反而更加變本加厲,好像對外界一切事物都無情。

「你打算讓她在這里睡一晚?」陰影里的紅衣女子緩緩說道。

她說話很慢,且有點僵硬,似乎她的發聲器官運用並不熟練,顯然是平時極少開口與人交流,用進廢退,說出這麼普通的一句問話,對她來說,似乎是十分吃力的事情。

「對啊。」秦拓理所當然的點頭道,「要不然怎麼辦呢,我不知道她家在哪里,如果不把她帶回來,難道把她扔在大街上?」說話之間,他重新將懷中酣睡的美人兒抱起,輕輕地放在了並不大的木板床上。

秦凌凌從走廊拐角走到了門口,蒼白的狐狸面具擋住了她的臉,她此時什麼表情無人知曉。

或許就算把面具摘下,她依然如剛才那樣面容冰冷,但也有可能不是。

秦拓將散發著微微霉味兒的被子蓋在範雨嘉身上,順勢坐在了床邊,側頭去看門口戴著白狐面具的紅衣女子。

腦海中霎時涌上如麻的往事,眼楮里的情緒變得復雜。稍過片刻,他用右手輕輕拍了一下床邊,嘴角勾起了笑容︰「來,凌凌,坐這里。這麼久沒見,我挺想你的。」

秦凌凌的身子似乎微微一震。

秦拓微笑著看著秦凌凌,目光漸漸變得柔和溫潤。

秦凌凌終于3走了過來。

像以前那麼多年一樣,她總會順從他的話。即使戴著詭異而冰冷的面具,但在與秦拓在一起的時候,秦凌凌是與平常不同的。

秦拓一直看著秦凌凌,目光隨著她的動作移動,看著她坐在了他的身邊。

燈光下,秦凌凌黑色的長發,顯得異常柔滑潤澤。她紅色的長裙是一種近似于旗袍的修身型,將女性的優美曲線凸顯無疑,無論是飽滿豐腴的胸部,還是挺翹圓潤的臀部,以及在側邊大腿位置開叉處,顯露出的女敕白彈性的大腿,無一不帶著誘惑人蠢蠢欲動的魅力。

當然,如果沒有她臉上戴的白狐面具的話。

任誰看到那張詭異的白狐面具,無論這個女人穿得多麼性感,都很難在第一時間升起浮想聯翩的心思。大抵還是害怕恐懼的心思佔據了上風。

幾乎所有女人都喜歡展現自己的美麗。但身為殺手的秦凌凌,在展現自己美麗之前,首先要給人以驚懼之感,這是一個頂級殺手的性格。

其實,秦拓之前也是戴面具的,他所戴的面具就是鬼面,猙獰丑陋仿佛來自地獄。他之所以如此,倒不是怕被人認出面容,而是因為他有一張女圭女圭臉,粉女敕清新不像個殺手。他選擇戴鬼面,實則有效仿古時蘭陵王的意思。

而秦凌凌一出道就戴白狐面具,很難說沒有學他的心思,他比她大一歲,秦凌凌從小就喜歡模仿他,但卻偏偏無法學到他的活潑。有人天生冷漠,有人天生活躍,這樣的天性,是很難改變的。

秦凌凌喜歡紅衣,但之前她絕得不會穿如此性感,一直穿一身寬松飄搖的長裙。但在她十六歲的時候,秦拓看過王家衛的《花樣年華》,就對她說︰穿旗袍的女人最好看了。

當時秦凌凌漠無表情地听著。她很多時候都是這樣的表情。她是他唯一的听眾,也是最好的聆听者,因為她很少說話,且會在關鍵時候附和他。但那次秦凌凌沒有任何表示。

秦拓以為她不在意。沒想到,幾天之後,再次見到秦凌凌的時候,她已將寬松的棉布裙,換成了絲綢質地的紅色旗袍。秦凌凌發育的早,十六歲的時候,身材已經初具規模,且帶著小荷才露尖尖角的稚女敕,穿旗袍有一種特別的風韻。

就是在那個時候,秦拓對女生產生了沖動,在一個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第一次將手放在了女性的胸部,感受到了讓其心神蕩漾的彈性……

他人生第一個親密接觸的女人,正是秦凌凌。然而那一次,也僅止于簡單的身體觸模,並未發展到男女最原始的親密。

與五年前相比,秦凌凌已成長到了女人最美麗的時候,秦拓坐在她身邊,回想起十七歲時的那一個夏夜,感受著身邊美人身上獨特的香氣,他不可抑制地心猿意馬起來。

秦拓的目光越來越溫柔,他與秦凌凌的距離越來越靠近,直到兩人的胳膊輕輕踫觸在了一起。

秦凌凌輕輕地申吟了一聲,卻沒有動,美麗的身子坐得筆直。

「讓我看看你的樣子。」

秦拓輕輕呢喃了一聲,側了側身,幾乎半個身子都壓在了秦凌凌的身上。

秦凌凌嗅到他身上的男子氣息,心頭微微一震,忍不住向後挪動了一點。

秦拓微笑,伸出雙手,輕輕地托住了秦凌凌的頭,不讓她繼續挪動分毫。

「抱歉,床太小,再往後靠,就要踫到床上的人了。」秦拓輕聲說道。

他雙手輕輕托在秦凌凌的面具兩邊,爾後往外一帶,白狐面具便落在了他的手中,顯出一張清冷中帶著一絲艷色的嬌顏。

秦拓笑嘻嘻的說︰「凌凌,幾年不見,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秦凌凌那雙狹長的丹鳳眼,微微閃爍了一下,躲開了與秦拓直視的目光。她白皙的沒有絲毫血色的臉,在這一刻似乎微不可查的紅了一下。

秦拓將白狐面具放在了一邊,右手輕輕地撫在了秦凌凌的臉上,食指猶如畫畫一般,循著她美麗臉龐上眉宇稜角的軌跡,緩慢輕柔地一點點輕觸劃過。

這時候他並無絲毫婬邪之意,這麼久沒有見,想通過觸模來回憶那熟悉的容顏。與幾年前相比,秦凌凌的臉更顯清瘦了,那時的她還有點嬰兒肥,現在已經幾乎是時下流行的錐子臉了,她的皮膚柔膩冰滑猶如溫冷玉石般,讓人不忍釋手。

「你瘦了。」秦拓說。

秦凌凌抬眸,冰冷無波動的目光,終于在秦拓溫暖的觸模下,漸漸變得柔和明亮起來。

她也抬起右手,輕輕地撫模他的臉。秦拓的皮膚稍顯粗糙,原本白皙的皮膚已變成古銅色,且有一種磨砂一般的柔和觸感。

過了一會兒,她輕輕地說︰「你也瘦了。」

秦拓展顏一笑︰「這幾年,你有想我嗎?」

秦凌凌略一猶豫,輕輕咬住了朱唇,弧度輕微的點了點頭。

秦拓笑道︰「我也想你。」他的眼神顯出了曖昧的光澤,偷瞄向秦凌凌豐滿的胸部,「尤其念念不忘那個夜里的你。」

秦凌凌面頰微紅,低下頭去。此時的她,多少有點羞答答少女的意味了。但也只是一瞬間而已,再抬起頭來之時,她眼中的羞赧之意已然消失,依然冷靜漠然。

秦拓太熟悉秦凌凌了,並不覺得她此時的神情有何不妥。他們以前單獨相處時,秦凌凌的表情也是寡淡的。只是比起與其他人在一起時,沒有那麼冷若冰霜。

在昏黃燈光的映襯下,女人往往更顯得美麗。就如此時秦拓眼中的秦凌凌。

他看秦凌凌的眼神漸漸不同,不知不覺間右手已經撫在了她傲挺的峰巒之上,而左手悄無聲息地順著她美好的背脊滑落,落在豐滿挺翹的臀部之上。

接下來的親吻就順利成章了。

秦拓俯身而上,秦凌凌緩緩闔目,兩人的唇印在了一起,爾後是動情的香舌纏繞。

荷爾蒙早已散發在了這間斗室內的每一個角落。

秦拓的動作開始變得粗狂野蠻起來,大力的揉捏她彈性驚人的香乳和蜜桃臀,向來冷靜自持的秦凌凌此時也顯得瘋狂,同樣緊緊地抱緊了秦拓精壯的身體。兩人忘情的親吻,瘋狂撫弄對方的身體,仿佛想要將對方揉入自己的身體。

與幾個小時前與林香的吻完全不同,這是雙方全情投入忘情無忌的激吻。與多年前,他們都還是少年時的那一夜一樣,只要他主動,她就不會拒絕。他們從小就是彼此擁抱,彼此取暖,他們早已視對方為人世間的另一個自己。

他們是最好的伙伴、朋友、搭檔、親人、情人……

任何一個詞語都很難定義他們的關系。

但情人夫妻或許會分手,他們之間卻絕不會如此。他們之間的關系,早已超月兌了這些束縛,他們知道,他們會是一輩子的知己。

或許他們都是,或曾經是殺手的關系,他們從來不求長相廝守,也不用刻意去弄清彼此的關系,只要在彼此需要的時候,給予對方最溫暖的懷抱就好。

吻到動情之處,彼此的身體,在對方的手中變得滾燙,兩人都忍不住發出輕聲的申吟。

兩人似乎都忘記了這屋子里還有另一個女人。人在忘情之時,又如何克制自己的動作,他們本是在床邊的位置,在彼此摩擦身體的時候,不知不覺就激吻到了床上,秦拓的**早已變得無法克制的昂揚,頭腦在這個時候是無用的,一切都會听從身體的指揮。

終于,秦拓的左手從臀部滑到了前邊,從紅色旗袍的開叉處劃入,緩緩地向上向里劃入了秦凌凌的內褲之中。

秦凌凌「嚶嚀」一聲,忘情中揚起頭來,克制住了大聲申吟出來的沖動。此時的她面紅艷如桃花,再不似之前的蒼白無血。

兩人的激吻終于分開,秦拓劇烈喘著氣,雙目迷離,輕輕地呢喃道︰「我想要你。」爾後,他重重地將秦凌凌壓在了床上。

與此同時,床上爆發出一聲沉悶的慘叫,並非是秦凌凌所發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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