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葉歡躺在床上胡思亂想。為什麼玲玲要跟自己那麼說?她嫁給城里人還是鄉下人,管自己屁事?為什麼要告訴自己?不是在提醒自己,給自己機會吧?
其實葉歡知道,自己和玲玲之間,當年是有過提議的。
那還是好幾年前,葉歡的死鬼老爹葉正道和趙大楞商量的事。葉正道想要玲玲給自己做兒媳婦,趙大楞就提議換親,要葉歡的四姐也給他家做兒媳婦。葉歡的爹媽沒大意見,反正鄉下換親,也不是一家兩家的,不丟人啊。但是葉歡的四姐不同意,只好拉到。
幸好當初沒有換親,要不和這個二愣姐夫在一個村里,還不被他氣死?
想到今晚和二愣的閑扯,都被玲玲听在耳朵里,葉歡的臉一陣發燙,身下的肚棍又豎了起來。葉歡用手模了模,咦,居然還行,沒有被唐敏頂壞。
胡思亂想了很久,葉歡才迷迷糊糊地睡著。
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胳膊上的刀傷和咬傷一起痛了起來,葉歡被痛醒了。昨天吃的止痛片,現在藥力過去了,止不了痛。
葉歡跳下床,支楞著肚棍翻出一粒止痛片吃下去,開始洗臉刷牙。 的敲門聲傳了過來。葉歡嘴里含著牙刷走過去,心里想,誰呀,這麼早?
打開門,卻是玲玲站在門外。
「早呀,葉歡哥。」玲玲一笑。
「早,早。」葉歡含著牙刷答應了一聲,趕緊縮到了院門後面,用手把肚棍往下一按,用大腿夾住。
玲玲走進院子,四下看著說道︰「葉歡哥,我是來借書的。」
「好好,你稍等一會兒,我刷個牙。」葉歡就地蹲了下來,慢慢吞吞地刷牙。好不容易,身下的肚棍縮了回去,葉歡這才站起身,拿毛巾擦了臉,帶著玲玲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葉歡家里住的新房子,房間很大,角落里堆著一大堆書。農村人不像城里那樣講究品味,搞個書架什麼的,就這樣亂放著。
「玲玲,書都在這兒,你喜歡看什麼書?」葉歡指著那一堆書說道。
玲玲走過去,蹲來︰「我先找找看。」
「那好,我開燈給你找。」早上麼,屋里的光線不太好。
誰知道葉歡打開燈,轉過身來,立刻就直了眼了。玲玲今天穿的還是低腰褲,她這麼一蹲,有大半個白白的,都暴露在葉歡的眼前。而且往下看,還能看到脊梁溝下面的那一條溝……
好不容易縮回去的肚棍,又慢慢地挺了起來。葉歡心里為難死了,要是玲玲一回頭,非看見自己這一副流氓樣子。可是自己又不能走,把人家一個人留在房里,這不是待客之道啊。
靈機一動,葉歡也在玲玲身邊蹲了下來︰「玲玲,我也幫你找。」
「好啊,你幫我找找,故事小說都行,還有一些雜志也行。」玲玲一邊翻書,一邊說道。她的半個露在外面,也不怕冷。
「我來幫你找……」葉歡隨手抓起一摞雜志,裝模作樣地翻看著,眼神卻緊緊地盯著玲玲的身後。那條溝,太吸引人了。
玲玲隨手找了一本故事會,津津有味地看前面的笑話,似乎忘了葉歡在她身後。葉歡也看著玲玲的後腰,忘了自己手上的書。
「玲玲,你好白。」葉歡突然說了一句。話一出口,葉歡自己嚇一跳,怎麼會說這句話?
「是嗎?村里人都說醫療所的唐醫生白。葉歡哥你說,我和她比,哪一個更白一點?」玲玲還在翻書,也不回頭,隨口答道。
「唐敏?」葉歡恍惚了一下。昨天在學校廁所里看到,唐敏也的確很白。不過那時候,自己只注意她放水的地方,關于大面積的顏色,沒有來得及細看。
「一樣白吧。」葉歡喃喃地說。
「呵呵,她是城里人,肯定比我白一些。」玲玲笑著回頭。當看到葉歡目不轉楮地盯著自己的後腰時,玲玲一愣,稍後臉一紅,往旁邊挪了挪腳步。
葉歡看到玲玲的臉色,知道自己又出丑了,也趕緊往另一個方向挪了挪。
兩人繼續找書,不過葉歡找書只是個樣子,他也不知道玲玲能看什麼書。隨手翻了幾本,葉歡從書里抬起頭來,卻發現玲玲正蹲在自己對面。
這樣從對面看去,玲玲這姿勢,和唐敏昨天撒尿的姿勢一模一樣!
葉歡想,要是沒有這一層衣服,玲玲那地方和唐敏會不會一樣?這麼一想,他就不自覺地把手里的書舉高一點,擋住了自己的臉,然後眼光從書的下面看過去,盯著玲玲那地方仔細地打量著。
玲玲今天穿的,是一條純白色的褲子,那三角地帶被兩條大腿一擠,格外地鼓了起來,中間隱隱約約現出一條淺淺的溝……。透過褲子,可以看到里面泛著黑色,也不知道是內褲的顏色,還是森林的顏色。玲玲才十九歲,不會像柳曉妹那樣有大片的森林吧?昨天看了唐敏的,也就稀稀拉拉的幾根,葉歡想。
「葉歡哥,找好了沒有呀?」過了半天,玲玲突然問了一句。這個葉歡也真是的,指望他找書,可是過去了這麼久,竟然一本都沒找到。
葉歡驚醒過來,收回眼光,把手里的一大摞書全部遞了過去︰「這些都行,都適合你看……。」
「好,那我先看著。」玲玲一笑,接過書站了起來︰「我得回家了葉歡哥,再不回去,我爹又要罵我了。」
「好啊,你回去吧。」葉歡也站了起來。
可是葉歡沒想到,自己昨天失了點血,剛才蹲的久了,猛地站起來後,竟然金星一閃,眼前一陣發黑。
「葉歡哥!」玲玲見葉歡的身體搖搖擺擺的,趕緊上前扶了他一把,問道︰「你沒事吧?」
「哦,沒事。」葉歡的手扶在玲玲的肩膀上,定了定神︰「沒事沒事。」清醒以後,他突然覺得有些不對,低頭一看,身下的小伙伴,正無巧不巧地抵在玲玲那地方上!
玲玲也低頭看了一眼,一張臉羞地通紅,但是她怕葉歡摔倒,也沒敢立刻放手,只是往後縮了縮肚子︰「葉歡哥,你沒事,我就放手了。」
「好,好。我沒事的。」葉歡的臉也發燙,訕訕地說道。
玲玲羞羞地一笑,抱著一大摞書,出了葉歡的房間,走過院子回家了。葉歡用兩腿夾住老二,別別扭扭地送到門前。
回到家中,葉歡打開後門,隔著屋後那條水溝看到玲玲已經快走到她自家門前了。趙大楞的聲音嚷嚷道︰「死丫頭,整天看書,看書能吃飽嗎?!」
玲玲不服氣跟她爹頂嘴︰「以前不讓我念書,現在我自己打工了,借幾本書看看也要你管?!」
葉歡搖搖頭。玲玲倒是個好苗子,要是身在城里,現在估計還在念大學,只可惜,她想念書,卻沒有機會。又想到自己以前,老爹倒是一個勁地讓自己念書,可是自己不用功,到底還是做了一個小農民。
回到屋里,葉歡做了早飯吃了一口,跟老媽打個招呼,然後往學校衛生所走去,開始了自己的第一天上班。
醫療室的門已經修好了,葉歡也有鑰匙。他打開門四下看了看,然後坐在條桌後面,翻看唐敏的醫科書。翻了兩頁就沒了興趣,葉歡隨手把書丟在一邊,心里在想︰「怎麼沒有病人來看病?」
又過了好半天,一陣摩托車的聲響,門前人影一閃,卻是唐敏騎著一輛嶄新的小木蘭過來了。
「唐院長,你今天不是不當班嗎?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葉歡站起來,笑嘻嘻地迎出了門外。唐敏從縣城坐車到鎮上,要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鎮上到這花田村,還有十來里的砂石路。現在不過八點鐘,看來唐敏也不算個懶人。
「什麼唐院長?貧嘴!」唐敏微微一笑,偏腿下了摩托車,打開後備箱,提了一大包的東西走進醫療室。
葉歡訕訕一笑,指著唐敏手里的方便袋︰「這都是藥品?」
「不是。」唐敏把袋子放在桌子上打開︰「是一些牛肉和豬肝。昨天的事……,謝謝你了。看你流了不少血,就買了點補血補身體的菜給你,算是感謝。」
「對我這麼好?」葉歡嘿嘿一笑︰「那我回家把煤爐討過來,然後中午做了飯,我們一起吃?」
唐敏瞟了葉歡一眼︰「我才不吃哩,我今天去平塘村上班,你一個人慢慢吃吧。」
「啊?」葉歡吃了一驚,說道︰「你還敢去平塘村,昨天那兩個家伙就是平塘村的,你不怕他們的家人報復你?」
「哼!」唐敏不屑一顧︰「昨天我回到家里的時候,那兩個地痞的家人,就托人找到我家了,發誓賭咒,以後老老實實。還有他們村長甘德明也給我打了電話,讓我放他們一馬……」
說道這里,唐敏得意地一笑,接著道︰「我舅舅,是縣城的城關派出所所長。」
「哦,是這樣啊……,那你打算放了他們?」葉歡問道。
唐敏搖搖頭︰「我沒本事放了他們,只能不追究。這件事還牽涉到你,最後的處理,還要參考你的意思。」
葉歡點點頭,表示懂了。怪不得,昨天黑臉老王看到唐敏那麼客氣。
唐敏突然眉頭一皺,說道︰「葉歡,你懂婦產科嗎?」
「啊?懂啊,怎麼不懂!」葉歡一愣,隨口說道︰「你有婦科病?我來幫你看看!」
在心里,葉歡有些納悶,昨天幫你把過脈,又看過你上廁所,沒發現哪有大毛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