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瓏當即換招,陳毓躊躇滿志覺得這一招瓏必須揮劍反刺才能克制。
「擋!」一下子擋住了第一劍,而且神閑氣定無絲毫吃力之態,好再來第二招。「當。」
又是輕易當下。陳毓微覺不對,隨即加大力道,只道是瓏在苦力支撐。
「嗨!」
「叮叮。」
瓏笑道︰「陳師兄你的力道怎麼那麼小,這一招是攻不破我的。」
陳毓大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竟然都悉數擋下了?難道,難道瓏這一瘦弱女子是天生神力?不對啊,之前切磋怎麼沒發現?」
當即在揮舞數劍,奮力攻去,果然數招下來陳毓看出其中端倪了,原來瓏在擋劍之時,都是用靠近劍柄的劍刃去擋陳毓靠近劍尖的劍面,這就好比兩個杠桿,瓏是握在省力的端點去迎擊陳毓手中費力的一點,等于是利用杠桿原理擋住了對方擊來的力道,這樣縱是對方臂力沉猛,照樣可以輕易擋下。
陳毓不禁驚駭交集,沒想到瓏竟然這般聰慧了得,觸類旁通,僅僅看到何震數招劍法就可以守的跟鐵桶一樣。那要不了多久只怕當今天下就難覓敵手了。
想到這「鐺。」陳毓快速收劍停手。
「師兄?」瓏還有好奇為什麼不攻了。
陳毓笑道︰「勝負已定?我還要打嗎?」
***
清風吹拂,陽光明媚。陳毓與瓏並坐在一塊青石歡快的上吃著面餅,抿著小酒。
陳毓神色依舊歡快的似乎不知道自己剛剛的驚世駭人之舉,似乎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何等了得的瓏,陳毓心中慨然道︰「有時候我真的好奇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為什麼會在我之上,我甚至會有些嫉妒,嫉妒你為什麼會勝過我。因為我的父親從小就告訴我我是一個天生的王者,而王者之上竟然會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這難道是命運的莫大諷刺嗎?」
錦旗飄揚的河北鄴城大將軍府,東魏的實際統治者高歡听到下屬的一番敘述後驚訝道︰「你說什麼?高仲密要投靠宇文泰。」
司徒彭樂點頭道︰「沒錯。高仲密自上任以來就秘密地同宇文泰的人聯系,而且上個月洛陽守將要移防虎牢關,被他以各種理由搪塞,因此就目前來看高仲密很可能要打開虎牢關讓西魏大軍進佔洛陽。」
「哦?」高歡先是一個驚詫但慢慢定格為了冷笑,似乎這事業不在意料之外。
「哼哼,果然我還是看錯他了,先前就有人密保高仲密形跡可疑,沒想到是真的。」
彭樂道︰「主公恕我直言,此事也並非是。」
高歡一個抬手示意止言︰「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太放縱澄兒了,的確,這個逆子,罔我那麼栽培他,竟然給我捅了個那麼大的簍子,哼,不過我不會因此放過背叛我的人,他們大約有多少人馬?」
彭樂憂郁道「據那個人說這次宇文泰幾乎是傾巢出動了。估計應該有十萬以上。」
「哦?」
十萬人馬的話,單憑洛陽守軍顯然是不夠的。
高歡霎時間感到一股莫大的壓力,明白了事態的嚴重性,高仲密反水虎牢關大開,宇文泰就必定會進軍中原。河南一失,河北必定不包,可謂是生死決戰時刻,必須全力以赴了。
高歡故作鎮定道︰「好家伙他是想和我一腳高下了。那我就看看宇文泰的能耐了,那本將軍就抱沙苑一戰一箭之仇。」
彭樂道︰「對了,將軍還有一個好消息。」
「好消息?」
彭樂道︰「現在宇文泰的長子宇文毓此刻就在洛陽。」
「什麼,宇文毓的長子?」」他此刻正在洛陽陳家劍莊,化名陳毓修習劍術?」
「哦,消息可靠嗎。」
「是那個人說的,應該可靠。」
高歡大笑︰「哈哈,宇文泰的人還真會窩里反,不過也對,有宇文毓在那家伙當然也睡不好覺。」
彭樂憂慮道︰「可是,雖說我們現在知道了宇文毓現在洛陽可是在高仲密手中,現在我們究竟該如何是好。要不要立即寫信給洛陽守將命他?」
說到這彭樂忽然停住了,因為彭樂想到了,如果高仲密想謀反那麼多半洛陽守將也被籠絡住了,可以說現在宇文毓等于是在對方地盤中。
但高歡卻笑道︰「哈哈,不用擔心,現在在洛陽我還有一批棋子。」
「棋子?」
「對,哈哈,就是高仲密麾下的那一批親兵,其中有我安插的眼線。「
彭樂道︰「啊,如果高仲密知道的話,現在會不會已經被剪除了。「
高歡笑道︰「不,應該不會,因為我了解高仲密他此刻一定在設法掩瞞,如果他提前除掉他們反倒暴露自己的行動,現在宇文泰大軍出關至少還有十多天,他一定會確保虎牢關成功打開才會那麼做。」
「哦,大人那我們現在要不要調動人馬。」
「不行啊,下載立虎牢關最近的兵馬趕去也需十多天,如果調動兵馬趕往洛陽,高仲密一定提前將那些親兵除掉,所以我會密信這些人,命他們司機將高仲密除掉,順便將宇文毓擒住。只要他們一舉成功,洛陽虎牢關就會重新掌控,宇文泰還怎麼出關?哈哈。」
「好,主公真是神機妙算啊。」
高歡︰「不過現在不能掉以輕心,同時向河北各州縣發布檄文,征集兵馬,全力以赴。」
高歡道︰「好,宇文泰,現在就讓我們看看究竟誰才是大魏之主,誰才是中原之雄。」
***
陳毓看著無憂無慮的瓏想到可能的分離,心中頓時黯然惆悵頗為不舍,心道︰「父親大軍抵達就這數日了,難保會發生其他的變數,如果我回長安的話不知以後還能不能見到她了。」
百感叢生之際直接月兌口道︰「瓏,你願意和我一起離開洛陽嗎?」
「什麼?」
瓏一听到這話有些莫名,陳毓為什麼突然說這個。只當是玩笑︰「哈哈,你怎麼了?」
「一起和我離開這里。離開洛陽,我們。」陳毓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