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瓏與雷銅兩人剛進了劍莊前院,就察覺到氛圍不對了,原本熱鬧的院子,變得冷清起來,其他師兄師弟們也不知去哪兒了?而且瓏感到似乎隱隱有人在監視他們一般,到了陳安屋外,果然看到兩個身形如鐵塔般的刺史府的護衛守衛著。
瓏惑道︰「奇怪,怎麼刺史府的人會在這。」
雷銅倒不在意以為可能是刺史拜訪,走上台階,自己準備進入屋內卻被護衛當場攔下。
「你們干什麼,為什麼不讓我們進去?」
護衛道︰「對不起,這位公子,刺史大人正在屋內與陳大人有些要事商談,閑雜人等回避。」
「哦?閑雜人等,我難道是閑雜人?」
兩個護衛確是面無表情,並不作答。
雷銅倒沒感到奇怪。
瓏心中疑惑之前自己似乎沒見過這兩個護衛,問道︰「刺史大人也在里面?」
護衛答道︰「是。」
瓏眼楮一顫,因為她看出了那人在說謊,也就是說刺史根本不在里面,那會是怎麼會事?不會洛陽城有大的變動嗎?
沉吟片刻後瓏心道︰「算了不去想了,既然今天見不到師父,還是先去看看陳師兄吧,畢竟他還沒回來。」
便道︰「雷師兄那我們還是先出去吧。」
雷銅點頭道︰「好。」因為他也答應了要一同去找陳毓。
但倆人剛到院門,沒想到又有兩個帶刀護衛攔住了。
「你們干什麼?」
護衛道︰「對不起,公子,因為洛陽市非常時期,所以今日來此的人都不能離開院子?」
「不能離開院子?」
這西魏軍都可能要打來了,難道是怕他們跑了?這太蹊蹺了。
雷銅直接道︰「這是什麼道理?進來就出不去了?這陳家劍莊難道是你們的,你們究竟要搞什麼名堂?」
瓏看著這些帶刀護衛用讀心術心中揣測道︰「他們的意思是要抓某人?陳家莊的人嗎?會是抓誰?現在屋內兄弟,似乎只有陳大哥沒來。難道是陳大哥。」
為了驗證猜想,瓏道︰「這位大哥能不能麻煩通融一下,因為我約好了,和陳大哥在外面會面,要是失約了就不好了。」
「嗯?陳毓?」一听到陳毓那兩護衛眼楮一亮,對視一眼。
「對,可否?」瓏試探道。
護衛松口道︰「可以啊,只是現在洛陽城時局混亂,公子又是富家子弟,小的們實在是擔心啊,就由我們陪同公子一塊去吧。」
不待瓏回答又招呼了四個帶刀護衛上前,跟定瓏了。瓏看他們握劍的姿勢猜到他們大都精于刀法,若是一兩個自己還可勝過,但五個自己與陳毓聯手恐怕也無必勝把握,對方顯然是想抓陳毓,而自己必須要盡快通知陳毓。
「瓏師弟?」雷銅不知道龍葫蘆里買的什麼藥,砍護衛者架勢正想出言斥責,但看到瓏擺手姿勢便止住了,只得眼睜睜的看著那些護衛押送著瓏走出了院門。
***
到了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五個護衛像押解著一個高級囚犯般謹慎小心,手從未離開刀柄,似乎也警惕陳毓的黨羽會不會突然沖出。瓏則邊走邊觀察著四周情況,準備找到一個月兌身的最佳地點。
護衛道︰「元公子,陳毓究竟在哪里和你見面。」
瓏指著街邊一個巷子︰「啊,就在前面的那個巷子。」
***
就這樣瓏與眾護衛慢慢走進了一個大約只有五尺寬的狹窄巷子中,瓏緩步走在前面,五個護衛則魚貫其後。
「陳毓!」
忽然瓏一個大叫,引起了護衛們的注意,眾護衛忽然趕緊向前探望,是目標出現了嗎?
但沒見到陳毓卻見瓏噌的一個拔劍轉回刺。
雖是猝然一發,但那為首護衛也絕非泛泛之輩,當即明白瓏是要趁機逃走,也拔刀招架,竟然擋住了這一招!
「小心。」
「噌噌。」數把腰刀出鞘,一場實力懸殊的大戰開始。
五護衛也是高歡麾下的頂尖好手,招法自然精妙,但再精妙五個人擠在在這只有五尺寬的巷子里,終究是縛手縛腳,難以應付,護衛們使用的都是刀,以砍為主,但刀剛一揮動就蹭到青磚牆,根本揮舞不起來。
「哎呀小心,馬彪你後退!」
「擋住了!」
五人有肩大膀粗,很難兩人同時施展刀法,只能一對一,但後面的人可不甘旁觀總想出幾招,結果越幫越亂。
而相反瓏是用劍以刺為主,狹窄空間剛好發揮了自身優勢。
「哈哈。」「叮叮。」
不到十余招,主動權就牢牢掌握在瓏手中了。
形勢一個穩住瓏借勢使出流冰劍法,蜻蜓點水,此招的精妙所在就是攻向對方下頷,使對方就不得不身子後仰以閃避,若是攻左,對方必定右閃,若是攻右則對方必定左閃開。
就這樣對方行動甚至都被瓏所掌握,每每後面的護衛想上前出招,就被前面瓏牽引過來的護衛,擋住,如擺弄棋子一般。
數招攻勢下來,五個身形高大的護衛竟如簍中堆積的螃蟹,手忙腳亂,慌張不已,眼看自己皆是鄴城頂尖好手,竟被一個毛孩玩弄,當真奇恥大辱。
憤慨之下後面一個護衛竟然直接從腰包中拿出一袋石灰粉,這是百試百靈的下三濫招數,原是不屑用之,但眼下說不得了。
嗖,一小袋石灰粉飛速飛來,只要瓏揮劍割破,石灰就會四散彌漫,到時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但偏偏機敏的瓏注意到了,立即偏轉劍鋒,靈巧的竟然用劍面接住石灰包,接著輕巧的奮力回劍一彈,石灰粉頓時飛了回去了。
前面的護衛還不明所以揮刀一砍。「不要。」「啪。」一個仙女散花。巷子頓時彌漫再來白霧中。「咳咳。」
「這什麼。」
「小心。」在白霧中護衛們打的東倒西歪,等到回過神來才發現那個少年已經不知去向了。
「糟了讓這小子跑了。」
「都怨你要不是你擋在前面。」
「你還說。」
五個護衛一陣互相埋怨指責後才分頭去追。
***
瓏奔出巷子,自己還怡然自得︰「好家伙原來這就是刀法的魅力,當真是大氣磅礡,如江河奔流,勢不可擋,他日有機會我也要練練刀法。」雖是短暫過招但她心中已暗暗記下招法,等有朝一日可以練習的時候再細細演繹招法。
正自樂之時忽然覺腳下一緊,似乎有人絆自己一腳,以瓏身形步伐之靈巧縱是踩到西瓜皮也可立即穩住陣腳,不知怎地這次竟然沒有穩住,結結實實摔了一跤。
「哎呦,誰。」
「哎呦啊,你踩到我了。」
瓏一看是個衣衫襤褸的乞丐,正盤坐在身旁渾身滿是泥垢,臭氣燻人,雖說感覺好像是被絆的但瓏涵養極好便道歉道︰「對不起。」
原以為對方不會計較什麼。但沒想乞丐不饒人道︰「對不起就完了,你看我腿被打斷了。」
「啊?你在胡說什麼」
「我是說你把我的腿打斷了。」
「老伯,你是不是糊涂了。」
乞丐道︰「這麼說給我而是兩銀子吧。」
好家伙原來被訛上了。
瓏不禁干笑︰「好了,多少銀子。」
「這麼說二十兩。」
「啊你打劫啊。」瓏不以為意畢竟有要事在身準備轉身就走,但沒想到那乞丐一把抱住了自己的腿。
瓏大驚︰「喂,你干什麼?快松開啊。」
乞丐開始嚎啕大哭︰「啊。你慢看啊,官宦子弟仗著權勢欺負我一個布衣百姓啊,你看我的腿給她打的,哇哇。」
說著乞丐向眾人擺弄著自己受傷的腿,這下子真有不少百姓听到喊聲上前圍觀,一看瓏衣著華貴,都對其指指點點憤憤不平,覺得他是個依仗權勢欺凌弱小的紈褲子弟。這下子究竟該如何是好。
瓏當下不想糾纏,立即抽劍下刺,她並非要傷那惡丐,那一招是要逼他松手退後,好擺月兌糾纏。
果然乞丐嚇得後退大叫︰「哎呦,殺人了。」
瓏當即轉身,但剛邁出一腳就覺腳下一絆重心不穩,趕忙用劍撐地,心道︰「難道是那乞丐絆倒的自己。」正短暫沉吟,又感到一陣疾風從後背襲來,立即回劍一擋。
「當。」
瓏沒想到對方攻來的竟是一根竹竿。
「好家伙是硬爪子。」
瓏當下不甘情敵,揮劍硬地,乞丐竹竿橫戳,猶如一桿長槍,迅捷無比。
「啪啪。」「哎呦。」兩招下來竟然輕易打在自己手腕上,頓時右手長劍月兌手,但她反應極快,趕緊用左手接住,繼續招架,但緊接著第二桿打來。
卻見兩人一個拿劍一個拿竹竿過招交鋒。
「哎呦啊,救命嗎。」
那乞丐衣服撒潑之態,看似拿著竹竿亂點,實則在與瓏激烈過招,瓏心中大駭,不想一個乞丐竟如此了得,自己萬萬不是對手,想轉身逃去但竹竿招招攻向自己要害,猶如一張舞動的無形大網,將自己罩在其中,被禁錮了一般。
瓏趕緊改變招法,身形側閃後退,引敵攻來,那乞丐果然改變方向,竹竿攻向右側,瓏乘勢用刀刃向那竹竿上一個敲打,「啪。」頓時竹竿猶如滑魚微微劃動,瓏立即將劍鋒打在桿頭,竟似反推一般,竹竿在乞丐手中滑動,竟然反打在乞丐自己臉上,在乞丐臉上劃了一道血痕,乞丐大怒。剛回過臉準備再攻,面對的卻是一陣揚起的沙塵,是瓏用腳噌起了沙塵。
「咳咳。」
煙塵消散,乞丐對著圍觀人群一陣觀望,瓏已經不見了蹤影。
「好小子跑的真快。」
***
在街邊的巷子中剛剛月兌身的瓏依靠牆壁喘息不止,似乎對剛剛發生的事還心有余悸,太邪乎了,對方武功竟然如此之高,而且自己對他也心生懼意。
「好厲害他也是劍客嗎?怎麼他的劍法我從來沒見過?他到底是怎麼人?遇上他難道只是巧合嗎?對了,我記得看他的眼神,似乎是想抓我?」
震驚之余也頗為慶幸因為剛剛若不是自己取巧只怕難以月兌身了。
***
瓏慢慢走出巷子開始努力擺月兌剛剛被乞丐的棍法所籠罩的思緒︰「對了,刺史府的人為什麼要捉拿陳毓,毓兄他不是和刺史相交甚深嗎,那刺史府會有什麼動向。」
慢慢來到戒備森嚴的刺史府外,小心地觀察著看到守衛,期望能從他們的神色眼神中探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他們的眼神,很明顯是在守株待兔,等待獵物上門。守株待兔?難道他們希望陳毓自己送上門?」
果然不到半個時辰後瓏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向刺史府走去。
趕緊走出巷子偷偷上前,要將他拉進巷子里,起初陳毓還以為是誰偷襲暗算,當即使出擒拿手,「啪。」一下扼住對方脖頸,抵在牆上,仔細一看竟然是瓏。
「你。」陳毓松開了手。
瓏道︰「好了是我,你現在要去見刺史嗎?」
陳毓與她驟然相遇心中自然是不生歡喜,不禁猜測她是不是準備回答自己了,道︰「你怎麼?」
瓏認真道︰「不要去,現在刺史府的人在抓你。」
「抓我?」陳毓詫然。
「沒錯。現在劍莊已經讓這些刺史的親兵們埋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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