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沫收拾行李,打電話到報社請假,隨後拉著行李準備落跑。
「姐,你這是打算去哪里?」蘇小天問她。
蘇小沫頭也不回,直接回答,「跑路!」
那個男人說要來接她,開玩笑,她才不要成為他的女人!
想到他那月復黑的樣子,蘇小沫就氣得直咬牙。這個男人不好惹,她還是躲得遠遠的好!
「為毛?」蘇小天想了想,「該不會要躲那個男人吧,那程昱怎麼辦?」
次奧!
蘇小沫暗自罵道,到現在了,這死小子想著的不是他親姐的安全,而是那個沒良心的!
真是,郎大不中留啊!
「他不會有事!」有事的是她!
「哦……」蘇小天想了想問道,「老姐,你要去哪里,留下聯絡地址,我要有事好聯系你啊。」
「告訴你,我還落跑啥。」蘇小沫白了他一眼,「你轉頭就把我給賣了。」
「姐,你什麼話,我是那種人麼!」蘇小天立刻驚呼著喊冤,「我可是你親弟弟!」
「我就是不明白啊,明明是親的,偏偏心不向著我!」
「姐你這話說的可不在理,明明每次被你摔得體無完膚的人是我好伐,我都懷疑你到底是不是我的親姐姐呢,下手那麼重!」
「行了,別貧嘴!」蘇小沫瞪了他一眼,「生活費我留在抽屜里,省著點花。♀我走了,拜拜!」
說完她拎著包袱一溜煙,溜之大吉。
戰齊駕車親自到蘇家,卻發現蘇小沫早就沒了蹤影。
「你姐姐去哪里了?」他問蘇小天。
蘇小天抬了下眉頭,又繼續低頭看雜志,「不知道。」
戰齊環視了下四周,一皺眉,這個小野貓又溜了!
竟然把他的話當耳邊風!
蘇小沫,有你的!
他低頭看了看蘇小天,瞧他一副不待見自己的模樣,戰齊笑了笑,「听說你是你姐的手下敗將。」
蘇小天臉色一黑,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
「我教你如何打敗你姐,你告訴我你姐的下落,怎樣?」
蘇小天放下雜志,望向他,「真的?」
●◎●◎
蘇小沫拖著行李到了麒麟山,山腰上有一座精神療養院。
她的母親在這里接受精神上的治療和護理,正逐漸好轉。
當父親失蹤後,母親經受不住各方面的壓力,精神方面出了點問題,蘇小沫只能將她送到這里進行治療。
這里是Y市里唯一一家,在治愈精神方面水準最高的醫院。♀
自然,花費也不低。
如果將武道館進行拍賣,不但可以還清債務,醫療費用也不會是問題,但那是父親留給自己的唯一念想,蘇小沫是絕對不會拍賣。
為了還債,付清醫藥費,蘇小沫拼命工作,努力挖掘最勁爆的新聞,以至于最後被程雪下藥,跟那個月復黑冷漠的男人有了一夜的交集。
最後,還被他逼著四處躲藏。
想到這里,蘇小沫低頭嘆氣,「流年不利。」
拖著行李往山上走去,忽然一道聲音傳來。
「恩,躲在這里的確是不錯的想法,誰也想不到來這里找人。」
這聲音,好熟悉!
蘇小沫轉頭看去,頓時嚇了一跳,「程昱,你怎麼在這里!」
他還真是神出鬼沒,竟然跟自己到了這里!
「我不是指名你為我專用的攝影師麼,那你就要對我負責到底!」程昱走到她身邊,挑眉瞪了她一眼,「怎麼,打算一個人偷溜麼,你也太不負責任了!」
我擦!
神馬御用攝影師,是他專用的女僕還差不多!
蘇小沫郁悶得不想跟他多廢一句話,繼續拖著行李箱往山上走去。
「哎,不想要你的酬金了?」程昱雙手抱胸,站在她身後喊道。
萬惡的金錢啊!
蘇小沫正頭疼這事兒,听了他的話,停住了腳步,深吸了口氣,轉過身的時候,臉上帶著笑容,「程大明星,請!」
程昱瞧著她那一臉的強顏歡笑,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覺得很有意思,他上前,將手中滇包輕輕一丟,直接扔在了蘇小沫的行李箱上,「那,就勞煩你了。」
看著他那灑月兌的身影,氣得蘇小沫又是一番的齜牙咧嘴。
兩人一起上了山,蘇小沫沒忍住,好奇地問了句,「為什麼戰齊要找你,你們是什麼關系?」
程昱腳步一頓,背對著她,良久回了句,「你只是我的專用攝影師,不是我的管家婆,記住自己的身份。」
那意思是她越界了。
蘇小沫朝他的背影,吐了吐舌頭,「不問就不問!」
她就只是好奇而已。
「到了山上,住哪里?」程昱問道。
「半山腰有民房出租,我們可以找間便宜的房子,住上一段時間。」蘇小沫原本打算跟母親擠一間,如今多了個程昱便只好去山腰的民房租一間。
瞧了瞧身後的大明星,蘇小沫又說,「只是那里有點寒酸,不知道你住不住的習慣。」
想著他是個連吃個雞腿都有講究的男人,蘇小沫又補充了一句。
誰知程昱卻只是笑了笑,「好啊。」
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程昱不但不反對,沒有任何怨言,甚至那表情中還透露出一點的欣然的感覺。
奇怪的人!
蘇小沫搖頭,繼續朝前走去。
見到了母親的時候,她正坐在輪椅上,望向窗外的風景,那眼神略帶呆滯,但精神狀態卻不錯。
「媽……」蘇小沫走到她身邊,半蹲著,伸手握住她那粗糙瘦弱的手,「我是小沫。」
一直看著窗外的張嵐換換地轉過頭,當她看到蘇小沫的臉時,眼淚緩緩地流了出來,「小沫,你瘦了……」
母親終于正確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這讓蘇小沫極為感動,她每周都來看母親一次,可每次母親見到她的時候,都只是流著眼淚,喊得卻是父親的名字,這次她終于清楚地認出了自己。
「媽,我是小沫……」蘇小沫見到母親久違的笑容,心頭一酸,趴在母親的膝蓋上輕輕哭了。
為了母親,為了這個家,再苦,她都不怕。
「不哭,小沫最堅強了,不哭哦……」母親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淚水,那眼底緩緩有了點神采,「小沫最乖了……」
說著她伸手拍了拍蘇小沫的背,輕輕哼著小時候,她常唱的兒歌。
像是哄著嬰兒一般,哄著蘇小沫。
有多久了,多久沒有听到母親這樣輕柔地哼著歌曲,像是又回到了小時候,一家人在一起幸福生活的美好日子,蘇小沫將頭靠在母親的膝蓋上,安靜地听著。
那首歌很神奇,听著,她覺得心里所有的委屈,不甘,與艱辛,都隨著那首曲子,一點點地從心中消散去。
病房外,程昱靜靜地站著,那身影被拉得老長,顯得孤單冷寂。
他就那樣靠著牆站立著,雙手抱胸,看向房內相依偎的母女兩。
眼底,有一縷寂寞,幽幽流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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