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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言默然地笑笑,「很難想象他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子。」
「之言你……」段佳燕突然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卻見她又低下頭認真地吃東西。
好吧,錯覺。
之言到後半夜才睡著,還好第二天是周六,她不用上班,剛醒來就接到小姨的電話。
聶之言在自家小姨的言語、眼神以及動作的利誘下乖乖去相親了,可能只有小姨個人認為她的行為是極具誘惑力的,聶之言可沒覺得有什麼誘惑力。
她才二十五歲,有必要走上相親這麼具有革命性質的征程麼?
據小姨說對方是個醫生,姓趙,嗯,聶同學對醫生這個職業是很尊敬的。
救死扶傷什麼的,最有愛了!
「聶小姐是做什麼工作的?」趙醫生是個戴著黑邊眼鏡的男子,不怎麼笑,看起來很嚴肅,一板一眼的。
「翻譯。」之言禮貌地回答。
「聶小姐貴姓?」
「二十五。」
「聶小姐家里還有什麼人?」
你確定你是來相親而不是來做人口普查的麼?
聶之言還是應道︰「父母。」
「這挺好,」趙醫生自顧自說。
是嗎?我可沒覺得你這樣挺好。
「聶小姐,走到這一步都是尋求結婚對象的,作為一個醫生,我個人有點精神潔癖,對于我未來的妻子的純潔度我個人是比較挑剔的,所以我想問聶小姐你是不是……」
「是不是處嗎?」聶之言打斷他的話,輕輕攪動面前的咖啡,抬眼看他。
趙醫生一哽,點頭。
「你是嗎?」聶之言笑問他,神色間沒有絲毫難為情。
「你是婦產科醫生吧?」
「本來我沒覺得一個男的去當婦產科醫生有什麼不好,但是現在我改觀了。」
趙醫生目瞪口呆,有點不明白為什麼剛剛還乖巧都像小白兔一樣的女孩子突然間就變得那麼伶牙俐齒了。
「醫學博大精深,在這個領域的專業分很多種,你一精神潔癖的男的選什麼專業不好偏偏選婦產科,世界上的女醫生都死光了嗎需要你去插一腳?」
趙醫生簡直不敢相信這麼具有歧視意義的話是從對面那個看起來完全無害的女孩子口中說出來的。
「趙醫生,」之言淡淡地稱呼他,「你今年有34歲了吧?」
「本姑娘才二十五歲,要才有才要貌有貌,你一生了黃斑的老黃瓜有什麼資本可挑的啊?」
趙醫生被堵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聶之言。」
呃,誰在叫她?這聲音怎麼听著有點耳熟?幻听?
之言施施然地回頭。
他站在三四個西裝筆挺的男女的最前面,從容俊雅,風姿卓卓。
他靜靜地站著,他身後的人也陪著他靜靜地站著。
聶之言被他看得渾身不再在。
怎麼就遇上他了呢?
陸以恆……
看來A市還是太小了。
她剛剛那一番話他听到了多少?不會一字不漏全听了吧?
他向這邊走過來,不知怎的,聶之言竟然有些不敢去看他的眼楮。
這人的氣場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大了?
「你在這里干什麼?」
聶之言一怔,他的語氣告訴她,他非常地……不悅。
小心地看了他一眼,呃,太冷了有沒有,趕緊低下頭。
「聶之言,你在這里干什麼?」他又問,這次語氣稍稍好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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