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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夢見了七年後,那個下雨天,他在車里,吻了她,沒有章法的吻,不溫柔,像是在發泄。
他說︰「言言,你原諒我。」
聶之言想說,我不怪你,真的,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對我,但是,你是陸以恆啊,你做什麼我都舍不得怪你的,可是她啞著嗓子,只說了一個「好」字。
凌晨六點,北京的天空還是一片暗灰色,她從夢中醒來,就一直站在窗邊,看著遠方參差不齊的高樓大廈,心中起起伏伏地難受。
聶之言想不明白,她是怎麼了,他們是怎麼了。
拿上包,轉身出了酒店。
從東門進去,就是正門,聶之言繞過求是樓,順著草坪走下去,前面就是第三教學樓,天空還沒有大亮,教三的自習室燈火通明,聶之言沿著階梯走上去,一路上有三三兩兩的學生抱著書本從她的身邊走過,有的還一邊走一邊啃著手里的面包,很忙碌的樣子。
有個女生挽著自己的男朋友,一邊走一邊說︰「你說,教授是怎麼回事啊,這次的論文的題目,出得也太難吧,就他能折騰,害我必須要一大早起來查閱資料,我的懶覺啊!」
男孩子寵溺地撮撮她的額頭,失笑,「就你瞌睡多,馬上要考英語六級了,這次還過不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別啊,像我這種英語四級低分劃過的人,過六級,不是存心折騰我麼?」
女孩子一邊嘀咕著一邊向身邊的男朋友撒嬌便走遠了。
聶之言無聲地笑笑,突然覺得青春時光,真是一段幸福的歲月。
她站在教三的窗戶邊,從這里看下去可以看到網球場和游泳池,第一次來的時候,她就想,陸以恆會不會有一天在那里打網球或者游泳,亦或是,現在她站的這個地方,某一天的某一刻,也留下了他的影子。
從教三下來,沒走幾分鐘,就是一棟純白色的主建築,樓前是一大片翠綠的草坪,視野非常廣闊,當初國法系的學生就在這棟公共教學樓上課。
六年前她來的時候並沒有找到陸以恆,她到了他們班的教室,國法系的學生都在很認真地听課,她甚至在教室里里听了一節課,教授講的什麼,她一個外系的听得不是很明白,而,陸以恆並不在。
倒是幾個學生課余的時候談起他,說他已經兩天沒來上課,請了假,不知道怎麼回事。
聶之言站在草坪上,望著這棟白色的建築,最終還是默默地離開,她一路走過那些建築,最後在一勺池旁邊的涼椅上坐下來。
這時,天已經大亮,清亮的池水反射出凜凜的波光,四周楊柳依依,青石堆壘,有幾個學生在一旁看書,林蔭間不時飄來學生輕聲念書的聲音,就像晨曦微露時炫目的希望。
聶之言輕輕地笑起來,先前的陰霾已經消失殆盡,她伸著長腿,懶懶地靠在長椅上,只覺得無比地愜意與舒暢。
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是一首韓文歌,《Lovingyou》。
纏綿悱惻,動人心扉,撩人心懸。
(明天具體幾更,這個還不確定,多半是兩更滴!求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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