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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之後的傍晚,雙胞胎白鼠女孩之一在門口抓著紙條對外喊著︰「十八號!」
另一個女孩接口︰「最後一號!」
「啊,已經忙碌到要叫號了啊——我可是等了好久呢。」一雙白皙的手搭上門框,隨即走入一個漂亮的女人——她揚了揚波浪長發,隨即黑色的眼楮化為綠色。「喔,人手多了不少啊。」
整個社團里只有阿乒一眼認出了她,用手指著她叫喚︰「麗麗麗麗麗——娜!」
「是啊,我回來看你們呢。」麗娜笑著進門,然後雙手捏著阿乒的臉揉著,「你還是這麼可愛呢阿乒——」
「不是阿乒!是阿乓!」
「啊,是嗎,阿乓啊——」
「啊啊啊啊不對!」阿乒忽而慘叫,好像某個環節出錯了……「是阿乒!阿乒!」
「不是你承認是阿乓麼?」麗娜眼楮眯著,一臉溫柔直至邪魅的笑。
「是你的錯!你一開始為什麼要喊對我的名字!」
「啊,這都有錯麼——」
坐在辦公桌前的攸牧輕聲開口,微笑︰「回來了麼。」
「是啊,」麗娜一掌推開阿乒,然後在接待客人的椅子上坐下,「吶,我也是來找工作的喲。」
「是麼,能夠接待你真是第三社團的榮幸。」攸牧閉上眼,「那麼,你需要什麼樣的工作?」
「我在外面換了六個行業,都很快厭倦了呢。現在想想,我還是最喜歡我一開始的職業呢。」
「那麼,歡迎回來。」
很多時候從原點離開,又將回到原點。
034
小黑貓將腦袋探出洞口。它很努力地想了想,還是無法從一片空白的記憶里翻出任何東西。它是什麼呢?它向下望著地面。啊,還是有點高。
一個路過的一年級女孩看見了從樹洞里伸出的貓腦袋,還眨著一雙金色的貓眼楮——
「啊!貓!」她驚呼。
小黑貓側頭看著女孩。原來自己叫做貓……
「喵~」它眯起眼一聲貓叫,像是在對著女孩子笑一樣咧開嘴露出尖牙。
「貓貓下來!」女孩張開雙手,小黑貓盯著女孩看了許久,最終還是怯怯地將瘦小的身子縮回樹洞里——
「小貓?小貓?」女孩踮著腳看樹洞里面。
忽而女孩察覺到背後有巨大的陰影遮蓋了光線。她轉身,看見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她的身後,而這個男人,竟然是藍色的眼楮白色的長發……
「外國人?」她眨眼。
「是我的小貓。」攸牧的右手按在女孩的頭上,竟然說出了流利的中文。
「啊,我不會搶的啦,黑色的小貓一點也不好看,我喜歡小白貓~」女孩歡快地轉身離開,但忽而發現槐樹的周圍站滿了一大堆奇怪的人物——
有兩個清秀的男生,一個漂亮的長卷發女人,她手里還拎著兩個不斷掙扎的雙胞胎女孩子。此外還有一個魁梧健壯的棕黑色大叔,一個頭上長角的少年,還有掃把不離手的一位大媽,一個頭發像火焰一樣的女人——
好……好奇怪的一幫人……
這個剛入學沒多久的女孩子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