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知道。」李嬤嬤看著雪芸戒備地退後了一步。
「也沒什麼特別的,剛回來的時候,踫見媚姨,她讓我向你稍個話。」雪芸輕柔看著李嬤嬤。
「有什麼話要稍給我呢?那里不是還有張嬤嬤嗎?讓她有什麼事就去找她就行了。」李嬤嬤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呢,張嬤嬤去教負責膳食之類的活了,她就負責這幾個最貼近靖王爺身邊的奴才,這兩天張嬤嬤都在廚房里好吃好喝的,每天吃撐著來著,還在她面前擺呢,早知如此,她去那邊還好點,不用在這里受氣呢。
「就是關于張嬤嬤的。」雪芸不緊不慢的說,一邊走到亭子里坐著順手拿了塊糕點送進嘴里「媚姨讓我轉告你,張嬤嬤已先行回宮了,以後還得有勞你多擔待點了。」
「什麼,張嬤嬤什麼時候回宮的,我怎麼不知道?」李嬤嬤快步走上前,有點慌張了「我與張嬤嬤一起來靖王府的,要走也是一起走的,現在憑白無故的說走就走,是不是你們使了什麼詐。」
「也沒什麼,就是張嬤嬤來靖王府日夜操勞再加上可能水土不服的原因吧,今早就開始上吐下瀉吧,已請大夫看過了,大夫也說沒大礙,只要好生休息就好了。」雪芸拉著李嬤嬤的手︰「媚姨怕我們這些沒規矩的人照顧不好張嬤嬤,已請示了李管事把她護送回宮了,所以李嬤嬤你也好生休息休息,免得累壞了。」
「怎麼會,沒可能的,今早還看好好的。」李嬤嬤還是不相信。
「對啊,大夫也說了,這不是一兩天的事了,有可能阿和飲食有關吧,也真的難為了張嬤嬤了,每天為了我們能伺候好主子都是親自試菜式,吃的與宮的口味不一樣也夠難為她了。」雪芸說完還輕嘆了一聲。
「這,這。」李嬤嬤有點害怕了,好端端的人怎麼會病了呢,水土不服也不是今天就會有的,每天都吃香喝辣,她看張嬤嬤過得挺滋潤的,看來真的有人使壞了,來之前就听聞靖王府都是龍蛇混雜的地方,很多待從都是來歷不明的人,還有人提醒她提點心眼,今天看來真的不假的。
「這,你看雪芸姑娘,你看我這上了年紀了,記性也不大好,怕就怕教得不好,耽誤了靖王府的工作,我想還是請李管事與張公公說說,換個比我更好的來,這就不耽誤了。」李嬤嬤像換了個人,態度也180度大轉變。
雪芸站起來拉著李嬤嬤坐下來︰「李嬤嬤,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都不行還有誰行,剛听媚姨說這兒就你在這了,不用宮里再派人來了,有李嬤嬤在就好了。」也不瞧瞧這里是哪里,這里再爹不疼娘不愛也王門將候吧,更何況這里都給李狐狸都給整得像江湖收留所了,來這里都是以前在江湖能叫得出名號的人,這個是從媚姨那听來的,其他先不說,就媚姨以前就是以前江湖有名的蠍子美人,听這名號就知道不簡單,媚姨年輕時可是艷冠江湖,而且擅長用毒,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嫁給了格力那個大老粗,那時候不知道傷了多少顆少年心啊。
李嬤嬤一听雪芸說這話後,臉色變得有點難看了,小翠她們見了李嬤嬤這樣,心里特解恨,這幾天都不知受這老婆子多少罪,現在看到雪芸這樣挫挫李嬤嬤的銳氣,兩人不知道有多高興,幸好還有小姐在呢。
「這些日子還得有勞李嬤嬤操心了,只要李嬤嬤教的我們必定認真學好,唉,要知道如果在皇上面前出了什麼差錯,皇上怪罪下來,我們這些奴才受罪不說,還會丟了靖王府的臉,更何況。」雪芸說到這低下頭,欲言猶止。
這可急壞了李嬤嬤︰「雪芸姑娘,更何況什麼啊?」
雪芸抬起頭,撫上李嬤嬤的手,為難的說︰「更何況我們怕連累了李嬤嬤你啊。」
「我?為什麼會連累我呢?我不是靖王府的人呀。」李嬤嬤還是有點不明白。
「對啊,李嬤嬤你確實不是靖王府的人,就算靖王府犯了什麼事也與你不關,照理說怎麼著也不會到李嬤嬤,是吧?」李嬤嬤听雪芸這麼說也點頭示意。「但是呢,你想想現在李嬤嬤可是宮里指派來靖王府教導我們的,這事我想宮里的人都知道的吧,如果我們在宮里有什麼差錯,其他人就會想到教導我們的你,就算皇上想不起來還會有人想得起來的,到時候,唉,我不用說下去,我想李嬤嬤自個兒都明白的吧。」
李嬤嬤還沒想到這一著,之前還以為這只不過是個輕松的差事,經雪芸的一番話才意識到自已接了個燙手芋頭,她自已的命現在可是系在雪芸身上的,如果宴會當天雪芸她們無論有意還是無意的犯錯誤,她的命也就隨著沒了,她是知道宮里有多少人想看著她死,有多少人掂記著她的位置,她真的不敢再往下想了。
「李嬤嬤,我知道你已經很用心的在教導我們了,我們必定會好好向你學習,大家都是奴才,你想想,要是發生了什麼,還不是我們這些奴才受的罪,你說是吧。」
「對對,雪芸姑娘說的極是。」李嬤嬤一臉鐵青附應道,對啊,要是真的給皇上治了罪,太後不知道會不會出面保著她,這可不好說,在宮里這些年,也是見到了太多冷薄之事,她可不能一味的依靠太後。
「李嬤嬤,來。」雪芸往李嬤嬤手里塞了一塊玉佩「這個我剛好用不著,我看李嬤嬤挺合適的,反正留著也沒用,李嬤嬤你不嫌棄的話就收著吧。」
「我不能收的,雪芸姑娘,這麼貴重的物品,奴才怎麼能受得起。」李嬤嬤假意推著,她在宮里也不是白混的,手一觸及那玉佩的質感再看了一眼色澤,李嬤嬤就知道是個好東西。
「哎呀,李嬤嬤,你就不要與我客氣了,什麼奴才不奴才,咱們都是一樣在天子腳下共事,以後就不要那麼生分了,往後的日了還有勞你多加教導呢。」雪芸輕笑著直接把玉佩塞到到李嬤嬤懷里去︰「你再不收下,那我可傷心了,就是代表你當雪芸是自已人了。」
「姑娘,你這何苦呢。」李嬤嬤邊說邊懷里塞好「姑娘,那我就不客氣了。」在一旁的小翠和小碧都快急死了,還想小姐能教訓教訓那老婆子,誰知道不教訓不說還送她那麼貴重的物品,能不著急嗎?
「那李嬤嬤,那就有勞你了,日後在宮中,若我們有什麼做得不對,也望李嬤嬤提點提點。」雪芸趁李嬤嬤正興在頭上接著說。
「那是那是,我們都是自已人了,我一定把宮中所有的規矩悉心教導你們,姑娘你就放心好了。」李嬤嬤笑得見牙都不見眼嗎︰「姑娘,你們都累了,你們就先休息一下再練了。」看來靖王府還是有好人的,之前還以為這冷冰冰的姑娘不好處,想不到還是雪芸姑娘有心,現在看看那張嬤嬤可能吃撐著呢,天天在她前面顯擺,現在不在她反倒還眼不見為淨了。
「好的,李嬤嬤你也累了,快點去休息,免得累壞了。」雪芸關心道。
「行,姑娘,有心了,我現在就先回去歇歇。」李嬤嬤說著就往外走去,她可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看看懷里的寶貝。
「小姐,你怎麼要對那老婆子那麼好呢?還要送她那麼貴重物品。」小翠等李嬤嬤走遠後不公向雪芸道。
「呼,終于走了。」雪芸放松了下來,演個戲還真吃力啊,到現在她還覺得自已特假,特惡心「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做嗎?能少個敵人就盡量少個敵人,為何要無端樹敵呢。你安心了,小姐我心理有數」她不想為了一時之氣,而埋下禍根呢,這李嬤嬤能在這吃人不吐骨的宮里那麼多年混到這位置上,少一點的手段和心思都不行,得罪她沒什麼好處。
「好,我知道了。」小翠也只能無奈接受了。
「小姐,原來你這兒呢,王爺找你都找急了。」駱均滿頭大汗看到雪芸松了一口氣。
「王爺在那里,我這就去。」雪芸想起來剛才把司徒靖支開了,司徒靖找不到她一定很急的。
「小姐,那明劍山壯的少主來了,想請小姐過去。」駱均想起還有這事。
「把王爺帶到會客廳吧,我現在過去,免得林公子等太久。」說完雪芸就快步的走了,好久沒有看見他了,還真是想念了。
「小姐,這不可以吧,你還是先去見王爺吧。」駱均在後面喊著,但雪芸很快就不見影了。
「又是我,等一下挨罵的又是我。」駱均無可奈何的往回走,為什麼受傷的總是他,他真是無語問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