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長醒來時精神飽滿，情緒愉快，昨夜的寂靜讓他感受到一種心曠神怡的享受。♀當晨曦透出一種霞光時，他站在自家的陽台上伸出胳膊肘兒做著操，他可能有好久沒做操了，冷丁還有些不習慣。當然他沒有忘記昨夜的夢境，沒有忘記芳菲當市長時的興高采烈，沒有忘記馬麗也當了副市長，而自己兒、忽然退職了，這夢境讓他猶豫不決。是幫助芳菲，還是不能幫助芳菲，是提拔馬麗，還是不能提拔馬麗，這里有一個大度包容的問題，而他恰巧遇上了。
市長知道自己不是小肚雞腸的人，可是因為涉及到自己的前途，他不能不多想一些。雖然女人是他生活中不能缺少的，但他政治前途還是第一位的，他不能也不允許有人站在自己的前面擋著他走路，如果有他是絕不可能發生的。然而芳菲提出來的競選副市長讓他心有余悸，芳菲能力也是不可小視的，每當他與她聚集時，他都有一種被領導的感覺，而他又是無法與她相提並論，因此當他提出來時他就果斷拒絕，以此打消芳菲的念頭。可是芳菲能打消念頭嗎？芳菲曾經不止一次提出給自己優厚權限，可是他能給的再無能力給予時，芳菲提出來參加副市長競選，這種念頭他豈能不知，又豈能不想呢？可是想也沒用，芳菲畢竟是芳菲，他畢竟是他，誰是誰非，誰能走在路上還需要看各自能力。
市長打完拳，練完拳腳，妻子已經把飯菜端上桌子，市長胡亂吃了幾口便不吃了。妻子也不管他，知道他在外面是有啤酒喝，有好的吃也不勸，愛吃就吃，不愛吃就不吃，隨遇而安。可是偏偏這時，芳菲來電話，說有事找他。妻子不高興地說︰「這樣早也不分時候，飯還沒好好吃呢市長說︰「我到機關吃吧，這時恰巧是吃飯時間……」妻子說︰「機關又是魚又是肉的，小心得脂肪病……」市長說︰「不是脂肪病，是脂肪肝，你呀就是鬧笑話
市長出了門，馬上有一輛轎夫奔馳而來，這是市長的專車，每天這時準時出現在家門前，市長上了車問司機︰「有人找我嗎？」司機說︰「副市長找你，他說給誰辦調轉的事……還有市委書記找你，可能是研究工作……」市長說︰「先去市委吧，見書記司機把轎夫拐了一個彎朝市委奔馳，在車上，市長給市委書記打電話，說自己到了。
在市委，市委書記早等在辦公室了，一見面，市長就說︰「這幾天有點事忙不過來，現在听說你找我就跑了過來，有何指示說吧市委書記說︰「事不大，還需要領導到場，人才交流中心來電話說有人才想交流，你看看有沒有合適人選提出來幾個？」市長一听興高采烈地說︰「好啊我手里恰巧有幾個人才還需要交流，你看看合適不？」
市長提出七八個人選用，其中就有芳菲，有馬麗，而且把馬麗作為年輕人才的重要典型。市委書記听了介紹後說︰「芳菲我知道，馬麗我頭一次听說，你說她是作家她有什麼作品，是什麼級別的作家？」市長說︰「是省一級別的作家，如果能讓她到文聯或報刊雜志部門可能會有發展，可惜咱們這種地方是窮山惡水，除了產生土匪沒有大作家……」市委書記說︰「不怕沒有，就怕不培養，人才是靠培養出來的，想讓誰成名誰就能成名，作家也是如此……」
市委書記的話讓市長心服口服，以前他們就是這樣培養人才的，哪種行業缺少人才就重點培養哪種行業，為此上級沒少表揚他們。市長說︰「有時間你見見她，听听她的見解是否培養目標？」市委書記興奮地說︰「當然了，有著書立說的人我們還是歡迎的，你抽空把她帶來我要見她……」市委書記說得很急切，現在為培養一個作家，市委書記是準備付出血本的，莫言不是獲諾貝爾文學獎了嗎？他也想讓所在地涌進幾個人才，尤其是作家越多越好。
市長說︰「如果你想見我現在就打電話請馬麗，你看看她如何？如果可能就讓她做我的秘書吧……」市委書記笑逐顏開︰「如果是真有你說的好，我豈能讓她做你的秘書，要做我的秘書才好……」市長振奮地說︰「好啊你現在就開始跟我搶人才了？」市委書記隨聲附和︰「文學藝術就是人學嘛，咱們這座城市有幾個作家呀，我怎能不重視？」
一大早，兩個主管領導為一個秘書爭吵起來，引得所有人觀看。♀其他幾個部門主要負責人到齊後，市委書記說︰「把大家找到一起就是研究一下人才問題，人才交流中心的人提出來幾個引進名人，大家議論一下是引進還是就地培養，引進是什麼樣的人，培養什麼樣的人才，你們比我有經驗就說說你們的意見吧市長當然是贊成培養的，他的手里不是有現成的人才嗎？市委書記說︰「最近我有手里有幾個榜單，一個是中國編劇作家富豪榜，其中高滿堂居榜首，林和平、于正分別以3000萬、2700萬、2400萬的編劇稿酬收入榮登編劇作家富豪榜前三甲。他們是怎麼寫的，如果有這樣的人到我們的所在地，我們的城市文化能上不去嗎？如果他們給我們的城市寫出一部電視劇我們的城市不就跟隨成名了嗎？還有把趙本山也請來，表演二人轉，別看二人轉，也是聞名遐邇的藝術大師……」
市長也說︰「你這樣一說我也起一個榜單，是中國網絡作家富豪榜的，唐家三少2650萬蟬聯榜首，我就奇怪了，一個小小網上居然也是幾千萬，他們是怎麼寫出來的，又是如何賺到錢的，我真懷疑這錢來得太容易了市委書記說︰「看來我們的城市應當有自己的作家了，如果沒有趕緊培養幾個，我們總不能連一個作家都養活不起，你說的那個作家讓她來報到吧，就說市里現在就缺少她這樣的人……」市長興奮了，他沒想到事情來得如此突然，他馬上說︰「好的會議一結束我就通知她來報到……」兩人你來我往說著工作，會議就在他們的指導下順利完成。
市委市政府的會議一般都不長，除了每年例行公事的代表大會，可能沒有長的會議，市長馬上給馬麗打電話通報了剛才領導工作，請馬麗準備好迅速報到。當市長的電話打通時，馬麗還不相信地說︰「你不是說過幾天嗎？」市長說︰「現在情況發生變化，市委書記親自點頭，他請你馬上準備好迅速報到，而我只是通知你就是了……」
突如其來的事讓馬麗措手不及，她沒想到事情來得如此迅速，真的有點迅雷不及掩耳。現在，當工作有了準確性消息後她反而有些不相信了，自己付出那麼多，甚至用身體換來的工作居然如此輕而易舉得到了。馬麗問市長︰「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你可不能拿工作開我的玩笑，我經不起打擊的市長說︰「怎麼能呢，我說的是真的，我跟市委書記踫了頭才決定的，你明天就來報到，不現在就來吧……」市長放下電話，等待馬麗來報到。
市長現在很從容，為了馬麗的工作他找了幾個領導，沒想到意外地解決了，而且是迅速解決。馬麗來了，而且是迫不及待來了，當市長把電話通知她時，她一時愣了，真不相信這是真的。可是市長說是真的，讓她馬上來報到。馬麗對芳菲說︰「董事長，市長讓我去報到，你說我去嗎？」芳菲吃驚地說︰「別听他胡說，他是想用你，才騙你的馬麗說︰「可是他說是真的，讓我馬上去報到，還說是市委書記的指示……」芳菲說︰「我打電話問一下，看看是真的不？」芳菲就給市長打電話︰「我說你想人家也不能騙人家呀，不就是想見人家嗎，干什麼要騙人家呢？」
市長被問得莫明其妙，他對芳菲說︰「你胡說什麼呀，什麼想呀騙的，我不是騙，是真的。這種事能說假的嗎？」市長有些憤恨，恨芳菲多管閑事，可是又必須解釋，他對芳菲說︰「這是真的，請你務必通知她報到，否則過期作廢芳菲一听知道是真的，她興奮地對馬麗說︰「看來是真的，你必須馬上去報到，否則過期作廢沒辦法，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在這個世界上她還能相信誰呢？馬麗坐上芳菲的轎夫直截了當奔到市政府大院。
登登登上了樓，來到市長辦公室，馬麗見到市長，還沒有坐穩，市長就說︰「我帶你去市委，書記要見你，如是你水平高，書記可能用你做他的秘書馬麗一听慌忙問︰「有這個可能嗎？市委書記想用我？」市長說︰「早上開會時我順便對書記說了你的事，我說你是作家，又是有名的會員，他高興，于是提出來見你。走吧
市長帶著馬麗來到市委大院，政府大院與市委大院不遠，一南一北，十幾分鐘的路程。來到書記辦公室時，他們還沒有走，市長便把馬麗介紹給書記，對他說︰「這就是我跟你介紹過的作家馬麗，有些事你問她吧……」市委書記握著馬麗的手說︰「我想問問現在中國作家最有名的是誰，省里最有名的是誰，咱們市里最有名的是誰？你算第幾？」
一听這種問話，馬麗就抱怨說︰「中國最有名的作家有很多，省里最有名的作家有很多，咱們市里最有名的作家不是很多，我不是第一，也不是最後一個，可是我是最辛苦的那一個市委書記問︰「你說咱們市的文學有希望嗎？」馬麗說︰「沒有希望……」市委書記吃驚地問︰「為什麼？」馬麗嘲笑地說︰「沒人重視能有希望嗎？」市長埋怨︰「領導現在不是重視嗎？」馬麗說︰「現在重視是說明以後情況會好轉，可是文學創作不是想有希望就有希望的，有人想方設法出名，可是他沒有寫出作品怎能出名，有人想法設法賺錢，可是寫出的作品哪能說賺錢就是錢呀？」市委書記說︰「如是我讓你來抓文學創作你能勝任嗎？」馬麗果斷地說︰「能勝任，可是也要看咱們這里有沒有人才，如果沒有人才你讓我當書記也是沒用的……」市委書記手一拍︰「好，說的好，是不是人才你發現，有沒有希望責任在你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宣傳部的人，主管文聯工作。你看可以嗎？」馬麗不相信地說︰「真的嗎？」
市長說︰「你這個同志有問題呀，怎麼說到現在還不相信這是真的呢？堂堂正正的市委書記能跟你開玩笑嗎？」市委書記也說︰「市長說的是真的，你現在就算報到了，明天上班吧馬麗這才哭出聲來說︰「真的嗎，這是真的嗎？我真的能來上班了嗎？真的到機關工作隊了嗎？」市委書記說︰「這是真的，你的調令明天下，不，今天就下
就這樣，馬麗被一種莫明其妙地調動到機關報到了，當她來到宣傳部時，部長也不知是怎麼回事，部長是一個女同志，她在部里工作多年第一次踫上這種事，按以前規律調一個人起碼要用幾個月，或幾年功夫，類似問題尚屬首次。幸而市委書記打電話請部長安排，部長才算明白這是市里改革開放政策的延伸，如果是以前哪能有這種事？
第一天報到，馬麗看見的全部是陌生面孔，各個部門的人幾乎全是女人，不是比她大，就是比她小，馬麗知道這些人全是領導家屬。她也不在意，自己能來不是她自己花錢買的，而是市里直截了當調動的，是工作需要。因為是第一天，馬麗不能相信任何人的話，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看著窗外景色，想像著從此她將與這里的人共同生活，共同工作，她有些興奮。雖然他們一個個很陌生，但她相信用不著幾天她就與他們或她們打成一片。
這天晚上，市長來找馬麗，見面就說︰「你的工作調成了，以後是什麼樣全在你自己的努力了，我是你的領導，也是你的指路人，何去何從全在你自己了馬麗說︰「我謝謝你呀，沒有你的幫助我是不能有機會的，讓我好好謝謝你吧市長說︰「好吧，謝我一次也可以，可能你我以後的機會不是很多了，今晚我就在你這里好好享受了馬麗說︰「好好享受是應當的，以後我也是你的，隨時隨地都可以叫我市長說︰「我是想叫你，可是有些事是不能的，你去了市委我不能不防，市委書記他們會監視你我的，紀委也會有人調查的，因此你我還需要慎之又慎……」
馬麗說︰「你害怕了？如果有人問我就說是自願的，他們不會處一你的市長說︰「不是害怕了，是我感覺到有些對不起你，剛剛見了幾次面就被調走了，以後說不上會被調幾次馬麗說︰「即使調走我也會來看你的……」馬麗說著，自己將衣服月兌了，她知道工作調成了自己應當如何表現，如何讓市長心滿意足。
市長摟著馬麗，撫模著她的身體每一個部位，惟恐哪個地方自己沒踫到。忽然，市長跳了起來，馬麗問︰「發生什麼事了？為何如此驚慌？」市長說︰「光為你的事奔波了，忘記給芳菲提供機會了，這下她恨不能吃了我……」馬麗說︰「不能吧，她接電話時不是說說笑笑的嗎？怎能轉眼就可以忘記自己在說什麼市長說︰「你不了解，這就是她的個性，如果她不高興會毀了我們的名聲馬麗說︰「有這樣嚴重嗎？明天我張羅一桌請你們的……」
市長說︰「好吧，我幫你列一個名單，把要請的領導安排在一桌，到時候讓他們幫助你說話市長為馬麗開了一個名單，對她囑咐︰「這些人官運亨通到哪里都有關系，你與他們交往也不例外，可能提拔得更快馬麗說︰「提拔我關鍵在于你這個大領導，至于他們只是一種需要，我這種人只是靠你們幫助才能達到目的，至于以後是什麼樣，到時候看我自己的表現吧。當然我是不可能忘恩負義的，只要你想我我就會應運而生，讓你滿意
馬麗一說，市長高興，他喝了一杯酒說︰「有你這種態度我高興，就是為你死我也心甘情願，中國人講究的是義字，官場也講究義字，如是沒有義這可能早亂成一團了。我相信你，心甘情願為你辦事，至于以後看你自己了。你年輕希望大得很，趁此機會好好表現，爭取再上一個台階馬麗摟著市長脖子︰「放心，這個台階我上定了
這天晚上市長沒有離開，可能是因為馬麗要到市委工作市長心理有些戀戀不舍，把馬麗翻來覆去弄了幾回，最後終于精疲力盡地睡著了。第二天早晨，市長匆匆忙忙走了，他擔心有人發現自己沒有在馬麗這里吃飯，直接到市政府了。
因為起得早，司機已經在下面等著了，市長囑咐︰「到鄉下看一看吧于是，司機把車開到鄉下，路上司機問︰「到哪個鄉下？」市長說︰「隨隨便便到哪個鄉下，我只是散心，看看風景，就是在路上看風景也是好的
市長知道自己心情不好，看風景也是一種擺月兌煩勞的方式，今天是馬麗正式開始上班，他心里或許有一種委屈。然而行在路上，他的心里仍舊是七零八落的，情不自禁地為馬麗擔心，不知她今天如何上班，如何做好第一天的工作。
要說馬麗的確有自己的能力，送走市長後她也離開住宅區，她坐著公司總裁的轎夫到了市委，先是見了市委書記，一見面她就表示感謝，她說︰「我今天來上班全靠書記一句話，我只想表態說明我的心意，日後有用我的地方請領導幫助市委書記說︰「你是明白人，我看出來了你的能力很大，可是你在機關工作也要想著為機關爭光，我們這里的人都有各式各樣關系，如何取長補短這是你所注意而又要達到的，我相信你會有所作為的。你好好干，有事我找你馬麗說︰「好的，我回了，謝謝你了馬麗給市委書記行個禮，然後匆忙返回自己的辦公室，坐下沉思。
馬麗先是拖地，把走廓拖得過干淨，又拖室內，看看室友們陸續到達，與她打招呼，她也順其自然。仍然和昨天一樣，沒有人交給她工作，也沒有人與她說話，整整一天也沒有人與她說話。她不明白這是為什麼，這不是機關嗎？沒有工作要自己做嗎？難道是他們欺生？馬麗主動與他們打招呼，有職務的叫職務，沒職務的叫名字，年紀大的叫大姐，年紀小的叫小妹，哥們長哥們短的，一個辦公室一個辦公室走，與每一個人熟悉著。漸漸地知道了文聯是什麼樣部門，只是市里可有可無的地方，如是想干出成就要付出努力，可是如何做好又是不容易的。想了一天，好不容易盼來了下班，想起市長開的名單，她一個也沒請，默默無言地回了住宅區。上了樓，她感到累，機關原來就是一個字，累。
這時，市長來電話︰「你怎能不來呀？」馬麗說︰「哎呀我忘記了，你看我不去了吧市長說︰「這是專門為你準備的，你不來說不過去的，還是趕緊來吧馬麗無奈，只好說︰「好吧我馬上就到，稍等片刻
馬麗到了，一看全是市里幾位大領導，市委書記，市長，副市長，副書記，宣傳部長，副部長，十幾桌，近二百人，這是為自己準備的嗎？馬麗心中無數，可是她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過來，市長站起來對她一一介紹，各位領導。于是乎，一個近于大型會議的歡迎會開始了，市長親自主持，他說︰「馬麗是一個著書作家，提拔她也是市委書記重視人才，在所有人毫無準備情況下調轉的，體現在市委的工作需要，下面請市委書記講話，大家歡迎
市委書記站起來說︰「我們的城市規劃缺少人才，而人才在哪里呢，就在我們的百姓中，如何發現人才我跟市長踫釘子發現了馬麗。她是作家，有作品，有組織能力，把她提拔到文聯就是幫助市里尋找人才，組織人才為城市規劃做貢獻，希望馬麗能勝任這種工作，把文聯工作搞得繪聲繪色。我的話講完了，希望大家再接再厲，再立新功
市長接著說︰「市委書記的講話我們一定要記在心里，好好領會，落到實處。下面由宣傳部長致歡迎詞……」
宣傳部長的歡迎詞把馬麗表揚一番，說她第一天就開始拖地打掃衛生，給同事打開水，而且是謙虛謹慎，大家說她是一個好同志，以後肯定會把工作干好。接下來是其他領導發言，都是自我表現，先知先覺，馬麗也不在意，反正听著就是了。最後才是她表態，她說︰「參加這種會我慌作一團，一是不知我應當做什麼，二是我不知我如何與各位領導保持一致，三是如果工作做好是什麼樣，做不好又是什麼樣，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可是我會努力學習各位領導工作藝術，向領導學習肯會能做好工作下面的話馬麗不能說了，剛剛到這里，她一時還不適應，有些坐臥不安了。
市長看不慣馬麗不安，鼓勵她︰「在這種地方你放心吃放心喝，放心說笑就是了，有領導在，他們是不能讓你吃苦頭的市長笑逐顏開，把氣氛搞得熱火朝天，于是，所有領導端杯祝賀，一個個走到馬麗身邊為她祝酒。別的能耐沒有，喝酒馬麗是有本事的，祝酒詞也不例外，隨隨便便決來，惹得所有人興高采烈。
酒足飯飽後，有人想跳舞，自然提出來要求馬麗陪同，馬麗也不客氣，跳舞是她的長項，誰跳都歡迎。市委書記第一個與她跳舞，跳了幾圈後夸贊說︰「你的舞跳的好，希望你的工作也是如此……」馬麗說︰「我不知如何做好工作，我是誠心誠意請老師指導……」馬麗管書記叫老師，他哈哈大笑︰「好吧，老師指導你把人才統計一下，有多少作家，多少書法家，多少畫家，多少歌唱家，多少舞蹈家，多少名家，如是把這些數字拿到了工作能力就體現出來了
馬麗說︰「這個好辦，我會統計出來的書記說︰「統計出來後交給我召開各式各樣協會，與人才見面，我講話，支持，這一年的工作重點就呈現出來了，下一步干什麼你詢問市長，他為你說了很多好話……」馬麗心照不宣，市長為自己說話是自然的，書記幫助自己是自然的，而自己是否努力也是自然的。
一個歡迎會折騰了半夜，馬麗累得精疲力竭，可是她仍舊很興奮，畢竟這是她到機關第一天，還是愉快的。以後是什麼樣她不知道，可是她心里有一個計劃，這就是做好工作的同時給自己尋找一個關系，誰是自己的關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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