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游戲︰官色 第14章 、網里有魚

作者 ︰ 葉愉

花子和周曉得將李光帶到公安局後馬上進行突審,這是花子第一個參與的案子,她坐在問訊室里,靜靜看著李光,她的年齡和他的年齡差不多,他怎能如此陰險。看著他,想到他犯罪事實,心里有股火氣在升騰。她問他︰「你叫什麼名字?」李光不安地回答︰「李光她又問︰「在哪里工作?」李光說︰「你不是知道嗎?」

周曉得憤怒地一拍桌子︰「自己說,問什麼回答什麼,是,或不是……」李光慌忙說︰「是花子又問︰「說說你是如何進來的?」李光說︰「不是被你們抓進來的嗎?」花子憤然而起︰「說說你的犯罪事實,描述過程,你是如何做的……」李光想了想︰「我就是看她好看跟蹤她,接觸她,帶她旅游……」李光不說了,花子斥責︰「接著說,具體犯罪地點,采取什麼手段?」李光無奈地接著說︰「我把她帶到橋洞說這是最好的旅游景點,騙她進來後我見四下無人便摟了她,與她發生了關系……」李光又不說了,花子恨不能吃了李光,她怒吼︰「接著說,如何殺她……」

事已至此,李光知道抵賴也沒用,只好接著說︰「我跟她發生關系時她拼命反抗,還咬我的胳膊肘兒,踢我,幾次把我踢下來,迫不得已我只好卡她脖子,以為她是昏睡,誰知她死了,也太不經折騰了……」

一個人就這樣說沒就沒了,花子很惱火,她看著眼前的犯罪嫌疑人,心里升騰著憤怒。也許周曉得看出花子的憤怒,他對李光吼著︰「你知道不知道被你殺害的是一個大學生,你說你連一個野獸都不如,你說你是人嗎?」李光知道自己的犯罪行為是不輕的,他痛哭流涕要求︰「是我不好,是我一時糊涂,請幫助我吧,幫助我吧……」周曉得說︰「幫助你干什麼,你的犯罪事實清楚,態度惡劣,還需要幫助你什麼?」李光跪下︰「我還年輕啊?」

花子怒不可遏,一拍桌子︰「被你殺的大學生她不年輕嗎?她比你還小呢,一朵花尚未開放,居然被你這種敗類殺死了,你說你是人嗎?豬狗不如……」李光打著自己的嘴巴︰「是的,我不是人,我豬狗不如,我不是人……」

看著李光痛哭流涕的樣子,周曉得反感地說︰「行了行了既然如此何必當初,你說你的作案工具是哪里來的?」花子斥責︰「你駕駛的轎車是哪里的?」李光說︰「是政府的,我是司機,理所當然是政府的……」花子又問︰「你給誰開車?」李光驕傲地說︰「給市長開車……」花子又問︰「給市長開車幾年了?」李光說︰「二年了,前面的司機把他的情人拐騙跑到外地了,于是我接替了他……」周曉得問︰「他的女人是誰?跑到哪里了?」李光問︰「你是問司機的女人還是市長的女人?」周曉得說︰「兩人都問,以前的司機叫什麼,女人叫什麼,跑到哪里了?」

李光說︰「以前的司機叫馬其頓,他看上了市長的女人,市長的女人叫楊花,有一次馬其頓接楊花,在楊花住處把她睡了。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久而久之,他倆好上了。市長因為工作顧及不上楊花,馬其頓趁機把楊花帶走了,听說他倆跑到新疆維族地區了,新疆維吾爾自治區是馬其頓的老家,他倆可能是在那里住下了……」

周曉得又問︰「市長知道這種事嗎?」李光說︰「市長知道這種事也沒辦法,他怎能處理他倆呀?」周曉得又問︰「你還知道市長什麼事?」李光說︰「我還知道市長有好幾個女人,有芳菲,有馬麗,還有……」李光一鼓作氣說出十幾個女人,听得花子目瞪口呆,誰也沒有想到市長居然有這樣多的女人,這一下他們可算是撈到了一網大魚。

周曉得看著花子得意地笑著,他對花子說︰「記下他的口供,如果有假話罪上加罪……」李光說︰「我一句假話也沒有,如果我說了市長的事會不會讓我減輕處罰?」周曉得說︰「如果你有檢舉接發行為,還可以立功受獎,減輕罪孽,你知道嗎?你現在的犯罪事實清楚,死有余辜,如果有新證據你還可能立功受獎,這是唯一的機會了……」

李光一听再次跪下︰「我願意立功受獎,願意揭發那些貪污受賄的干部……」于是,李光說了很多干部貪污受賄的事,還提到了市長年前為提拔市長給他父親送錢的事,一次就是三百萬。♀這消息讓周曉得震憾,也讓花子感到不可思議,她在想現階段的干部怎能這樣呢?干什麼都收錢,難道不收錢他們不能工作嗎?不收錢他們能死嗎?花子憤世嫉俗,她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站起來對李光說︰「你把貪污受賄的人寫出來,把他們犯罪事實寫出來,越詳細越好……」李光說︰「一定的,我會寫出的,我早就看不慣這種干部了,包括我父親……」周曉得靈機一動︰「有關你父親的事你也可以寫出來,這是對你的考察,看你是否想立功受獎,寫出來後根據需要和可能給予立功受獎……」

李光被押增後,周曉得對花子說︰「你看這里有一個問題,市長也被卷進來了,還有其他領導者……」花子斬釘截鐵地說︰「這種時候你不必說服我了,有誰就上報,你不是說過嗎?干警工作就是得罪人的,只要他們的犯罪事實清楚我們就上報材料,不能講私情……」周曉得說︰「我擔心的是我們不能及時上報,或者說不能提出證據,到時誤了上報……」花子說︰「這有什麼,到時我告訴我父親請他通知有關人員,至于犯罪分子是誰我們抓就是了……」

周曉得說︰「好吧,等到李光材料寫出後,我再整理出一個材料上報,到時有關市長有關芳菲有關馬麗還有關其他領導干部的材料我都寫出,也許這就是你我最後的工作,你我要有預防提前作好準備,哪怕是被降職……」花子听後明確提出︰「我們也不例外,然而我還是堅持表態哪怕犧牲自己的生命也要與壞人斗爭到底……」周曉得說︰「有你的態度我放心了,下一步你我要嚴陣以待,隨時隨地與前來說情的人斗智斗勇,力挫群雄……」

兩人商量著具體辦法,最後決定將材料上報上級領導請求指示,同時他們也進一步調查爭取得到更真實證據。忙碌一天,直到晚上花子才回家,父母已經為她準備一桌豐盛飯菜,並唱著祝你生日快樂,這時她才知道今天是自己的生日。花子埋怨︰「我過生日也不告訴我一聲,給我一個突然襲擊,讓我一點準備也沒有母親說︰「誰說沒告訴你呀昨天不是還通知你今天過生日嗎?怎麼回事,現在倒怪起父母了?」花子這才說︰「今天抓了一個司機,他一個女大學生又把人殺死了,你說他可恨不可恨?」母親說︰「的確可恨,這種人也得讓他死,不許他活……」

父親說︰「是死是活不是個人說了算,是由國家法律說了算,查了嗎?還有其他問題嗎?」花子說︰「查了,你們猜他是誰的司機?」父親不卑不亢地說︰「能是誰呀,不會又是市長的吧?你們的市長現在可不好過……」花子笑嘻嘻地說︰「猜對了,果然又是市長的司機,他還供出市長幾個問題,有幾個女人他都知道,這種案子如何處理?」父親一听慌忙勸告︰「你上報局長吧,這種案子不是小案,弄不好就是一樁特大案件……」母親說︰「你怎能知道是特大案件,好象你是這案子的主人……」父親說︰「我經歷的案子數不清,這種案子也不是第一個,能憑空捏造嗎?」

花子一听父親說的有理,于是她也不能多說什麼,對父母說︰「吃飯吧,祝我生日快樂……」

吃飯時,父親忽然想到了什麼,他問花子︰「市長的案子你不能參與了,你看你在他家當過保姆,現在又踫上這種事,知道的是巧合,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咱們故意整他呢,說不清楚花子說︰「有什麼說不清楚的,又不是故意的,踫巧了父親擔憂地說︰「可是也太巧了讓人懷疑,如果市長知道是你參與破案他肯定會懷恨在心的……」花子說︰「他懷恨在心又能怎麼樣,我又不是故意的,誰讓他有這種亂七八糟的事,如果沒有能發生案子嗎?」

「這種事與防沒關系,我們不能怪她們……」母親通情達理,可是父親仍舊擔憂︰「我說的不是這種意思,我是擔心她以後會被陷于絕境,一個女孩子查市長這種事傳出去也是讓人驚恐萬狀的,到時候你是避開都難的可是母親仍舊振振有詞︰「陷于絕境必什麼,要怕別看偵察員,否則別害怕花子樂在其中︰「就是,媽媽說的對,不過這種話好象是爸爸說的不是媽媽說的,相反了,應當是爸爸說的爸爸沒說,不應當是媽媽說的媽媽說了,奇怪了

父親抱有成見︰「什麼奇怪了,相反了,莫明其妙,我看咱倆說話就事論事,誰是誰非听其言觀其行……」其實父親對花子說的案子很重視,李光揭發市長與芳菲有事,與馬麗有事,還有與其他領導干部有關,作為市紀委書記他不能不過問,可是他又不能從女兒嘴里得知,他要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從其他人嘴里探听得到,這樣才能拋開與女兒的關系,才能有效地保護女兒。♀可是他又不能找其他人過問,如果問了他這個紀委書記可能就要失職了,可是不過問他這個紀委書記也是失職,問與不問他都為難。飯後,他對花子說︰「晚上你盡可能不要離開家,避免有人害你……」

花子說︰「爸爸不必擔心,我一個公安局偵察員還怕別人害我嗎?如果我這種人都害怕其他人不是更害怕嗎?我現在擔心的是,這種案子太大了,應當對市委書記匯報請示下一步如何處理,否則這種案子會產生連鎖反應……」花子的話果然提醒了身為紀委書記的父親,他果斷地說︰「好吧爸爸支持你,不過這種事還是由父親出面說吧……」花子說︰「為什麼不讓我們去匯報,難道害怕我們受害嗎?」父親說︰「不是,而是你們的級別不夠……」花子明白,父親說的級別不夠實際上就是想方設法保護自己,于是她囑咐父親︰「你當領導的也要講求實效,不必為這種人傷腦筋,他們的犯罪事實清楚,剩下的就是接受審判父親說︰「好吧我自有安排,你管好自己就是了……」

第二天上班時,紀委書記沒到辦公室,他直截了當去了市委書記辦公室,他要當面向市委書記匯報。市長書記一听匯報,知道情況發生了變化,他有些慌張地詢問︰「如果事情與他有關他會不會被雙規?」紀委書記說︰「不是雙規的問題了,而是逮捕法辦,你知道中央有多少高級干部被逮捕法辦,有的只是貪污受賄就被逮捕法辦了市委書記擔憂地說︰「我現在擔心的是他的工作影響大,弄不好我們會受到影響,到時候說不清楚……」紀委書記開導說︰「沒什麼大不了的,是誰的責任誰負責任,腳上泡是自己走的,怪不得他人市委書記說︰「你看這樣好不好,他的專車不是被扣了嗎?就以這個為借口量他也沒意見,等到水落石出時咱們听上級指示……」

一個標準借口就這樣出來了,紀委書記開始部署,他要讓公安局打頭陣,他們紀委裝好人。可是對于一個市長來說這種方式也太讓他難以置信了,當公安局長把市長叫過去問話時,市長還美其名曰說︰「我是無辜的,怎能問我呢?」公安局長說︰「你並不是無辜的,你的專車不是被司機充當作案工具了嗎?憑這你就有失職罪責……」

市長一听也無可奈何,人家說有責任他就有責任,反正不是無關緊要的責任,遲早會得到解決的。市長也沒往心里去,他就是這樣,無關緊要的事他不做,只要涉及到自己的前途劃個人利益時他就要撲上來。市長專車被扣,他也被牽涉,可是他萬萬想不到有人在調查自己的人,調查他與馬麗,與芳菲,與其他女人的行為,還有那些錢財關系戶。

與此同時,花子和周曉得正在尋找線索,一是從芳菲身上尋找線索,二是從馬麗身上尋找線索,三是從李光父親身上尋找線索,四是從其他人身上尋找線索,凡是與市長有聯系的人都可能成為線索,都有可能成為他們的尋找目標。可是如何尋找線索呢?難道直截了當把芳菲叫來詢問你跟市長是什麼關系,這不是有病嗎?不是找麻煩嗎?

周曉得對花子說︰「你不是與芳菲認識嗎?你就直截了當找她談話,但不能涉及到市長,明白嗎?」花子說︰「尋找線索還不能涉及到市長,你讓我尋找什麼線索呀?」周曉得說︰「這是紀律你必須遵照執行……」花子說︰「好吧听你的就是了,我怎麼這樣倒霉工作後還需要听你的,你是太陽啊……」周曉得說︰「我不是太陽,是月亮……」

「我不管你是太陽還是月亮,只要找到線索就算我完成任務……」周曉得點頭︰「是的,找到線索就是完成任務,可是完成任務前還需要想著如何完成任務,這是紀律……」花子說︰「好吧我去見芳菲,見見這個公司總裁……」

花子帶著怨氣離開周曉得,乘車直朝公司總裁辦公室走去,有的員工認識花子見她來慌忙報告芳菲︰「花子來了……」芳菲嘲笑地說︰「叫花子來干什麼,告訴她就說我不在……」可是花子推門進來了,她悻悻地說︰「看見你了還說你不在嗎?」芳菲笑著說︰「到底是我教的人就是與其他人不一樣,我在不在你都知道,來找我何事?」

花子說︰「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找你來就是看看你呀……」芳菲問︰「你不是分配在公安局了嗎?該不是來找我偵察的吧?」花子笑容滿面︰「偵察也不能偵察你呀,你不是我的公司總裁嗎?小女子豈敢呀?」芳菲問︰「听說你們抓了市長的司機是真的嗎?」花子說︰「是真的,他一個女大學生還殺死了她,用的還是市長的轎車……」芳菲慌忙問︰「與市長有關系嗎?」花子說︰「這是你問我實話實說有關系,市長的確存在管理工作不嚴錯誤……」

芳菲心里的石頭落了地,她說︰「這種事也怪不得市長,誰也沒有想到司機是這種人啊,他父親還是前任市長呢,如果他父親知道哪有臉活著呀……」花子說︰「他知道了還有電話,可是給誰打電話也沒用啊,誰讓他兒子犯罪?」芳菲問︰「他能死嗎?」花子說︰「如果我是法官就判決他死,起碼是無期徒刑,太殘忍了芳菲問︰「你是說他殘忍?可是判決他死你不殘忍嗎?」花子頓感吃驚︰「他殺死一個無辜大學生不受判決誰的心里能安生?」

想不到小小年紀的花子如此憤世嫉俗,她對芳菲橫眉怒目,似乎想吃了誰。芳菲嘲笑︰「你別這樣看我好象我我了大學生……」花子這才扭轉情緒對芳菲說︰「我不是對你,我是來看看你的,好久不來了有些想你了……」芳菲冷眼旁觀地說︰「你是想我嗎?我看你是想我們的錢吧?」花子這才說︰「都想都想還不行嗎?」芳菲笑著說︰「你的錢差不了你的,都給你算好了,多給你三個月的,去領吧花子笑逐顏開︰「謝謝公司總裁,謝謝公司總裁……」

芳菲仍舊嘲笑︰「算了別謝了再謝就差給我跪下了……」花子這才恍然大悟,芳菲又在耍弄自己了。

芳菲最大的特點就是喜歡嘲弄員工,花子跟她後沒少被嘲弄,即使現在見面後也忍痛割愛嘲弄著,氣得花子心里有氣又是無可奈何。其實芳菲年紀不是很大,可是很有女人氣,如果說女人的妒忌她佔會了,為人處世就佔上風,即使是市長她也是如此而已。她也很聰明,凡是她的員工她都關心,誰家有困難她知道肯定會幫助,以此收買人心。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讓花子听自己的,可是花子有自己的主意,一是用錢來幫助她,二是用信息幫助她。花子是偵察員,她就利用工作之便打听小道消息提供給花子,每次花子來找她都有各式各樣的消息,比在互聯網還迅速,還及時。

可是今天花子失算了,芳菲不能給出信息,花子想來想去也沒想到好方式,芳菲就是不開口。原來,芳菲知道花子抓了市長的司機,用不著打听她就知道市長肯定會受牽連,只不過她不知道如何受牽累。花子一來芳菲明確了方向,花子是為市長來的,可能是來調查自己的,既然如此,芳菲就要給她們一個說法,讓花了白來。可是花子能白來嗎?周曉得已經判斷情況會發生變化,萬一芳菲觀察到了什麼不肯說怎麼辦,花了就要死皮賴臉糾纏逼芳菲提出來。

此刻,芳菲自鳴得意,花子有些自圓其說,她們誰也不肯說實話。這時有電話打來,芳菲一接,原來是市長打來的。芳菲馬上詢問︰「你現在還好嗎?我很擔心……」市長說︰「我很好,用不著擔心……」芳菲又問︰「你在哪里?」市長說︰「我在開會……」然後關了手機,芳菲想詢問電話不通了,氣得她叫喊︰「這是什麼破手機,一點信號也听不見……」花子說︰「你到外面就能听見了,屋子里信號不是很好……」芳菲就出去了,可是還是听不見,返回時對花子說︰「你說市長也不說明白,你在哪里,在干什麼避免有人說東道西的,可是他就是不說他在哪里……」可是花子毫無顧慮地說︰「市長也話現在是想保密,可是你如果把他不想說的話都說了他還需要保密嗎?」

這是花子的一個計策,芳菲不好對付,也不難對付,只好掌握芳菲的命根子她只有就範。可是芳菲的命根子是什麼花子並不知道,看著芳菲若無其事的樣子花子著急,想著自己的任務她憂心忡忡,這種態度恰巧被芳菲觀察到了。芳菲勸告︰「你別愁眉不展的,有些事讓你知道,有些事是不能讓你知道的,這就是人世間的秘密花子說︰「什麼時候讓我知道,什麼時候不讓我知道,難道說你還有很多秘密不能讓我知道嗎?如果是這樣你太傷我的小心靈了……」

花子笑著嘲弄,芳菲也是笑著,彼此之間都有一種需要又不能亂說,只好看著對方打啞謎。又談了一些其他問題,芳菲發生變化,可是她就是不肯說明情況,花子只好決定離開芳菲看她的反映。果然當花子對芳菲說︰「在你這種地方呆久了公安局會有意見的,我得離開了,有時間我再來找你吧……」芳菲說︰「只要不是案子歡迎你隨時隨地來找我……」花子說︰「即使是案子我不能來找你嗎?連這點便民服務都沒有嗎?」芳菲笑在眼里︰「便民服務是對你的嗎?那是針對顧客的,什麼時候輪到員工了?」花子說︰「公司總裁大人記住了,我現在不是你的員工……」

芳菲隨隨便便地說︰「你看我對你習慣成自然,一直拿你當員工你不介意吧?」花子說︰「我是習以為常了,你什麼時候能改進呀?」花子這時也看出芳菲心里有事,可是她又不說,只好听其言觀其行,這也是周曉得料事如神。于是花子又對芳菲說︰「李光可能會了很多問題,其中之一就有市長的問題,他了解情況萬一他說了市長的問題怎麼辦,我來就是想告訴你有關市長的問題,實際上還不是你們的問題,你說是不是?」

花子這樣一說芳菲馬上醒悟,是啊,如果李光說了市長的事不是等于揭發市長了嗎?如果揭發市長了不是等于是揭發自己與市長有關嗎?芳菲這時才感到情況的嚴重性,于是她辯解說︰「其實我跟市長是什麼關系你也清楚,不就是男女之間那點事嗎?誰還沒有一個心上人?怎麼回事,李光說什麼了?你告訴我都急死了……」花子見芳菲急切的樣心里佩服周曉得,如果不是他在關鍵時刻提出來這種辦法她一時還真沒辦法,于是她勸告芳菲︰「你也別著急,有事我會告訴你的,如果有人查問我怎麼說?」芳菲說︰「這好辦,你就說我們是情人關系,是多年的感情了,我這樣說也是為市長好,萬一他被牽涉我也是牽腸掛肚的,這種男人讓我愛也讓我恨,你說人生怎能是這樣啊?」

芳菲第一次當著花子的面對市長產生心灰意冷的感受,而且是說了很多與市長的往事,花子隨聲附和與芳菲談天說地,可是心里仍舊想著任務,想方設法與芳菲提出市長的故事,盡最大努力掌握線索,達到目的。兩人就在這種地方東一言西一語的說三道四,不知不覺三個小時過去了,花子這才提出告辭,芳菲留吃飯她也沒同意,只好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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