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安局後,周曉得問花子︰「談得如何?」花子垂頭喪氣說︰「沒有收獲,她們守口如瓶,我用各種形式啟示仍不見效果……」周曉得說︰「別看她們水泄不通遲早會暴露無遺,多狡猾的狐狸也會露出馬腳,等著吧花子著切地說︰「如果等下去案子破不了怎麼辦?」周曉得說︰「破不了不破,沒有案子還不好嗎?說明社會治安好……」
周曉得夸夸其談,花子听而不聞,可是兩人的心里也在著急。♀案子沒有進展,工作沒有頭緒,沒辦法,偵察員只好再辛苦下去偵察了。花子問︰「咱們去哪里?」周曉得說︰「不是咱們是你自己,**自主吧花子說︰「你就這樣把我扔下嗎?」周曉得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是什麼還需要在社會活動中檢驗,你不敢嗎?」花子不滿地說︰「有什麼不敢的,不當偵察員時我不也是一個人嗎?在芳菲公司,在市長家當保姆,我哪樣差勁了?」
花子不說周曉得還有些擔心,花子一說周曉得反而不擔心了,因為花子有**的能力,在市長家當保姆就是花子做得最好的一件事,在此前,在此後,能有哪一個偵察員到市長家當保姆呢?不是空前絕後,也是前無古人,這種方式可能不會再有第二個人了。周曉得想像著花子如何應付自如,如何與市長以及他的家人打交道,每天做著各式各樣的飯菜,想來想去,他就感到可笑,同時還有一種敬佩,花子能行而自己肯定不行。下一步如何,只有等待暴露。
所有犯罪嫌疑人他們能暴露無遺嗎?沒有人能這樣想,可是周曉得不得不這樣想,作為一個偵察員,能了解到的線索不是很多,唯一的辦法就是耐心等待,等待他們犯罪,等待他們暴露,此外,沒有其他辦法。然而事在人為,周曉得忽然發現還有一人可以利用,這就是馬麗。案發前,馬麗不是與市長在一起嗎?為何不能找她詢問情況呢?
想到此,周曉得對花子說︰「還有一個人你我忽視了,找她談肯定會有線索……」花子說︰「你說的是馬麗?」周曉得說︰「你行啊什麼時候也隱瞞不了你,這樣吧咱們見見馬麗听听她怎麼說……」花子說︰「她不可能說,她這種人比芳菲還難對付,芳菲是屬于任勞任怨的,而馬麗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類型的,她能幫我們?」周曉得說︰「不調查怎能知道?走吧,咱們問她去……」花子知道辯解也沒用,只好默不作聲跟隨著,腦子里在想著結果。
兩人乘著轎車來到馬麗的住宅區,一路上說著案情,可是馬麗不在,周曉得對花子說︰「為了避免有人說東道西的,還是你自己找她吧,假裝去市委辦事順便到她辦公室坐一會兒,你們是一個公司的,她不會有任何懷疑……」花子看著周曉得說︰「好吧不想去也得去,得罪人的事都有有,以後她們會吃了我的,我好命苦……」
周曉得又駕駛轎車把花子送到市委,為了避免影響,在偏僻處,花子下了車,朝市委大院走去。登登登上了樓梯,來到馬麗辦公室,見到花了馬麗並不吃驚,而是興奮地說︰「你是來找我的還是來干什麼的?」花子說︰「你我在一起這樣久了離開這樣久了也不想見面嗎?」馬麗說︰「我想是想,可是想來想去也不成啊,你現在是市里的名人了,可是我呢,仍舊是寫作者……」馬麗訴說著自己的委屈,花子問︰「你不是在這里工作嗎?難道不好嗎?」
馬麗為花子端杯水,放在桌子上,又對她說︰「你是知道的我是靠什麼關系來到這里的,現在的市長有問題我能不受牽涉嗎?你來就是找我詢問的吧?」想不到馬麗料事如神,花子佩服地說︰「果然被你猜出了,我就是為此事來的,你可以說嗎?」馬麗看著花子純潔的臉面小心謹慎地說︰「其實我跟市長只不過是一種萍水相逢,工作的事不是他幫助的,是市委書記,當初市委書記恰巧想找一位能寫的,而我恰巧被市委書記看中了,于是我就來了……」
花子明白了,表面看是市長幫忙,實際上是被市委書記看中了,花子對馬麗說︰「你真幸運兒……」馬麗說︰「我的確幸運兒,與那些花錢的相比我的確幸運兒,我一不花錢,二不請客,三不拉關系走後門,憑運氣我來了。人生有多少是這種運氣呀?」花子感嘆地說︰「是的,人生沒有多少是運氣的,靠運氣不如靠實干,你還是有本事的……」
馬麗推心置月復與花子交談著,因為彼此之間年齡差不多,心靈深處容易溝通。很快,馬麗就對花子有問必答了,花子說︰「我去了芳菲那里可是她不肯回答,推三阻四的讓人莫明其妙,問什麼也不說……」馬麗說︰「你問她干什麼,有問題她也不能說,你知道她與市長是什麼關系,他和她好得如同一個人,你能問出什麼嗎?」花子說︰「我以為咱們在一個公司工作過,我有問題在想問她知道能不告訴我嗎?然而恰恰相反,她越是知道越不肯告訴我……」
馬麗說︰「她就是這種人陰陽怪氣的,你當沒有她就行了,別跟她一般計較……」可是花子說︰「怎能當她沒有呢,她就存在我們身邊,隨時隨地與你我聯系著,有些事發生後非找她不可,可是她拒絕了馬麗說︰「她拒絕是有理由的,你想想這案子涉及到市長,雖然不是大事,但起碼他是負責的,他的車就是證據確鑿花子點頭︰「你說對了,他的車就是證據確鑿,可是他還不知司機對他的揭發,如果知道更是不能說了,我對你說也是你我在一起的面子還需要你保密……」馬麗說︰「放心吧我會保密的,市長也不是屬于我的,有些事我只是與他有關系而已……」
花子問︰「如果涉及到市長涉及到你了你能站起來為我們作證嗎?」馬麗說︰「不能,我不可能為市長作證的,你想想我是靠市長來到這里的,我怎能忘恩負義呢?」馬麗說的沒錯,也是實際情況,花子對此也沒抱希望,她說︰「你我都是年輕人,都有愛情,可是愛情是什麼樣你比我清楚,所以我勸告你要小心謹慎別丟棄自己的理想……」
按周曉得的計劃,此時馬麗正與花子談笑自若,周曉得算計到了馬麗與芳菲不一樣,她們與市長的關系也不一樣。芳菲是利用工作之便使用市長,馬麗是與市長交往報恩具有專長勇于承擔責任,這些都是年輕人特有的。現在的人喜歡弄虛作假,吹毛求疵,真正論到自己時又是另一種態度,而馬麗與芳菲截然不同各有特點,因此人生態度也不同。作為一個偵察員來說,一個計劃是否成功關鍵在于思想工作是否到位,周曉得對花子就是典型示範,倆人研究工作的目的就是盡最大努力尋找線索,哪怕是從芳菲或馬麗嘴里獲取,只要對破案有關系就迅速采用。可是忙忙碌碌,仍舊沒頭沒腦,李光的犯罪事實存在也無濟于事,這種工作方式讓周曉得每每想來就有一種不寒而栗。
實際上,馬麗也不是鐵板一塊,芳菲表面看是無隙可乘,其實她更脆弱還不如馬麗想得開。馬麗知道自己干什麼,也知道有人想干什麼,因此當花子來調查時她就知道與市長有關,畢竟市長的司機被逮捕法辦隱瞞是不能的。有了這種認識,花子與馬麗的談話順利多了,芳菲想方設法阻礙花子調查,馬麗是想方設法幫助花子調查,畢竟她們之間並沒有厲害沖突,有的只是彼此之間的互通有無。花子拐彎抹角詢問,馬麗誠心誠意回答,事關全局,每人心里有數。
也許彼此之間熟悉,花子說︰「你說市長這種人還有多少女人,怎麼到處是有人為他說話呀?」馬麗說︰「誰讓他是市長啊,有權力能為他人辦事被辦事的人理所當然為他說話了,就如同我一樣也是要為他說話的
這下,花子明白了,原來市長的權力就是一種至高無上的享受,擁有市長就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怪不得數不清的人想當市長,還有數不清的人競選市長副市長等等。花子在此一瞬間產生崩潰的感覺,這是什麼時候了還有這種人在想入非非,難道他們不想一想自己活著的目的是什麼嗎?難道活著就是為了權力嗎?得到權力如何,得不到權力又如何?花子不明白人們為什麼為權力出爾反爾,為什麼把自己的人性變成狼性,難道這就是現階段的人才嗎?
花子與馬麗談話,她明確感到馬麗如同自己人生的老師,指引著自己朝哪個目標前進。現此她為自己感到慶幸,如果不是到公安局工作,如果不是當偵察員,她這一生說不上會做什麼,也許跟她們一樣隨隨便便找男人也說不定。如果自己也是這種人父母怎麼辦,他們的臉面如何,還有希望在這個世界上生存嗎?可能想多了,想久了,馬麗忽然對花子說︰「如果你們把市長抓起來事先通知我一下,畢竟他對我有恩,而我也不能忘恩負義,你說是不是?」花子點頭︰「沒問題,只要有關市長的消息我會通知你的,畢竟你我是好姐妹,有些事還需要互相照顧……」
馬麗與花子達成協議,當花子要走時,馬麗忽然提醒花子︰「你要對芳菲嚴防一些,她已經打電話囑咐我不能見你,還說你不是她們的人,她們可不是省油的燈……」花子說︰「放心吧對付她我還有一套,她們是反不了天的,何況我後面是公安局,是有盾牌的……」花子就笑,馬麗也笑,花子就在姐妹的歡聲笑語中離開市委大院。
走出市委時,花子忽然感覺馬麗好親近,這種人現在不多了,看看現在的人一個個想方設法賺錢外,連親人都不顧了,這種人能持久嗎?而馬麗完全與她們兩樣,即使是與市長有關,還能保持一種純正,這不是一般人能達到的。當花子回到車上時,周曉得問︰「談的怎麼樣?有收獲嗎?」花子說︰「收獲很大,但不是案子的,是我個人的周曉得馬上提醒花子︰「偵察員是不能收犯罪嫌疑人錢財的,你可不能犯錯誤……」花子笑了︰「你看你想哪里去了?我是說我個人思想觀念收獲很大,不是收人家錢財收獲很大,你可要調查清楚喲?」周曉得說︰「如果是這樣用不著調查了,我還不了解你嗎?」花子說︰「你當然不了解我了,你看看你設計的棋子,沒一步是按馬麗的要求走的……」
周曉得說︰「如果按馬麗的要求走你我豈不是與她同流合污了?我看還是你說的對,人有時就是要現實一點……」花子反唇相譏︰「如果太現實豈不是遭殃嗎?我看還是馬麗說的對,該享受就要享受,這是生活規律……」
二人在車上爭論不休,聲音驚動了路人,還以為是小夫妻吵嘴,一個個伸著脖子朝車里望。看見這情形,周曉得說︰「你不要跟我吵了,知道的是工作,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夫妻吵架呢誰知花子嘲弄︰「誰跟你是夫妻呀?」周曉得笑嘻嘻地說︰「不是夫妻是什麼,難道是兄妹嗎?有人相信嗎?」花子高聲叫喊︰「你行行好行不行,讓我過一個安穩日子行不行?」周曉得怒沖沖地說︰「你也不看一看你是什麼德行,這地方是你我吵嘴的地方嗎?」花子仍舊不服輸︰「誰跟你吵嘴了,還不是你做得過分了,要知道這種地方只有我能來你是不能來的……」
周曉得問︰「為什麼呀?」花子說︰「我來是找我父親,你來是找誰呀?」周曉得一听也是這樣,于是他也不爭了,對花子說︰「行了行了你我就是這種臉孔了想干什麼你就干什麼,哪怕吵嘴也隨隨便便……」花子樂了︰「這可是你說的,我可要吵嘴了?」周曉得捂著耳朵說︰「我可要吵架了,你想吵架你就吵吧,我洗耳恭听……」
周曉得說是說,還是發動轎車朝前奔馳,身後是一雙奇怪的眼楮在盯著他們,他的心忽然一陣緊張。
是誰在盯著周曉得,又是哪個人敢盯著公安局偵察員?其實這個人就是芳菲,她站在樹後盯著好久了,原來,花子離開後她馬上給市長打電話,可是市長說他在公安局。芳菲明白了,花子是來調查的,于是她跟隨花子看她去哪里。花子的行為芳菲掌握了,可是芳菲不知道她背後也有一個人在盯著她,她就是市長的另一個女人。
她叫孟子欣,是市長早期的朋友,現在是某某商城的董事長,與芳菲是同時期的企業家,也是對手。她是逛街時發現芳菲的,她原想給芳菲一個意外驚喜,無意中發現芳菲跟蹤花子,于是她站在角落觀察,想看看她們在干什麼。孟子欣與芳菲是市長最早的朋友,因為兩人爭風吃醋造成市長討厭,一氣之下離開孟子欣。現在的孟子欣有一座全市最大的別墅,芳菲有什麼她就要有什麼,芳菲有衣服她也要有衣服,芳菲看電影她也要看電影,兩人是針尖對麥芒。
市長是公子,也不知他前世燒了哪些高香,他是一路平步青雲,呼風喚雨,成為全市最大的官。當官前他有女人跟隨,當官後他更有女人跟隨,而且是死心塌地跟隨。他想要什麼沒有人不給,他想睡哪一個沒有人不願意,女人在他面前如同一株小草,任他隨地踐踏。而他在這些女人中間穿梭如魚得水,隨時隨地都有自己的人照顧,成為小有名氣的一方父母官。當然也不能排除現在的女人思想觀念在作怪,她們中有的人已經不把貞節當回事了,也沒人重視貞節了,如果說古人對貞節還重視,現階段對貞節不以為然了,什麼貞節不貞節的,大學生可以同居,還需要保持貞節嗎?上大學是為了什麼,只是為了尋找性伴侶,有人給錢財,有人給工作,貞節算什麼,或多或少這就是女人的貞節觀。市長就是抓住了現階段的形勢,一個男人有權有錢就是資本,與一個女人或幾個女人相好又算什麼。
眼前的孟子欣與芳菲一樣,抓市長的同時也為市長提供女孩子,尤其是漂亮的女大學生。她知道自己是人去樓空,或者說是人老株黃,她不能與市長糾纏,可是她還有能力,還有線索,還有資歷,這就是她利用手里的大學生為自己奪取利益。她的商城漂亮女孩子多,大學生也多,隨隨便便就為市長提供人員,也是人才交流。在孟子欣看來,人才是什麼,人才就是一種友好相處,就是一種友愛關系,有了人才就有了關系,有了關系就能搞活流通。
孟子欣見芳菲跟蹤花子,她也站在遠處盯著芳菲,她不知道芳菲為什麼跟蹤花子,可是她知道花子是公安局的偵察員,也知道花子在市長家當保姆的事。憑她的聰明才智,不難判斷芳菲跟蹤花子是為了市長,可能市長出事了,現在誰不知道市長的司機女大學生的事,跟隨也是顯而易見。讓孟子欣奇怪的中,芳菲跟蹤花子,她不知道犯法嗎?孟子欣感到現在的人越來越狂妄了,有人敢在公開場合叫陣,有人敢在街頭巷尾打人罵人,還有人敢駕駛汽車公然朝活人撞去,更有甚者公然與人民為敵,他們這樣做就是手里有了錢財,有了權力,有了驕奢婬逸,趾高氣揚。
其實,孟子欣與芳菲的矛盾激化還不是只是商業上的事,與市長是有關系的,而且還有一個鮮為人知的秘密。20年前,當孟子欣結婚時,找芳菲為伴娘,可能是喝多了酒,芳菲住在自己的家里。當天晚上,芳菲與孟子欣同時去衛生間,可是回來時兩人走錯了房間,芳菲去了孟子欣的房間,孟子欣去了芳菲房間。而睡夢中的新郎與芳菲發生了關系,直到第二天早班晨才發現彼此上錯了床,氣得孟子欣大罵芳菲,可是這事怪不得芳菲,要怪就怪她丈夫。
這種事發生後,孟子欣吃了啞巴虧,與芳菲分道揚鑣,可是芳菲也不示弱,這種事也怪不得自己,誰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然而她們的矛盾激化了,從此孟子欣不論在哪里,只要看見芳菲就罵她是狐狸精,兩人成了死對頭。當然對于芳菲來說這種代價也太大了,自己的貞節沒有了,還要被孟子欣罵,她們的矛盾能不激化嗎?如果說矛盾激化只是二人斗氣的原因,更可氣的是二人見面就吵架,只要芳菲看上的男人孟子欣就搶,非攪黃了不可。當她們同時對市長產生好感時,矛盾激化了,人性丟失了,一個個變得歇斯底里,商品流通變成情感流通,而且是各有各的渠道。
要說孟子欣的丈夫也是有錯的,當初他不該上錯伴娘的床,結果造成巨大影響,至今沒有扭虧增盈,反而是越來越糟糕,越來越成為被人嘲笑。當然事情過去多年了,這種事早已淡而無味,可是心靈的傷口仍舊,每每想來也是苦澀。如果他不走錯房間也不能有這種事,現在好了自己的一生毀了,為這事他與妻子也是矛盾不斷,吵嘴隨隨便便。當年他的錯使他離開官場,本來他當時是與市長同時參與競選的,可惜自己走錯了一步,只好離開官場經營承包,沒想到幾年下己成了一方老板,發展到現在居然擁有一家龐大商城,這對他來說是萬萬沒想到的事。
可能是司機女大學生案子影響大,孟子欣與丈夫商量要不要幫助市長,就在這節骨眼,孟子欣發現了芳菲跟蹤花子。當孟子欣與丈夫孫杰一說芳菲跟蹤花子時,孫杰馬上說︰「不能亂說啊,芳菲現在知道自己與市長有關,跟蹤也是正常的,你我還是自己干自己的可是孟子欣說︰「我才不管呢,只要讓我看見芳菲我就收拾她……」孫杰勸告︰「不能啊,現在的形勢發展多好啊,咱們商城大了,還需要很多人幫助,芳菲有實力她能幫助咱們,我看你搞好關系吧,否則咱們商城會有倒閉這一天的孟子欣堵氣說︰「倒閉就倒閉我才不怕呢,怕她干什麼?」
孫杰說︰「不是怕她,一個女人有什麼可怕的,我是說咱們商城還需要資本投入,現在沒錢進不了貨,你說怎麼辦?」孟子欣沒好氣地說︰「就是傾家蕩產也不能與她有聯系,她不是人,我怎能與她同流合污?」孫杰說︰「這不是同流合污,這是搞活流通,你經營承包這些年了還不知道搞活流通的重要性嗎?一個芳菲算什麼,她投資才是真的,听我的勸告,搞活流通的同時也搞好工作搞發展搞關系,什麼時候都要有關系,這才是生財之路……」
其實,孟子欣不是不知道搞活流通意味著什麼,現在的商城缺少的就是資金,而芳菲就是擁有大量資金,孟子欣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如果與芳菲搞好關系她們的商城肯會會突飛猛進,自己的商城也會更上一層樓。可是她實在是打不開面子,多少年了,自己每當想起這種事時她都有一種憤恨,如果不是芳菲她們怎能是現在這樣呢?可是仔細回顧一下,這種事也怪不得芳菲,喝多了酒在自己家里住很正常,不正常的是自己的丈夫,如果他不走錯房間能發生這種事嗎?為此她恨不能吃了丈夫,有時還污蔑是丈夫故意的,如果他不是故意的怎能走錯房間呢。
20多年了,他們就這樣吵著鬧著打著,孩子大了,上大學了,可是夫妻的吵嚷沒有停止,相反越吵越甚。多年商品流通,孟子欣也懂得經營之道,可是求芳菲她一時還難以接受。她現在陷入進退兩難,如果說求芳菲她可能會投入大量冷風金搞活流通,商城可能會有好轉,可是接受芳菲的幫助她從此在芳菲面前就抬不起頭了,芳菲更是趾高氣揚。
就在進退兩難時,家里忽然來了一個陌生電話,孫杰問︰「找誰呀?」對方說︰「找孟子欣孫杰把電話給孟子欣對她說︰「是一個女的,找你的孟子欣接過電話喂了一聲,對方說︰「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我說你有完沒完了,難道一輩子就這樣較量下去嗎?你我斗了20多年了還沒斗夠嗎?告訴你我是斗夠了,如果你現不理我我就打你了,看你跟我不跟我合作……」孟子欣听出來了,是芳菲來的電話,她火上澆油地罵︰「打吧,老娘正想打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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