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為什麼這樣難過,花子為什麼淚流滿面,這里還有一段鮮為人知的往事。芳菲與市長原本是一對青梅竹馬的朋友,兩人是一個村里的,市長父親是農民,芳菲父親是農民工。只因市長家里窮困潦倒,沒辦法供市長上學,每次上學時芳菲都要幫助市長交學費。芳菲父母在城里有自己的公司,芳菲上學後離開鄉下,而市長還在鄉下讀書。
一年一年過去後,芳菲長大了,成了漂亮女大學生,有人看中了她。可是芳菲心里有市長,誰看中也沒用,她就是不嫁。父母逼她,勸她,說服她,都沒有用,她仍舊是我行我素,于是年齡就大了,于是就拖泥帶水過了幾年。這期間,市長大學畢業,與一個女同學相敬如賓,于是很快就結婚了,並有了孩子。芳菲听說後急急忙忙也找了一個干部結婚,可是婚後生活很不如意,于是迅速離婚,這時市長還沒有固定工作,于是在芳菲公司幫助打理。
市長在芳菲公司工作如魚得水,迅速將芳菲公司打理得有條不紊,利潤率年年上升,芳菲父母見市長年輕機智,就把公司交給他管理,結果表明市長很有管理才能。他們看在眼里,恨在心里,後悔當初不該拆散這一對鳥,結果造成不必要的遣憾。為了市長芳菲心甘情願付出自己的一切,哪怕是錢財她也不例外,倆人的目標一致。因為經常在一起,兩人難免會產生年輕時的沖動,終于有一天夜里,因為工作晚了他們摟到一起度過難關,有了**接觸。
又是幾年過去,市長已經當了局長,可是對芳菲仍舊是感激涕零,對芳菲公司仍舊幫助和照顧,有生意也交芳菲公司做,兩人的友誼與日俱增。兩人心里明白,有愛只能暗中約會私下進行,不能結婚離婚很麻煩的。隨著公司業務越來越大,錢財如滾雪球般漲起來了,芳菲幫助市長競選,什麼政協委員,什麼人大代表,一來二去,居然進了政府機關,先當秘書長,後當副市長,居然有一年當了市長。當然,在這後面芳菲為此付出很大,也很多。
為了幫助市長,幫助自己心愛的男人,芳菲付出的是一些女人無法做到的事。花錢她不怕,芳菲有公司,有錢財,可是個別領導要她的人,起初芳菲拒絕,罵著領導,可是看見市長前程受阻她著急,最後一咬牙成交了。凡是與市長有關的事她挺身而出,于是市長順風順水地一路高升,他哪里知道芳菲為自己的付出,當他醒悟時一切晚了。
市長知道是自己毀了芳菲,對自己憎惡,對芳菲更是愧疚,于是千方百計保護芳菲不讓她再受傷害。而芳菲的公司在市長特殊關照下更是生意興隆,在城里是首屈一指,有了官職,有了錢財,他們的心開始野了,開始想入非非了。市長想調到省直機關,芳菲也想競選副市長,誰知就在他們的事業有成時遭到突然變故,于是矛盾激化了。
誰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生如此變化,錢財沒用了,友愛沒用了,剩下的就是爾虞我詐。當芳菲講完自己的故事時,花子感動地哭泣,周曉得也是淚水漣漪,這種時候他們面對的不是友愛,而是如何對付對方,這種感受真是殘忍。周曉得說︰「我真沒想到會是這種現象,一對最好的朋友怎能成為為樣分道揚鑣還不算,而且是蠻橫無理又無情,真的讓人惋惜。不這樣不行嗎?」芳菲說︰「事已至此,不這樣是不行的,人到了這種地步想退是不能的
花子也是苦痛漣漣地說︰「其實我也听出來了,芳菲姐對市長是一往情深,市長對你也是情投意合。可是為什麼沒有走到一起,重要的原因不是別人是因為你們沒有把握機遇,造成不必要的情隨事遷芳菲不服氣地說︰「這種事不能怪我哪有女孩子主動的?即使我主動了他也沒堅持害得我落落寡合,至今找不到人家了……」
寂靜,一片寂靜,芳菲的話讓花子和周曉得無話可說,雙方沉浸于寂靜中。見他們沉默不語,芳菲說︰「最近我看了一個名家說地賓話,她說我們的虛偽在于我們真的特別希望看到活得比我們好的人活受罪,有一種男人是非常賤的,喜歡被女人折騰,甚至喜歡被女人打。♀有點像那首民歌里面唱的‘我願做一只小羊,跟在她身旁,我願每天她拿著皮鞭不斷輕輕打在我身上。’感情和友情都是經不起考驗的,不要去考驗。男人分兩截,上半截是修養,下半截是本質,結婚前用上半截,結婚後露下半截。好男人是飯後甜點。忠貞不渝並不比睡5個男人更高尚。愛情是神聖的,有投入,有歡樂,有悲傷,有失望,比謹慎小心過一輩子要值得,因為愛情如果不是生命的一部分,生命本身就要打折扣的。如果你已經知道對方不善于表達,還在那里等著他表達,這是不是有點不太符合邏輯啊?比較擰巴……」
芳菲的話感動著花子,她本來對芳菲的感情就復雜,現在更是同情和復雜了。花子沒有問芳菲是誰說的,可是她感到說得有理,又感到似懂非懂,周曉得看出花子的擔憂便勸告︰「你用不著擔憂,你的愛情是甜蜜的幸福的……」芳菲趁此機會對周曉得說︰「花子是善良的女孩子,又是漂亮的女大學生,在你們的局里也是出色的警花,我說的是不是?」周曉得慌忙點頭︰「是呀是呀是呀,花子的確是公安局的警花,是男青年的偶像,是最漂亮和姑娘……」芳菲提醒︰「難道不是你的偶像嗎?」周曉得恍如隔世,慌里慌張說︰「是我的偶像,只是我不敢想,不知人家是什麼樣?」話說到這份上,芳菲只能是點到為止,周曉得明白了,花子也明白了,各自心里都有一本賬。
也許是心里有事,花子坐不下去了,她對芳菲說︰「我們到這里只是路過,听了你的故事後我們受益匪淺,你們的故事是現在年輕人希望听見的故事,可惜他們並不能理解你們的良苦用心,如果有時間我們還會來听你們的故事……」周曉得也是隨聲附和︰「是呀這種故事讓我們感動,有時我真不明白那些作家不寫這種小說寫出亂七八糟的情節有什麼用?看來他們還需要深入生活呀……」芳菲說︰「這不是作家的錯,是時代的錯,我們的故態復就是代表時代,有些歲月是可以寫,有些不能寫出來,如果寫出來了受挫折的不只是我,還涉及到很多人,包括我們這個時代……」
不知花子與周曉得是否理解了芳菲的話,她的話在倆人心中激起漣漪,一股愛情的火焰忽而竄出來,迅速燃燒著他們的心靈。其實在花子的心里人生是什麼,愛情是什麼,她都不知道,一切都在朦朧,當她知道時又是什麼樣。周曉得比花子大幾歲,對愛情也是似是而非,現在看起來也是大齡青年,對愛情並沒有完全懂得。可是芳菲與市長的故事讓他惋惜,他對花子說︰「如果你愛上一個人不能回頭,要勇敢走下去,一直堅持到最後,否則前功盡棄
花子說︰「我才不能愛上那麼笨的男人呢,我愛的男人要具有國際先進水平的技術性的,我要他會開車,會寫作,會賺錢,還會生孩子……」花子說得眉飛色舞,周曉得听得目瞪口呆,這哪是找男人分明是找銀行。
芳菲送走花子和周曉得後,又給市長打電話,「我跟你說的事你想的怎麼樣了,你小舅子來要賬的事你怎麼辦?」市長說︰「他再來要賬時你不能給他,避免以後麻煩,我們的錢是有數的你看著給吧,我不可能為錢傷腦筋市長怕錢傷腦筋,可是他的話讓芳菲傷腦筋,芳菲原來是不想給市長錢的,她以為市長並不缺少錢財,如果缺少就是缺少類似自己的女人,可惜沒有一個他中意的。通過芳菲給花子講市長的故事,她忽然明白一個理,錢財是身外之物,佔有也是沒用的,人活著有錢財,人沒了要錢財又有何用。芳菲感到自己的生命力在減弱,可能是年齡關系,干什麼都有力不從心的感覺,尤其是看到花子與周曉得一進一出的,看見他們年輕而火熱的青春,她更是如夢初醒。
一個人最珍貴的是什麼,不是錢財,不是愛情,而是時間,是生命,有生命才能擁有一切。回過頭來看自己走過的路,芳菲真的感到羞愧,她為自己貪圖安逸而羞愧,為自己出賣靈魂而羞愧,為自己糟蹋愛情而羞愧,更為自己不顧一切往上爬而羞愧。如果說市長往上爬是為了更好的工作,自己往上爬是為了什麼,難道是為了自己的自尊心嗎?
此時此刻,芳菲真的很後悔,真的為自己的行為而羞愧。她不知道自己這一生是怎麼回事,至今好沒有弄明白,如果說她愛市長又沒有與他在一起,如果說她恨市長又隨時隨地幫助他,甚或不惜以身相許幫助他達到目的。自己到底算是什麼人呢?芳菲不知道自己是誰,更不清楚自己到底做了哪些事是對的,哪些事不是對的。花子離開後,芳菲看出了花子心里有了愛,這愛是誰呢,是不是周曉得這個傻小子?看著他們出出進進的,芳菲心馳神往,可惜的是自己的好日子沒了,不可能返回了,或多或少這就是她心灰意冷的根源,她不是糊涂蟲,可是糊涂一時。她打電話告訴市長說︰「我想見你,有時間嗎?」市長拒絕了,他說︰「我現在忙不過來,年底有很多會要開沒時間見面了
市長掛了電話,芳菲更是感到空虛,這個時候她才真正知道錢財並不是萬能的,有時也是沒用的。芳菲想到了馬麗,想跟馬麗談天說地,可是馬麗能見她嗎?芳菲給馬麗打電話,詢問她在干什麼,馬麗說年底了寫材料,沒時間放了電話。芳菲這時真正感受到人的確是一個奇怪動物,以前為了票子不停地爭名奪利,結果表明害人不淺。現在有錢了又有什麼用,好朋友們一個個離開自己了,芳菲無聊,又打電話找孟子欣,芳菲以為只有孟子欣還有時間。
「喂,孟子欣嗎?」芳菲手拿電話詢問著︰「你有時間嗎?我要跟你談一談……」電話里是孟子欣嘲笑地聲音︰「你想跟我談一談你沒吃錯藥吧?還是到現在沒醒酒啊?要不要我替你醒酒啊?」孟子欣的嘲弄讓芳菲面子過不去,可是她又無可奈何,孟子欣與她有矛盾不是一天兩天了,自己忽然提出與她談話她當然有些異常反映。芳菲誠心誠意地說︰「我是吃錯藥了,現在就請你替我醒醒酒,你有沒有時間說一下我好去找你,別婆婆媽媽好不好?」
芳菲煩躁,孟子欣卻高興了,這個惱羞成怒的家伙終于控制不了自己了來找自己談話,談什麼呢,孟子欣說︰「既然你想談就來吧,我在商城等你……」說罷,孟子欣放下電話,芳菲仍舊在靜靜等待,似乎還沒說完似的。好久她才醒悟,匆匆忙忙駕駛自己的轎車朝孟子欣的商城駛去,她不知道在她的車後有輛轎車跟隨,顯得神出鬼沒的。
好車就是快,芳菲的轎車直截了當在商城停車場停下,當她下了車時,跟隨她的轎車遠遠地停在角落。芳菲並沒有觀察出這車轎車想干什麼,以為是普通轎車,也沒放在心上,看了看商城,看朝電梯走去。上了電梯,到了商城辦公室,孟子欣正在看電視,見芳菲來了站起來說︰「我以為你是開玩笑,怎能說來就來了?」芳菲說︰「我實在是閑得無聊才找你談話的,咱們談不上是知己。可是目標是一致的,有些事有些看法還是共同的
孟子欣說︰「原來如此,無聊也會讓人肝腸寸斷,是不是你犯相思病了?要不要找一個男人陪你?」芳菲說︰「這種玩笑不能開了,你我年紀一把了人老株黃還有男人肯要咱嗎?能要咱的又是什麼男人?」孟子欣說︰「也是,看上芳菲的男人數不清,被芳菲看上的男人廖廖無幾,我看你這一生注定是光棍一輩子了,不能再找男人了。最近我听人說過這種話︰我從不依賴男人,但我需要男人。床上用品應該選用品質好的優等貨,包括男人。雖然我名花已有主,希望你敢來松土。我不後悔跟你做過什麼,後悔的是跟你沒做過什麼。這種話你听後是什麼感覺?」
芳菲笑逐顏開︰「什麼話到你嘴里就變味道,我看還是留給你自己用吧,我是不可能找人松土的……」孟子欣嘲弄︰「難道市長也不能為你松土嗎?名人說,女人有兩種,假正經與假不正經,假正經女人招人煩,假不正經女人招人愛。不要吃著碗里的惦記著鍋里的,直接抱著鍋吃多省心。是金子總會花光的。是鏡子總會反光的。不要為舊悲傷浪費新的眼淚。如果有一天我變成流氓,請告訴別人我曾經純真過。你看名人都這樣說,咱們姐妹又怕什麼?」
「你從哪里學到的怎能如此萬劫不復,我看你思想有問題了……」芳菲也嘲笑孟子欣,其實她也有一些言論,只是不便說,可是孟子欣仍舊滔滔不絕︰「我就是看了一個女人的警告,所以在此提醒你,如果女人學會不去左右一段情感,不非要有什麼結果,就能變得讓人更好接觸了。得到和佔有是倆個概念,你現在想佔有這個女人,但是這真是你應該做的事情嗎?就好比你住了一特別漂亮的房子,是你朋友的,你可以白住,但是你非要把房子賣下來,你朋友不賣,難道這房子你就不住了?至少住到你賣了別的房子。一輩子不嫁都沒事,只要不耽誤生活。你說是不是?」
兩人為經濟總是互相拆台,可是說起女人說起生活兩人是出奇地一致,而且是都有共同語言。芳菲說︰「你說如果咱們不為錢財爭奪多好,可惜好景總是不長……」孟子欣說︰「你能不能換一種方式與我談人生,談天說地,否則無話可談……」芳菲說︰「你我還是溝通少,如果每天都有溝通還能這樣小心眼兒嗎?還需要這種提心吊膽嗎?」孟子欣諷刺著︰「如果你每天都見我的面你的買賣還能做下去嗎?還不都被我吃掉啊?」芳菲說︰「你有這種胃口嗎?我做生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家公司開時你在哪里,不要動不動就說人家不是,還是檢討一下自己的行為吧
孟子欣問︰「你找我就是與我打嘴仗的?」芳菲這才一笑︰「不是,就是想跟你談談散散心,這一段日子我無聊極了,就是想找人談心可是都沒有找到知音,忽然想到了你就與你談天說地來了,怎麼不歡迎嗎?」孟子欣說︰「不是不歡迎,是有些受寵若驚,你是誰呀,是全城最大的企業家,我是誰呀,是全城最小的小老板,你我不在一個檔次芳菲愉快地說︰「什麼話到你嘴里就不同了,還是老脾氣一點沒改,你說當年咱們要是繼續友好多好啊……」孟子欣說︰「你我繼續友好可能嗎?你當時是誰呀,如果不是我逃得快可能現在被你吃了,你說當初你做人事嗎?」
芳菲並沒不高興,她問︰「我怎麼不做人事了?你敢保證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人事嗎?有沒有不是人事的事?」孟子欣這才笑容滿面︰「說來說去你是在向人興師問罪來了是不是?不過也好,有人興師問罪還是幸運兒的,你我應當說明一切了,否則誰是誰非沒人說得清楚,當年如果不是你佔有一席之地我也不是現在這種生活,你坑害了我……」
「怎麼是我坑害了你呀,不是你坑害了我嗎?你這是豬八戒倒打一耙……」芳菲辯解著,可是她心里高興,孟子欣是她最大的仇敵,每天都有人向她反映商城如何如何,現在好了沒有人反映了,她們姐妹言歸于好了。孟子欣情緒愉快,她對芳菲說︰「今天看在你高興的面子上我也對你說幾句心里話,如果當初你我走到一起也是矛盾加劇,你看看你當初的野心有多大,即使現在你的野心也沒減小,反而是越來越大,越來越強烈,你說我說的對不對?」芳菲戲謔地說︰「對不對都讓你說了,你說是不是?」孟子欣頭一揚︰「當然了我是老板嘛,你現在不是與老板談判嗎?」
兩個成熟女人聚在一起有說不完的話題,也有吵不完的架,她們都有成功女人特有的特征。可是今天兩人都有風格,話說得尖銳卻沒有惱怒,事提出來彼此之間心領神會,仍舊沒有人推三阻四。孟子欣說︰「你不是要購買我的商城嗎?現在怎麼沒消息了,是不是有人不讓賣了?」芳菲點頭︰「的確如此,可是商城是你的想賣不就能賣嗎?」孟子欣說︰「你是不知道啊現在搞活市場是難于登天,如果你能賣出價也是好事,在我手里它是不值錢的芳菲說︰「做生意關鍵是看如何做,你做生意有意氣用事的時候,因此有些生意你做不好,告訴你吧,對人我是束縛的,對生意我是活動能力很強的,曾幾何時,好的想法能說出來舒服是排毒養顏的,跟腸胃好一樣舒服。我從來不知道責任可以給我帶來這麼大的幸福。學會享受你的痛苦,也許你同時也就學會生活。被風流老總騷擾要同他上床就對他回答道︰可以啊,但是我還有三個男友現在也跟我睡,你沒事兒吧。你說我說這些事時你是不是吃驚……」
孟子欣沒想到芳菲會有這種奇談怪論,她問芳菲︰「你說這種話時臉會不會紅?心會不會跳?人會不會傻?腦子會不會暈?如果暈頭轉向我送你去醫院,如果不暈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芳菲並不知道孟子欣話里有話等著她,仍舊興奮地說︰「我是見你跟你說的,並沒有任何時異議,如果說有也是針對性的孟子欣問︰「是針對我的嗎?」芳菲說︰「如果是以前肯定針對你的,可是現在我不是針對你的了,你我沒必要繼續斗下去了,兩敗俱傷沒意義……」
听到這里,孟子欣忽然動了真感情,她對芳菲說︰「你傻呀,市長有什麼好干什麼對他忠心耿耿,你看你現在馬上就要老了,連家也沒有生意興隆有何用,沒有後人才是可悲的,不知我說的你懂不懂?」芳菲感激涕零地說︰「我怎麼不懂啊我又不是傻瓜,你看我如此精明的人做了這種傻事,你說我還是精明的人嗎?」孟子欣說︰「現在看你並不精明,誰是傻子呀沒有傻子,這個世界沒有傻子只有機會與平等,處理好了事情就是平等,處理不好就是丟失機會
孟子欣的話讓芳菲茅塞頓開,這是她與孟子欣見面後听見最得心的話了,往常她听不得他人意見,更听不進自己的敵人的話,現在孟子欣的話讓她產生悲喜交集的感受,如果是平時她要說幾句感謝的話,可是現在她一句也說不出來。人生難得一知音,以前她以為只有男人才是自己的知音,實際上她看錯了,女人才是自己的真正知音。
俗語說,燈不點不亮,話不說不明,芳菲與孟子欣的談話有了意外效果,彼此之間都有好感,而且是從來沒有過的好感。芳菲說︰「有時間把你那口子帶上咱們吃個飯,如果不怕我搶走的話,即使怕也吃飯後再說孟子欣說︰「這種事也就是他羞恥,與你我有何關系,其實有些事你不知道我不知道也好,沒有煩惱,你說是不是芳菲說︰「今天咱倆提出來多少個是不是,我算了一下可能有十幾個了你說是不是?」說完,芳菲也笑了,孟子欣更是嘲弄︰「是不是都讓你說了我還需要說嗎?其實你我在干什麼,無非是在賺錢,可是賺了多少呢?在這個世界上能賺錢的不是你我,是那些貪官污吏,是那些國家蛀蟲,他們隱藏在角落隨時隨地向國家倉庫里偷竊,而且還有各式各樣借口,他們才是一群害群之馬,國家他們是不幸的,你我認識他們也是不幸的,在這種環境下你我賺錢不是開玩笑嗎?」孟子欣的話讓芳菲想了很多,也贊成她的觀點,芳菲說︰「是呀,有時我也在思索,賺錢我們不行,搞活流通我們也不行,我們只不過是為他們賣力氣,得到的是汗珠摔八瓣,真正算是我們的能有多少?還不是為他們工作嗎?」
孟子欣說︰「你想請就請吧,反正我是見誰都行的芳菲說︰「我請市長你見不見?」孟子欣說︰「你請你丈夫我有何不能見的,我擔心的是有人在你們的背後搞陰謀詭計,到時你們是吃盡苦頭芳菲說︰「吃苦頭我不怕,又不是第一次吃苦頭了,當初幫助市長競選時不是吃了很多苦頭嗎?現在怎能害怕吃苦頭呢?」孟子欣一針見血地說︰「當初吃苦頭是有好處的,現在吃苦頭是沒好處的,環境不一樣了待遇能一樣嗎?」芳菲說︰「如果當初你我沒有那些事至于現在弄得你死我活嗎?幸而我明白早否則說不上又是何年何月何日破鏡重圓呢?」
芳菲和孟子欣說話時,馬麗忽然來電話,詢問現在干什麼呢,是不是想吃飯。芳菲興奮地說︰「我正張羅吃飯呢你就來電話,看來你是有吃福的人……」馬麗說︰「不只是我還有人,我想請你吃飯,你身邊是不是還有人啊?」芳菲說︰「是呀還有孟子欣,如果你能來我打電話找花子請她也來吧,如果你能把最重要的人請來我也沒意見……」
芳菲說的最重要的人就是市長的妻子,她與芳菲是同學,可是就是不與芳菲來往,現在芳菲想趁此機會和睦相處。查對高興,芳菲對孟子欣說︰「咱們干脆就在今晚上聚會吧,如果我同意我馬上打電話叫人,你說是不是?」孟子欣說︰「你願意請你就請吧,反正今天我交給你了,叫誰都可以,只要他們愉快我就高興芳菲說︰「我叫了……」
于是,芳菲打電話請人,能叫的她都有通知,在酒巴聚會,而且是加急的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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