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游戲︰官色 第25章 、奪命快遞

作者 ︰ 葉愉

就在花子為自己的父親處理自己傷心時,一件意外事件讓她迅速投入偵察中,原來是有一個快遞出了問題。♀孟子欣商城一個員工在收到網購鞋子後吸入氟乙酸甲酯中毒死亡的事件,有關部門馬上召開新聞會,通報了此事件的相關情況。這種事件到底危害程度有多大,沒有人說得清楚,公安局接到任務後馬上組成專案人員迅速偵察。

花子和周曉得來不及委屈便下去偵察了,路上,花子說︰「這種事怎能發生呢?」周曉得說︰「不能發生的事還是發生了,說明我們的國家還有些地方缺少管理,因此他們為了賺錢而忘記了自己的責任……」花子說︰「是責任問題也不是責任問題,你說咱們如何偵察從哪里入手?」周曉得說︰「查貨從哪里來的到哪里去的,有哪些人中毒傷的程度如何,有幾個死的幾個傷的,弄清這些我們就算查清楚了花子說︰「好吧我們就從貨到哪里查起吧

原來,一個月以前,商城就有員工反映情況說是在卸載由南方發往本地的快件時,發生化學品泄漏,在兩天兩夜里先後有十幾個工作人員中毒,目前這十幾個人已經出院。可是由于運輸車商品被污染,造成其他商品也污染上氟乙酸甲酯。然而事件發生後,商城沒有按規定和程序向當地管理部門報告,而是對疑似商品自行進行了隔離,並將同一車的其他商品先後賣出。結果造成顧客1例死亡,兩例身體不適已經接受治療,2例顧客買到貨後發現異味將商品退回。

為什麼從商城買賣的鞋子為中毒,鞋子是從哪里來的,花子和周曉得一到商城就開始調查。孟子欣對花子說︰「你說倒霉不倒霉,我剛剛進了一批鞋子還沒賣出幾雙就出了問題,你說這不是找我的麻煩嗎?」周曉得提醒︰「不是找麻煩的事,涉及到人生案了……」孟子欣堵氣地說︰「出了命案與我們有何關系,又不是我們害的……」花子安慰︰「沒有人說是你們害的,可是畢竟是從商城賣出去的,你說我們不來找你找誰呀?」孟子欣說︰「找誰都比找我們強,你說說我們商城不是惹火燒身嗎?」周曉得說︰「未必是惹火燒身,有可能還是好事,起碼替你們作了廣告……」

孟子欣不滿地說︰「這種廣告還是少做,寧可不要廣告也不能惹火燒身,這不是砸牌子嗎?」周曉得支持地說︰「你這種態度是端正的,我們支持你,現在的商人除了賺錢外根本不管其他人的死活,你看吃的有毒,用的有毒,哪有沒毒的花子也說︰「其實錢賺多了沒什麼好處,成天勾心斗角爾虞我詐,而且是朝三暮四的,何必呢孟子欣說︰「你們說的對也說的不對,賺錢是好事,誰怕錢咬手啊,問題是如何賺錢讓百姓放心。比如這種事就讓人不放心……」一提中毒,花子憤然而起說︰「這種事如果你們一開始就仔仔細細查一下能發生這種謀財害命的事嗎?」

孟子欣辯解︰「這種事能怪我們商城嗎?誰知道購買鞋子會中毒,如果知道中毒誰會購買呀?要我說查路上通過的各部門,如果不是他們玩忽職守能出這種事嗎?責任事故還需要由他們來負的……」周曉得說︰「都有責任如果早點報也不至于造成直接經濟損失,造成人命關天這種事的發生,是人的責任問題,不能拒絕責任事故孟子欣說︰「誰的責任是我們的,還是他們的,或者說是其他人的?」花子說︰「現在的事誰也沒有想到,還是調查後再說吧……」

周曉得對孟子欣要求︰「能帶我們轉一轉嗎?我們在這座城市這些年了也沒轉過商城,今天開開眼吧孟子欣說︰「好吧就當為我們商城打廣告了,走,我帶你們轉商城……」孟子欣在前,周曉得在後,花子跟隨。

商城真是現代化商城,商品流通琳瑯滿目,自動滾梯,顧客購買商品非常方便。三個人正走著,孟子欣接到電話說是市委書記要來視察工作,孟子欣說︰「市委書記要來視察工作,這哪能是視察工作,分明是對中毒事件不放心來檢查了,也好,在年底檢查也是正常的,我希望檢查花子有些驚喜︰「市委書記到商城不是提高商城的知名度嗎?這不比打廣告強多了嗎?」周曉得也說︰「是呀比廣告強多了,名氣一下就會掀起來,他們來了你陪同我們自己轉孟子欣說︰「他們來了再說吧,又不是第一次來了……」花子看出孟子欣毫不猶豫,陪同自己轉,她感動。

從一樓上了二樓,又從二樓上了三樓,當他們上最後一層樓時,市委書記率一批黨政領導干部到了商城。到底是市委書記,一來就是轟轟烈烈,幾十人一字排開,長蛇陣一樣在商城拐彎抹角行走,不時地停滯不前。市委書記握著孟子欣的手說︰「年底了我們看看商品流通,看看過年物品準備工作如何了?」孟子欣說︰「準備就緒就等過年了……」

市委書記說︰「好啊越是在過年時群眾越是想購買各式各樣商品,而流通很重要,不怕價錢低,就怕貨沒有。♀這些年你這座大商城為咱們城市建設增強活力,這本身就說明問題了,希望你們的商城再接再厲,爭取更勝一籌市委書記說的更勝一籌是什麼杯標準孟子欣不得而知,可是她知道商城是自己的,賺錢是自己的,搞活市場是重要的。

跟隨視察工作的各界人士也來了,周春,小龍女,李雪,汪芳,秘書長,芳菲,市長,等也來了,他們跟隨市委書記走著,看著,欣賞著,市委書記邊走邊起市長說著什麼,孟子欣趁此機會與姐妹打招呼︰「哎呀你們也來了……」芳菲拉過孟子欣的手輕聲地說︰「你知道嗎?上次我請你們吃飯的事被通報了,花子被點名批評了……」孟子欣反感地說︰「你請客管他什麼事,這不是咸吃羅卜淡操心嗎?」芳菲說︰「還不是花了父親想出風頭啊?」孟子欣憤憤不平︰「想出風頭也不能拿自己的女兒說事呀?我看他是沒安什麼好心,咱們得防著他們說不上什麼時候捅馬蜂窩……」

片刻,孟子欣問芳菲︰「你沒把這種事告訴市長嗎?讓他周旋一下不是更好嗎?」芳菲說︰「我說了你猜他說什麼,這是自捉自受,還嘲弄我是亂拍馬屁,你說我這樣伺候他也不管不問的,靠這種男人有何用?」孟子欣嘲笑︰「你還是沒跟他睡明白,枕戈待旦不行,要吹枕邊風,當他**起來時你再收拾他讓他心甘情願為你盡力芳菲說︰「你還不知道他現在又有人了,尋花問柳是他的強項,我們算什麼,充其量是一個陪睡的小丫鬟……」

孟子欣憤憤不平︰「如果他睡了你又不能為你辦事就找他麻煩,讓他每天提心吊膽,隨時隨地都有煩憂芳菲說︰「我也度過,可是他這種人與其他人不一樣,風吹雨打都沒用,弄不好還是咱們草木皆兵。你看那幾位哪個不是弄個一官半職的,所以我現在要競選副市長,與他們爭奪天下……」孟子欣吃驚地說︰「你能爭得過他們嗎?別弄巧成拙,最後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芳菲笑逐顏開︰「放心吧我不是男人,沒有夫人,賠不上夫人也折不了兵的……」

兩人在角落談著,周春,小龍女,李雪,汪芳,秘書長來跟孟子欣打招呼,因為有了上次喝酒彼此之間很親切。周春小心翼翼地問芳菲︰「听說有人查你了是真的嗎?」芳菲說︰「你沒看文件啊,紀委不是下發文件了嗎?紀委書記拿他女兒開刀,你說哪有這種父親?」周春說︰「他們也是想為女兒尋找什麼,可是找什麼也要顧及人情啊?」芳菲仍舊肆無忌憚嘲弄著︰「他一個紀委書記懂什麼,如果不是顧及他面子早讓他弄假成真了,我看他就是想出風頭……」

小龍女也振振有詞︰「出風頭找錯地方了,也不看看針對誰,我們是好欺騙的嗎?咱們反映情況看他如何處理?」李雪說︰「別過分,咱們還是听其言觀其行,不能隨隨便便,畢竟是機關干部汪芳也贊成李雪的意見,她勸告︰「你們不要听風就是雨的,要看看國家現在處于什麼時候,不能總是隨便說著,還需要負責制

孟子欣仍舊是快人快語︰「我看你們是當公務員當得傻瓜了,現在的國家賺錢是第一位的,你們還跟隨領導干什麼,趕緊到我們商城打工算了,否則過幾年政府開不出工資到時你們怎麼辦?」秘書長說話了,她一說就是一串炮彈︰「你以為政府工作是小商小販隨隨便便就能了事的,每一級機構的公務員沒有工資了,還輪得上你們的錢財嗎?」芳菲說︰「看起來你們是串通一氣來嘲弄我們的商業工作者,別忘了我們的工作能力,沒有我們政府如何搞活流通?」

幾個人說東道西,嘲弄著,可是她們的眼光始終如一跟隨市委書記的腳步,他們到哪里她們跟隨到哪里。市長看見她們揚手招呼︰「你們幾個過來一下……」芳菲說︰「讓姐妹過來干什麼,這種時刻你也敢趾高氣揚?」芳菲是想嘲笑市長這種地方也敢睡我們,可是到嘴邊的話換了,她不能不顧及影響,畢竟這是公開場面,她們不能肆無忌憚。

看著這些與自己有關的女子,市長忽然心血來潮,他想與她們說說話,可是他又擔心其他領導嘲笑自己。于是他只好左右逢源,極盡討好之能事,可是在芳菲帶動下,姐妹們似乎有意與他對抗,弄得他離開不能走近也不能。

也許巧了,花子和周曉得恰巧走到這里,姐妹一見便互相嘲笑,說東道西,把花子好一頓議論。市長趁機安慰花子︰「你的事我們知道了,用不著擔心我們理解你,也支持你市委書記也走了過來,對花子說︰「沒必要搞得人人慌亂,要搞活市場必須有經濟基礎,否則談什麼利益一致?」听見主要領導的表態,花子說︰「沒關系的這也是嚴格紀律,我是听取批評再接再厲,還需要各位領導能理解我父親的苦衷……」花子沒責備父親,面是為父親說話。

市委書記問花子︰「你到這里是不是調查商品有毒的事?有進展嗎?」花子說︰「我們只是例行公事,沒有什麼進展,初步統計這只是一起工作疏忽,至于下一步能查到什麼還需要我們進一步調查,另外還需要看案子發展……」花子說著案子術語,市委書記也听不明白,只好象征性指導著便告辭了,花子才算輕松下來。

領導走了,商城馬上寂靜下來,孟子欣返回到花子周曉得面前,抱怨著︰「你說這些領導也是,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是年底來,這個時候我的時間寶貴不能陪同周曉得見風使舵順其自然地說︰「如果你忙不過來我們也不打擾,你忙你的,我們看我們的……」孟子欣說︰「沒有陪同你們行嗎?」周曉得說︰「不就是調查嗎?沒關系的……」

孟子欣忙去了,周曉得對花子說︰「咱們看咱們的,言歸正傳心照不宣,走……」花子說︰「真有你的,我正愁眉不展她們跟隨咱們怎麼辦,現在好了她們可以離開了,咱們按原則辦事花子帶著相機行事,開始拍照,重新取證。

「你說不就是一雙鞋嗎?怎能有毒呢?而且是還有人中毒死了,這種事我以前怎麼沒听說啊?」花子一邊拍照一邊問周曉得,她當然不知道化學工業是怎麼回事,來之前,有專家告訴他們︰泄漏液體不屬危險化學品,此次泄漏的化學品為氟乙酸甲酯,是一種在制藥領域廣泛應用的有毒液體。該物體雖然不屬于《危險化學品名錄》(2002版)中的危險化學品,但具有易燃特性,刺激人的眼楮、呼吸系統和皮膚,出現過致人死亡的極端案例。

拍照取證後,花子說︰「是不是還需要對當事人詢問一下?」周曉得說︰「當事人是最關鍵人物,能詢問更好了花子說︰「這種地方詢問不方便,還是找他們談話吧……」周曉得說︰「先到死的一家去調查吧……」

于是,花子與周曉得詢問孟子欣後,去找中毒家屬,結果一調查各方說法。在中毒者家中,網購中毒死者家屬的女人介紹了事情經過,她對有關方面推卸責任的態度及行為表示強烈不滿,稱將通過各種途徑維權。花子說︰「你先別激動,有話慢慢說,來龍去脈說一下吧女人士說︰「一個月前,我丈夫為女兒網購了一款鞋子,這雙鞋于一星期到貨,但收到貨時氣味很大。這雙鞋的鞋盒是粉紅色的,我丈夫用包鞋的紙擦拭過,擦鞋紙上有一些黑色的東西,由于鞋子也是黑色的,紙上的黑色東西到底是鞋子上的還是液體的,並不清楚。整個鞋盒似乎被汽油浸泡過一樣,但並不感覺濕。我低頭一聞,瞬間有一股很刺激的氣味,這時候我就感覺頭暈、惡心、嘔吐

周曉得也問︰「事前有沒有防範?知道不知道鞋子有毒啊?」女人說︰「有毒的鞋子誰會買呀?我這時候在想會不會有毒?我丈夫听了我的話以後,便把包裝袋等放置到樓道中。實際上,我丈夫听到我說有毒後,立即在網上與賣家聯系,並留言說︰「我們全家中毒了」,但賣家回復了一個嘲笑的表情,承諾我們將鞋子退貨,賣家負責郵費。然而等到孩子回到家里,我立即告訴孩子不能動鞋盒。我跟她說,你可以試穿一下,不管合適不合適,這雙鞋子咱不要了,味很大,可能是有毒。我這樣說後,孩子試穿完以後,便趕緊讓她洗手吃飯,但在盛飯時卻感覺沒有任何食欲,感覺惡心。在吃飯的時候我女兒突然說心口難受,伴隨咳嗽狀況,就在這個時候,我丈夫也表示頭暈、惡心。僅僅幾分鐘時間,我丈夫緊接著開始月復痛,便自己拿車鑰匙去醫院。而我此時並未感覺到事情有多嚴重,誰能想到真中毒啊?」

詢問了家屬,又詢問醫生,花子和周曉得快馬加鞭趕到醫院,詢問當班醫生,她們說︰「病情發展很快,當時不知毒源可是周曉得卻問︰「你說說病情吧,幫助我們了解情況,先謝謝你了醫生說︰「好吧,這也是醫院的責任,可能是那天中午,病人是自己來到急診室的,當時病人意識還比較清楚,主要癥狀為頭暈、惡心、月復痛、面部蒼白。病人說是收到網購的鞋子後聞了聞,有點兒頭暈。當時她並不相信聞了聞鞋就會中毒。可是病人的病情發展很快,十幾分鐘後病人全身抽搐。醫院隨即對其進行鎮定治療和面罩吸氧等常規治療,但並不見好轉。沒過多久,病人的心電監護顯示血壓飽和度開始下降,醫院迅速組織專家會診,初步診斷為腦神經出現問題和肺部中毒,誘因可能就是聞了聞鞋子。參與會診的綜合內科主任醫師介紹,從醫20多年,從來沒遇見過這種情況,也分析不出到底是什麼中毒。直到下午3點多,病人仍不見好轉,病人家屬要求轉院至某大醫院。考慮到病人的特殊情況,院方同意病人轉院。下午4點左右,從我們醫院過來的救護車將病人接走。晚上11點多,接到警方電話說是病人已經去世了

事與願違,誰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結果,花子對周曉得說︰「看來事與願違,有些事不是誰是誰非的問題,可是有一個問題我不明白,孟子欣的商城怎能卷入爭端呢?不是郵遞問題嗎?怎麼變成了商城問題?」周曉得說︰「現在不是年底嗎?市委書記市長來檢查就是為了年終安全考慮的,如果郵遞也說沒問題還需要詢問誰呢?如果他們說物品不在危險品名單中,或者說一個鞋子能有什麼毒啊,誰能說非要毒不可呢?」花子說︰「咱們還是詢問吧,看看他們如何說?」周曉得說︰「他們也是互相推卸責任,沒有人敢承認自己錯了,如果錯不是擔責任嗎?」

事實上,果然如周曉得判斷的那樣,郵遞員說︰「死者的家屬來過快遞配送中心討要說法,但他們以負責人不在本地為由,未安排任何人員出面解釋。有的記者電話采訪了高級經理,他說並沒有承運危險品的資質。何況泄漏的氟乙酸甲酯不在危險品名單上面,這是後來才發現它是有毒的,如果處理好的話是沒問題的。對有毒化工品發生泄漏的原因,是否由暴力分揀所致,有關公司正在調查,一旦有結果會盡快作出解釋花子和周曉得面面相覷,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就這樣在互相推卸責任情況下結束了,花子想不通,周曉得也想不通,可是他們也沒辦法。

兩人回到公安局將情況如實匯報,公安局也沒辦法他們無能為力,似乎這不是他們的責任。最後局長說︰「案子很嚴重,可是責任人在哪里,誰能承擔責任,誰一時也難以定論,只好不了了之。現在看來,奪命快遞由南方發往所在地,在卸載中造成了化學品泄漏,有十幾人因此出現不同程度的中毒癥狀,其中有一人因吸入氟乙酸甲酯而中毒死亡,收寄快件的當地快遞公司由于收寄驗視不規範,將被依法吊銷快遞業務經營許可證……」花子說︰「現在我也感到有些嘔吐,惡心,看來我也中毒了……」周曉得心領神會︰「我也中毒了……」然後兩人看著局長哈哈大笑,局長被笑得莫明其妙,情不自禁問著︰「你們笑什麼是不是笑我們沒辦法?靠訴你們不是沒辦法,是因為我也中毒了……」

三個人共同笑著,他們心里明白,一個個又是心照不宣。其實一開始局長就知道這種案子不好偵察,雖然有些問題看起來是一目了然,但偵察起來沒有頭緒,有時還需要問這人問那人弄巧成拙,因此這種案子沒人肯接。可是公安局不能不接,如果有案情不偵察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局長所以讓花子與周曉得來偵察,一是花子與孟子欣是姐妹,她們彼此之間有共同語言,花子想問什麼孟子欣都可以說,二是他事前已經知道市委書記要到商城去視察工作,有很多的隨行人員,花子趁此機會可以洗清自己,愉快工作,這就是局長派花子與周曉得的理由。果然如局長判斷的那樣,花子來不及痛苦,來不及為自己的錯誤反思什麼,全力投入到偵察員工作中,這是多麼難能可貴的事。

看見花子恢復正常狀態,局長興奮地對花子說︰「局里有一個重要案子不知誰合適?」花子說︰「我合適呀?何況我還有一個高參呢周曉得也說︰「局長有話就說吧讓我跟花子干什麼?」局長看著花子說︰「偵察市長和芳菲,還有與他有聯系的女人,不知花子是否勝任?」花子頓了一下,還是表態說︰「能勝任,只是不知給我多少時間?」局長說︰「沒時間限制,如果一年拿下來以一年為限,如果二年拿下來以兩年為限,如果一輩子拿下來就以一輩子為限,怎麼樣,可以嗎?」花子斬釘截鐵地說︰「沒問題,只要上級領導給任務保證完成任務,等好消息吧

接受任務後,花子和周曉得走出局長辦公室,花子問周曉得︰「你說局長為什麼把這任務交給咱倆?是不是看咱倆沒經驗啊?」周曉得說︰「不能吧,你沒經驗我還沒有嗎?局長是想把這種案子交給咱倆是想鍛煉咱倆,你知道局長為你的事與你父親吵架嗎……」花子吃驚地說︰「為了什麼,難道就是因為芳菲送禮?」周曉得說︰「哪能為一點禮呢?還有其他原因,你父親想處理一些人,可是遭到市委書記的反對,不允許你父親處理其他干部,所以吵架

「于是我父親拿我開刀?」花子針對性說著,周曉得點頭︰「是的,你父親要處理的不只是你個人,涉及到公安局名聲,局長怎能因為你是紀委書記的女兒而允許你父親處理你呢?如果沒有局長的幫助你可能離開公安隊伍了花子一听驚恐萬狀︰「我父親他怎能這樣啊?我是他親女兒呀,難道一點面子都不能留嗎?如果我查出父親與芳菲有問題你看我如何處理我父親……」周曉得笑容可掬地說︰「好啊父女倆對著干,這種態度端正,人人尊敬……」

周曉得接著說︰「其實有這種嚴厲父親還是很好的,你不必為自己的行為生氣,更不必為父親生氣,要知道他也不是為個人,他是在為這座城市,如果現在的黨政領導干部歪風邪氣不清除他怎能放心呢?」花子說︰「我想也是,你我干的不就是讓百姓叫好的事嗎?干的不就是讓百姓放心的事嗎?我和我的父親干的不都是這種工作嗎?」

兩人就這樣說著走著走著說著,不知不覺就走到街頭了,花子說︰「我們去哪里?」周曉得說︰「研究一下再決定吧,不論干什麼總得有一個方案吧,可是現在我們沒方案,必須研究一個了……」花子說︰「權力在你手里,如何研究你說了算,我等著周曉得說︰「你不能等著,到芳菲公司是你的老關系,又是輕車熟路,還是由你牽頭吧花子說︰「我牽頭是沒問題的,可是如果她們給咱們錢財你說是要還是不要?如果說要說明我們跟她們是一條心的,如果不要說明我們跟她們不是一條心的,以後有什麼事她們也不可能跟咱們說,你說我說的是不是?」周曉得說︰「這種事只可順其自然,如果她們給咱們就收著,如果不給咱們也不能要,偵察員就是隨時隨地與黨保持聯系,只要說明白就是了花子說︰「怕就怕到時說不明白的,如果說不明白踫上我父親這種人我們怎麼辦?」

花子提出來一個十分嚴厲的問題,這種問題不只是花子踫到,其他偵察員同樣踫到,無法避免了。周曉得忽然說︰「如果咱們不是偵察員多好啊,這種事踫到也沒踫到,這種錢財收了也是白收,沒人會注意到咱們可是花子馬上批評他說︰「我們在這個世界存在是為了什麼,難道只是得到她們給予的錢財嗎?你看看現階段的人辦事沒有不提錢財的,沒錢財他們不辦事,不收錢能死呀?」周曉得笑著說︰「這算讓你說對了,對有些人來說不收錢真的能死……」花子憤憤不平︰「我就是不給他們錢財,我讓他們氣死悶死苦死,我就不信了**員都是收錢的……」

「你倆在這里嘀咕什麼呢?」半空中落下一個聲音,把花子和周曉得嚇了一跳,花子回頭一看,原來是芳菲,他倆不知不覺已經走到芳菲公司門前了。芳菲恰巧下車看見他倆詢問,花子說︰「沒什麼,我跟他爭權奪利呢……」芳菲說︰「不能是如此簡單吧,我看你倆好象是爭風吃醋,說吧,你們想干什麼,是不是打我的主意?」花子笑逐顏開︰「我說董事長你也太小心眼兒吧,我打誰的主意也不能打你的主意,你是不是草木皆兵了?周曉得,咱們走……」

芳菲笑容可掬︰「別別別,大姐開玩笑呢,既然來了就到里面坐一會兒吧,喝杯茶總可以吧?」花子和周曉得對視一眼,雙雙心領神會,花子點頭︰「既然大姐說了咱們進去坐一會兒,不過千萬不能讓我們多坐,我們有任務花子這樣說有兩個目的,一是讓芳菲放心他們不是特意到這種地方的,二是他們路過這種地方還有其他任務。

可能是到年底了,公司裝飾品多了,花子興高采烈地說︰「好久不來公司變樣了……」芳菲笑眯眯地問︰「哪里變樣了?」花子說︰「裝飾品多了,有過年氣氛了,還有人比以前更精神了周曉得補上一句︰「公司賺了大錢了……」芳菲哈哈笑著︰「到底是周曉得看的就是比花子準,是的,我們公司今年又是大豐收,賺了一個盆滿缽滿的。這樣吧,公司準備召開慶功會,你們算特邀佳賓來參加我們的慶功會,用不用我跟公安局領導打招呼放你們的假?」周曉得說︰「不用吧,我們參加公司慶功會還需要跟領導匯報嗎?不用的,只管來就是了……」芳菲說︰「好的,一言為定,花子你可一定要來,不能食言花子看著周曉得小心翼翼地說︰「一定來,不食言……」

離開芳菲公司後,花子對周曉得說︰「你知道芳菲為什麼要請我們嗎?」周曉得說︰「她對你沒有死心,她一直想拉攏你,可是沒有機會,只好以此慶功會為理由了花子說︰「她想得美我是那樣容易拉攏的嗎?」周曉得說︰「你可別美,芳菲想拉攏誰也是一句話的事,在咱們這座城里沒有她拉攏不到的人,哪個領導不給面子?」花子趾高氣揚地說︰「本小姐就不給面子看她能怎麼樣?」周曉得說︰「誰敢不給你面子,你可是紀委書記怕女兒,現在的人誰不想巴結你呀,芳菲一個公司總裁為什麼三番五次找你參加她們的慶功會,目的就是利用你特殊性身份來幫助她……」

听其言觀其行,花子明白很多,她馬上作出反應︰「你不能總跟我提這些,要知道我是我,我父親是我父親,這是兩回事,不能混為一談周曉得說︰「我是不想混為一談,可是你現在已經混為一談了,而且是混淆是非……」花子嘲弄著︰「什麼話到你嘴里就變了味道,我是什麼樣你還不了解情況嗎?」周曉得說︰「了解情況呀,所以局長才讓我們偵察的,在這一點是我們跟局長是一致的花子恍然大悟︰「原來這一切你都知道,是事先安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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