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用閑雲野鶴來形容周曉得是再恰當不過了,作為偵察員本來是有驚險的,可是他偏偏把這種驚險置之腦後,現在很多有錢人有權人身邊都有幾個保鏢,唯獨周曉得什麼時候身邊也沒人。♀他不怕被人陷害,也不怕被人暗害,當偵察員多年他最得力的經驗就是淡定,不論面對什麼樣復雜現實他都有本事讓自己淡定。可是最近他有些不淡定了,他發現花子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勁了,還有芳菲副市長對自己也是敬而遠之,他不明白是不是案子情況造成的。
周曉得在這座城市幾年了,偵察的案子也有幾十件,大功小功也沒少立,可是他還是感到信心不足。當初他來到這座城市時只是為了尋找線索,他想查到誰是害自己哥哥的真正凶手,不知不覺就是幾年過去了。可是最近他忽然感到對手沒有了,似乎失蹤了,對手怎能失蹤呢?按理說,他住在公安局集體宿舍,每天都有機會觀察對面樓上的對手。
對面是一對夫妻,起初周曉得不知道對面是一對夫妻,直到最近他才知道對面是一對夫妻。男的叫史學,是寫小說的,是在網上寫作賺錢的那種類型,女的叫楊花,很漂亮,在商城當營業員,周曉得住宅樓與他們的距離不足百米,彼此之間沒有來往。然而有一天花子來了,帶來孟子欣,也帶來了對面樓的他們。第一次見面雙方都嚇了一跳,史學要申報作家職稱,而且是各項工作都有顯著成績,這是作家中的大事,孟子欣代表文學愛好者為他舉行慶功會。
在慶功會上,有人提到一個叫曉得的人,恰巧花子也在,于是她說她認識曉得,同意帶他們見面。史學握著周曉得的手說︰「你看你隱蔽這些年就是不見面,害得我們找不到老師,四面楚歌。你知道寫作身邊沒老師是多麼艱難險阻嗎?還好見到你了如同見到老師了,以後我可以經常來找你嗎?」周曉得說︰「可以呀經常來吧……」
這一次見面打破常規,周曉得隱瞞的事實被揭幕了,他的平靜生活被攪動得翻天覆地。在慶功會上,所有人談著賺了多少錢,提拔了幾次,只有周曉得沒賺錢也沒提拔,幸而花子對他們說︰「我們當警察的跟大家不一樣……」可是有什麼不一樣的,大家升了官,賺了錢,只有警察還在原在踏步,想來就是難過,于是大家喝高了。
周曉得被人誤解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喝多了酒也不是第一次了,可是他對史學夫妻卻是獨行其道。晚上,周曉得在走路,迎面踫上一個人,突然問他︰「你找誰?」周曉得說︰「我誰也不找,我是這里住戶……」周曉得這才注意對方是什麼五大三粗的男人,他問︰「你是誰,我怎麼沒見過你,是保安嗎?」對方說︰「我是史學,你忘記了?」
「哈,是你呀?」周曉得笑逐顏開,心想當偵察員多年了怎麼看不出來人是誰了呢?忘記對方是誰,這對周曉得來說還是第一次,可是這說明他的偵察員生活要結束了,因為偵察員不允許有犯如此低級的錯誤。周曉得當偵察員已經幾年了,現在想來,他心里琢磨自己多年偵察員生活怎能被外人盤問自己是哪里人呢?他們有這種資格嗎?
史學就是這樣第一次與周曉得見面,而且是以詢問人的身份見面的,這對周曉得自尊心是一次打擊。周曉得是說上句的人,可是現在是上下句都被人說了,周曉得還需要說嗎?有時周曉得怪花子,如果不是她自高自大,他也不能落荒而逃,現在他真是落湯雞了。一向以偵察員生活為榮的他如今也不例外,也是一籌莫展,望塵莫及。
這天晚上,周曉得再次上網,他發現網上熟悉的人很多,各式各樣qq五花八門,說什麼的都有。有的說計劃生育,狗比人多,有的發感嘆,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已經不知他倆幾孩子,大狗小狗為什麼這麼叼,是不是在夸人。♀還有人罵,這個狗看起來不會咬人,當然啦,說罵就罵。還有人發出古人之幽情,關關雎鳩,在河之洲,所謂鳥人,正在喝粥。這詩發揮得淋灕盡致,讓人看了便產生感受,于是有人說東道西,我覺得我古裝就這感覺,圓圓的臉蛋,沒準還沒她好看呢,這妹子照片沒拍好,我就覺得臉型和我好像,在一個寫小說的網站要多少錢啊?
事已至此,周曉得忽然發現網絡寂靜了。喧囂的qq群也沒有聲音了,怎麼回事,這樣靜啊?周曉得感到網絡上的語言有些听不懂,可是有些很感人,他感到這種世界是一個無孔不入的,而且是五彩繽紛,各式各樣。看著每一個qq里跳出來的文字,他都有一種興奮劑在調節自己,這是什麼樣社會,這種社會還能堅持多久,周曉得希望持久。一個qq一個故事,幾個qq就是幾個故事,一個qq群是幾個故事,在這種故事氛圍中,周曉得思想得到升華。
就在周曉得想離開時,花子忽然冒泡了,她問周曉得這麼晚了還不睡,是不是在尋找知心朋友們。周曉得就把自己的群送給花子,希望她也加進來,看一看,听一听,他希望花子參與其中,觀察這些貨色們在干什麼。
花子靜靜潛伏,果然有上當的冒泡了,
一個故事倆人听,或者說听眾數不清,此刻,花子與周曉得靜靜地坐在電腦桌前,看些這些亂七八糟的字符,心里在罵,女乃女乃的原來你們的qq更好玩。忽然有一條線索映入眼簾,某某局長跳樓自殺,情人教師寫博客自救。周曉得和花子不約而同跟蹤這條消息,希望從中找到線索,可是當跟蹤到很晚時才發現上當了,這是一條選載的消息。
不管是選載的還是原有的,周曉得將這條消息發給花子,與此同時,花子也將這條消息發給周曉得,雙方在同一時間各自朝對方郵箱發送消息。不以幾分鐘,周曉得看見了花子發來的文件,花子也看見了周曉得發來的消息。周曉得說你看看這種消息,花子也說你看看這種消息,有用沒用,雙方互相對問,可能誰也沒有想到這條線索會如此重要。
都是年輕人,都有對電腦的愛好,也都有對電腦的忠誠。周曉得利用電腦了解情況,花子利用電腦也了解情況,兩人都有一種舍近求遠,而且又近在咫尺。其實兩人還有共同心願,就是利用網絡尋找線索,而qq群就是來源。
既然有人在qq群里展示跳樓消息,說明群里有人了解情況,或者說了解一知半解,然而哪怕是微不足道的蛛絲馬跡兩人也不想放過,找就要找徹底。周曉得繼續跟蹤qq群,听他們說東道西,哪怕毫無意義也要听上一听。
就在周曉得和花子分別注意qq群時,又有一條消息進入周曉得視線,原來又是上次發消息的人,這次是以過來人身份勸告年輕人的。周曉得馬上鎖上這個人的qq,同時給花子發消息,希望她跟蹤。與此同時,花子也發現了這條線索,給周曉得發來文件,提出跟蹤的具體要求。又是雙管齊下,周曉得與花子同時跟蹤,看這個qq從哪里來到哪里去。
也許跟蹤緊了,這個qq發現有人跟隨便拐彎抹角離開這里,可是周曉得與花子仍舊緊緊跟隨。周曉得打電話通知花子迅速查一個這個qq的ip地址,結果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這個ip地址與周曉得同城。按照這個qqip地址,周曉得和花子就鎖定了具體在哪個方位,具體說是在哪條街,歸哪個部門管理,是電信,還是聯通,于是,這個qq主人便查到了。當周曉得和花子來到這個qq主人的電腦前時,他很驚惶失措,原來他就是女教師丈夫。
花子說︰「你不是懺悔嗎?」女教師丈夫說︰「是呀我是懺悔,可是你們找我干什麼呢?我沒犯罪吧?」周曉得說︰「犯沒犯罪不是你說,你以為你不說沒人知道嗎?告訴你,你的行為我們早就掌握了,現在就看你說不說了,說了沒事,或者說罪孽小一點,不說罪孽大一點,說與不說我們都有掌握,何去何從關鍵在于你的態度……」
話不說不明,理不辯不清,女教師丈夫見此不得不佩服周曉得,他充滿佩服地說︰「我沒想到在網上你們還能了解到,真的讓我佩服,好吧我說明情況……」女教師丈夫就如實說著,把自己不歸是怎麼想的如帝告訴周曉得,花子憤然而起︰「你不是說你沒犯罪嗎?這是干什麼?象你這種人還需要幫助你嗎?騙子一個……」周曉得也說︰「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是中國老話,難道你忘記了嗎?」女教師丈夫只有點頭了,慌忙說︰「我有罪,我有罪……」
可能是看周曉得和花子對他態度端正,他問周曉得︰「偵察員也上網嗎?」周曉得說︰「電腦是我們必須的工具,偵察員怎能不上網呢?你還不知道吧,前不久有一個電視演員不就是被我們識破的嗎?他殺了人想隱藏能隱藏得了嗎?中國人是干什麼的,哪怕你稍微犯錯誤就會有人知道,何況在網上知道的人更多了,你還逃得了嗎?」
知道自己犯罪事實,他忽然提出來一個要求︰「能讓我帶電腦嗎?我知道自己一時出不來了,可是我想學電腦……」周曉得說︰「好的,里面有電腦,你去了以後可能會論資排輩,該你用電腦時自然有人通知你的,走吧……」
女教師丈夫被帶走了,花子佩服地對周曉得說︰「真看不出來你還是電腦高手呢……」周曉得說︰「干這一行我可有多年經驗了,我的學生就有一群了,那些犯罪嫌疑人以為自己能隱藏,實際上他們是痴心妄想……」花子說︰「這一招很高明,以後我也要掌握這一招,踫到哪個電腦愛好迷犯錯誤了也把他們抓起來,讓他們知道高手的厲害……」
被花子表揚,周曉得心花怒放,這是他當偵察員以來第一次如此興奮,他二話不說拉著花子返回公安局匯報。他知道這種案子刻不容緩,必須迅速破案,否則影響極大。然而他不知道,當他與花子趕到公安局時,芳菲已經惱怒了。
芳菲為什麼惱羞成怒,這里還有什麼原因嗎?原來,芳菲費盡心機才把周曉得調到秘書室,剛剛上作弄一天忽然被調回,這對芳菲來說太傷自尊心了,氣得她匆匆忙忙來到公安局,可是偏偏是以前的公安局長回來了,不理她這一套,氣得芳菲叫喊︰「你眼里還有沒有政府,還有沒有我這個副市長?我要一個人還需要你們同意嗎?」
局長說︰「公安局是**部門誰也沒權調走這里的任何人,其中就包括你這副市長……」這話多惹火燒身,芳菲怎能不生氣,可是她氣也沒辦法,公安局的確不听她的,別說副市長就是市委書記也是無奈。原來芳菲知道自己的公司在房地產問題上總是有問題,因此她想把周曉得和花子放在自己身邊,一來是保護自己的利益,二來是想壓制那些對自己不滿的人,因為她發現自己競選副市長以來得罪人了,她不得不防一防,誰知她還是防不勝防。
當芳菲見自己的想法行不通時,便把氣泄在周曉得和花子身上,周曉得來了,芳菲馬上斥責︰「誰讓你們回去的,難道我這個副市長說話不算數嗎?」周曉得理直氣壯地說︰「我們沒有不尊敬你的意思呀,我們不是在調查案子嗎?不是你讓我們抓緊調查的嗎?我們才幾天就把案子破了你不表揚反而怪我們,你說是不是你的責任啊?」芳菲更是惱怒︰「我的責任怎麼了?難道我調不動你嗎?」芳菲有些歇斯底里,感到自己的尊嚴被踐踏,面對周曉得理直氣壯的回答,而且是天衣無縫的回答,真讓她有點受不了,極大傷害了她的自尊心。換句話說,她平時飛揚跋扈習慣成自然,忽然間被人冷漠怎能受得了呢?可是受不了她也得受,這不是在她的公司,這是在公安局,沒有她撒潑的地方。
芳菲是上任後第一次發火,而且是惱羞成怒,這對她對市政府,對公安局都是鮮為人知的。想來想去,芳菲想了同個點子,她把周曉得和花子請到餐館吃飯,席間她問周曉得︰「你在公安局工資少嗎?是不是不夠花?要不要我幫助你一下?」周曉得開門見山︰「你的錢再多也是你的錢我是不能要的,畢竟我是公安局的偵察員,不能收禮芳菲又問花子︰「你在阿姨公司工作過,你說你到我們公司有何不好,跟我到市政府有何不好,當秘書長也行……」可是花子說︰「我既然選擇了當偵察員這職業我就要遵守紀律,任何人給的錢財我是不能收的,即使收了也要交公
「好,算你倆心狠,我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芳菲憤憤不平,又沒辦法,她不能強行將二人拉到自己身邊。可是她又不甘心,世界上還有不愛錢財的人嗎?看看自己身邊的人,包括年輕人哪個不是愛錢如命,可是這兩個年輕人視錢財如入無人之境,她第一次感受到世界上真有不愛錢財的人,而且是自己身邊的人。面對周曉得視而不見,芳菲心有余悸,她不想把事做絕,希望周曉得能幫助自己,還有花子,雖然年輕,但也是能幫助自己的。在芳菲看來,花子可以影響周曉得,而且是重要影響,周曉得的作用是其他人所不能比的,一個周曉得相當一個市政府。這也是她想方設法把周曉得調到自己身邊的念頭,可惜的是周曉得並不領情,更不能對自己感恩圖報。看著周曉得與花子,芳菲如同狼一樣貪婪地盯著他們,她是夢想著自己能把二位拉到自己手下盡最大努力幫助自己,可惜計劃並沒有成功。
芳菲問周曉得︰「你心甘情願這樣生活嗎?」周曉得說︰「這樣生活有什麼不好嗎?」芳菲說︰「我是說年輕人要權啊要地位啊要錢財啊,可是你要什麼啊?」周曉得說︰「我要的確是天下百姓平安生活,安居樂業芳菲嘲弄地問︰「這就是你的理想?不覺得簡單嗎?」周曉得說︰「不簡單,我的理想就是讓所有人安居樂業,讓所有人平安生存,每天走在路上放心,這種理想還簡單嗎?」芳菲見此又對花子說︰「你的理想是什麼,也是他這樣嗎?」
花子笑逐顏開︰「我的理想可不能跟他一樣,多光棍呀?我的理想是拉著愛人的手在街上走,帶著自己的小孩子,每天迎來送往,快快樂樂的過著每一個日子……」芳菲笑逐顏開︰「好啊,有女人味道,這才是過日子。可惜是小家子氣,是小女人氣,你不想當一個大領導視察工作,到哪里都有車接車送?」花子說︰「我就是一個小女人,有一個工作很知足了,每天能陪著丈夫帶著孩子這理想很好很幸福了,哪能還想著其他遠大理想啊?」花子這樣說,芳菲不高興,她冷嘲熱諷地說︰「花子的想法是不錯,可是花子你想高了,你的父親現在跟你想的不一樣……」
芳菲欲壑難填,對花子嘲笑不止,可能周曉得察顏觀色看出芳菲心懷叵測,于是他旁若無人地對芳菲斥責︰「你這種人怎能出爾反爾呢?不就是沒跟你去政府嗎?你也不能這樣對付花子呀,還嘲笑她父親,你安的是什麼心?」周曉得本來是不能與芳菲發生沖突的,可是他看出芳菲不安好心,自己的事沒辦好反怪他人,哪有這種人啊?
听其言觀其行,芳菲也看出周曉得對自己的不尊敬,她提出警告︰「你是不是有想法,想與政府對著干嗎?」周曉得大義凜然︰「不是我與政府對抗,是你想把百姓害人不淺,我勸告你不能過分,我和花子的關系你也知道,凡事要讓事實說話,否則以後她如何叫你阿姨呀?」周曉得本來是想提出警告的,可是最後還是把警告放棄了,花子不對芳菲批評幾句無可厚非,如果自己過于嘲弄芳菲可能會把變情變得不能收拾,到時是自己不對了。
可好是意識到自己失態了,芳菲慌忙扭轉氣愉,她笑容可掬地對著花子說︰「別听阿姨信馬由韁,我是胡說呢,是在與你開玩笑。你看周曉得,你倆還沒結婚登記呢就開始護林防火了,要知道火樹銀花是最漂亮的芳菲自己也不知道在說什麼,然而周曉得還是听出來了,芳菲是不想得罪人,不想讓自己掉鏈子,而且她知道討好花子就是討好周曉得,這一眼力芳菲還是有的,否則也不可能為了爭取周曉得而肆意攻擊,最處得罪人不說還傷腦筋。
為了討好花子和周曉得,芳菲對花子說︰「听說你們用電腦就能破案,阿姨決守捐助你們幾台電腦,筆記本的,台式的都有,而且是多阿姨公司里拿。要什麼樣的有什麼樣的,怎麼樣,要不要?」花子是一個聰明能干的女孩子,她知道周曉得為自己得罪了芳菲,現在芳菲把關系拉回來她理所當然要協助她們,于是她說︰「好啊我要筆記本……」
花子見周曉得無動于衷,她問︰「組長啊,你要什麼樣的?」周曉得也是聰明才智的人,他怎能看不出芳菲想干什麼,得罪人的事他不想做,可是有時是非得罪不可,于是他也順其自然地說︰「行啊我也要一台筆記本……」芳說︰「說定了,你們的都是筆記本,其他的是台式的……」芳菲有條不紊,剛剛的吵架瞬時便悄無聲息了。
看到氣氛好轉了,芳菲也不能再坐了,更不再在這里發叫施令了,別看自己是副市長,說的話還是有人不听的。芳菲隱隱約約感受到自己並不是德高望重的領導,個別人個別領導對自己還抱有偏見,而自己一時是打不開局面的。看到周曉得情緒好轉,芳菲似是而非地說︰「你們是我調來的,具體要求是什麼你們也知道,如果有時間還是幫我一下吧,否則我這副市長當得太累了听到芳菲這種求成過急的話,周曉得也有感嘆,他知道芳菲當務之急差什麼。
為了讓芳菲安心,周曉得說︰「如果有時間我和花子會幫助你的,何況我還是秘書長呢……」周曉得這樣一說芳菲也笑了,她說︰「可不是嗎?我提拔你們了結果你倆不能上任,這不是放屁月兌褲子跑兩岔去了嗎?」
幾個人都笑,一場驚心動魄的惱怒終于平息了,芳菲見風轉舵慌忙告辭。她走後,花子說︰「這種人也敢欺軟怕硬,可惜我們是壓而不服,誰還敢跟她工作啊?」周曉得嚴肅地說︰「芳菲是副市長提出來問題是我們是應當解決的,誰也不能隨隨便便,何況人家還是請我們去幫助她的,有錢有權何樂不為?」花子說︰「她是有個人目的的……」周曉得說︰「誰沒有個人目的呢?有個人目的就是錯誤的嗎?我看不見得,再說了她提出要求也是為了工作……」這時不知誰說了一句︰「如果你感到委屈可以去追你的領導……」周曉得一听匆忙說︰「算了吧,還是靠自己好
話是這種說法,理是這種解法,可是真要是這樣做則是另外一回事了。可能是時間太久了,周曉得忽然感到有事沒有做,他問花子︰「咱們來局里干什麼來了?」花子也恍然大悟︰「是呀,我們來匯報來了,怎能扯皮呢周曉得說︰「我們不是為了案子來的嗎?怎麼能跟芳菲較上勁呢?」花子說︰「可不是嗎?我們差點兒拐彎抹角……」周曉得說︰「既然如此我們就研究工作看看我們還需要干什麼?」花子說︰「你是組長你決定吧,我跟隨就是……」周曉得說︰「我看這樣吧,你到芳菲那里一下,她肯定在為我們沒有幫助她而生氣呢,你去就是調節一下……」花子說︰「好吧我這就去,給她一個意外……」周曉得提醒︰「你別光顧給人家意外而被人家給你意外……」
花子離開周曉得後,乘車到了市政府,在芳菲辦公室見到芳菲,她一見花子後斥責︰「你還來找我干什麼?」花子馬上說︰「我來看看董事長,看看大姐不應當嗎?怎麼了,還在為我們生氣呢?」芳菲憤憤地說︰「豈有此理,怎能不生氣,明明是我把你們借調的,現在又要了回去,這不是給我難堪嗎?你說以後讓我這副市長還怎麼干?」花子說︰「不至于吧,離開我們市政府不能辦公了嗎?沒有我們董事長不能當市長了嗎?不至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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