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遼闊的天空呈現出各式各樣的姿色,黑壓壓的讓人產生聯想,花了仍舊沉浸于聯想中。
如果說芳菲有心病是因為她的女兒,領導有病病是因為他們貪污受賄,每當有什麼重大事故時他們就會不約而同擔驚受怕,國為他們害怕擔責任,可是擔責任怕什麼,用得著有心病嗎?這種心病不只是一個人,幾乎人人都有。花子也有,可能是花子對周曉得關心和照顧,讓他在一瞬間忽然心生感嘆,聯想自己多年來沒有戀愛的經歷,周曉得對花子更是充滿感情,他知道以後自己可能面對這個女孩子了,是不是自己家里的人已經是迫在眉睫了。其實花子對周曉得也是獨有情鐘,跟隨周曉得以來她發現他並不是死板的人,而是一個充滿活力的人,這一點她相信自己的眼力。
花子現在的心病是,她總是擔心自己的父親有問題,可是她又說不服父親,以前的父親是什麼樣,現在的父親又是什麼樣,花子擔心的就是現在,如果說以前她不擔心,畢竟父親是紀委書記,現在她最擔心父親成了她的心病。花子所以擔心不只是人的品質超群,而是過去那樣優秀的人居然被錢財打倒了,這種事說出去會讓人嘲笑的。
此刻,在周曉得的住處,花子心生感嘆,她看出周曉得的為人是如此高風亮節,剛才她在芳菲住處發現芳菲的女兒對周曉得的關注不比自己差多少,于是她產生妒忌公開拒絕她們的敬酒,誰也沒有想到周曉得發現重大線索,于是她在有擔心的基礎上又多了一層擔心,她不怕芳菲女兒搶走周曉得,她怕自己的父親有事,萬一有事她怎麼辦。周曉得似乎看出花子的心病,他告訴她︰「我知道你有兩種心病,一是芳菲女兒對我的關注度大了你怕,二是偵察貪污受賄的案子你怕,你放心,這種案子我見多了,不論發生哪一種,我對你都是忠心耿耿,相信你會獲得考驗的
「你也放心,我擔心我也放心,有你在我會忠于職守,沒有你在我也是忠貞不渝,不論在哪個方面,我都是忠貞不渝,我相信我們的力量,相信法律的力量,相信黨的力量,相信中央的力量,更相信事實勝于雄辯說到這里時,花子笑了,周曉得也笑了,兩顆心靈貼近了,愛惜的感情在朦朧中漸漸地成熟起來。周曉得听其言觀其行,知道花子指的是什麼,他對花子說︰「其實人我不必說三道四,有些人有些事就是一看就知道了,你的心我也知道……」
看看自己的心事被周曉得點破了,花子心馳神往,這種時候她的心里沒有案子,只有愛情。她對周曉得說︰「我現在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公安局了,也交給你了,希望你要多幫助我……」言下之意,周曉得心花怒放,他拉著花子的手說︰「我知道你的心,用不著說別的我懂得,我們有共同的愛好,共同的追求,共同的工作需要……」
這種時候,周曉得心里也是浪花滾滾,可是他心地善良,到手的愛情居然又讓他放棄,他沒有讓彼此之間的關系再向前發展,他知道發展意味著什麼,只要他輕輕對花子說什麼她就會留下不走了,可是他沒有,他對花子說︰「我比你大,考慮不周,今天我要送你回家……」花子說︰「你不是感冒嗎?能行嗎?」周曉得說︰「這點感冒算什麼?還是送你回家吧,路上我們還可以談一談……」花子高興地跟隨著,她這時認為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黑壓壓的夜色讓花子情不自禁靠近周曉得,趁此機會,周曉得拉著花子的手,朝花子的家走去。他們不想坐車,走著就是一種享受,而且還可以談天說地。花子似乎想听周曉得說什麼,哪怕是談情說愛也行,可是周曉得不能,說東道西都行,就是談情說愛不能,這是周曉得給自己定的規矩。路上,花子說︰「你知道我的擔心是什麼?如何解除啊?」花子一邊說話一邊往周曉得身上靠,她擔心自己的父親,周曉得就勸告她放心,用不著擔心,周曉得說︰「我有一個辦法不知你想不想用?」花子靠得更緊,周曉得心甘情願地說︰「我們幫助你父親提出申請,自己主動提出來接受調查,這樣有沒有問題一目了然,即使有問題也會受到寬大處理,不知我說的對不對,你想不想這樣做?」
花子說︰「一切的路都不是我的路,我的路與眾不同,既然如此我們只好如此了……」花子同意了,可是周曉得繼續說︰「我們說的未必切實可行,你還需要有心靈準備,如果你父親貪錢財他是不能與咱們合作的……」花子果斷地說︰「我父親會與咱們合作的,我相信他……」周曉得說︰「相信就好,我希望他相信我們,相信你這女兒對他的一片誠心誠意……」周曉得這時也有擔心,萬一花子父親不能合作怎麼辦,他如何安慰花子,如何讓她相信自己。
不知不覺,花子的家到了,周曉得說︰「你上去吧,我在這里送你上樓……」花子說︰「我們之間還需要這樣嗎?既然到家了你就陪我一起上樓吧,有些事你不是要與我父親說嗎?」周曉得說︰「我忽然間不敢說了,還是讓你父親主協跟我們說吧……」花子拉著周曉得的手︰「已經到了樓下為什麼不上樓啊,你怕擔責任嗎?還是另有外遇?」周曉得辯解︰「這話說哪里去了,我哪里來的外遇,我是在為你父親考慮到,有些事作為我還是等待好……」
「有什麼可等待的,既然到家了上樓坐一坐,我們有話要談……」半空中落下一個聲音,原來花子的父親已經站在樓下了,他對周曉得說︰「我看夜深人靜知道花子還沒回來就站在這里等她了,果然你送她回來了……」花子撒嬌地說︰「爸爸你不能擔心的,女兒不是很好地回來了嗎?何況還有他送我呢,有什麼不放心的嗎?」
紀委書記對花子說︰「放心,有你們在我當然放心,你先上樓吧你媽媽在等你,我有話跟周曉得談……」花子說︰「上樓一起談不好嗎?為什麼要背著我呢?」周曉得馬上心領神會,囑咐花子︰「你上樓吧,我跟父親談談……」
周曉得說出父親二字時,他是想讓花子放心,當花子看他戀戀不舍上了樓時,他才對紀委書記說︰「有什麼話可以談了……」紀委書記看著花子上樓,他對周曉得說︰「我知道你對花子的好,這一點我不擔心,我擔心花子對你的忠貞不渝會影響我們父女關系……」周曉得一語雙關地說︰「如果我們彼此之間能了解更多,關系會更密切……」
紀委書記看著夜空深深地點頭,他若有所思地說︰「我所以把花子支上樓就是想與你單獨談一談,希望我們的談話能在彼此之間產生信任……」周曉得說︰「你放心我是信任你的,也信任花子,我們的談話是有收獲的,你說吧
紀委書記說︰「我知道你在這座城市偵察很久了,肯定會偵察到很多有關案情,可是對市領導之間貪污受賄的案子可能還需要證據確鑿,否則是一無所獲。你說是不是?」紀委書記開門見山,周曉得也不客氣,他點頭︰「是這樣的,市領導班子不斷調整,我們的偵察方向也不斷變化,所以具體到下面我們一時還沒有動靜……」
紀委書記說︰「實際上這種案子已經偵察幾年了,以前是有人偵察的,可是沒等到案子破了人就調離了,現在輪到你了不妨一試周曉得說︰「試什麼呀,我們偵察得順利,順藤模瓜總是會有收獲的,我擔心的是領導班子……」周曉得欲言又止,他說︰「我們希望領導能自己站起己提出來,別讓我們偵察出來,這不是更好嗎?」
紀委書記說︰「就是呀,可是領導是有想法的,誰心甘情願站起來說自己犯錯誤了,誰敢暴露自己的犯罪事實,沒有啊,所以還需要偵察,你不是掌握很多領導的犯罪事實嗎……」周曉得說︰「是呀,偵察員嘛,就是能偵察到各式各樣情況,其中就有領導干部,你也如此……」紀委書記說︰「對了這就讓我把花子上樓的原因,我們可以開誠布公地談,你問你的,我談我的,你看如何?」周曉得說︰「這是可能的,你說吧我洗耳恭听……」
周曉得是想給紀委書記一個機會,希望他能抓住這種機會,果然,紀委書說話了,他說︰「我早就想找一個人說了,可是這些年我沒踫上一個人肯听我說,我們這座城市**現象數不清,已經是全套領導班子都燦爛了,就你查的案子,用不著問別人,只問芳菲一人就足夠說明問題了,她送出的錢財數不清,連我也是收了錢財的……」
紀委書記開宗明義,引起周曉得高度重視,他也開門見山︰「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是主動投案,是自首情節,我們會考慮到的,花子擔心的就是這種事,現在看你這樣她會高興的,花子是一個好女孩,前途無量……」紀委書記說︰「就因為她是一個好女孩子我才不讓她跟著擔心,更不能讓她受到影響,我的問題不是她的問題,我擔心我的問題一出來就會影響到她,或者說讓她避嫌,你說這不是坑她嗎?」周曉得說︰「這種事不是你一家人的事,其他家庭也踫到類似問題,我會對領導反映情況把花子留下來,而你也要配合給花子開綠燈……」紀委書記說︰「如何配合?」
周曉得斬釘截鐵︰「如實說明貪污受賄的數目字,說明各式各樣你了解到的情況,爭取得到寬大處理……」紀委書記說︰「我準備就緒,這是我寫出的材料,還有錢財名單,該收的不該收的都在這上面,你替組織收下吧
見材料,周曉得忽然提醒自己,同時也提醒紀委書記︰「這種事還需要有證人在場,你可不可以跟我見我們的負責人,如果有領導在不是更顯你的誠心誠意嗎?你說是不是?」紀委書記說︰「這樣更好,否則我一人說怕說不清……」
周曉得打電話找局長,恰巧局長在開會,他指示周曉得將紀委書記領到辦公室,在局長辦公室里,紀委書記交上自己多年收到的錢財名單和材料,他對局長說︰「我早就想說了,只是形勢對我不利,為了工作需要我不得不忍辱負重,現在好了我可以交上材料,這是我寫出多年的材料,希望對案子有用……」局長說︰「你的材料很重要,希望對我這種案子有用處,我們相信會有用處的,同時也希望領導繼續革命與我們密切配合,讓更多的領導得到寬大政策……」
局長說︰「實際上我們的案子偵察得美金了,已經掌握充足證據證明領導干部貪污受賄,只是我們並沒有完全深入案情中,現在有領導的配合肯定會有突飛猛進,同時在領導班子中展開一個自己提出來的活動,爭取寬大政策
局長與紀委書記說了很多,彼此之間交換著對案情的看法,並同意幫助其他領導到專案組自首。一切辦得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看到這一切,隱藏在角落的花子終于放下心了,感動得淚水滾滾,她在心里說︰爸爸好樣的。
當紀委書記從公安局走出來時,心情格外輕松,花子陪在他身邊,朝家走去。紀委書記看見花子興奮地說︰「你知道父親今天是多高興嗎?辦了一件終身沒有辦過的大事……」花子說︰「不管爸爸辦不辦爸爸都是女兒的好爸爸……」
當花子陪父親回到家時,母親還沒有睡,她問︰「這樣晚了不回來我以為出了什麼事呢?」紀委書記說︰「我們能出什麼事呀,一個是公安局偵察員,一個是紀委書記,現在的市長,你說能出什麼事呀?」母親說︰「沒事就好……」
此刻,周曉得暗暗跟隨著,保護父女倆回家,當看見父女平安回家時他迅速返回與局長商量著具體辦法。局長說︰「真沒想到花子父親能主動首,這是你們工作做的好……」周曉得說︰「花子一直擔心自己的父親,現在她可以輕裝上陣了,我建議讓她繼續留在專案組,這也是花子的心意局長說︰「誰說要調她離開了?她是第一次參與案情,我們怎能傷她心呢?一個案子不僅考驗每一個偵察員,也考驗每一個偵察員的境界和覺悟,花子經受了考驗……」
听到局長的表揚,周曉得替花子高興,他對局長說︰「局長可不可以把這種話對花子親自說,到時她是多高興啊?」局長說︰「有什麼不能的,有機會我要在會上說,表揚花子大公無私的精神,讓更多的警察向她學習……」
說了很多,局長忽然話里有話地說︰「你倆是不是戀愛了?有可不能隱瞞……」周曉得笑著說︰「還八字沒一撇呢……」局長說︰「你可要抓緊了,上次見你父親時他老人家還提出來要我給你介紹對象,現在好了我可以完成任務了,不過你要抓緊,我可等著吃喜酒喲……」局長開了一陣玩笑,又布景下一步的偵察方向,提醒周曉得注意事項後借口有事離開了。周曉得站在燈下思索著,他這時不知是高興還是難過,為花子父親高興,也為花子難過。他不知道如何說服花子放寬心,也不知道如何保護花子純潔的心靈深處不受污染,或多或少這也是他對花子的愛吧。
實際上,在這樣的夜空下,還有一個人沒有睡覺,她就是花子。此刻,她躺在床上翻來復去睡不著,她在想父親,想周曉得。她知道父親邁出這一步不容易,可是如果不邁出這一步後果是可想而知,她是不能接受的。
就在這時,花子接到電話,是周曉得打來的,他問她︰「你還沒有睡是嗎?」花子說︰「你怎麼知道我沒睡呀?」周曉得說︰「這樣大的事被你父親輕而易舉解決了你能睡著嗎?」花子趁此機會說︰「睡不著這不與你說話嗎?你說吧咱們下一步怎麼做,听你的……」周曉得笑逐顏開︰「不是听我的,是听組織的,听局長的……」
寂靜,能听見彼此之間的呼吸聲,周曉得說︰「祝你睡一個好覺,晚安花子說︰「不是晚安,是早安,你沒看天快亮了嗎?」周曉得這才注意天空,在遼源的遠方,果然有一片雲彩在漸漸發白,這是天亮前奏。周曉得說︰「好了我不說了,天亮了,你還沒睡,現在馬上睡吧花子說︰「你說我現在還能睡著嗎?還需要睡著嗎?」周曉得說︰「如果你興奮地睡不著還是與我說話吧,我在外面也沒睡著……」花子說︰「你在哪里呀?」周曉得說︰「你家樓下,你站窗前看一下就知道了……」花子站在窗前朝外一看,果然是周曉得站在樹下給自己打電話,她激動地說︰「你傻呀,干什麼站在外面不進屋啊?不怕感冒嗎?」周曉得說︰「我已經感冒了一次不怕第二次……」
就在周曉得與花了通話時,站在他背後有一個人在悄悄地打電話,「喂,董事長嗎?我是吳勇,我在他們的背後看見他在與人打電話,可能是花子,不過你放心我會跟蹤他的,好的,隨時匯報……」這個吳勇是芳菲公司的一個營業員,他平時吊兒郎當不好好工作,專靠打听別人**過日子,沒有好人緣,可是今天他幫助芳菲跟蹤周曉得。他不知道在他後面還有一雙眼楮緊緊盯著他,這個人就是局長,原來局長見周曉得走後擔心發生意外,悄悄跟隨著。
「你說吧,你為什麼跟蹤這個人?」當局長把吳勇帶到公安忌日審問時,吳勇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他結結巴巴地說︰「我什麼也沒干呀,我是在玩呢……」局長惱怒地說︰「有打電話跟蹤人玩的嗎?說吧,是誰讓你跟蹤的,又是誰派你跟蹤的,如果你不說今天你是不能回家過年了……」局長這樣一嚇,吳勇撲 一下跪下了︰「饒了我吧不敢了……」局長說︰「饒你容易,可是你必須說出是誰派你跟蹤的,你不說我們也知道,就看你的態度了……」
吳勇一見自己的行動被人知道了,便求教局長︰「我不是故意的,是芳菲董事長派的……」局長馬上問︰「她派你干什麼?」吳勇說︰「是她女兒想與周曉得搞對象,所以派我跟蹤的……」局長一听樂了,可是他不相信,質問︰「你說的是真的嗎?」吳勇說︰「在公安局我哪敢撒謊啊,就是這點事沒別的意思,如果有你槍斃了我
局長想了想,靈機一動地囑咐︰「你看這樣好不好,如果你听見有什麼事能及時通知我嗎?」吳勇說︰「能,只要局長用得著我願意效力……」局長說︰「好吧我不難為你,過一會兒上班時你辦一下手續,然後回家吧……」
離開審問室,局長打電話給周曉得︰「你在哪里呢?」周曉得接電話說︰「我在外面呢,有事嗎?」局長說︰「沒事,我剛才抓到一個跟蹤你的人,他叫吳勇,是芳菲的人,你知道嗎?」周曉得說︰「我听說過,花子以前提到過吳勇說這小子總找麻煩,他怎麼回事?」局長笑逐顏開地說︰「沒什麼,就是芳菲的女兒看上你了你要小心喲……」
周曉得恍然大悟︰「怪不得我總看見有一個人緊緊跟蹤我,原來又是他呀?」局長說︰「你知道情況?」周曉得說︰「這小子干什麼不好非要干這偷雞模狗的事,混蛋一個……」局長說︰「以後你們要多注意點,避免我擔心……」周曉得說︰「謝謝局長的關心,我們會注意的……」局長說︰「謝就不必了,抓緊時間給我送喜酒喝就行了……」
局長放了電話,周曉得不安了,他明白局長在這種時候來電話的意思,如果不是有危險局長是不可能來電話囑咐的。看來芳菲知道自己在查她,知道自己的事遲早有一天會暴露無遺,因此她才派出人員跟蹤,而且是以她女兒找對象為借口。對此,周曉得是有防範的,當他來到這座城市時他就做好了犧牲的準備,現在他更不怕了。作為一個偵察員他是隨時隨地準備迎接新的挑戰,他不怕威脅利誘,也不能被利用,他現在越來越感到案情有眉目了。越是有危險越說明他接近了目標,越是接近目標越是不斷有目標的人跟蹤,芳菲可能就是其中之一,對此防也是正常的。
東方漸漸暴露魚肚白,這是天亮的癥候,奇怪的是,本來是感冒的人,經過這一夜的奔波似乎痊愈了,他在想自己是不是鐵石心腸的人,是不是擁有正義事業,想來想去,周曉得忽然對自己充滿信心,對花子充滿希望。
這時,周曉得感到有一件衣服披在身上,他慌忙回頭看時,原來是花子,她已經在他後面站好久了。她說︰「天亮了你也不知披衣服還需要我替你想著嗎?」周曉得說︰「你起的這樣早,也不想睡嗎?」花子說︰「我能睡得著嗎?家里出了這種大事誰能睡得著啊?」花子說的沒錯,昨天夜里紀委書記也是一夜沒睡,他也是翻來復去折騰著。
此刻,紀委書記站在窗子前觀察著,花子與周曉得在樓下的行為他看得一清二楚,暗中為女兒祝福。周曉得的為人紀委書記是了解的,花子嫁給這種男人他這當父親的是放心的。現在他有些慶幸,如果不是自己,花子與周曉得能走到一起嗎?以前芳菲就提出來,希望紀委書記成全她女兒與周曉得的婚事,當時他借口不熟悉拒絕了,現在他想當時拒絕是對的,否則哪有現在自己的女兒有機會呀?看到花子與周曉得在一起,紀委書記打電話問花子︰「要不要在家吃早飯?」花子知道父親看見自己了,于是她朝樓上看著說︰「不必了,我跟他到小吃店吃一口算了……」
經過一夜的折騰,花了似乎成熟很多,可是作為女孩子她的心靈仍舊很脆弱,甚至還有些弱不禁風。她現在能支撐自己面對現實,完全是因為心里有愛情,如果沒有周曉得的支撐真難說清她會是什麼樣,精神大夏會不會崩塌。
花子拉著周曉得朝小吃店走去,她要給周曉得買吃的,至于吃什麼就看小吃店里有什麼了。當兩人走進店門時,迎面與一個人相撞,花子和周曉得同時發問︰「又是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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