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為什麼要有妒忌之心,這種妒忌是從哪里來的,是從生下來就有的嗎?芳菲給予了回答……
當花子與周曉得走進小吃店一腳門里一腳門外時,迎面與一個女人相踫,花子和周曉得同時叫喊︰「又是你呀?」對方也叫喊︰「我怎麼走到哪里都能看見你呀?」原來,女人不是別人,就是馬麗,她是怎麼到這里的呢?
馬麗是受現在的市委書記委托來到這里找周曉得的,昨天芳菲給市長打了電話說紀委書記可能到公安局自首了,市長馬上擔心事情暴露,于是請馬麗來找周曉得商量如何解決這些問題,當馬麗馬不停蹄找來時,恰巧在這里是上。♀讓馬麗吃驚的是,花子也在,芳菲曾說花子是一個危險人物,如果沒有她父親的關照,可能現在早把她清除了。
市長讓馬麗來找周曉得,還有一個**沒有說,就是周曉得發現了芳菲與市長的不雅照片,這是她們最害怕的。市長吩咐馬麗只要與周曉得談得上就行了,必要時他親自出馬,當然如果他出馬還有另一方面問題,這就是用職務換照片,用提拔換壓下案情,只要周曉得不上報沒人追究責任這事就算了結,一切重新開始,大家都好。
花子買了幾個包子,問馬麗吃不吃,馬麗搖頭不吃,花子笑說︰「讓你吃你不吃,只好我自己吃了周曉得說︰「我也吃,這是你買的我怎能不吃呢?馬麗你是來找我的還是找花子的?有話你就說吧,我們邊吃邊說……」馬麗說︰「我是來找你的,芳菲听說你們的事後她有想法,讓我悄悄問你這種事有幾種辦法?」周曉得說︰「這種事只有一種辦法,難道一個國家還有兩種法律?」馬麗一听周曉得這樣說,慌忙勸告︰「不是這種事,是我們求成過急才亂說的,你想怎麼辦都行,只要你肯幫我們就是了……」周曉得說︰「我有一個同學犯錯誤後求我們幫助,我們告訴他只有自首才是出路,後來他自首了,果然有了寬大處理,你說這是不是我們的幫助?」馬麗笑了,沒有說話。
然而馬麗心是明白,周曉得講這種故事意味深長,馬麗也不強求,她知道對這種人強求也是沒用。芳菲的想法是用錢,可是有些人不是用錢能辦的,周曉得這種人就是用錢辦不了事的人。馬麗不想說東道西,她知道自己的事是辦不成了,被芳菲斥責也是正常的,誰讓自己辦不成事呢?她看著周曉得吃包子,當他吃第二個包子時,忽然對馬麗說︰「我知道你是為芳菲來的,她有事不能對我說嗎?干什麼非要找你拐彎抹角不可呢?拿我不當盤菜呀?」
馬麗沒想到周曉得會意外說話,而且是直截了當,她高興了,可能有門。果然,周曉得又說︰「其實你不來我們也會找你,只不過是過些日子……」馬麗問︰「找我干什麼,有事嗎?」周曉得告訴她︰「找你是為了了解情況,你與芳菲是一個公司的,她當公司總裁時還有外經委的人與她有經濟活動,現在經委的人被雙規了,提出與她的經濟問題,我找你就是想告訴你關于芳菲與他們的事,你來了可以轉告芳菲如果她的時間把這種事說一下,幫助我們……」
馬麗明白了,這是變相審理,不知芳菲听了會是什麼態度,于是她說︰「好的我可能幫助你轉達,可是芳菲還是有事求你,不知你是否有時間表與她見面周曉得看著花子快吃完了時說︰「我們是要見面的,然而不是現在……」
包子吃完了,早飯就算完成任務,周曉得對花子說︰「你行啊用了十幾元錢就請了客,下次我請你了……」花子說︰「下次我點哪家餐館,你點菜,明白嗎?」周曉得笑著說︰「明白,不就是讓我充大頭嗎?好說下次吧
看到周曉得和花子彼此之間高興,馬麗尊敬地說︰「看你們多開心,這種工作方式真是幸福啊周曉得抱有成見地說︰「幸福什麼呀,純然是一個吃虧角色,真正吃虧呀花子反駁︰「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馬麗心里產生妒忌,如果自己也能踫上周曉得這種男人該多好,可惜自己可能永遠踫不上這種男人,想來她就灰心喪氣。
打嘴仗功夫,周曉得擦著嘴,花子喝著水,一頓早飯就算結束了。周曉得問馬麗︰「你有車嗎?」馬麗說︰「我送你回去吧……」周曉得說︰「不用,你送我們到芳菲公司,算了,直接去政府找芳菲吧,問她一些事……」
出了餐館,上了轎車,馬麗將周曉得和花子送到政府芳菲辦公室,開始了緊張的談判。一見面,芳菲就說︰「你倆一大早到哪里吃飯了?一定是包子,我都聞到味道了……」周曉得笑嘻嘻地說︰「看來我們是什麼也不能做,否則芳副市長就知道了……」芳菲說︰「我知道不知道有什麼用啊,關鍵在于你是不是知道,這是我關心的……」周曉得說︰「我們吃什麼芳副市長都關心,看來我們引起領導重視了,說吧,想讓我們干什麼?」
到底是偵察員,說話辦事就是利索,芳菲看著馬麗示意她說話,馬麗說︰「是這樣,芳菲想請你幫忙,不知你肯不肯給面子?」周曉得說︰「要看是什麼面子,如果是我請她吃飯或她請我吃飯我是給面子的,不吃白不吃嘛,如果是其他我們不能辦的事我們是不能給面子的,你說是不是芳副市長……」芳菲無話可說,又非說不可,她說︰「我也是輕易不肯求人的主,可是在咱們這座城市若是求人我們還是沒有失落感的,成功經驗嘛
芳菲就是這種脾氣,辦事就辦大事,求人就求大人物,可是有求周曉得還是第一次。芳菲求周曉得不是錢財,而是一種機會,她知道周曉得現在偵察的就是自己的案子,雖然沒有表明,但花子一次次己的公司,己的辦公室,聰明能干的芳菲不是不知道,不是不覺察,因此她才找馬麗來為自己說情,而且是天衣無縫。當周曉得和花子為救自己的女兒在家里吃飯時,一開始芳菲並沒意識到什麼,漸漸地等到周曉得和花子離開後,芳菲恍然大悟,自己的照片暴露無遺。這是芳菲與市長的證據,是犯罪事實,她斥責自己應付這種局面,造成她無限遺憾。
听到周曉得拒絕自己的聲音,芳菲感到他是難以啟齒的人,如果不是花子說話是不可能達到目的。想來想去,芳菲把花子叫到外面對她說︰「花子你得幫我呀,你看看周曉得知道多少情況是不是跟我打招呼,讓我減少損失呀?」花子說︰「行行行,既然你開口了我就替你求他讓他網開一面,別拿姐妹不當回事,這里還是你說了算的芳菲笑容可掬地說︰「花子真聰明,如果你把這種事辦成了我少不了你的嫁妝……」芳菲在收買花子,可是花子不是沒看出來,她對芳菲說︰「董事長是想讓我幫助你然後你送我嫁妝是不是?」芳點到為止︰「這種方式不好嗎?」
花子沒有說話,周曉得說話了︰「不好,不論你用什麼樣辦法或方式想達到目的都是不能的,我還是那句話一切要靠自己的努力,實實在在過日子,至于你們的事要靠你們自己去解決不必難為花子,有事她是跟我說的……」芳菲問︰「難道你們不想過好日子嗎?不想有錢嗎?」周曉得說︰「希望有錢,可是更希望安心,這種想法你是不明白
芳菲被周曉得不軟不硬質問著,一個早上的情緒被破壞了,她看著周曉得輕聲地囑咐︰「有時間你到我家里來吧,我女兒經常提起你,她希望跟你多接觸,她這種人最佩服的就是偵察員,她說她也想當偵察員……」
不論芳菲說什麼,周曉得就是不開竅,最後逼得芳菲沒辦法,示意馬麗讓他走人吧。于是,馬麗心領神會地對周曉得說︰「董事長還有會要開,我們的談話到此為止,如果還有其他事請預約。走吧……」周曉得見怪不怪地問馬麗︰「你是什麼時候回到公司的,你是在為公司總裁說話呢還是在為副市長說話,你不是文聯的人嗎?」
一句話惹得馬麗不高興,嘀咕著︰「讓你走你就走,亂七八糟說什麼?」周曉得說︰「我是看你不配當公務員,你怎能連基本覺悟都沒有啊?你知道芳菲在干什麼,她是想方設法收買我們,而你成了幫腔,你知道不知道你自己的問題是什麼還有臉幫她們嗎?」周曉得看出馬麗是死心塌地跟隨芳菲,所以他決定先打掉馬麗的囂張氣焰。這下捅馬蜂窩了,馬麗被周曉得氣走了,芳菲也不派車,周曉得和花子站在馬路中間看著車輛左右為難。
很有必要了解情況的見面就這樣不歡而散,芳菲惱怒,周曉得心里不愉快,花子更是生氣,一出門她就對周曉得吼叫︰「她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一個副市長嗎?還想求我們幫助她,就是這種態度嗎?」周曉得囑咐花子︰「你少說多做幾句吧,我們得罪人了,可能要受到威脅利誘,下一步我們更要小心翼翼,加強對芳菲的預防
花子問︰「你擔心什麼?」周曉得說︰「我擔心芳菲要動手對付我們了,我不怕,我是男人,可是你不同了,你是女孩子,有些事,有些話,我可以說,可以做,可是你不能。她們對付我可以,我可以抵擋,可是你不能,你不會武功,如果被襲擊吃虧的是你。♀我有一個想法,你提出申請去培訓班學習吧,有了本事再與她們斗爭花子問︰「你是讓我學武功?現在就去嗎?」周曉得說︰「不想掌握一身本事嗎?」花子說︰「不是,我是不想離開你……」
周曉得勸告︰「我們在一起的時間是長久的,可是如果你想繼續當偵察員必須有本事,否則是不行的花子無奈,她早就對練功充滿希望,可是離開周曉得她的確戀戀不舍,于是她找借口說︰「好吧有時間再說吧
周曉得的擔心是對的,他們已經沒有時間練功了,芳菲已經在暗中動作了。當周曉得離開芳菲辦公室時,芳菲已經在里面叫罵了︰「不就是偵察員嗎?敢跟我叫板,是不是不想活了?」芳菲叫喊著,忽然她不叫了,心里想著什麼。
芳菲還有一個特點,就是陰,當她什麼事也辦不成時,她就會使用不當手段對付對方,迫使對方同意。現在當她看清周曉得態度生硬時,知道他不是自己想像的那種人,靠花言巧語是不行的,靠美人計也不行。軟的不行,咱就來硬的,看你屈不屈服。想到此,芳菲心事重重,她想辦的事也更加迫切需要,看來是到了她不得不動手時候了。
這是一個好天氣,早晨的陽光明媚,照耀得心里亮堂堂的,周曉得的心情也是亮晶晶的。可是他知道當務之急是把花了支走,讓她干什麼才能離開自己離開專案組呢?一路上,周曉得為她思考著,他不能讓花子吃苦頭。芳菲拒絕派車已經說明芳菲的最後通牒,周曉得見怪不怪,問題是他必須保護花子,萬一芳菲對付花子怎麼辦。還有,芳菲女兒也不是省油的燈,她也會想方設法對付花子,由此可見,不僅是自己危險,花子更是危機四伏。
當周曉得與花子橫穿馬路時,迎面有一輛轎車朝他們沖來,周曉得一見慌忙上前護著花子,幸而轎車奔馳而過,並沒踫到他們,可是也鬧了一場虛驚。看著奔馳的轎車,周曉得心有余悸,他所擔心的事終于來臨了。剛才的車是不是芳菲派的,周曉得沒有斷定,是有意而為,還是偶然性,這種方式周曉得也是見的多了,他並不怕威脅。可是花子呢,她是女孩子,還是鮮艷奪目的年紀,怎能受得了如此殘酷的侵害呢?想到此,周曉得更想讓花子離開,而且是馬上離開。當他沖上前護衛花子時,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連花子也弄不清楚,周曉得裝著看她身上的塵土。
是不是還會發生類似問題,周曉得憑著敏銳判斷,芳菲還會動手,不能讓芳菲傷害花子。他想馬上見到局長請示下一步的工作。當周曉得帶著花了返回公安局時,局長早等他們多時了,一見面局長就說︰「你們的事我清楚,看來我們要采取措施對付芳菲了,否則說不上什麼時候她們還會鬧出事端來的周曉得對局長說︰「讓花子培訓去吧,這一段偵察工作已經完成任務,她表現很好很優秀,可是還沒有斗爭經驗,如果培育一下會是出類拔萃的人才
花子明白周曉得指的是什麼,她說︰「局長的關心我知道,可是我不能在這種時候離開……」局長說︰「不是離開,是培訓,如果你有本事周曉得可以放手工作,現在他不能放手工作了,你的安全是最大的事,明天你就去報到吧,不能辯解花子說︰「培訓是什麼時候都可以的,讓我把這案子辦完再去不行嗎?」局長斬釘截鐵︰「不行
周曉得勸告花子︰「不是想讓你離開,當偵察員要有本事,萬一被人陷于絕境怎麼辦,這時全靠自己的本事,如果你有本事我們放心,可是現階段你是沒本事的我們不放心,比如說剛才的車輛如果你有本事你一下就閃了,可是你沒本事我們還需要幫助你閃,你說是不是周曉得言之有理的話花子是听取意見的,她漸漸感到對芳菲的案子有眉目了,而且是漸漸地產生了火藥味。為了應付自如,她決定去培訓,而且是說走就走,決不食言。
局長笑著說︰「培訓是每一個警察必須有的事,現階段哪個行業沒培訓啊,警察也不例外局長和周曉得送走花子後,商量對付芳菲的具體辦法,局長說︰「對付芳菲不是容易的,她們背後有勢力範圍,而且是強大的周曉得說︰「我的辦法是具有針對性,一面是我回省直機關請示,一面是對芳菲采取不正當手段控制她們的行為避免傷害其他人,憑經驗凡是有經濟問題的人最後總是要報復有關工作人員,根據與芳菲接觸她的心態變了控制勢在必行局長也說︰「芳菲事件勢在必行,說明她已經成為我們主戰場,現在我們也要針對性對付她們,必要時就逮捕法辦避免無辜的百姓受損傷周曉得說︰「有一個問題是關鍵,一旦動芳菲,在她背後可能就是一種勢力,而且是不能小視的力量,我們能對付得了嗎?」局長胸有成竹地告訴周曉得︰「你放心吧,什麼時候公安局的力量也是力量,別說一個芳菲,就是全市領導班子都燦爛我們也是有能力解決他們的貪污受賄,只要掌握犯罪事實我們就有主動性
當談到芳菲問題時局長提出召開會議研究下一步行動,希望周曉得拿來最好方案,一次性解決芳菲及她後面的問題。蝗了局長的指示後,周曉得開始專心致志準備材料,他不打無把握的仗,對于芳菲他了解到的情況太多了。
回到自己的住處,周曉得完全撲在對案子的總結上,他要拿到自己最完美無缺的方案,徹底解決這座城市的貪污腐化問題。可是說是容易的,做是艱難險阻的,多年來對這座城市的偵察讓他忽然產生一種悲觀情緒,如果一座城市的領導干部是優秀的,百姓也是幸運兒,如果一座城市的領導能力欠妥,百姓也是吃苦頭的。周曉得了解這座城市,也了解到有關芳菲的情況,還了解到其他領導干部的情況,作為偵察員他知道這里的一切,作為警察他又是守口如瓶。現在當他就要將這些情況匯報出來時,他的心里很不好受,如果是好事多好啊,可是偏偏不是好事,自己的工作就是做這種不是好事的事。都說警察工作神聖不可侵犯,可是有些情感是外人不了解的,作為個人必須承擔責任。周曉得把自己多年來偵察到的情況寫出來準備匯報,這種時候他才知道自己的工作沒有白做,這種工作意義顯而易見。
屋子里暖烘烘的,周曉得的心里也充滿溫馨,這間屋子他住了多久了他一時自己說不清,很久了。為了這種案子他廢寢忘食,一查就是幾年,其中辛苦有多少人知道,現在被查對象知道了而且是開始報復了,行動迫在眉睫。周曉得不想再拖泥帶水了,不能拖了,時間寶貴,形勢逼人,為了完成任務他付出多少汗水,灑下多少辛酸。想到此,周曉得信心百倍,坐在電腦桌前敲著字,一個字一個字地敲,邊敲邊思潮起伏,歲月蹉跎在眼前映出著。
也許是特殊化的家庭出身,周曉得從小就想當一個軍人,希望能有一個機會報效國家,如果不是自己的哥哥犧牲在偵察的路上,他可能至今也不能月兌下軍裝。為了哥哥,為了找到殺害哥哥的凶手,他隱名埋姓多年偵察著。現在當他把材料匯報上去時,他心里是多麼興奮啊,多年的辛苦今天總算是有了結果,數不清的汗水終于澆灌出參天大樹。這種時候他是興奮的,也是緊張的,而且是成功後的愉快,欣喜若狂,趾高氣揚,揚眉吐氣,或多或少都有。
周曉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具有專長,一個人悄無聲息潛伏在人群中,靜靜的等待幾年,而且是收獲在眼前了。可能是自己過度高興,他居然忘記關門,就在他聚精會神敲字時,門被推開了,走進來的是芳菲女兒草莓。周曉得吃驚地問︰「你是怎麼回事,進來也不敲門?」草莓說︰「你的門沒關啊,怎能敲門呢?」周曉得這才從現實中醒悟,是自己忘記關門了,于是他抱歉地一笑︰「你看我這記性連門都沒關好……你找我有事嗎?」面對突如其來的草莓,周曉得馬上警惕起來,這是在自己住處,忽然走進一個女孩子,萬一被人議論是有嘴也說不清的。
周曉得問草莓︰「你來找我干什麼,有話可以到辦公室說,不能到我家里的草莓笑眯眯地說︰「我到你家里怎麼樣,難道你還能把我轟出來嗎?」草莓說著坐在電腦桌前,周曉得迅速關了電腦,對她說︰「對不起,我還有事要外出,你請便……」草莓看出周曉得是想拒絕自己,于是她說︰「你有事你忙你的,我等你就是……」
憑經驗判斷,草莓是有備而來,她來干什麼呢,周曉得在一瞬間急如星火,他想迅速離開草莓,可是他又不能隨便趕一個來客。為了不傷草莓自尊心,他對她說︰「你到我家不合適,請你離開吧,我還有事要辦草莓擺出一副死乞白賴的樣式,弄得周曉得也是沒辦法,如果是其他人有此行為他可以拼命,可以拳打腳踢,面對草莓他無奈。
如何擺月兌草莓的糾纏,成了周曉得眼下的當務之急,一個是誠心誠意,一個是小心謹慎,作為女孩子草莓的確漂亮,可是作為偵察員周曉得不是懂得背後的陰謀詭計,他不能上當受騙,更不可能與草莓同流合污。怎麼辦,唯一的辦法就是拿鑰匙走人,即使草莓有備而來也無濟于事。想到此,周曉得對草莓說︰「我要走了,請你離開……」可是草莓並不在意,她不慌不忙地說︰「你走你的,我等我的,什麼時候有時間什麼時候見面……」
這是什麼事呀,周曉得有些惱怒,可是又不便發火,如果發火只能是惹火燒身,解決不了問題還有可能成為笑靨。看看草莓沒有離開的意思,他問她︰「你有什麼事說吧,我馬上要走,照顧你了草莓說︰「這還差不多,我是請你吃飯的,你救了我怎能不表示感謝呢?」周曉得一听靈活地說︰「好吧在哪里吃你約餐館吧,你先去,我馬上到……」草莓說︰「干什麼著急呀,我們談談不是列好嗎?」周曉得說︰「談可以,不能在家談……」
「如果我非要在家談呢?」草莓湊了上來,貼近周曉得問︰「在你家吃如何?我可是價值連城……」周曉得徹底明白草莓的真實意圖,他嚴肅地對草莓說︰「你用不著跟我擺龍門陣,有話說,有屁放,沒有趕緊滾開……」周曉得不能給草莓面子了,不能不顧及自己的感受了,他站起來做出關門的樣式,希望草莓能知錯必改。可是事與願違,草莓不僅沒有走,反而距離他更近,並伸出胳臂似乎想摟抱,嚇得周曉得連連退步差點兒窒息。
就在這時,忽听有人說︰「誰呀,敢在我家里鬧哄哄的?」原來是花子來了,周曉得如同見了救星對花子說︰「你總算來了,她不走,非要在這里住下不可周曉得指著草莓對花子說著,可是花子並不在意地嘲弄著︰「好啊,既然如此,干脆把她家接來吧,看看誰最適用住在這里……」草莓一見花子氣呼呼地說︰「我們的事你管不著,我們願意住哪里就住哪里,你說了不算可是花子說︰「是你說了不算還是我說了不算,咱們檢查一下如何?」草莓問︰「檢查什麼?」花子說︰「檢查什麼你不懂還需要我告訴你嗎?」草莓這才明白︰「原來你耍我?」
花子說︰「我耍你什麼了,我剛剛離開你就闖進來,你說你想干什麼?」草莓無隙可乘,只好來橫的,她對花子說︰「我們張羅著要吃飯,你來不是攪和嗎?」花子說︰「我攪和什麼了,剛剛他讓我買包子呢,你看這不是?」花子邊說邊舉著一袋包子朝草莓搖動,周曉得見機行事馬上補充說︰「讓你買包子居然這樣久,還怪人家草莓嗎?」周曉得是想給草莓一個台階,給花子一個暗示,同時也給自己找到一個理由,他希望這種事適可而止。
然而草莓並不怕,仍舊是死皮賴臉不肯離開,周曉得對花子說︰「我有事要先走,你等她吧……」周曉得果然要走,草莓這才不得不離開,她恨不能吃了周曉得,抱怨地說︰「你們等著看我如何收拾你們……」草莓為了報復周曉得真的走了,見草莓走遠後周曉得喘息未定地說︰「我的媽呀嚇死我了,如果你不來我不知如何應付了……」花子說︰「有什麼不能應付的,實在不行你就睡了她,看她下次還敢來不。我不相信她不怕,這是以毒攻毒……」周曉得很吃驚,他對花子說︰「你的招夠損的,可是我們能這樣做嗎?如果我們這樣做我們還是偵察員嗎?」
片刻,周曉得恢復平靜,他問花子︰「不是讓你報名參加培訓嗎?怎麼還沒走啊?」花子說︰「我是要走的,已經電話報名了,可是走前來看看你,如果我走了她還會來的,到時你怎麼辦?」周曉得說︰「以後我關門,今天不知為什麼我沒關門讓她闖了進來,都是我不好……」花子說︰「別檢討了,你的材料寫出沒有,用不用我幫你呀?」
周曉得打開電腦對花子說︰「我正寫著她來了我慌忙關了電腦,你瞧,我寫出的材料都在這,如果被她看見後果不堪設想周曉得一邊調整電腦中的材料,一邊對花子說︰「你好好看看這種上報方式行嗎?」花子湊了過來,臉貼得很近,彼此之間沒有距離,周曉得感受到一種特殊的女人氣息,他的心跳加快,血壓升高了。
花子聚精會神閱讀,她不知道他的文筆原來這樣好,難怪有人說他是鬼才,果然是有才華的人。花子敬佩地說︰「你的材料寫得很扎實,很豐富,如果局長看了肯定會高興,跟你又學到了一種知識……」周曉得笑著說︰「作為偵察員要有各式各樣的本事,上下一致,每天都有收獲,這就是效果。等到你培訓回來後,下一個方案由你**完成,我也可以交班了周曉得說到這里時,語重心長,花子听了有些感傷,她說︰「你是不是有想法?」
是有,周曉得的想法很多,可是他不能完全說出來,在花了面前他還需要保留,畢竟花子是一個女孩子,並不完全了解社會。現階段唯一能提醒的就是注意安全,因為芳菲已經在對他們下手了,會不會對花子不利,他一時沒有判斷明確。想來想去,他對她囑咐︰「你參加培訓班時也要小心翼翼,防止有人對付你,尤其是芳菲的人……」花子問︰「芳菲真有這種膽量嗎?真敢派人害你我嗎?」周曉得說︰「為了自己的安全殺人滅口是正常的,你我小心就是……」
周曉得看著包子,問她︰「你怎麼回事,又買這些包子干什麼?」花子說︰「我不放心你寫材料,于是弄幾個包子誰知幫了你,這草莓真是的她也是對你一片痴情……」周曉得說︰「算了吧千萬不能給我添亂……」
周曉得哪里知道,匆匆忙忙下樓的草莓果然給他添了亂,而且是亂成一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