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在街上走,看見路邊有廣告牌,上面寫出什麼她並不在意,平時她也不看廣告牌,哪有閑情逸致看廣告牌,可是現在她想看廣告牌,就在這時,有一個男孩子忽然上來問她︰「小姐,開房嗎?」她知道開房是什麼意思,這男孩子將自己誤當小姐了,還要開房,美的你。♀可是她沒有說話,男孩子以為有門,就說︰「一次三百行嗎?」
「三百不少嗎?老娘才值三百嗎?」她惱怒,罵著男孩子,可是男孩子說︰「現在就是這種價,不願意拉倒……」男孩子忽然亮出刀子︰「如果你不想死就听我們的,跟隨我們走,否則小心你的命……」男孩子惹火燒身,花子罵著︰「真他媽美出鼻涕泡了,也不看看老娘是干什麼的?」花子上前就是一腳,踢飛了男孩子的褲腳,褲衩月兌下一半,花子嘲笑︰「就你他媽這種德行還敢佔老娘的便宜,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娘是干什麼?」
「老娘,我真不知道您是干什麼的……」男孩子哭喪著臉求饒,花子罵著︰「滾,你媽咪的看著男孩子逃之夭夭,花子為自己的舉動著急,平時她是不可能有這種舉動的,可能是學了武功想試試身手,有打一架的沖動。手機響了,花子不接,用不著看就知道是周曉得打來的,他可能是心花怒放吧,有意展示自己吧?她判斷,擁有悲觀失望的不是只有自己,可能還有周曉得,別看他說的好听,真正做到是另外一回事,何況他肩膀上還有任務。
手機仍舊在響,花子接通︰「喂,你找誰?是不是打錯了?」電話里周曉得著急地說︰「是不是花子,我不可能打錯的,告訴我你在哪里?」花子說︰「我在哪里與你有什麼關系?你是你,我是我,互不干涉內政……」周曉得在電話里辯護︰「花子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有意見你應當說干什麼不接電話,你知道我多著急嗎?」
周曉得說的著急打動了花子的心靈,她知道自己可能錯怪周曉得了,實際上,周曉得也很委屈。從省直機關回來,周曉得隱藏在自己的屋子里不肯見人,他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可是又不知錯在哪里。當偵察員是自己的選擇,可是當偵察員查獲的犯罪事實不是自己的選擇,包括這里有花子的父親,有市長,有芳菲,有芳菲的女兒,還有數不清的人,他們或她們都有可能被捕獲,自己是不是好人就在這里體現了,而結果也在這里體現了。看到這種結局,周曉得心里真不是滋味,草莓找他罵他叫喊著拼命,花子不能叫喊也不能拼命,可是花子心傷無限。
在此前,花子母親曾來過電話,詢問花子的工作,並詢問是不是花子受影響了,周曉得不敢回答,他知道肯定受影響,在中國哪個城市沒有貪污受賄,哪個領導不貪污腐化,說的好听,真正做起來就是另一種現象。可以說,現階段是周曉得最悲觀失望的時候,他不能回答花子,不能幫助草莓,不能幫助那些他應當幫助的人,他不能做他想做的事,他怎能不悲觀失望。可是他又不能離開花子,自己答應為她負責任,現在居然想離開,這不是不守信用是什麼。
「花子你在哪里,等著我接你周曉得仍舊在電話里詢問,花子不忍傷害他,只好說︰「我現在還在路上……」
你在路上我在哪里,周曉得恨恨地嘀咕著,他這時的心情比花子還不好,人在什麼時候是最不好的情緒,可能就是被人拒絕的時候,周曉得沒有什麼可以被拒絕的,可是花子不接他的電話就是拒絕了,而且是感到委屈。這個案子是他和花子共同偵察的,可是結果表明他沒關系,花子更沒關系,有關系的人都在上面,基層沒關系。周曉得判斷花子在哪個地方,他決定去找她,見面說清楚比互相猜測要強很多,這是周曉得最初的想法。
果然,在汽車站附近地區,周曉得找到了花子,誰知,一見面,花子就向他揮拳打來。周曉得猝不及防,差點兒被打倒,他忽然靈機一動與花子對打。打了一陣,兩人停手,他對花子說︰「你為什麼不能接電話,難道是恨我嗎?」花子說︰「我有什麼可以恨你的,這種案子又不是你做的,我們只不過是偵察員能掀風鼓浪嗎?」周曉得說︰「可是你真的沒接我電話你讓我說什麼好,你母親也來電話問我一時沒辦法回話了,你說我總不能把情況匯報到你家吧?」
花子是偵察員,知道紀律的輕重,她沒有恨周曉得,可是對周曉得還是有看法,也許是愛之深恨之切吧。她問周曉得︰「我父親的事能到什麼樣,我能做什麼,你能幫我什麼?」一連串的問題讓周曉得無話可說,他看著花子,這種時候他是沒辦法說什麼的,他能說什麼,花子的問題在于太直截了當,而且是針對性。花子又說︰「你為什麼沒態度,難道你事前一點消息也沒有?」周曉得這種時候只好委屈地說︰「別說我不知道,即使是我知道我能說嗎?廳長是直腸子,他直接派帶人抓捕的,連局長都沒參與,何況我了,你說我能沒意見嗎?有又是如何?」
花子不說話了,父親的事讓她心有余而力不足,這不是普通的事,此事非同小可。她看著周曉得,眼里閃著無言的淚水,周曉得也不說話,默默跟隨。走了一段路,又走了一段路,快到花子家時,周曉得忽然說︰「你到家了,我得回去了,有一些材料還需要寫花子問︰「你為什麼不進去,怕見我媽媽?」周曉得說︰「是,又不是花子說︰「為什麼,能說說理由嗎?」周曉得看出她是希望自己的態度的,于是他說︰「我無法面對,更沒辦法說清……」花子說︰「好吧我不難為你了,你自由了……」花子自己走進院子,上了樓,剩下周曉得不知如何。
周曉得看著花子走進院落上了樓,心里涌現數不清的委屈,如果他是女孩子他馬上會哭出聲,可是他又不能在花子面前表達過多,畢竟他比花子大幾歲,有些事有些話他是能說不能說,能做不能做,或多或少這就是他的穩重。
花子進去好久了,周曉得也沒有離開的意思,他站在一棵樹下觀察左右,並沒有什麼映入眼簾。他無奈地蹲下,不時地朝花子家樓上看一眼,似乎希望花子原諒他。實際上花子並沒怪他,此時,她也站在窗前觀察他,見他還站在樹下就想喊幾句讓他離開,可是剛張嘴看見母親走了過來,她沒有喊,默默離開了。母親問花子︰「你想吃點什麼?」花子搖頭說︰「沒心思吃了,爸爸的事讓我焦頭爛額,可是我也沒辦法怎麼是這樣呢?」
母親說︰「誰也沒有想到為了什麼,市里幾個領導都雙規了,可能是周曉得捅馬蜂窩了……」花子說︰「與周曉得沒關系,他只是偵察員是搜集材料的,抓捕人的事是上級指示的,怪不得他的……」母親說︰「不怪他怪誰呀,怪走路的嗎?我給他打電話他不接還有這種人嗎?」花子解釋︰「不是他不接,是他不能接,沒辦法幫你呀
母女倆說著,母親仍舊怪周曉得,花子也說不服她,只好任憑風浪起,穩如泰山。這時,花子發現周曉得仍舊站在窗下,她動了惻隱之心,匆匆忙忙下了樓對周曉得說︰「如果你有想法上樓說吧,站在樓下小心感冒……」周曉得的鼻孔里已經有鼻涕了,這是感冒的前奏,可是他仍舊拒絕花子的好意,他說︰「你不要管我讓我站一會兒可能會好受些……」花子說︰「你是愧疚嗎?是為了我們嗎?」周曉得說︰「我沒有愧疚,我只是感到空虛……」
花子看出周曉得話里有話,問他︰「你空虛什麼?是沒有提拔你嗎?還是沒事可做心靈空虛?」周曉得點頭︰「可能是無事可做心靈空虛,或多或少是不想做了心靈空虛,我感到自己應當離開這種地方了,這些年我住夠了……」周曉得提出離開的問題,花子沒想到,她吃驚地說︰「你為什麼想離開,難道因為這案子嗎?」周曉得說︰「案子只是一個契機,真正原因是我離開家太久了,快十年了,父親老了身邊要有人照顧,可是我常年在外……」
周曉得說到這里時喉嚨有些哽咽,這是他當兒子的不孝,十年前為了哥哥他查案,現在案子查清了他無事可做,而且是真正的無事可做,想來想去,只有回家了,回到父母身邊照顧老人。♀看到周曉得頭上的白發,花子同情地勸告︰「如果是為老人你是可以回去的,如果是為了個人我看你是逃兵,你想逃避現實對嗎?」周曉得說︰「都有,逃避現實有,盡孝也有,現在的人不講孝道了,可是我不能不講,我的父母年紀也是一把了,我不幫他們誰幫他們?」
花子同情中夾著感動,她勸周曉得三思而後行,可是周曉得並不听她的勸告,仍舊心情沉重。最後花子問他︰「你打算什麼時候走?」周曉得說︰「現在還不能走,我只是有離開的想法,案子尚未完全符合要求,我們的工作還沒有結束,下一步干什麼已經明確,你說我還走得了嗎?」花子說︰「你不是不想偵察了嗎?既然如此還是離開的好何必強求呢?」周曉得說︰「不是強求,是我們還需要補充偵察,你我還需要在一起工作,可是……」
周曉得欲言又止,他沒辦法說清自己的意圖,他知道案子遠沒有想像的那樣簡單,他是不可能離開案子的。何況剛剛抓捕一些犯罪嫌疑人,他還需要審判,還有涉及到的犯罪嫌疑人沒有得到處理,他怎能在這種時候離開呢?
花子說︰「有什麼話你說吧,我挺得住……」周曉得說︰「你父親的問題是你父親的問題,與你沒關系,可是你我現在的處境也不是太好,這里的人法律知識少,可能會對你我產生敵對態度,我們不能不防啊花子問︰「你想怎麼防?」周曉得說︰「我想知道你的本事學得如何?」花子說︰「我們不是試驗了嗎?我的拳腳如何?」周曉得說︰「三腳貓的功夫,不過能保護自己就行了,我說的本事是如何應付自如,如何偵察到更多情報和線索……」
花子明白了,周曉得是要求自己繼續偵察,于是她說︰「你說吧我們如何做?」周曉得說︰「听局長的,估計他可能開會要回來了花子問︰「局長知道我回來嗎?」周曉得說︰「能不知道你回來嗎?他還要設宴歡迎你呢……」
正說著,花子手機鈴聲響了,原來是局長電話請她赴宴,花子說︰「好吧,我通知他……」關了手機,花子對周曉得說︰「你的想法沒錯,局長果然在餐館請我參加慶功會,他讓我通知你及時參加,而且擔心你不來命令我把你帶到周曉得說︰「用不著通知我參加這種慶功會,我沒心思,案子並沒有完成任務,還需要繼續發展……」
周曉得知道慶功會是什麼樣,他不想參加,可是花子拉著他說︰「你必須參加局長說以前你經常躲避,現在你不能躲避了,否則他也不好交待周曉得說︰「有什麼不好交待的,我們不就是偵察員嗎?何必呢?」花子說︰「這不是偵察員問題,是我們對慶功會的態度,局長說了慶不是只為你召開的,還有為我召開的,我不是回來了嗎?」周曉得一听興奮地說︰「行啊為了你我參加,不過到時你我還是要配合的,否則他們能把你我吃了……」
在花子的監視下,周曉得終于被拉到慶功會上,局長對大家說︰「有一個人默默無聞偵察了近十年終于有了今天這種成果,當我們坐在這里召開慶功會時,我們情不自禁想到了這十年付出的辛苦,十年啊,一個小孩子長大成人,一個年輕人到了中年,一個黑頭發變成白頭發,可是我們的偵察員還是偵察員,他就是周曉得同志……」
慶功會上的人不是很多,絕大多數人都在第一線,能參加這會的人除了內勤還有機關干部,可是不舉行這種慶功會局長感到過意不去。他看著大家,看著周曉得,看著花子,看著每一個人的面孔,他繼續說︰「還有一個女孩子一畢業就到了我們這里,參加秘密偵察任務,現在她也完成任務參加培訓回來了,她就是花子……」
局長繼續講著,從偵察員生活到現在的案子進展,他一五一十敘述著,期間辛苦,汗水,還有眼淚,鮮為人知的故事他都有表白,他知道面前這些人都是革命隊伍里的忠臣,沒有人叫苦連天,沒有人喊累,可是他就是于心不忍。他當局長能為大家做的就是安排一次慶功會,安排一次酒會,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也是他唯一能不被人攔阻的事。
當局長把立功受獎的證書送到周曉得手里時,不知為什麼,兩個大男人忽然流淚了,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難道他們傷心了嗎?周曉得說︰「十年辛苦換來一紙證書,雖然很小,微不足道,但是對我們工作的認定,值了……」花子也得到立功受獎證書,她說︰「我是新兵,可是我的心永遠與老兵在一起,繼續完成任務……」
慶功會簡簡單單,立功受獎者態度也是簡明扼要,沒有人喧賓奪主,一切都在默契中。可是每一個人心里都明白,偵察員工作意味著什麼,周曉得更是心事重重,他知道自己下一步是什麼,也知道自己能干什麼。可是他不想干了,良心和責任讓他不能不多想,不能不為自己的未來著急,他至今還沒結婚,還沒有女朋友,還沒有家庭。
慶功會結束後,周曉得獨自回到自己的住處,面對立功受獎的證書他呆若木雞。當偵察員他圖的是什麼,他最初的本意是為哥哥尋找凶手,現在找到了嗎?誰是殺害哥哥的凶手?周曉得在這些貪污受賄的官員是判斷著,猜測著,實際上第一懷疑對象就是芳菲,是芳菲手下的人干的,她的公司下面的房地產負責人,而這負責人背後還有更大陰謀詭計,周曉得明明知道芳菲是凶手,可是有些人指責他證據不足,只把芳菲當貪污受賄論罪,他豈能服。
可能是心里有事,慶功會後,周曉得找到局長對他說︰「我們是不是還需要查一下芳菲的問題?」局長問︰「我們還有好多問題沒查出來,你們的意思是什麼?」周曉得說︰「我們的意思是繼續查,看他們到底有多少罪孽……」局長說︰「你們查我沒意見,可是上級指示要慎重考慮,不能不顧及方方面面,畢竟工作需要……」周曉得說︰「我擔心的就是這個,上級指示下面便放棄了,于是犯罪嫌疑人逍遙法外,而我們什麼工作也沒做……」
局長看出周曉得迫切心情,他開導著︰「我是想做,可是上級指示不能做,你說我有什麼辦法,還是糊涂廟糊涂神,到時誰也沒責任……」周曉得憤憤不平地斥責︰「誰說沒責任,老百姓的嘴罵不死你,你不怕嗎?」局長說︰「老百姓罵算什麼,總比撤職查辦好吧,你說咱們辛苦十年換來的是什麼,除了辛苦外還有什麼呢?」
顯而易見,局長也是怨聲載道,他看不見的領導有指示,看不慣的現象沒人阻止,他能幫助的只有提出意見,接下來就是長期沉默不語。這種事,這種人,局長不是見到一個兩個,數不清了,每一個都有各式各樣借口。為了穩住周曉得,局長告誡︰「你不要听風就是雨,要听其言觀其行,要慎密行事,現在很多人都知道你是偵察員了,你的安全很重要,而且還需要保護花子的。她父親的問題可能會影響她的情緒,可是只有你才能緩和這種情緒,你要多關心她,給她一條路走……」周曉得說︰「局長放心吧我會關心她的,你也要注意安全,我們是一條路上的人……」
與局長分手,周曉得心平氣和地找花子,想與她談談,可是花子拒絕了。原來,父親的事給母女生活帶來麻煩,母親抱怨,恨不能吃了周曉得,她認為這就是周曉得搞的鬼,如果他不偵察能有這種事嗎?如果他不上報領導能不處理嗎?當今世界,哪個領導是干淨的,哪個領導不是以錢財為主,提拔的是什麼人,絕大多數是肯花錢的人。中國是什麼,中國就是一種關系,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這種關系被打破常規,接下來就是一批領導下馬,高官也跟隨下馬。花子的母親對時局有自己的看法,她委屈的是丈夫是一個紀委書記,後來當了市長,是替死鬼。即使是收錢也沒有其他領導收的多,怎能心甘情願當替死鬼?母親不服氣,多次要找領導論理,如果不是花子勸告,可能早鬧事了。
花子勸告母親︰「現在不是鬧哄哄時候,有些事不是在說清楚嗎?如果父親說不清楚說明他是有問題的,如果說清楚了他是沒問題的,如果沒問題他還需要雙規嗎?」母親一听也是這理,于是她說︰「你多打听周曉得這小子,雖然我煩他可是他還是正義的人,他對你也真心的花子說︰「媽媽你說偏了他年紀比我大可能嗎?」母親說︰「可能的,就是他年紀比你大才懂事,才能懂得照顧你和這個家,你知道家里沒有男人意味著什麼嗎?被人欺負……」
听到媽媽這樣說,花子的心里也是掀起愛的漣漪,是的,在培訓班里有人問過她想找什麼樣男人,她一時沒有回答,什麼樣的男人也不如跟自己工作的周曉得,于是一絲敬意油然而生。現在她明白了,這敬意就即將蒙發的愛情,可是愛情又是什麼樣,花子沒有品嘗過,不知道愛情是什麼樣。于是她向往著,盼望著,希望著,憧憬著。母親的話把她推到周曉得身邊,她開始鄭重其事思索愛情了,思索哪個男人作為自己的愛人更合適。
然而,母親沒相屋花子有自己的主意,當周曉得打電話與她談談時,她居然拒絕了,周曉得很意外,他在電話里問她︰「你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不敢與我談話?」花子說︰「我是什麼意思你不懂不嗎?」周曉得說︰「我不懂,你說說吧,這是為什麼?」花子沉靜片刻,接下來說︰「你我現在是兩種人了,我是犯罪嫌疑人的女兒,你是偵察員,又是省委書記的兒子,你說我們還有共同語言嗎?」原來如此,周曉得說︰「這算什麼,我又不是查戶口的……」
在周曉得要求下,花子終于決定與周曉得見面,兩人是在廣場見面的,一見面周曉得就說︰「你讓我好擔心,你怎能如此固執己見呢?你不知道你我是搭檔嗎?」花子語氣低落地說︰「我還算是搭檔嗎?」周曉得說︰「是永遠是
站了片刻,周曉得說︰「明天有一個案子還需要你我查一下,你準備一下咱們明天早走……」花子問︰「去哪里?」周曉得說︰「省直機關,這是咱們說話的機會,你我有話是可以說的……」花子說︰「好吧我準備一下,明天見
花子回家了,母親問花子︰「你們談得如何?」花子說︰「沒談什麼,就是談明天工作的事……」母親又問︰「明天什麼工作?」花子說︰「明天出差,到省直機關辦案……」母親一听高興了,慌忙說︰「我听說周曉得父親是省委書記,如果有機會你要對你父親說句話,你懂嗎?」花子說︰「我懂的,只是不知能否說上話?」
這天晚上,母親很高興,為花子準備一些土特產,花子問︰「這是干什麼?」母親說︰「是送周曉得父親的,你第一次登門沒有見面禮是不行的花子說︰「我是工作,是查案,怎能送禮呢?不帶……」母親說︰「你看你又是小孩子脾氣,周曉得沒帶難道你也不帶嗎?你就說替他帶的……」花子無奈,只好答應帶一點,不多帶。
第二天早晨,周曉得駕駛轎車來到花子家門前,一個勁按喇叭,花子拿來一個包,周曉得問︰「你拿包干什麼?」花子神秘地說︰「你別管,這不是給你的……」周曉得也不再問,幫花子把包放在後備力箱里,然後發動轎車奔馳而去。花子也不說話,默默地坐著,她這時才發現周曉得打扮得年輕了,穿衣戴帽也很時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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