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另一間屋子里,審問芳菲的案子正在進行中。一進門芳菲就罵人︰「是誰把我弄到這種地方的,是哪個王八蛋吃飽了撐的,快把我放回去否則我掀了你們的房子……」審判員說︰「請你不要叫喊,這里是工作室不是個人場所,不要喧嘩,有些事可以對你交待一下,你可以不說話,但說話就是證據確鑿,你明白嗎?」
審判員耐心地講解注意事項,希望芳菲配合,可是芳菲飛揚跋扈習以為常,哪能心甘情願接受擺布,仍舊叫罵不止。「你們他們算什麼東西,敢在老娘面前耍嘴皮子,你的***長多大,有多硬,掏出來試巴試巴……」芳菲罵著,審判員听著,見她罵累了就勸告︰「還是配合組織吧,你也是領導干部不能被人看不起,你說你這是何苦呢?」
審判員的話不輕不重,可是句句打在芳菲心上,她意識到抵賴也沒用,吵架更不是解決辦法,莫不如與他們周旋可能還有余地。她問︰「為什麼把我弄到這種地方來,是哪個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的人指示的?告訴我否則我不配合……」審判員說︰「你不配合對你不利,有的人已經交待了,你還抵抗干什麼,有用嗎?誰交待誰得到寬大處理,誰抵抗誰受到黨紀國法的處理,這一點你應當比我們清楚,你說吧,我們替你保密……」事已至此,芳菲有些無奈,自從她被雙規後好久也沒人問她,當時她就奇怪收審自己為什麼不問,她判斷肯定是在調查,否則哪能不問呢?
芳菲知道自己沒什麼犯罪事實,主要的就是送錢財,如果有人說出來罪責不大,只有那些得到的領導才是真正犯罪事實清楚,是貪污受賄,這種罪責難逃,一般是勉不了要被撤職查辦,弄不好還有可能進監獄。十幾年來,芳菲不是不學無術的人,給誰送錢給誰送禮她心中有數,不是所有領導她都送錢,也不是所有領導她都送禮。她看人下菜碟,有的人她可以多送,有的人她可以少送,有的人她可以不送,送與不送她都有研究,都有各式各樣理由。
當然她也有自己的關系網,以市長為中心,繞著自己劃圓,涉及到的人就是她們的關系網。芳菲有兩種送禮方式,一種是錢財,一種是人色,對有些人來說靠錢財是不行的,只有靠肉色才能得到解決。芳菲所以這樣,在她看來,官場就是情場,官場就是錢場,人與人之間爭奪的就是錢財,而爭奪的目標就是男人與女人,而她有幸控制這種人。
在芳菲看來,眼前這些人不是什麼大牌,有些事她還是可以蒙混過關的,用不著為領導提心吊膽。可是這些人亂七八糟一陣問話讓她氣喘吁吁,這哪里是問話,分明是審判,她當然不服了,也當然不肯與他們說什麼了。
雖然審判員有準備,但是他們誰也沒有想到芳菲是如此頑固不化,如此不听他們的,如果每一個貪污受賄的人都有這種抵觸情緒,以後的案子還怎麼辦。有人找周曉得詢問方法,可是周曉得哪能管他們審問的事,問也不說。審判員們沒辦法,只好求教周曉得希望他開綠燈,同時又找花子配合,對芳菲采取不正當手段針對性突審。
又是一天下午,芳菲剛吃過午飯,有人來找她提審了。芳菲不高興︰「現在不是午睡時間嗎?干什麼提審?」審判員說︰「問事是我們的事,還需要你吹胡子瞪眼嗎?告訴你今天你若是不說小心明天是什麼下場……」芳菲腿一抬︰「我操你姥姥,你還敢跟我吹胡子瞪眼,告訴你老娘當官時你還不一定在哪里呢,你也不數一數你的***毛有幾根……」審判員被芳菲一頓罵氣象萬千,他們叫喊︰「請你不要氣焰囂張,繼續抵抗是沒用的,還是老實交待吧……」
可能是休息不好,芳菲腦袋有些暈,加上暖氣聲大,吱吱聲讓她心煩意亂。審判員又催促地芳菲︰「今天你說不說都要達關,如果你不能說或不想說我們也不問了,你自己決定吧芳菲想到以前他們也是這樣,一曬就是很多日子,沒人說一句話,現在有人說了,可是又想離開。于是芳菲說︰「你們讓我說什麼?」審判員說︰「交待你的犯罪事實,如果說明白了馬上會放你,如果說不明白可能你是出不去了,何去何從自己選擇吧……」
芳菲嘲笑地說︰「如果你們威脅利誘我是不能說的,如果你們請我幫忙我可能會說一些,就是要看你們的態度……」審判員說︰「還有你這種犯罪嫌疑人嗎?你放明白現在是你是犯罪嫌疑人不是我們是犯罪嫌疑人,你要交待……」芳菲笑嘻嘻地說︰「你是在跟我說話嗎?你是在跟我發號施令嗎?你是在跟我說三道四嗎?你瞎了狗眼,敢跟我胡言亂語小心我吃了你……」審判員憤憤斥責︰「讓你說你不說不讓你說你瞎說,既然如此你回去吧我們不提審了……」
審判員的突然發怒,讓芳菲有些措手不及,她對審判員說︰「好吧我跟你們說幾句,算是給你的讀意吧……」芳菲看著審判員,接著說︰「其實這案子不算什麼,充其量就是一個笑話,你們看見有多少干部被貪污受賄了,沒有幾個,你們為什麼三番五次找我的麻煩,為什麼不找那些當權者的麻煩,難道你們也害怕有人向你們報復嗎?」
芳菲也是忍無可忍,自從她被雙規後,她幾乎沒過一天安穩日子,每天都有人談話,都有人干擾她的生活。她不知道這些人是誰派來的,幻想有朝一日市長能來救自己,可是她沒想到市長也是自取滅亡,已經沒有人能保護她了。為了威脅芳菲,審判員告訴她︰「你是不是以為市長能救你,告訴你吧他現在也是朝不保夕,你就死了這種念頭吧
芳菲說︰「你們也把市長抓起來了?難怪你們對我如此惡語中傷,原來你們早有預謀……」審判員說︰「不是我們早有預謀,是你們的行為暴露無遺,如果你實在不想說我們也沒辦法,只好如實上交你的態度惡劣,以後是什麼樣我們不管了……」芳菲本來就是等靠要,現在她什麼也等不到了,她還需要什麼呢?唯一的希望就是市長不受涉及,如果市長不受涉及她們就有希望復出,可是眼下情況能讓她心甘情願嗎,能讓她跟隨市長走到底嗎?實際上芳菲是采取拖延戰術,她在商場經營多年,可以說是模爬滾打十幾年了,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什麼樣場合沒經歷過,別說是審判員對她問話,就是法官她也是不屑一顧,眼前區區小事能降龍伏虎嗎?能降得了她這個公司總裁嗎?
又是一陣針尖對麥芒的較量後,審判員問芳菲︰「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總得給我們一個交待吧?芳菲說如果說我不能跟你們說,你們算什麼,小小百姓能知道什麼,如果說我要對大領導說他們才能決定我的命運……」審判員說︰「你現在還在想入非非,你也不想一想既然我們能把你弄下來,也能把你弄下去,你說不說與我們沒關系……」
芳菲想了想問︰「是不是周曉得提供的證據,他的話你們不能相信……」審判員說︰「誰的話我們也不相信,可是既然把你弄到這種地方你還是說些什麼,否則誰也過不了關的。你是知道我們的手段的,如果我們讓你說你不說也不行,關鍵在于你的態度是否端正……」听到此,芳菲說︰「原來你們不就是想要一點情報嗎?可以給線索……」審判員說︰「你要給真實的,別今天說了明天一查不是真的,還讓我們白跑一趟,要說就說真實的……」
芳菲說︰「不就是真實的嗎?說吧你們想要誰的材料,是省直機關的還是領導班子的,我知道的肯定說一些……」審判員說︰「你跟市長是什麼關系?說說他就行了……」誰知芳菲馬上惱羞成怒︰「放你媽個屁,我跟他是情人關系,你管著嗎?我們從小就在一起,我是什麼關系還需要你們來問嗎?告訴你少跟我玩深沉,小心我弄瞎了你們的眼楮,到時誰也不得好……」芳菲這樣一鬧,審判員一時愣了,他們不知道芳菲一提市長為什麼忽然發起火來。♀
「其實你也不能怪我們,你與市長的關系誰不知道,可是他們非要問你們的關系,你不說他們這一關你過不了審判員說著,同時也提示芳菲,主她心里明白,市長已經不是她的保護傘了,如果繼續抵抗是沒用的。果然,芳菲心里明白,市長可能也被收審了,如果不是被收審了就是供出她了,萬一市長供出自己而自己還在死咬著不是抗拒從嚴嗎?想到此,芳問審判員︰「是不是市長也被你們抓起來了,是不是他已經招了?他招了你們才來審問我的?」
事已至此,審判員才告訴芳菲︰「其實市長早招了,他不象你們咬著死磕,他一開始就全招了,其中之一就是你,你說你還在做夢不是……」芳菲一听果然如此,市長是軟骨頭,以前她就嘲笑他如果被捕肯定是叛徒,現在果然如此。芳菲說︰「他招了好我也招,他招多少我招多少,可是我要知道他現在住哪里是否跟我關在一起?」審判員說︰「這不好吧他關在哪里怎能讓你知道呢,他招了什麼也不能讓你知道,我們不搞陰謀詭計可是也不能讓你亂說呀……」
芳菲已經確定市長是招了,她再抗下去也沒什麼好處,可是她仍舊帶著希望,萬一他沒招自己不是上當受騙嗎?想來想去,芳菲還是想提出自己的意見,她對審判員說︰「你能給我倒一杯水嗎?我想喝水……」審判員說︰「只要你說了別說一杯水就是十杯水我也可以給你倒,可是現在你必須說否則你是過不了關的,而且會影響他人……」
顯而易見,審判員說得很明確,芳菲沒有余地了,她問︰「如果我說了會不會得到寬大處理?」審判員說︰「你也是當了這些年領導了,黨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說了還能不從寬大嗎?就怕你不說或執迷不悟……」芳菲是一個聰明能干的女人,對審判員的話似懂非懂,可是她知道如果繼續抵抗是沒好處的,何況她現在意志有些松動,假如審判員瑞為她添油加醋她就可能一股腦全招了,可惜審判員沒經驗,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後將芳菲押走了。
芳菲回到自己的小號後左思右想感到不對勁,如果市長沒有招是不可能提審自己的,如果市長只招一點點也不能把自己帶出來,很可能是市長把什麼都招了,而自己還在這里強詞奪理,如果是這樣她可能就會陷于絕境。要說現在審判員對芳菲的大戶度還算是好的,再過一段日子當所有情況都有證據證明時他們不可能對自己這樣好了,極有可能被下監獄,到時自己想說什麼也沒用了。想到此,芳菲感到剛才不如說了,如果說了自己還可以安心度過難關。
芳菲不愧是芳菲,當她判定市長交待後她也決定交待,不再與誰對抗了。她知道這次不說還有機會說,他們不可能不讓自己說,而自己不說是不行的,遲早會說,既然如此,何樂不為呢,早說晚說還是早說好。起碼會說態度端正,芳菲就是這樣每當遇到大事時先要在腦子里想一想自己是不是做,能不能做好,如果做不好她是不能做的。
在蹲小號的日子里,芳菲還是清閑的,每天唱歌,讀書,沒有人問她在干什麼不干什麼,她也不問別人每天干什麼或不干什麼,她就是這種人隨遇而安。當然她有時也要發火罵人,罵那些拿了她的錢財而不為她辦事的領導干部,罵那些與自己同流合污弄錢的貪污受賄分子,罵那些見財起意的壞東西,可是罵歸罵,最後她還是罵自己,如果她有錢不給他們還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嗎?如果他們提出各式各樣要求她一一拒絕還有現在的污七糟八的東西嗎?要怪就怪自己,要罵就罵自己,誰讓自己不知人是什麼樣了,誰讓自己看誰都是好人了,而一旦自己有事誰都推三阻四的。
芳菲罵是罵,有時她也對周圍的人好一些,盡管他們是工作人員,是審判員,可是對自己也沒有惡感,倒是自己時不時對他們以牢騷。可能是芳菲職務在身,又是有錢人,所以她提出什麼要求沒有人阻攔,相反都幫助她。在蹲小號的日子就是一種享受,看來還是有錢好啊有錢誰都肯為自己工作,芳菲每天就是在這種狀態下生活著。
實際上,芳菲表現如何,不僅芳菲自己知道,其他有關領導也在研究,抓捕一批領導干部不能半途而廢,還要看他們表現如何,到底有多少問題,有多少可以救助,有多少可以死扛,還有多少可以成為挽救的人才。這些日子他們研究芳菲,發現芳菲情緒很正常,當然她罵人只是一個方面,她不可能不罵人,不罵人就不是芳菲了。現在,芳菲既然不肯說,就拿她女兒說事,逼她說。芳菲女兒草莓現在日子也不好過,每天在家盼望芳菲回來,可是芳菲就是不回來。為了打听芳菲的消息,草莓一次次到公安局去鬧事,到周曉得住處去鬧,每次都鬧得不可開交。
分析研究後,他們決定再提審芳菲,當芳菲帶到審問室時,審判員問︰「想的怎樣了?想不想說點什麼?」芳菲說︰「我想見見我的女兒可能嗎?」審判員說︰「完全有可能啊,不就是見你女兒嗎?只要你配合默契我們一定讓你見你的女兒……」審判員見機行事,給芳菲一個暗示︰「如果說點線索我們會帶你女兒來看你的,想說嗎?」芳菲來不及思索馬上說︰「想啊,你把我女兒帶來讓我看看如何?算我求你了……」審判員說︰「你說說情況算我求你了……」
審判員和芳菲都有一個共同弱點,他們希望對方幫助自己,可是對方就是死不開口。
為了幫助芳菲,審判員決定還是找芳菲的女兒草莓來對付,這樣可能效果會顯著。于是有人打電話給周曉得,問他能不能把草莓帶來見芳菲,周曉得說這種事是草莓喜歡的,有什麼不願意的,于是他答應帶草莓看芳菲。草莓正在家里生悶氣,忽然周曉得來電話問她︰「你想不想見你媽媽?」草莓一下跳起來說︰「想啊,在哪里能見到?」周曉得說︰「你準備一下吧,我帶你去……」草莓慌忙去買很物品,大包小包四一個,周曉得勸告︰「你弄少一些吧,你媽媽吃不了的,而且是快回來了……」草莓說︰「你別騙我了,我媽媽法律顧問了如果犯罪事實成立她是回不來的……」
周曉得吃驚,他吃驚的不是犯罪事實,而是芳菲的腦子,她早判斷自己是什麼樣了,所以才死扛。既然如此,周曉得決定幫助芳菲一下,看她能扛到什麼時候。周曉得對草莓說︰「你想不想讓你媽媽早點回家?」草莓哭天抹淚地說︰「我怎麼不想啊,每天吃飯做飯都是我一個人,現在她不在家不是要我的命嗎?」周曉得鼓勵地說︰「你是一個好孩子能幫助你媽媽度過難關,一央關鍵在于你要讓你媽媽說真話,把給誰送錢送多少說出來,這樣對你媽媽有好處,他才能快速回家懂嗎?」草莓說︰「我懂了,你帶我去看我媽媽我勸告她說出來,干什麼白給他們錢還讓他們看不起呀?」周曉得說︰「懂了咱們出發……」路上,周曉得囑咐草莓注意事項,還告訴她見面方式。
當一切準備就緒時,審判員也在提醒芳菲,幾乎是雙管齊下,就在芳菲精神即將崩潰時,周曉得帶著草莓恰巧來看芳菲。母女相見自然有情,芳菲問︰「你怎麼來了?」草莓又是一陣哭哭啼啼說︰「是周曉得帶我來的,如果他不帶我來是看不見媽媽的……」芳菲說︰「你上當了,是他們的苦肉計……」草莓說︰「算了吧媽媽你別說什麼苦肉計了,人家好心好意帶我來看你總不能傷人吧?」芳菲憤憤不平︰「我不傷他了他傷我,現在他還在害我,真不是東西……」草莓說︰「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媽媽,他幫助我是為了看你怎能說三道四呢?如果你不想見我現在我就回去……」
草莓說著真的要走,芳菲慌忙說︰「回來吧,我不怪他行了吧?」草莓說︰「我就知道媽媽不是糊涂蟲,有些事是可以說的,有些事是不能說的,媽媽你說是不是?」面對女兒芳菲無奈,可是她也沒辦法,她問草莓︰「媽媽離開後家里變化如何?公司的事誰在負責?」草莓說︰「一開始是小舅子幫助張羅,可是他雇用卡車撞周曉得被抓了,現在公司沒有人負責,如果你不能回去公司就會黃梁一夢,到時損耗的是咱倆……」芳菲難過地說︰「真沒想到是這樣?」
草莓說︰「如果媽媽還楊要公司總裁這位置就要配合默契,否則周曉得想幫助我們也是不行的……」芳菲問︰「他想幫助我們?他靠什麼幫助我們?如果不是他偵察我們能暴露無遺嗎?」听到芳菲的話後,草莓反感地說︰「媽媽你說錯了,當偵察員不是偵察你一個人,是偵察所有人,怎能怪他呢?再說了是他的工作,他怎能不工作呢?」
芳菲一听女兒這樣說心里反而吃驚了,她問草莓︰「這是周曉得說的嗎?他不安好心,是在陷害媽媽……」草莓說︰「媽媽你說錯了,這不是周曉得說的是我自己說的,你怎能怪他呢?現在我才知道為什麼有人怪他,原來是不了解情況,媽媽你就是不了解情況才誤會了周曉得……」芳菲有些惱火,可是面對女兒她還是壓下了火氣。
當芳菲看見女兒給自己帶來的物品時,心潮澎湃,這種時候只有自己的女兒才能關心她,想到此,芳菲對審判員說︰「有時間我對你們匯報工作,讓我說一說情況吧……」審判員見芳菲真心實意想說,于是對她說︰「你想說什麼就說吧,這是對自己負責也是對女兒負責,多好的女兒呀,懂得關心媽媽,這可能是不多的……」
芳菲受到感動,對草莓說︰「謝謝你來看我,如果你不來我也不怪你,是媽媽做的不好……」芳菲終于流下淚水,面對女兒說了一些情況,審判員抓緊機會詢問,這次芳菲很配合,說了一些外人不知道的公司秘密。
有了線索,就有了情況匯報,審判員及時出擊攻其無備,芳菲防不勝防,終于又說了一些情況,于是開始擠牙膏,一點一點擠,直到有一天芳菲說我真的不知道了為止,于是對芳菲的提審便結束了。統統說了後,芳菲感到心情輕松,吃飯睡覺也是愉快,芳心里說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可是真要讓她再返回過去她還有些不情願。
芳菲是竹筒倒豆子,把知道的不知道的,送錢的沒送錢的都說了,而且是後台老板也說了,這下,又一批領導干部落馬了,有些是幾十年來兢兢業業工作的好領導,勞動模範,先進工作者,模範人物,現在統統倒台了。專案組乘勝前進,展開大規模調查,結果一查不要緊,又是一批害蟲相繼落荒而逃,有的是落花流水,有的是自己看到日子不好過主動上交了。看到這些錢財,專案組的人吃驚,芳菲送了多少錢財,這些錢財夠過去城市收入的總和還多幾倍。這種情況在整個案子中是不多的,可是每一個人都有一種想法,一定要讓芳菲說出更多的事,舉報更多的人,不能讓拿了她的錢財而逍遙法外,這是有良心的中國人所不能的。
每當有人談到這事時,都有人說芳菲是個人才,一個人送多少錢財呀,如果不是有人害她也不可能落馬。可惜的是,草莓被芳菲害了,本來她是想設設法到公安局的,結果因為芳菲的事而被拒絕,為此大哭一通。對此,周曉得勸告草莓不能難過,有機會再考吧。然而周曉得不知道這樣一來引起花子的不滿,她以為周曉得見異思遷,與他鬧起了矛盾。草莓想說服花子,結果事與願違,不僅沒得到理解反而越陷越深,周曉得與花子的感情面臨著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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