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游戲︰官色 第69章 、另請高明

作者 ︰ 葉愉

可能是周曉得憂國憂民意識太強了,引起領導對他的反彈,另請高明是什麼意思,周曉得心里明白。每天上下班他開始收斂一些了,不再提出什麼嶄新主張,他知道槍打出頭鳥,出頭椽子先爛。可是他也不能這樣忍氣吞聲當官,如果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還算什麼官呀?他不想做包公,可是他也不想當秦檜,畢竟愛國主義精神還是主流。

周曉得想到現在的事有時並不是自己能做主的,所以再有人找自己談話時他盡可能推三阻四,避免彼此之間產生隔膜。他不是怕誰,他是擔心有人讓他另請高明,誰知道哪個領導哪根筋不對了彈起他來不是吃不了兜著走嗎?

周曉得現在要做的是召開兩代會,他跟其他領導商量具體日子定在哪天,要求各司其職。他知道當務之急不是自己要干什麼,而是給他人干什麼,讓他人干什麼,有些事是他給上級領導干的,有些事是他讓下級干部干的,真正是自己的事則沒辦法干。可是周曉得是一個既不能讓下級干,又不能不給上級干,而是自己能上能下的人。他知道自己肩膀上的擔子重了,挑起來有些力不從心,不是身體上的力不從心,而是面對現實他無奈的力不從心。

其實周曉得不知道,不是當城市第一把手就沒有煩憂了,有時還是在不知不覺中產生的煩惱。以芳菲為首的阻力仍舊存在,她們平時給出的錢財現在開始有了回報,個別領導開始公開向周曉得進攻了,而且是攻其不備。芳菲坐在屋子里,居然能眼觀六路,耳听八方,不論城區發生什麼樣變化,她都能第一時間知道,而且準確無誤作出判斷。

別看芳菲坐在屋子里,沒有自由,可是她仍舊能控制局面,仍舊能把關,對她實施雙規的工作人員仍舊被她指點著,她想干什麼就能干什麼,想打電話有人拿來手機提供她打,想給上級領導打電話也是有求必應。一座城市與她們經營十幾年有關,領導班子一代又一代都有她送他們的錢財,現在她出事了打個電話他們還是有關照的。何況她以前還是副市長,公司總裁,誰能想到她出去後還會不會是市長是不是公司總裁,這些亂套的事只有她出來後才有定論。

在工作人員中,有一個楊桃花,他跟芳菲快成為親姐妹了,一是芳菲會說話,二是芳菲幫助她解決了困難,原來,楊桃花丈夫有病醫院欠債,是芳菲幫助她度過難關,現在芳菲有事她能不幫助嗎?芳菲只打一個電話,楊桃花就順利拿到十五萬元,而且是芳菲白送的,這樣的事楊桃花能不幫芳菲的忙嗎?本來,芳菲是不想跟周曉得發生厲害沖突的,可是她看見周曉得反貪污受賄成功了,不僅沒下去,反而是提升了,如果任其發展還有她們的地嗎?

要說芳菲與周曉得的較量是在暗中進行的,一開始是由新市長與周曉得較量,可是新市長安排欠妥,周曉得識破了他們的陰謀詭計,于是周曉得得天獨厚戰勝了新市長,粉碎了新市長的陰謀活動,逼得新市長逃之夭夭。如果逃也是逃了,偏偏又被人抓了回來,為此芳菲感到威風掃地,不只是自己的恥辱,也是公司的恥辱,她想與周曉得較量,看看最後是鹿死誰手?芳菲知道周曉得對自己的女兒草莓好,因此她也不想用暗害來對付周曉得,憑聰明才智搞垮周曉得比要他的命更有意義。何況她也不想讓女兒恨自己一輩子,女兒現在能投資也是因為周曉得的幫助,對此芳菲也不希望把周曉得怎麼樣。在芳菲看來,這城市誰當權都一樣,只要有錢送他們,便有各式各樣的路通達四面八方。

芳菲有什麼事都由楊桃花外出聯系,基本上是芳菲的一個雙規辦公室的秘書,只不過是是秘密秘書。這一天傍晚,芳菲對楊桃花說︰「明天是小年了,我給你發紅包,你到我家找我的女兒草莓,由她給你發紅包,然後你到前市長那里去一趟,你裝著去看他,幫我捎帶一封信,沒有別的內容,就是勸他想開些,你可以檢查內容的

楊桃花哪知道芳菲搞什麼陰謀詭計,更不知道這是芳菲利用自己與前市長聯系,還以為這是幫助她做事呢。♀哪能想到那樣多,于是滿不在乎地認應了,她以為不就是一封閉勸戒信嗎?幫送一次有何妨礙,即使自己去看他不也是人之常情嗎?何況人非草木,豈能無情,幫助人是人的善良之所在。楊桃花這樣想,也這樣幫助芳菲,果然去了一趟市長住處探視了他,並詢問有什麼好辦法能回家。市長一听是替芳菲來看自己,加上看了芳菲給自己的信,馬上明白現在是什麼樣情況,原來市長換了領導班子,周曉得當了第一把手,這讓市長妒忌羨慕恨不能吃了周曉得。

可是他恨也是白恨,省委不可能為他說話,也不可能提拔他來當什麼第一把手。盡管在此前芳菲為他花了很多錢,最後也沒解決問題。相反他的所在地越來越沒有權力了,越來越沒有自己的勢力範圍了。一個有權人如果沒有了自己的勢力範圍還能佔有一席之地嗎?市長決定與芳菲聯合攻關對付周曉得,尋找線索,隨時隨地準備反攻倒算。

趁此機會,市長悄悄交給楊桃花一封閉信,請她交給芳菲。拿到市長的信後,楊桃花馬上返回,交給芳菲。芳菲看後心花怒放,這是她被雙規以來第一次高興,原來市長同意與她聯合攻關,對付周曉得的貪污受賄。就這樣,芳菲在楊桃花幫助下,與市長聯絡著,進行一系列的陰謀詭計。可是紙里包不住火,工作人員並不是只有楊桃花,還有其他人員,另一個發現了楊桃花與芳菲之間的關系,把這種事捅到上級領導耳朵里,于是有人來調查了。

實際上,芳菲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只要有人來調查就說明周曉得也不例外,也是有問題的。可是他的問題在哪里呢?芳菲是如何與市長聯系互相勾結的,又是如何拉攏工作人員下水的,這種問題在于性質嚴峻。省委也發現問題在于芳菲等人被雙規後仍有與外聯系的可能性,于是有人扣子準備將芳菲和市長轉移到外地,這樣避免他串通一氣。

周曉得知道芳菲與市長,與新市長,還有其他人都有各式各樣聯系,還有楊桃花也被收審了,即既然如此,楊桃花也與芳菲在一起吧。周曉得向省委提出來芳菲的案子由他審理,他可能順藤模瓜尋找更大的線索,凡是涉及到的人他都想詢問。對這種問題,花子曾勸告︰「你不能接手這種案子,萬一查出我父親有問題你怎麼辦?」

這問題不是沒有人提,周曉得父親曾提出過,可是周曉得沒有在意,他不想讓自己的岳父受牽連,更不想被花子罵,畢竟自己欠花子的。有時周曉得不得不承認,芳菲真有頭腦,她制成的陰謀活動至今還在應用著。周曉得想到他第一次到芳菲辦公室時芳菲是那樣的趾高氣揚,不論是在公司總裁位置上,還是在副市長位置上,芳菲都有一套自己的關系。這就是芳菲與人爭名奪利的原因,也是立于不敗之地,她能做到這樣,與她們平時拉關系分不開的。

讓周曉得想不通的是楊桃花,身為工作人員為什麼執法不嚴,不是執法犯法嗎?這種人不僅會丟公職,也與芳菲一樣受到處罰,記處最初看見楊桃花時,周曉得還問過她︰「你在這種地方工作要當心喲,小心成了她們的人……」當時楊桃花還埋怨︰「看你領導說的我怎能成為她們的人呢?我是意志堅定拒**的人怎能與她們同流合污呢?」然而沒過多久她真成了她們的人,看來一個人不在干什麼工作,而在擁有什麼思想,楊桃花是被錢毀壞了。可是被錢毀壞的又有多少人呢?在中國數不清,在這座城市也數不清,數不清的中國人被錢毀壞著,有沒有沒被錢毀壞的人呢?

抽空,周曉得回了家,花子一見他馬上沉了臉︰「你還知道回家呀,知道有這個家呀,你回家干什麼?」花子一連串質問讓周曉得無隙可乘,直到花子不說了他才說︰「我這幾天被糾纏著,怎能不回家呢?我在外也想家想你想孩子呀,你說我不回家看你誰回家看你?」周曉得說得情真意切,而且是表現優良,花子也沒辦法,只好心疼。♀

花子給周曉得做了一碗雞蛋糕,周曉得喝了半碗,問花子︰「最近有多少人找你呀,我現在是忙不過來了,這些人真是以前面也見不著,听說我當了市長書記的馬上都來了,一夜間就成了他們的關心人,這人怎能這樣勢力呀……」花子說︰「你才知道勢在必行力呀,我爸爸當紀委書記時我每天接受人們的恭敬,可是在沒當紀委書記前所有人都看不起我,冷嘲熱諷的,這就是人的劣根性,看不起你的人現在馬上看起你了,馬上來找你為他們辦事……」

周曉得說︰「沒有用的,找我也不可能為他們辦事,我的辦事原則是看人品,看德行,沒有人品沒有德行的人我是不可能提拔的,靠錢靠關系沒有用,我不吃這一套花子說︰「做人就是要這種頂天立地的精神,不過也是要得罪人的,你不怕得罪人我怕得罪人,不知你慌里慌張的忙什麼,我看你以後還是有事跟我商量一下吧,否則我不放心周曉得笑逐顏開︰「一個市長有事和妻子商量成何體統,還不讓人笑掉大牙,你跟我商量還差不多

吃飯後,花子與周曉親近,她忽然問︰「當了一把手身邊是不是漂亮女孩子多了,有沒有動心的?」周曉得笑著說︰「有動心的我也不敢呀,一是有你在,二是有黨紀國法在,我怎能動心呢,何況剛把他們打下去我再被他們打,我不是自己找事嗎?」花子說︰「算你還清醒,我擔心的就是這個,你知道芳菲為什麼有勢力,她專門培養一些女孩子對付領導干部,絕大多數被拉下水,而被拉下水的領導干部沒有不為芳菲服務的。當然芳菲也送他們錢財,于是成了惡性循環,整個城市都由芳菲控制著,想來想去多可怕,一個女人如同皇帝一樣控制著所有男人……」

周曉得說︰「難怪國家主席******提出如何清除黨內政治灰塵,實際上是早有預防,只不過是沒有公開,現在好了全黨全國全軍都在抓苗頭,打老虎,拍蒼蠅,我相信這樣一打一拍全國會涌現一批貪污受賄的犯罪嫌疑人……」花子說︰「如果再狠一點才好呢,凡是犯錯誤的人不能提拔,凡是作風有問題的人不能提拔,否則提拔上來也不能好……」

听了花子的提醒,周曉得說︰「我現在擔心的不是國家,我擔心的是城市,哪個城市都有老虎和蒼蠅,不打怎麼得了,可是打了損人不利己,我們要得罪好多的人,他們會想方設法找茬,想方設法與我們斗毆,防不勝防啊,」

听了周曉得的話,花子問︰「你害怕了嗎?要不咱們不當領導回省城吧?」周曉得嚴厲地說︰「你看見我害怕過嗎?我是在為國家為城市憂心忡忡,每天我面對有不是一心一意搞活流通的人,我面對的是想方設法從我這里得到錢財的人,他們的借口一個比一個漂亮,理由一個比一個充足,可是人品一個比一個差勁,面對現實我無地自容

花子說︰「這也沒什麼,大不了不跟他們同流合污,我們有自己的日子,有自己的生活,避免與他們接觸就是了周曉得說︰「這是避免不了的,我是一把手,什麼時候都有人來主持示匯報,沒準這種時候還會有人來……」

正說著,有人敲門,周曉得說︰「怎麼樣,他們是不可能為你著想的,來了就是一頓解釋要錢要物的提出來一堆困難,你說我能怎麼樣,听天由命了周曉得去開門,原來是周水,他氣喘吁吁地說︰「省委來人了,要與你談話,車子在外等著呢周曉得對花子說︰「我去市里了,省里來人了,我听听他們對我說什麼?」花子馬是反應上來︰「這種時候找你不會出了什麼問題吧?你要小心點才是……」周曉得說︰「放心吧,我心里有數

周曉得隨周水下了樓,周曉得問周水︰「省領導誰來的,來干什麼?」周水說︰「不知道,看他們的臉色好象不大高興,可能是你惹事生非了,你要小心翼翼……」周曉得說︰「放心吧沒什麼大不了的,頂多是不當領導罷了……」

周曉得坐上車,周水輕松地發動車子,轎車朝市委奔馳。路上,周曉得問周水︰「去公安局的事想通了嗎?你是如何想的?」周水說︰「我喜歡公安工作,可是現在我不能去,我願意跟你在一起當你的警衛員……」周曉得說︰「有你這種話我放心了,你知道嗎?局長跟我要你好幾回了,可是我沒放,我等你態度,你說去你就去,我不攔著周水說︰「現在我絕不能走,咱們這座城市危機四伏,我怎能離開你呢?」周曉得說︰「走留在你,我不攔你

說著話,轎車駛入市委大院,在小會議室,省委領導等候多時了。見周曉得一到開誠布公地說︰「我是為了你和言論來的,你的電話說的不中听,省領導不放心讓我來听听你的意見,你現在跟我說一說吧……」

氣氛緊張了,周曉得馬上意識到自己在電話里講的過分了,于是他說︰「我是開玩笑呢,我敢瞎胡鬧嗎?」省領導當即嚴肅地說︰「有這樣跟領導開玩笑的嗎?你的話我如實向省委匯報後他們感到問題在于你的認識問題,你說你這種玩笑也敢開,還要不要位置了?」省領導的話讓周曉得听出來了這是關心自己,于是他感激地說︰「謝謝領導對我的關心,沒想到一些玩笑話讓領導不安了,我一定注意,下不為例省領導說︰「你知道嗎,省委的意思是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馬上停止你的工作,現在好了是玩笑我們也不追根究底,以後你要好自為之……」

省領導說罷,站起來走了,周曉得還沒反應上來,省領導已經乘車離開市委大院,周曉得這才恍然大悟,有人在注意自己,他嚇出了一身冷汗。站在市委大院門前的台階上,周曉得的心仍舊跳個不停,換了別人可能會得心髒病。幸而他的心大,可是心大也受不了如此驚嚇,不就是幾句牢騷話嗎?至于如此興師動眾找自己談話嗎?可是這種念頭一閃,周曉得馬是意識到自己面臨著一種看不見的危險,可能有人在注意自己,隨時隨地都有人盯梢。這時他才知道隨便一句話會帶來多少麻煩,一句另請高明真的是觸目驚心,他囑咐自己以後說話要小心了,不能隨隨便便了。

周水過來詢問︰「要不要回家?」周曉得搖頭︰「不回了,天馬上就亮了。你找一個地方休息吧周曉得返回辦公室開始了新的一天工作,他這時不想回家的目的還有一個,他是不想讓花子看見自己的狼狽樣,更不想讓花子為自己擔心,不就是一個位置嗎?有與沒有沒什麼兩樣,他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妻子,是尚未出生的孩子。

辦公室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來了,嚇了周曉得一激靈,這種時候來電話肯定是沒好事,可是他希望是好事,或者是花子來的電話。他接電話,剛喂了一聲,對方就急切地說︰「你是周曉得嗎?省領導出事了……」

周曉得大吃一驚,慌忙問︰「出了什麼事?」電話是省領導的司機,他斷斷續續地說︰「車禍……我們……」周曉得又問︰「在哪里?」可是對方已經沒有聲音了,一定是發生了危險,周曉得馬上叫周水去現場。

當他們風馳電掣趕到現場時,省領導已經去世了,交通警正在調查,周曉得走過去听情況匯報。一個交通警匯報說︰「轎車走錯了方向,迎面與一輛卡車相撞,可是司機逃之夭夭,這里會不會有什麼問題?」顯而易見,這是謀殺,可是周曉得沒有直截了當說明,畢竟他不是偵察員,不能隨便下結論,一切有待調查。周曉得囑咐交通警︰「你們一定要查出真相,給省里一個交待……」交通警說︰「請領導放心我們一定查出真正原因,給領導一個交待

周曉得看了現場,給省里打電話請示料理後事,他知道這種事非同小可,不是他一時能解釋的,事實上他也解釋不清楚,只能听天由命。可是他不明白省領導怎能發生車禍呢?司機怎能逃之夭夭呢?司機是凶手嗎?他受誰的指派?

周曉得一時也說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省領導得罪人了,還是有人故態復萌栽贓陷害自己?反正這種事發生了,當務之急是調查,周曉得什麼也不做了,跟隨交通警調查現場。這是一個四通八達的交通要道,車輛多,地形復雜,是事故多發地,選在這里出事也是別有用心。可是現在不能斷定是他殺還是正常車禍,還需要進一步調查核實,周曉得想到路邊的監視器,上面可能會有事故發生時的記錄,于是他提醒交通警︰「看看監視器記下的是什麼……」

交通警調來當時錄像帶,一看,在場的人大吃一驚,監視器里反映的是轎車迎著卡車撞壞了路邊的樹干,當時省領導還探著腦袋瓜子朝外張望,就這一望,腦袋瓜子被樹干刮掉了,司機嚇得當時跳出車外逃之夭夭。

看錄像這是一起意外事故,但不能排除有人陷害的可能性,周曉得反復審了半天,思忖著這種案子背後是什麼樣的人在操縱。周曉得知道案子是一定要破的,可是在破之前他是說不清的,省領導是來找自己談話的,結果出事了,這種事讓誰查也是嫌疑人,周曉得自己也是這樣認為的。因此他跟隨交通警不離左右,一是他要查,二是他被查,如果離開他將有說不清道不明,結果表明他還是被懷疑。省里會不會解除自己的職務,這種時候出事城市真夠亂的了,周曉得不明白怎麼回事,發生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是自己的不幸,還是城市的不幸,應當說是土地的不幸。

好事不出門,惡事傳千里,這種事很快就被省領導知道了,老人家第一時間打電話問周曉得︰「怎麼回事,怎麼發生了如此事件?」周曉得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與我談話後剛剛離開就發生了這種事,是不是有人暗害?」老人家說︰「有這可能性,你有證據嗎?」周曉得說︰「現在沒有,正在查找,我相信會有證據的。可是現在我怎麼辦?」周曉得有些驚慌,老人家說︰「你不用擔心,听候處理吧周曉得知道這次問題嚴重了,听候處理吧。

放下電話,周曉得把周水找來,問他︰「你看這種事是如何發生的?」周水說︰「我看了現場,事發時很難說是故意與不故意看不出,可是對你是不利的,他們會把矛頭對準你,看來你的位置可能不保了……」周曉得罵著︰「他媽的我剛上來就出這種事,不是給我打麻煩嗎?」周水說︰「這是倒霉的事,可能對你有好處……」周曉得說︰「哪能有好處呀,如果所有人都懷疑我背後搞陰謀詭計,我不是有嘴說不表嗎?即使跳黃埔江也說不清了……」

不當官不想當官,當官就想當好官,可是想當好官偏偏出事,而且是不斷出事,這讓周曉得想不通。是自己倒霉,還是這座城市倒霉,或者說是這塊土地倒霉,周曉得不明白,自己辛辛苦苦圖的是什麼難道就是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故嗎?如果說事故,哪個地方沒事故,哪個城區沒事故,問題是這種事故來的不是時候,出事故的人與自己有聯系。

周曉得現在很後悔,自己口無遮攔沒關系,害得省領導來送死,這種罪孽就大了。他呆若木雞,盯著現場,想痛了腦袋瓜子也想不通,想來想去還是感到自己倒霉,如果不是嘴欠,不是自己憂國憂民的,也不可能發生這種不幸的事。現在想來,都是自己的錯,如果說以前他心里有責任感,有擔責任,現在他怕擔責任,怕有人問自己為什麼。他沒辦法回答,也回答不了,這種事不是短期的,而是長期存在的,容不得肆意攻擊,而又非攻擊不可。

周曉得面對的就是非攻擊不可,而他又防不勝防,如果真是這樣他也想到另請高明這句話,他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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