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曉得決定大刀闊斧改革時,恰巧這時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領導小組組長******主持召開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領導小組第一次會議,******、******、******首次以副組長身份公開亮相。♀專家表示,這既體現出權威性,彰顯改革決心,也表明本輪改革雖然將仍以經濟為重點,但又不局限于經濟,是一場全面的改革。周曉得由此看到了巨大希望,他知道中央在作調整結構,這次會議審議通過了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領導小組下設經濟體制和生態文明體制改革、民主法制領域改革、文化體制改革、社會體制改革、黨的建設制度改革、紀律檢查體制改革6個專項小組名單;審議通過了《中央有關部門貫徹落實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決定〉重要舉措分工方案》;听取了各地區各部門貫徹落實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精神進展情況,研究了領導小組近期工作等。作為市委書記,周曉得感到倍受鼓舞,改革者有了目標。
他馬上打電話找秘書長,詢問召開兩代會的事,秘書長告訴他就是今天,周曉得有些不相信,怎能這樣巧啊。是的,真是太巧了,按規定兩代會的日期定在今天,周曉得帶著一杯水就朝賓館走去,他這時才想起來還沒看望代表呢。到了賓館,已經有領導先到了,安排事務,周曉得順其自然走進代表住處,詢問是否滿意,是否有困難。可是因為時間關系,馬上就要開會了,周曉得不能一一與代表握手,不可能與他們及時溝通,只好朝會場走去。
這是政協會議,第幾屆會議周曉得並不記得,以前這種會議沒有他參加,是市長或芳菲參加,而他只是望洋興嘆。然而今天不同了,會場布置得很有特色,一進門就看見一片燈光映入眼簾,燦爛輝煌,光彩照人。可以說周曉得參加的會不是很多,看見這種氣勢他的心也跟隨磅礡,他只好小心謹慎走到自己的座位,站了站,鼓掌,然後輕輕坐下。
其他領導跟隨在他後面,也站了站,鼓掌,坐下,可是坐下的心情不同,他們擔心自己的位置,小心翼翼應酬著。周曉得左右觀察,代表們一個人嚴肅認真,他心里由衷地高興,來參加會的代表是提前決定的,周曉得沒有過問名單誰來誰不來他不干涉,同時這也是他尊敬同事。職務不同,工作相同,都是為人民服務,他周曉得也不例外。可是在位置面前人人便不平等了,周曉得是市委書記,此外還有市委副書記代市長,市人大主任,市政協主席,市經濟開發區主任黨工委書記,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新城管委會主任,市委副書記,市委常委組織部部長,市委常委宣傳部部長,市委常委武裝部政委,市委常委紀檢委書記,還有其他市領導出席會議。這些領導是班子主要組成部分,周曉得要做的就是在這些人中確定哪個人佔哪個位置,這就是省委給予他的自由組合,馬上就要宣布了,領導緊張,周曉得也緊張。這不是一般的緊張,涉及到城市建設,涉及到方方面面,涉及到每一個人,都在關心這次會議。
周曉得知道,更緊張的不是政協會議,更緊張的應當是人大代表會議,只有經過人大代表大會才能最後確定領導班子,而最後確定領導班子才能最後確定領導成員,這就是這次代表大會的重要性和必要性。可以說這次會議盛況空前,又是在緊張中進行,別看他們一個個正襟危坐,心里說不上在想什麼,也許他們在想如何推翻自己也說不定。
政協委員代表會議真的不算什麼,一切順其自然,然而到了第二天人大代表大會,情況不同了。沒到開會時間委員們就來了,一個個開始互相探听,不斷有人傳達信息,他們是想提前知道誰是一把手,誰是二把手。
上午8時30分,會議在莊嚴的國歌聲中拉開帷幕,周曉得以代理市長身份作了政府工作報告,跟以前領導作政府工作報告一樣,報告分上一年工作回顧和下一年工作安排兩部分,在回顧上一年工作時,代市長周曉得指出,上一年主要工作體現在反腐倡廉第一位,打掉了貪污受賄集團,組成新的領導班子,在其他方面也是成效顯著……
在對下一年工作進行安排時,代市長周曉得強調,下一年政府工作的總體要求是︰以黨的十八大、十八屆三中全會和中央經濟工作會議精神為指導,全面貫徹市委各項部署,生的安全,活的愉快。♀其實還有很多方面,周曉得都有自己的施政綱領,深入打擊貪污受賄了,統籌推進經濟建設、政治建設、文化建設、社會建設和生態文明建設,緊緊圍繞建設富庶文明奮斗目標,深化改革創新,提高發展質量,保障和改善民生,增強綜合實力,努力推動經濟社會又好又快發展,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奠定堅實基礎。政府工作報告後,代表討論,都說報告好听,事可敬,人可親,給周曉得等新領導班子一個響當當的評價。當會議進行到最後一天時,代表們緊張的嗓子眼都要跳出來了,他們盼望的領導班子成員總算是千呼萬喚出來了。經過討論,選舉,推薦,審批,終于確定了領導班子,他們是︰市委書記周曉得,市委副書記代市長萬奔馳,市人大主任趙歲月,市政協主席李蹉跎,市經濟開發區主任黨工委書記鐵礦石,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新城管委會主任胡吹,市委副書記王二三,市委常委組織部部長成發,市委常委宣傳部部長楊樹蔭,市委常委武裝部政委孫中四,市委常委紀檢委書記高關,這些領導在周曉得帶動下,站在台上向代表致敬。
市委書記周曉得向代表介紹各位領導的簡歷,實際上有些領導代表們早就熟悉了,市委副書記代市長萬奔馳,原是省直機關秘書長,這次來任職是省委派下來幫助周曉得的,是重要人選,以後還會返回省直機關。市人大主任趙歲月,是從上一級市長調來的,肩上責任重大;市政協主席李蹉跎,是從外縣提拔的;市經濟開發區主任黨工委書記鐵礦石,原是人保局長;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新城管委會主任胡吹,原是商業局長;市委副書記王二三,原是組織部長;市委常委組織部部長成發,原是外縣宣傳部長;市委常委宣傳部部長楊樹蔭,是從外省調來的;市委常委武裝部政委孫中四,是從鄉下提拔的;市委常委紀檢委書記高關,是從外市提拔的;可以說這次領導班子清一色是外地人。
周曉得代表領導班子講話,他說︰「這次代表大會是一個團結的大會,勝利的大會,穩如泰山的大會,最重要的是選舉了新一屆領導班子,由我們這幾個人組成,我代表領導班子向大會表態,我們一定按原則辦事,听從中央和省委的指揮,下面我說說改革目標……」周曉得講話時,台下听眾寂靜無聲,每當听到振奮人心處都有人拍手叫好。
當周曉得講話就要結束時,忽然有電話打來,原來是省委來的電話,他們也在關注這次會議是否成功。這個領導班子基本上是按周曉得提出來的人先定奪的,因此滿意度他是第一個,接下來就是其他人了,或多或少都有提拔。把一座城市交給這樣一批人來管理,來建設,省委是放心,下一步就是支持他們了,而決定下一步的就是他們自己了。
果然不出所料,這次代表大會後,周曉得再次唱獨角戲,而他的反對派居然是他最好的朋友們。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還需要從上任開始,本來周曉得上任時,是省委任命的市委書記兼職市長,一切工作也是按原則辦事,可是就是這按原則辦事差點兒要了周曉得的命,也差點兒毀了周曉得的領導班子,誰也沒有想到情況是這樣。
實際上,周曉得不是爭權的人,可是他不爭權不代表他周圍的人不爭權,他是一官二職,誰看著不是眼紅。一官二職意味著一個人當兩種官,可能中國人沒有注意到,可是有人注意到了,外國人報道這種官了,于是引起爭議。仔細算來,中國有數不清的人在做一官二職的事,不是副市長就是副書記,一般情況下是市委書記兼職副市長,或副市長兼職副書記,市長兼職副書記,還有的是組織部長兼職市委副書記或副市長,副市長兼職宣傳部長等等。♀
現階段的形勢逼人,誰的職務多誰就是人們關注的目標,周曉得的職務最高理所當然被關注了。周曉得沒有想到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更沒有想到為了爭奪權力有人三番五次告到省委,堅決要求省委撤回任命,要麼是市長,要麼是市委書記,如果一官二職他們不服氣,也不能同意。省委領導哪能知道這些,更不了解情況,于是同意了。可是選誰為市長省委猶豫不決,如果周曉得是市長可能會引起有關人員不滿,市委書記肯定會暗中使絆子。
在周曉得上報的名單中,省委也是表了態的,既然支持周曉得就要完全听從他的安排,只要在組織情況允許下,他是可以自由組合的,領導班子是什麼樣完全由他組成。可是這個市長非同小可,必須由省委任命了,可是找來找去也沒找到可以跟周曉得搭配的人選,馬上就要召開兩代會了,如果人選不確定怎能召開會呢,無奈,萬奔馳月兌潁而出。
就是這個萬奔馳,居然引起軒然大波,他本來在省直機關工作好好的,為什麼非要到這里不可呢?而且一來就是市長,代市長,這讓這些工作多年的領導怎麼服氣呀?更可氣的是,他不論誰的話也不听,喜歡獨來獨往。要說周曉得年齡也是最小的,最小的人敢管最大的人,誰能服氣呢?不服氣矛盾激化,自然而然成為主要矛盾,能不引人關注嗎?
可以說,這次兩代會是匆匆忙忙召開,匆匆忙忙閉幕,代表們的心里盼望的並沒實現,他們認為換湯不換藥。下一步,就看這批領導班子了,他們是不是能掀風鼓浪,是不是成為改革者,還要看他們的工作能力。在省委看來,權力給了就看施展才華了,環境給了就看成長條件了。省委也沒想到矛盾出在他們領導班子里,出在用人不當。
對于萬奔馳,省委是經過書記定奪的,也是經過省委考驗的干部怎能會出爾反爾呢?按原則辦事,他應當是跟周曉得同心同德的,不可能出現爭權奪利的事,然而偏偏他們這樣做了,這是省委萬萬沒想到的事。對這種事的發生省委也有反思,改革的目標是什麼,關鍵在于用人上,如果用一個改革者可能整個地區都有新氣象。要說省委也有補救措施,中央不是成立了改革領導小組嗎?省委也組織一個,城市也組織一個,輪到周曉得這里時,他自然而然是改革領導小組的組長了,權力自然而然被牢牢抓在手里。可是權力有了,改革者的目標是什麼,這是省委盼望的。
以前的周曉得是在縮手縮腳中工作,現在召開兩代會後,他是老牛喜歡黃昏頌,不用揚鞭自奮蹄。別說他不是老黃牛,就是老黃牛他也要為改革貢獻力量,心里悶足了氣要的就是這一時候,要的就是這關鍵一腳。對于省委來說,改革的目標就是用人,周曉得是他們用的人,理所當然要相信他們,而相信他們的條件就是為他們創造條件。
周曉得要大刀闊斧改革了,他的第一步如何邁出,第一步在哪里,如何落腳,都引起省委高度關注。省委打來電話詢問,目的就是穩住周曉得的陣式,他們也看出這座城市的變化莫測,猜測著各項工作是否能得到落實。可能是對兒子不放心,老人家親自來了,省委書記的出現給這種波瀾壯闊的爭奪戰推波助瀾,紛紛對周曉得表示支持。不看兒子看老子,何況面對的是省委書記,還有什麼個人恩怨不能釋懷,還有什麼利益不能放棄。有心人觀察到,周曉得在人際爭奪戰中略勝一籌,他勝的是改革者的胸懷,勝的是民心,勝的是他獨一無二的條件,當然也勝的是他有省委書記的父親。如果沒有這種靠山,他周曉得何足掛齒,怎能在改革的浪濤中掀風鼓浪,又怎能獲取各式各樣的勝利。
省委書記的到來給這座城市打了一針強心劑,不論它山之石如何,總是有人推陳出新,總是朝前發展。周曉得趁此機會把自己推而廣之,當兩代會結束後,他在酒桌上對所有代表承諾,年終獎翻了一番。至于其他他不能保證,畢竟經濟基礎薄弱,他不能給予肯定,這時他忽然想到了草莓,怎麼沒讓她參加代表會呢?返回辦公室後,周曉得給草莓打了電話,告訴她︰「市里召開兩會了,你有什麼要求提出來,我們共同研究解決草莓一听祝賀說︰「好呀,祝賀你成為一把手,而且是正式的。我的要求就是上次我跟你提出來的石頭問題,如果可能咱們是不是談判桌上見?」
周曉得說︰「好啊你來吧,我召集人與你見面,具體要求你提出來吧,現在我可以作主了草莓說︰「既然如此我帶著我的經濟顧問去你們的地方,見面再談周曉得放下電話,馬不停蹄召集人手,準備與草莓談判。
沒過一小時,草莓和經濟顧問來了,一見面,草莓對周曉得介紹著︰「這是我的經濟顧問瑪麗小姐,是美國留學生……」周曉得看了半天瑪麗小姐,他沒說話,瑪麗小姐也盯著周曉得看著,忽然雙方大叫︰「是你呀?」
原來,瑪麗小姐是周曉得的中學同學,因為父母在美國做生意隨父母出國了,一去就是幾年,沒想到今天在這種地方踫上了,真是無巧不成書。周曉得問瑪麗︰「你走這些年怎麼不來信啊,你知道咱們同學他們有多想你嗎?」瑪麗說︰「我也想同學,可是我們……一言難盡瑪麗似乎很傷感,草莓說︰「她父母的公司被陷害破產了,所以她在我這里幫忙……」周曉得慌忙勸告︰「沒關系的,有地方好,沒地方我幫助你,咱們可以跟美國搞活流通……」
周曉得沒想到踫上瑪麗,如果她能與美國聯絡也是一次機會,搞活市場在哪里不是搞呢?說著話,秘書長已經把人召集齊了,周曉得對草莓說︰「你看這樣好不好,你跟你的顧問與我的經濟組合談判,具體要求你們自己定……」草莓說︰「你不參加了?」周曉得說︰「是的,踫上我的同學,還有你,畢竟你是芳菲的女兒,這是不能避免的話題,所以我不參加談判了,請原諒草莓說︰「沒什麼原諒的,我們理解你,想參加歡迎,不能參加盼望有好消息吧
草莓現在很會說話,周曉得听得心里溫馨,他囑咐秘書長︰「你把她們帶到會議室吧,招待她們好一點……」
秘書長說︰「你放心吧,周書記的客人我理所當然招待好……」說著,帶著她們朝會議室走去,周曉得看著她們的背影思潮起伏,原來,周曉得與瑪麗還有一段故事。在中學時,瑪麗與周曉得關系很好,瑪麗的父親原來也是與周曉得父親在一起的,可是瑪麗父母不知為什麼不想在國內住了,于是在一天晚上悄無聲息離開中國到美國移民,瑪麗也跟隨去了。沒想到現在二人居然在這里見面,而且是以談判的形式,如果周曉得父母知道瑪麗下落該是多高興啊?
瑪麗為什麼對周曉得一家如此重要,這里還有什麼秘密嗎?瑪麗的爺爺與周曉得的爺爺原來是戰友,當年打鬼子時互相救命,可是文革時因為彼此之間受騙上當,成為被人利用的工具,一度成為造反派的反攻倒算對象。因為兩人是兩派,斗爭性復雜,今天幫助這一方,明天幫助另一方,結果斗來斗去損人不利己,于是雙雙離開造反派了。
可是離開也沒用,彼此之間還是被人利用著,于是他倆干脆不上往了,等待有人回心轉意那一天,結果這一天等待好漫長,十幾年後才得到機會,這時他們才感到彼此老了,留下時間不多了,而他倆被評反昭雪,更珍惜日子了。可是他們的兒子又開始了斗爭,周曉得父親與瑪麗父親也開始為了權力爭風吃醋,而且是斗得死去活來。幸而改革開放後,情況好轉,瑪麗父親不想在國內住了,賺取一些錢後帶著全家跑美國去了,瑪麗與周曉得從互天各一方。
現在,瑪麗來了,周曉得因此而避嫌,此刻,他站在會議室外,可是注意力都在屋子里,不知她們談判如何。
在會議室里,在談判桌上,草莓與瑪麗正有板有眼地說著項目,秘書長代表與她們談判。听著草莓與瑪麗的傾訴,秘書長感到這是一個完美的項目,滿不在乎答應下來,可是周曉得懷疑項目的純潔,當簽字時他忽然問瑪麗︰「這是你代表草莓還是由草莓簽合同?」瑪麗被問得回答不上來,她沒想到周曉得會這樣問自己,一時愣住了。
周曉得說︰「跟誰簽合同我不反對,可是草莓簽與瑪麗簽是不一樣的,草莓代表的是公司,一投資方,而瑪麗是草莓的顧問並不代表什麼,更不能代表美國,因此瑪麗簽的合同是無效的。瑪麗,我說的是不是這樣?你不怪我吧?」瑪麗說︰「我不怪你的,的確是這樣的,可是我為什麼不能代表草莓公司呢?我不是顧問嗎?」周曉得說︰「顧問只是替草莓說話出主意,並不能七她公司利益,因此有些事在中國是不能按美國方式辦的,如果辦了我們會吃虧……」
瑪麗夸獎周曉得︰「你很有頭腦,如果在美國你會成功的……」周曉得自信地說︰「在這里我也是成功的……」瑪麗說︰「我要祝賀你呀,市長大人……」周曉得說︰「祝賀什麼呀,我是市委書記不是市長,更不是大人……」
瑪麗說︰「在咱們同學中你是不是最有發展的?」周曉得說︰「這算什麼發展喲,不就是為人民服務嗎?你看看誰沒發展?數數同學們哪個不是要錢有錢有權有權的,我算什麼,充其量是一個服務員……」瑪麗說︰「你呀比以前會說話了,有頭腦了,不是過去的野小子了……」草莓問瑪麗︰「你了解這小子呀?怪不得他對你是畢恭畢敬,原來這小子也有害怕的人啊?」瑪麗說︰「以後他如果欺負你告訴我看我怎麼收拾他?」周曉得笑逐顏開︰「她不收拾我就不錯了,還能收拾她?」瑪麗說︰「我看你們彼此之間很熟悉,為什麼一個經商一個為官?」
周曉得沒有說話,草莓沉思片刻說︰「一言難盡……」瑪麗問︰「為什麼?」草莓說︰「我的媽媽被雙規了,而處理媽媽的就是他……」瑪麗很震驚︰「為什麼是這樣,周曉得你能說明白嗎?」草莓說︰「不怪他,當時他是偵察員……」瑪麗說︰「你從小就喜歡當偵察員,現在你真如願以償了……」周曉得說︰「我當了十年偵察員,最近才被提拔的……」瑪麗說︰「這是好事呀說明你勝任當領導,是領導的苗子……」周曉得說︰「這算什麼應當做的……」
這種世界真有意思,你找他時找不到,不找他時就在眼前,瑪麗和周曉得就是這種例子。瑪麗最初到美國時,天天想見周曉得,可是她就是看不見。想死了也想不見,現在不想他忽然涌現出來,真是無巧不成書,巧極了。
瑪麗說︰「听說你結婚了,妻子是偵察員?」草莓說︰「嫂子叫花子,是他的同事,都在公安局工作……」瑪麗笑著說︰「原來是同行啊?我記得你不是說你不找同行嗎?現在怎麼找了同行呢?」周曉得月兌口而出︰「工作需要……」說完有些後悔,這話讓花子听見她肯定是不依不饒的,可是話趕話只好如此了。果然不出所料,話音未落,周曉得電話響了,是花子,她問周曉得吃不吃飯?周曉得慌忙尋找借口說︰「不回家吃了,我有工作餐……」
周曉得不知為什麼會這樣說,草莓听了心里一動,瑪麗更是喜笑顏開,她們知道周曉得要請自己了,一個個興高采烈。這時秘書長來了問周曉得︰「要不要去吃飯?」周曉得說︰「你陪她們吧,我有工作餐……」秘書長說︰「算了吧,你和工作餐不就是花子送來的餃子嗎?我看咱們一起吃點吧,沒人收你費用的……」草莓也勸︰「老同學見面不吃飯是不是有點裝啊?我看不是裝吧,可能害怕嫂子知道是不是?」周曉得說︰「不是我今天有其他領導,不能陪你們了,請原諒瑪麗說︰「我知道他的,從小就是這樣想干什麼沒人攔得住,由他去吧
幾個人走了,周曉得一個人隱藏在辦公室打開飯盒,吃著花子送來的餃子,心里卻在琢磨談判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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