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游戲︰官色 第78章 、神丹妙藥

作者 ︰ 葉愉

瑪麗的爸爸喜歡經商,同時也喜歡與各式各樣女人打交道,他認識的女人數不清。♀當年他與周曉得父親同在機關時,就與芳菲認識了,有事沒事他給芳菲打電話,有一次他說︰「芳菲呀,我把官丟了,是為了你芳菲馬上回電話︰「你不能為了我把官丟了,要守住自己的底線他說︰「沒關系的,我不能沒有你,官沒丟,這是我昨晚做的夢,我知道你很忙,你不能來看我就這樣吧芳菲知道這男人犯了相思病,為自己神魂顛倒,可是她也沒辦法。

又有一次,他又給芳菲打電話︰「芳菲呀我又想你了,如果不能見到你我死不瞑目……」芳菲心動了,她吧吧地說︰「如果想見我就找一個地方吧,我是欠你的了……」可是他又說︰「不能啊,我是機關干部不能違法亂紀……」芳菲一听有些哭笑不得,這種男人怎麼這樣不懂事啊,想見又不能見,不能見又想見,進退兩難。

愛是沒有理由的,不論是男人愛女人,還是女人愛男人,都有共同的特點,這就是不顧一切。芳菲為這種愛不顧一切與男人在異國相見,不顧一切與男人在異國發生關系,而這一切的後果顯而易見,她仍舊我行我素。

然而這種事過後沒多久,他帶一家人出國了,以後仍舊是電話頻繁,仍舊想見不能,不見又想,芳菲心灰意冷,這種男人只好放棄了。有一天,他又來電話了,這次說的情真意切︰「芳菲呀我到了美國不想走了,有時間你來美國吧,這里是天堂,你來了就知道了……」芳菲找了一個借口去了美國,終于與他在一棵樹下見面了。

一見面芳菲就斥責︰「你怎能這樣對付一個女人,不就是想見面嗎?」他說︰「如果我不這樣你能來嗎?」芳菲說︰「你害了我,毀壞了我的名聲,你說怎麼辦?」他說︰「沒辦法,誰讓我愛之深,恨之切呀,任命吧……」芳菲說︰「我才不認呢……」他就拿來一只手鐲戴在芳菲手上,輕聲地說︰「這是兩只,一只給你,一只給了我女兒……」

什麼也不說了,兩人摟抱在一起了,從此芳菲帶著秘密種子回來了。不久發現秘密種子開始生根發芽了,芳菲嚇壞了打電話詢問他怎麼辦,他說這有何難打掉就是了。芳菲氣得七竅生煙,這是人說的話嗎?以後的日子就是芳菲自己過了,為了掩人耳目,芳菲與各式各樣男人接觸,終于有人說閑話了,說她與男人搞肚子大了,芳菲從此背上了黑鍋。

如果說芳菲背上了黑鍋並不完全正確,她在與男人交際方面的確是出類拔萃,一是她漂亮,二是她主動,這樣她交際花般的出現在男人群中,漸漸地名聲大振。加上她跟市長緊密配合,公司總裁位置便是她了,有趣的事,芳菲生草莓時有很多男人去看她,照顧她,因為他們都以為芳菲生的孩子是自己的,因此草莓被一路照顧著保護著。至今那些與芳菲有關的男人一直以為草莓是自己的,是他與芳菲留下的種子,可是這種事只有芳菲知道,而她絕不透出半字。

此刻,芳菲還沉浸于往事的回蕩中,每當她想起這段往事時,她都有一種甜蜜在心中,每每回眸一笑,她都有一種蕩氣回腸的感覺。她知道自己沒有白活,有男人愛,也愛男人,而且還的種子選手,有了讓她懷念的資本。

對于草莓,芳菲一直是以為自己害了女兒,草莓為了找到爸爸不止一次詢問︰「我爸爸在哪里?為什麼不見我爸爸?我爸爸是誰?」草莓是懂事的孩子,每次問都是小心翼翼,擔心被外人听了去,每每這時芳菲心灰意冷。她越來越感到無法面對現實,無法面對女兒,也無法面對過去與自己有關的男人,當他們知道女兒不是自己的能怎樣。

一個漂亮女人做了如此漂亮的事,芳菲不僅耍了所有男人,也耍了所有對她信任的人,誰也沒有想到芳菲是這種人。♀當一個個結果出來時,秘密也月兌穎而出,不只是草莓想找到自己的爸爸,其他男人也想找到自己的尊嚴。當他們感到自己被芳菲騙了時,一個個透出無限的憤怒,他們甚至聯合攻關,非要把芳菲拉下馬不可。芳菲見自己危在旦夕,便尋找能保護自己而又有實權的領導掩護自己,就這樣她在短時間內不斷換男人,為的就是保護自己的位置。

要說人世間什麼奇花異草都有,什麼奇跡都能發生,而發生這種事的只有女人,只有芳菲。可以說芳菲是一個獨一無二的女人,在芳菲看來,自己最成功的地方有兩個,一是她有男人為靠山,二是她有經濟為靠山,而男人是靠山吃山的靠山。幾十年來,每當芳菲遇到什麼困難重重時,她都有男人站起來為她出謀劃策,使她順利度過難關。每當有人問芳菲你有什麼神丹妙藥時,她就笑逐顏開不回答,心里涌現數不清的甜蜜,日子便有愉快有意義了。

芳菲一直以為自己的事是神不知鬼不覺的,直到有一天草莓問她自己的爸爸是誰時,芳菲才感受到危險期來臨了,她想掩蔽的秘密即將暴露無遺,可是她仍在苦苦撐著門面,不讓這意外毀了自己的尊嚴。為了保護這種尊嚴,芳菲是吃盡苦頭,受到限制,可是她就是不說草莓的爸爸是誰,成了名副其實的女強人,女漢子,女犯罪嫌疑人。

草莓與瑪麗離開後,芳菲坐臥不安,她預感到可能要出事,草莓的脾氣她是了解的,說一不二,一條道跑到黑。如果找不到父親她是不能回頭的,可是找到了事與願違,可能會有各式各樣意想不到的事發生,芳菲為此憂心忡忡。她請工作人員找草莓,與詢問一下有關情況,可是草莓說沒時間,實際上是不想見芳菲了。草莓現在對芳菲有意見,事已至此,還有必要隱瞞嗎?還需要隱瞞嗎?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為什麼千方百計隱瞞呢,隱瞞的代價不大嗎?

其實芳菲早就知道草莓在找爸爸,對此她料事如神提前安排了隱瞞的事,草莓沒有得到解決,心里不甘,可是又是無奈,這種事不是公開賽的,暗中調查也是微不足道。沒被雙規前,草莓帶著同學來家玩時,有的同學看著牆上的照片問草莓你爸爸是干什麼的,當時草莓就急了對同學叫喊︰「你干什麼問我這種問題,我問誰去?」

同學很吃驚,一向性格開朗的草莓怎麼回事,怎能如此歇斯底里,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于是有人問她︰「你怎能這樣生氣,是不是我們惹事生非了?」草莓說︰「不是,與你們無關,是我媽媽,她就是不告訴誰是我爸爸同學說︰「這種事不能說的,你不會暗中查嗎?興許能查出來的……」草莓問︰「如何查呀,我們怎麼查呀?」

當草莓與同學商量如何查時,芳菲听見了彼此的談話,她心里吃驚,知道這種事隱瞞不了。第二天,芳菲開始限制草莓的行動,不讓她外出,不讓她與同學來往,並斷了草莓所有同學的交際。芳菲以為這下能斷了草莓查找爸爸的念頭,可是芳菲想錯了,草莓不僅沒停手,反而查得更凶了。草莓上大學時經常與有錢人出國旅游,有一天認識了一個美國女孩子,她就是瑪麗,于是瑪麗成為草莓最好的朋友了。從瑪麗口中得知,中國有的城市在美國有公司,芳菲就是其中之一,而且是公司總裁,這消息讓草莓心馳神往,希冀有朝一日也能到外國建功立業,擁有自己的公司。

可是好景不長,芳菲當上副市長沒幾天就有人查她了,草莓為此糾集一些人對付查芳菲的人,漸漸地,周曉得浮出水面,草莓想方設法接觸,結果事與願違。周曉得不是他們想像的那種人,更不是誰都可能成為朋友的,草莓沒有力量去阻止,相反愛上了這個敵人。草莓比芳菲大膽,愛上一個人就要進攻,而且是攻其無備。可是草莓在周曉得眼里並不是女人,只是一種同情中的小妹妹,恰巧這時花子出現給草莓帶來障礙,從此草莓的心便死了。♀

草莓不是沒對付花子,可是對付的結果是自己被甩了幾巴掌,她不得不裝聾作啞裝孫子了。連續不斷的打擊,讓草莓心灰意冷,一是周曉得對自己不屑一顧,二是媽媽處世哲學有問題,三是花子步步為營,使得草莓步履艱難。她希望得到的得不到,不希望得到的又在眼前晃,她不明白這種世界為什麼有錢有權也得不到,她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有什麼辦法,芳菲管她嚴格不給她施展空間,而她又是四處踫壁焦頭爛額,不得不屈服于現實。

日子一天一天地度過,草莓與媽媽被折磨得精疲力盡,她們如同一對被押送的小老鼠,後果可想而知。芳菲不能幫助女兒,能幫助的只有錢財,女兒也不能幫助媽媽,能幫助的只有心情,盡可能讓媽媽愉快。可是芳菲能愉快嗎?她們的事一個接一個,這種男人用過了還要尋找下一個男人,什麼時候平平安安什麼時候才不與男人發生關系了。對于芳菲來說,男人就是自己的醫生,什麼時候自己病了什麼時候就要找醫生,而男人就是這種醫治自己病的人。

現在芳菲想的不是這種事了,被雙規的日子她學到了很多社會存在中的經驗,眼下當務之急是讓女兒的事業突飛猛進,她發現草莓比自己聰明能干,比自己有能力,尤其是在經濟方面更是獨闢蹊徑,她相信女兒會比自己出色。可是她也發現女兒不听話了,尤其是不听自己的勸告了,想方設法要找到自己的爸爸,芳菲為此感到為難。說出真相是不要臉的事,不出真相還是不要臉的事,她不明白這一輩子怎麼這樣多的不要臉的事都落到了自己頭上。自己每一步都與男人有關,難怪有人嘲笑自己的事業是踩著男人的橋度過難關的,這話未能如願,又是有些道理。

芳菲知道自己在利用男人,可是男人不也是利用自己嗎,他們利用工作之便玩弄一切,自己為什麼不能玩弄他們呢?芳菲的悲劇可能就來源于此,當她決定利用一個男人時,也就為自己的命運留有余地,並埋下了伏筆。

人是有尊嚴的,芳菲的尊嚴就是你利用工作之便玩弄我,我也利用工作之便玩弄你,看誰能玩弄誰。芳菲原來是一個見到男人都臉紅的女孩子,說話都不敢高聲叫喊,可是現在她徹底改變了這種性格,接下來的是她比男人還男人的性格。與男人在一直吃飯,喝酒,吸煙,甚至于打情罵俏,男人能做的她能做,男人能說的她能說。時間久了沒有男人拿她當女人,只有夜深人靜時,她寂寥難受才能顯示出女人特有的情懷,夢想著自己的愛人出現。

在被雙規的日子里,芳是如此趾高氣揚,如此橫行霸道,沒有她沒罵過的工作人員,沒有她沒寫出的上訪材料,也沒有她沒有想過的招術,可是結果表明她所做的都是失敗,沒有人同情她,沒有人幫助她,有的只是寂寞。有一陣子,她是一罵二叫三上吊,結果仍舊無濟于事,這種事司空見慣並不新鮮了。她知道鬧也是白鬧,不如穩定局勢觀察左右,如果有機會還會東山再起,說不上他們並沒掌握自己的證據,沒有人拿她當回事而且是不了了之。

然而芳菲想錯了,這是她的致命傷,如果一開始態度端正她還有希望,可是她一開始順應潮流擋住了希望,關上了對話的大門,于是各式各樣困難重重,她陷入困境。她現在是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成,叫苦不迭。人生都有後悔的事,而她的後悔是沒有想到後悔而後悔,眼看著自己的女兒找不到爸爸,這是多麼痛心疾首的奇恥大辱。看著草莓離開後,芳菲把自己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又把自己的頭發洗漱得干干淨淨,她知道自己是漂亮的,可是做完這一切後她問自己想干什麼呢?是離開這種地方嗎?是想逃之夭夭嗎?還是想自取滅亡呢?芳菲象孩子一樣感到六神無主,此時此刻,她不知道自己是活著好,還是死了好,總而言之,活著和死了對她都無所謂,對這個世界也不例外。

生活的確如詩人叫喊的一樣是一杯苦難的酒,只不過是這種酒是自己造成的,芳菲坐在床上,腦子里仍舊閃現著各式各樣情景,希望自己的日子早一天到來,可是自己的日子是什麼樣,什麼時候到來,她心里一點也沒譜。草莓不來,也不接電話,芳菲心里七上八下的,對于女兒她現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能幫的她幫不上,不能幫的她也幫不上。女兒是自己的心頭肉,女兒又是自己的敵人,為什麼非要找爸爸,沒有爸爸的日子不是更好嗎?

芳菲就是在這種胡思亂想中坐到天亮,她知道天亮後草莓會來看自己,到時自己對她解釋,女兒想問什麼她就回答什麼,一點也不隱瞞。可是吃過早飯後,女兒沒有來,處理她的工作人員來了,一個奇裝異服的工作人員對她說︰「要過年了給你換一個地方,你準備一下東西,我們的車來後咱們好走芳菲高興地說︰「是不是放我回家了,是不是我的問題解決了?」工作人員態度生硬地說︰「你是不是在作夢啊,象你這種人還想出去呀,可能一輩子休想……」

「我犯了什麼罪?我犯了什麼罪?」芳菲又歇斯底里叫喊了,這時她才恍然大悟,自己的理想徹底破滅了,沒有人同情自己,沒有人了解自己,也沒有人真正關心自己,要過年了,他們在過年自己在干什麼,還需要過年嗎?芳菲真的想不通,她一遍又一遍問工作人員︰「我到底犯了什麼罪,我到底犯了什麼罪,為什麼這樣對我……」

可是工作人員沒有直截了當說明,芳菲的問題在于她自己,性質是嚴重的,貪污受賄這是任何領導干部都存在的事,已經不能算是問題了,可是自己為什麼還要在這種地方守候呢?而且是隔離這樣久,他們到底想干什麼?芳菲不明白,芳菲不清楚,她想問工作人員可是沒有人敢回答,擔心她歇斯底里不能收場。其實工作人員心里清楚,一個領導被雙規時是清楚的,一旦換地方就是嚴重了,不是被宣判就是進監獄,而芳菲恰巧就是被宣判而進監獄。

芳菲不知道自己的情況,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平安無事的,有時還問工作人員何時放我出去呀。她沒想到這些人心是這樣狠,這樣殘酷無情,更沒想到自己是牆倒眾人推,在這種地方沒有人認可她是副市長,沒有人認可她是有錢人。只有自己的女兒來看自己,也是為了心中的目標,找到自己的爸爸。每每想到這些,芳菲就有一種痛不欲生的感覺,這不是自己的病,又是自己的病,這種病不是自己造成的,又是自己造成的,自己的病自己治,自己的藥自己賣。可是自己是什麼病,應當吃什麼藥,芳菲一時難以說清。沒走過的路不是路嗎?沒得過的病不是病嗎?

芳菲沒有吃飯,要過年了,遠遠近的家鞭炮聲傳來,每年這時芳菲都要給女兒買一些鞭炮,草莓是女孩子,可是為了讓芳菲高興也興高采烈與男孩子一樣放鞭炮,而且是越放膽里越大,每年都放很多鞭炮,堪稱一絕。

今天是陰歷幾了,芳菲努力計算著日子,計算著除夕之夜還有幾天,這個時候他們在干什麼,是不是歡聚一堂,是不是歡天喜地準備過年呢。芳菲不敢想了,自己的日子如此悲苦,偏偏又是在這種時候,怎能不讓她痛定思痛。當上公司總裁以後,芳菲的錢財觀突飛猛進,每一個節日都有各項措施為的就是給員工好處,多多發錢。有一次,一個小員工因為錢財的事與女朋友吹了,芳菲知道後幫助他給了他十萬元,小員工興高采烈感謝她。可是芳菲與他喝酒,酒足飯飽後與他共進一室,小員工醒來並不知道自己干了什麼,而芳菲從此把小員工調到自己身邊。

小員工莫明其妙被提拔後,每天與芳菲研究工作,有時一研究工作就是到半夜,小員工想回家陪妻子,可是芳菲不讓他離開,非要喝醉不可。小員工喝醉後暈頭轉向被芳菲扶到自己的臥室,與他發生著想入非非的事,後來小員工有所醒悟,芳菲再叫他喝酒時他不喝了,說有事不能喝酒,可是芳菲想方設法勸他喝,結果芳菲如願以償。

對于男人,芳菲是能要的就要,不能要的不要,可是在經濟問題上她是一絲不苟,沒有任何差池。她的公司所以興旺發達是因為她有男人跟隨著,而她的公司所以賺錢是因為她有一個好腦子幫助她度過難關。每當芳菲回想這些往事時心里都的一種自豪感,可是現階段她感到這是一種恥辱,以前的回腸蕩氣,或者說回眸一笑,現在都有恥辱在其中。人可能都有成長過程,芳菲的成長過程是思想觀念,也許是錢財讓她頭腦發熱,造成今天無地自容。

工作人員又來了,催促芳菲︰「準備怎麼樣了?馬上走……」芳菲沒回答,也沒動地方,工作人員見了知道她沒準備惱羞成怒︰「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還容你撒野嗎?」芳菲斥責︰「我撒什麼野了,是睡你男人了還是睡你兒子了?告訴你老娘今天哪里也不去,如果你們敢動手老娘就死給你們看,不信你們就試試……」

工作人員不信這個,把芳菲東西一包就要走,芳菲上去就是一腳踢在工作人員的腰上罵著︰「你敢動老娘反了你了,給你狗屁領導打電話,就說老娘說的今天不能走,如果走今天就是我的死期,也是你們的死期……」

工作人員沒敢動手,慌忙向上級領導報告,領導說︰「她不願意動就不要動了,反正她也跑不了,就讓她這樣吧工作人員撤了,芳菲目的達到了,可是心情並沒好轉,她想在這等到女兒來,萬一她走了女兒見不到自己該傷心了。芳菲不想讓女兒再跟隨自己傷心了,更不想讓女兒跟隨自己傷腦筋,自己這一輩子夠傷風敗俗的了。芳菲的心始終保持在對女兒的幫助上,她不想讓女兒受委屈,寧可自己委屈也不能讓女兒受委屈,這就是芳菲的對抗的真實想法。可是她又不願意說明白,工作人員對她沒有好印象,她更不能求工作人員,于是呈現出對抗與反對抗的想法。

不能走了,工作人員開始對付芳菲了,先是不給她水,沒有開水,芳菲又吧上了︰「你們想干什麼,報復老娘嗎?為什麼不給我開水?」工作人員說︰「暖氣管壞了不能燒開水,對付一口喝吧……」芳菲馬上破口大罵︰「對付你媽個b呀,有什麼對付的,我要喝開水,趕緊給我弄開水,否則我死你看……」工作人員一听威脅,馬上害怕了,芳菲並不是真威脅,一旦她想死是自己的責任,于是工作人員趕緊回家給她弄開水,工作人員不能讓芳菲死,必須有開水。

有開水還不算,芳菲要洗澡,她對工作人員說︰「別看只有我一個女人我也要洗澡,你們不能剝奪我洗澡空間,給我備洗澡間,我要洗澡工作人員無奈,只好給準備洗澡間,芳菲象模象樣兒開始洗澡,而且是自己擁有洗澡間。

當然,芳菲洗澡時也不忘記折騰工作人員,你們不是想治我嗎?現在就讓我先治你們,看你們還壞不壞。芳菲吩咐工作人員︰「洗澡間太涼是不是加加溫,你看總不能讓我在這樣冷的環境洗澡嗎?」工作人員說︰「好吧,我們努力做到……」可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如果有暖氣加溫是容易的,如果沒暖氣加溫談何容易,工作人員遇到了難題。

芳菲每要一次溫水,工作人員都要跑到外面尋找熱水,返回時熱水變成溫水了,芳菲這才順其自然洗澡。其實她知道這種辦法不好,可是看見工作人員想方設法治自己時,她心里生氣便對付工作人員,讓工作人員長記性。工作人員被芳菲搞得精疲力竭,最後不得不趴在床上求饒︰「芳菲副市長行了吧,我們被折騰得夠嗆了,希望高抬貴手

芳菲這才罵著︰「讓你們當人你們不當,不讓你們當人還想當人,可是當人得有當人的規矩……」芳菲罵著,工作人員只有听之任之,沒有反抗的份,有人嘆氣︰「都說犯罪分子是敵人,我看我們工作人員才是敵人……」芳菲又吧︰「別他媽給你臉你不要臉,我的名字是你們叫的嗎?告訴你在這種地方老娘說了算,誰不服滾蛋……」

工作人員被罵得紫茄子色,誰也不敢說三道四,一個個被芳菲治得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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