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大家心情沉痛，周曉得說︰「你看看大過年的說這些不高興的話干什麼，咱們出去轉轉看看哪個地方有好玩的好看的風景區，我請客……」一听書記請客，大家情緒馬上高漲起來，一個個拍手叫好緊緊跟隨周曉得出了門。♀
這座城市有一千多年歷史了，名勝古跡還有幾處，由于地震毀壞了很多建築，名勝古跡也少了很多。近些年來，有些領導搞活流通，把城市建設放在首位，于是呈現出一片片的高樓大廈，風景區油然而生。
在老城深處有一座回民館，里面是經營著上千年的牛肉鋪，回民最好吃的最好玩的都在這里，周曉得帶著領導來到這里就是讓他們品嘗牛肉。這里有一個有名的老廚子，他做得一手好牛肉菜，深受遠近百姓喜歡，誰家有事請他必到。
他是老知青，與周曉得父親有一面之緣，當年上山下鄉時也是先進分子，因為受教育在鄉下扎根了。周曉得來看他時，恰巧有客人到，忙不過來，只好听著叫喊不動地方。周曉得上前問︰「我們叫你沒听見嗎？」
老知青見周曉得來了高興地說︰「你來得正好我有一塊肉送你過年了，這可是最好的牛肉……」周曉得說︰「你不用送我了，看看我帶了誰來？」周曉得指著幾位領導說︰「你認識他們嗎？」老知青一看眉開眼笑︰「哎呀呀都是大領導來了，我在電視里經常見面現在總算見到真的了，趕緊坐，我一會兒就弄好了……」
老知青一邊招呼一邊讓路，幾個領導魚貫而入，周曉得說︰「他們想吃什麼給什麼，賬算在我身上……」老知青說︰「哪能讓你這大領導算賬呢，能來就是我們的福氣了，賬款免了周曉得說︰「如果你免了我們就不吃了，快過年了不要推三阻四的，爽快點吧，你我又不是陌生人，今天都是朋友們隨隨便便過新年……」老知青感嘆地說︰「好吧听你的，當初听你的我發展了，現在听你的我們還會發展的，以後這里就是你的家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
老知青邊說邊招待著，十幾分鐘後，一桌豐盛的牛肉大席擺在桌子，周曉得和領導一看興奮地說︰「哎呀真是一桌好菜，讒得我們要動筷子了……」老知青把酒拿來，對周曉得說︰「吃吧吃吧，後台還有呢……」
平時吃的是山珍海味，冷不防來了這樣一桌好菜讓幾個領導大開眼界，尤其是品嘗起來不比漢菜差多少。市委副書記代市長萬奔馳問周曉得︰「你是從哪里找到這種地方的，我們怎麼不知道呢？」周曉得說︰「我當偵察員時經常在這里吃飯，久而久之便熟悉了市人大主任趙歲月說︰「好你這個曉得，你曉得了不讓我們曉得，打啞謎呢？」周曉得說︰「哪里呀平時見你們有地方吃飯我這種地方能擺上來嗎？今天看你們馬上要加回家了我決定招待一下算是我的心意吧……」市政協主席李蹉跎說︰「我現在是知道周曉得為什麼叫曉得了，原來他是比我們曉得……」
老知青把菜又端上來幾盤，周曉得對老知青說︰「你也來吧，咱們一起過年……」老知青搖著手︰「不了你們隨意我還有活呢……」好不容易來了一拔領導，老知青當然願意忙碌了，幾分鐘後，老知青端來一盤說︰「嘗嘗鐵板牛肉……」市經濟開發區主任黨工委書記鐵礦石問︰「什麼叫鐵板牛肉，制作過程麻煩嗎？」老知青說︰「不麻煩，它的制作過程很簡單，第一步將牛里脊剔去筋絡，切成厚片，加調料腌漬後上漿待用。鐵板沙司的配料是其關鍵之處，須用紅曲米、檸檬、洋蔥、胡蘿卜、辣椒、茴香等香料，加適量清水制成鹵水後，再配以李派林汁、沙司及番茄醬、白糖等精制而成；。♀第二步將牛肉放入四成熱油鍋中過油，然後兌入調制好的鐵板沙司，略收汁水裝入盆內，小碟放上洋蔥末、白月兌油，與烤熱的鐵板同時上桌，當眾將洋蔥末、白月兌油放入鐵板，略拌即可……」
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新城管委會主任胡吹說︰「我明白了，鐵板牛肉的原料簡單，有牛里脊，上漿，紅曲米，檸檬，洋蔥，胡蘿卜，辣椒茴香，番茄醬，白糖，白月兌油就行了，我說的是不是？」老知青說︰「差不多……」周曉得看著領導說︰「實際上這里還有學問的，比如說菜名就是一大學問，跟我們平時吃的漢肉相比也差不多，什麼醬炒牛柳條，爆炒牛肋骨，彩椒牛柳，白灼肥牛，菜膽蠔油牛肉，菜心扒牛肉，蔥爆肥牛，番茄炖牛腩，干煸牛肉絲……」
市委副書記王二三夸獎地說︰「沒想到周曉得書記還有如此愛好，我們愧對不如啊周曉得說︰「哪是愛好呀，我是經常在這里吃才明白這種吃法的，菜名很多的。比如說酥皮牛柳，鐵板串燒牛肉，鐵板木瓜牛仔骨，鐵板牛肉，土豆炒牛柳條，豌豆辣牛肉，鮮菇炒牛肉，鮮椒牛柳，香芋黑椒炒牛柳條，香芋燴牛肉，小炒臘牛肉，小筍燒牛肉，洋蔥牛柳絲，腰果牛肉粒等等，我說不上來，還是讓老知青說吧，他比我們了解情況……」
老知青說︰「他了解不少了，有的我只知道吃不知道名……」周曉得說︰「別謙虛謹慎了報菜名吧……」老知青想了想就說︰「好吧我報一串，罐燜牛肉，鍋仔辣汁煮牛筋丸，鍋仔蘿卜牛腩，杭椒牛柳，蠔皇滑牛肉，黑椒牛肋骨，黑椒牛柳，黑椒牛柳粒，黑椒牛柳條，黑椒牛排，紅酒燴牛尾，胡蘿卜炖牛肉，蝴蝶骨，姜蔥爆牛肉，芥蘭扒牛柳，金蒜煎牛籽粒，牛腩煲，清湯牛丸腩，山藥牛肉片，石烹肥牛，時菜炒牛肉，水煮牛肉……總而言之，漢菜有什麼，我這里有什麼，今天是過年材料多而全，你們想要什麼盡管點，我讓你們嘗個夠……」老知青邊說邊介紹著菜名，說得幾個領導也不顧及面子了開始吃喝，當他們吃鮮美的牛肉時一個個贊不絕口，恨不能一口全吃了。
幾個人吃著，喝著，叫喊著，品嘗著，同時也欣賞著，他們是第一次吃這樣全的牛肉宴，一個個的眼神，嘴，牙，舌頭，鼻子，耳朵，都不夠用了，欣賞，驚奇，震撼，目瞪口呆，所有詞用上了也是詞不達意。幾個人吃著，挑著，看著，可是還是感到哪個地方缺少什麼，這次吃全牛宴不只是欣賞，還是開眼界，受教育。
市委常委組織部部長成發朝周曉得呼喊︰「你記得這樣熟悉是不是經常在這里吃呀？」周曉得說︰「是呀我不是說過了嗎？當偵察員時我就在這里吃，一晃多少年了我吃的能記不住名字嗎？」市委常委宣傳部部長楊樹蔭一邊挾持一邊說︰「這種地方居然有如上高檔牛肉真的是我們的口福，下一次我再來時也要吃一個全牛宴……」老知青說︰「我們這種地方不被人注意，可是吃過一次沒有不來吃第二次第三次的，有的人一個月總有三四次到這里……」周曉得說︰「有的人幾乎長在這里了，這樣打假也沒打干淨，吃是吃不敗的市委常委武裝部政委孫中四說︰「這種地方一般不被注意，所以打假也打不到這里，可是全牛宴是有名的，來的人還是很多只有市委常委紀檢委書記高關對此有抱怨，他恨鐵不成鋼地說︰「都這樣吃全國還不吃黃了，我看還是要打擊，否則就是助長鋪張浪費……」
周曉得說︰「是的，到這里吃的人多，說是鋪張浪費也不為過，不過今天領導吃的是我請客，不必害怕的老知青說︰「我說過了算我的，怎能讓你請呢？」周曉得說︰「這頓飯我請也得請不請也得請迪是我的責任和義務……」
看看時間還早，周曉得問︰「各位放心在這里吃喝今天沒有檢查的，我們也不查了吃喝是我掏腰包……」也許喝多了酒，周曉得有些醉意，他不停地勸酒，不停地敬酒，並對每一個領導都提出一個要求，希望他們走時打個包。
看見周曉得如此盛情，幾個領導也不介意，邊吃邊喝邊談心，不知不覺又談到芳菲身上了。有的說芳菲這種女人耍了我們所有男人，有的說芳菲口口聲聲說給我們錢財，可是我們就是不見她給的錢財在哪里，她不是騙子是什麼。也有人說芳菲也是有苦難言，面對現實她不得不這樣做，畢竟她也是被雙規的人，行動沒有了自由。
周曉得說︰「你們是不是感到我這種人挺原則的，是不是有點不通人情？其實人非草木豈能無情，芳菲對我也有好處，可是不能因為她對我的好而埋沒了她的犯罪事實，我是偵察員我知道她的犯罪事實，還有與其他有勾結的犯罪事實，如果我們熟視無睹我們就是對國家的損害，對其他人的損害，面對現實我們不能無動于衷，你們說是不是
有周曉得這種掏心窩子的話其他人還能說什麼，絕大多數是對芳菲的抱怨，如果當初芳菲不有求于他們也不至于找周曉得為她說話，結果偷雞不成飾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幸而周曉得並沒追究責任，還請他們吃了全牛宴。想來想去，周曉得這種人還是很不錯的，起碼沒有報復心理，有全局觀念，幾個人商量以後一定好好工作搞活經濟。
酒足飯飽後，周曉得說︰「我看你們對芳菲挺關心的，要不要我們去看看她，也是領導對她的回報有人說︰「我們還是不要去吧，見面後反而不好說什麼，很難為情的還有人說︰「見見也好，免得她總是說我們不為她辦事，要知道現在辦事不是有錢就能辦成的，」還有人說︰「現在是法律年代見不見是不允許的，讓她女兒見見面就行了，沒必要領導去看她了，萬一有人說是串供豈不是洗不清了嗎？」只有周曉得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
其實周曉得是希望領導去見芳菲的，他想知道哪個領導收了芳菲的錢財，否則怎能有這些人為芳菲說情呢？可是他也給這些領導出了難題，如果去見了芳菲不好說話，如果不去見芳菲更不好說話，總不至于人面桃花吧。都是主要領導，彼此之間存在著一種斗法，市委副書記代市長萬奔馳看出周曉得的用意，他說︰「既然曉得安排了這次相見，我們還是看看芳菲現在過的怎麼樣？」市人大主任趙歲月說︰「我看曉得心地善良，否則能讓我們見面嗎？」市政協主席李蹉跎更是一鳴驚人︰「我看曉得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可能是想考驗各位領導是不是與芳菲有關……」市經濟開發區主任黨工委書記鐵礦石表示︰「我贊成曉得的安排，這也是給咱們上了一課，反腐倡廉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新城管委會主任胡吹緊緊跟隨︰「是呀，曉得的想法很好，我們不如去一趟見見芳菲現在日子過得怎麼樣
這邊幾個領導議論著，那邊幾個領導也在研究，市委副書記王二三小聲地說︰「我看周曉得今天不是只是請我們，可能還有其他目的，大家可要提高警惕性……」市委常委組織部部長成發說︰「我看沒什麼，不就是隨隨便便看望一下芳菲嗎，既然大家為芳菲說話集體看望有什麼，法不責眾嘛市委常委宣傳部部長楊樹蔭似乎猜出周曉得的用意跟隨著表態︰「我看領導考慮多了，周曉得隨隨便便說的，你們考慮多了，順其自然吧市委常委武裝部政委孫中四說︰「你們說的都對，也都有理，可是還是想多了市委常委紀檢委書記高關感嘆著︰「是怕見面呢？還是怕見面呢？」周曉得說︰「就是這種方式才能讓所有人避免了矛盾激化，你們是怕見芳菲呢，還是芳菲怕見你們呢？」
周曉得說著，吩咐老知青為他準備幾盤牛肉菜，他對領導說︰「這是送給芳菲的見面禮，我們總不能家空手見芳菲吧？」老知青答應著，慌忙去準備，十幾分鐘後返回遞給周曉得，他看了看說︰「這種見面禮最好，芳菲會喜歡的
幾個領導說不過周曉得，只好跟隨他來到芳菲的住處，這時彼此之間才算明白，原來見人有時是最難的。
一行領導來到芳菲處，芳菲很吃驚，她以為自己的案子清了，領導是來接她的。于是她興高采烈地問︰「是不是我的案子清了，我沒事了是不是？」周曉得說︰「不是，是領導感到你孤零零過年擔心你的身體形勢發展以集體來看你，這是你愛吃的牛肉，還有酒……」芳菲一听不是放她馬上惱羞成怒︰「我不要你們來看我笑話，這不是給我難堪嗎？滾，滾……」芳菲憤憤不平，周曉得見機行事，他對芳菲介紹說︰「這幾位是新領導，他們來看看你，準備將你的情況重新研究後再上報，你看看你有什麼問題可以說的，有要求可以提出來領導研究後會解決的……」
芳菲情緒漸漸開始穩定，周曉得趁機介紹著幾個領導︰「這是市委副書記代市長萬奔馳，你有話可以對他說，他是省直機關下派的，經驗豐富萬奔馳順其自然地說︰「你是芳菲，我們知道你的，有很多領導提到你……」芳菲趾高氣揚地說︰「我知道你，當時我去省直機關時你還是小科員，想不到現在下派到這里當代市長了，出息了
周曉得又說︰「這是市人大主任趙歲月，他的情況你可能是了解的，以前你們經常見面，彼此之間是熟悉的趙歲月想伸出手與芳菲握，可是芳菲看不起地說︰「趙歲月沒听說過，你都當人大主任了，這世界也沒地方說理了周曉得繼續介紹︰「這是市政協主席李蹉跎，他的情況你更了解了，我就不多說了……」李蹉跎說︰「我們知道你現在的處境所以大家來看看你……」芳菲說︰「都說眼不見為淨，可是眼見了也煩，你說你憑什麼當主席呀？」
周曉得趕緊介紹︰「這是市經濟開發區主任黨工委書記鐵礦石，他可能你不了解，以後慢慢了解吧鐵礦石說︰「我知道芳菲副市長，曾給我們講過話……」芳菲打斷他的話說︰「你別表揚我了，這樣畢恭畢敬對我有些受寵若驚，還是恢復本來面目最好周曉得見芳菲是見誰跟誰來，冷嘲熱諷地介紹說︰「這是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新城管委會主任胡吹，他是見什麼人吹什麼事，你們算是老朋友了胡吹說︰「我了解芳菲，聞名遐邇，在咱們這種地方沒有人不知道的芳菲順其自然地說︰「你也別表揚我了，你跟他們一樣也是半勞動力，我們的城市有你也算幸運
凡個領導被芳菲嘲笑得一錢不值，他們本來是看芳菲的，現在後悔為這種人說話了，周曉得還想繼續介紹，芳菲打斷他的話說︰「你用不著介紹了，這是市委副書記王二三，這是市委常委組織部部長成發，這是市委常委宣傳部部長楊樹蔭，這是市委常委武裝部政委孫中四，這是市委常委紀檢委書記高關，我沒說錯吧？以前我見過你們，有的還吃過飯，喝過酒，算是老熟人老朋友了。你們幾位有幸到了這種地方當官，算是彼此有了照顧，說吧你們有什麼想法？」
周曉得說︰「沒有想法，只是這些人是為你說情的，我看在你我彼此是熟悉的所以把他們帶來見見你，有什麼想法彼此交換一下，避免矛盾激化你說是不是？」芳菲說︰「這種事還需要找我嗎？你們願意見就見，願意審就審，我已經這樣了還能說三道四的嗎？」周曉得解釋︰「你沒明白，他們是為你求情的，你總得給出態度吧？」
事出有因，芳菲明白了，周曉得是在向自己暗示什麼，否則為什麼把這些人帶到自己眼前呢？芳菲是聰明人，她不難看出周曉得帶他們看自己背後的真實目的，芳菲佩服周曉得聰明能干，這幫酒色之徒一點也沒看出周曉得的計劃，她有些後悔用了這種人，不僅沒為自己說成事，反而把自己拖下水。現在，芳菲看出這些人被周曉得利用了，可是她也沒辦法，周曉得的聰明能干是一般人所不能比的，如果當初周曉得听自己的也不可能落到這種下場。他是一個人才，可惜其他人不是，如果是也不可能貪自己的小便宜，對這些人芳菲是有自知之明的。
也許是看透了周曉得的陰謀詭計，芳菲的氣反而消了，她問周曉得︰「你不是給我帶來牛肉宴了嗎？在哪里？有沒有啤酒？」周曉得說︰「有啊，芳副市長的牛肉宴怎能沒有啤酒呢？」周曉得說著打開包，將牛肉宴端上來，一盤一盤放好，又拿來啤酒一罐一罐擺好，然後招呼芳菲︰「您請用，要不要跟各位領導一起用？」芳菲看了看各位領導，討厭地說︰「算了吧我一看見他們心膽俱裂，還是讓他們離開吧，免得我心里不舒服，你們走吧……」
芳菲終于下了逐客令，周曉得對領導一擺手示意著︰「既然芳副市長不想見你們是不是請各位領導離開了？」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不想離開，周曉得說︰「各位領導還是尊敬芳副市長的意見離開吧，否則她是吃不好睡不實的
幾個人沒辦法，只好離開了，周曉得最後離開，對芳菲囑咐︰「你想吃什麼給我打電話，我保證讓他們隨時隨地送來……」芳菲說︰「謝謝你了，我知道你是想利用工作之便來考驗這些人的，可惜他們是笨蛋周曉得說︰「我也不想這樣，可惜他們為你說話結果弄巧成拙鬧得滿城風雨，你說這種事能公開說嗎？另外我告訴你為你說話的人很多，其中包括省直機關首長還有省委領導，可是這種事也不是誰說情就能了結的，你還需要繼續委屈……」
芳菲說︰「我知道我是沒好了，可是我不甘心你能不能幫助我一下，出個主意我該怎麼辦？」周曉得說︰「如果你相信我從現在開始你不能再找人說情了，你的事不是說情的事，誰說也是不可能的。可是如果想減輕罪孽我有辦法，你可以把你送錢財的人名單寫出來交給上級領導，一是你的態度端正，二是你配合好，三是組織上會減輕處罰……」
芳菲听了果然是好辦法，她說︰「我扔掉很多錢財也沒你這一句管用，看來靠花錢的確不是解決辦法的辦法，我听你的，從此以後不不再花錢了，有錢我還是支持草莓投資，她的參棚如何處理了？」周曉得說︰「會賠款的，政府不能讓企業家損失，更不能讓企業家吃虧……」芳菲說︰「你小子就是會辦事，讓我恨也讓我尊敬，我信你了……」
周曉得說︰「如果沒什麼事我就要回去了，我還要看看企業家，包括草莓，還要到鄉下看看鄉下人，我的時間太緊了不可能來看你了，有事多擔待吧芳菲說︰「我知道你忙不過來，這種地方不必來了，我會照顧自己的……」周曉得走到門口時說︰「對了瑪麗回來時我讓她們來看你，還有花子，她現在懷孕不方便了，有肚子的人也請原諒……」芳菲喝著啤酒朝周曉得一舉︰「你這個敵人呀讓我說你什麼好呢？走吧別嗦，我會幫助你的……」
周曉得這才跑出去追趕其他領導，當他出來時才發現，其他領導早逃之夭夭，可能是回家過年去了。周曉得不再與他們聯系，回家就回家吧總算是消停下來，這一天讓他心有余悸，又驚又喜，最後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周曉得知道過年這幾天不是輕松的，可能還會有事發生，可是他現在已經不怕了，芳菲沒問題，其他人也不會有問題。只要這些人是安全的，他們這些領導也是安全的，想到此，周曉得為自己慶幸，到底是老城區領導班子就是穩如泰山。
然而周曉得可能高興太早了，當他準備回家時，忽然有電話來，他一接大吃一驚，原來是芳菲自殺了。她怎能自殺呢？周曉得蒙了，他不知道事情怎能是這樣，芳菲到底因為什麼事自殺，為什麼偏偏選擇在這種時候？周曉得的心里忽上忽下的，好久也沒安靜，這時他才知道人生無常，有時還是要小心謹慎的，否則真會有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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