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得沒想到芳菲會寫出材料,更沒想到芳菲寫出的材料會被盜,能盜芳菲寫出材料的人能是誰呢?是不是市委的,是不是與背後勢力有關,周曉得想弄清楚,可是一時又弄不清楚,畢竟市里被懷疑的人有很多。♀眼下,能懷疑的只有秘書長,他是一個出入周曉得辦公室的人物,而且是隨時隨地都有機會,不論上送材料還是偷材料都是應對如流。
周曉得問秘書長︰「你說這種材料也有人想看,他們看材料的目的是什麼,是不是擔心自己的行為被芳菲揭發?」秘書長說︰「不好判斷,可是你說的對還是讓人產生懷疑的周曉得問︰「你有懷疑嗎?」秘書長搖頭,周曉得說︰「馬上要過年了,你也回家吧,市委也不可能有什麼領導來了,如果有人來我通知你們……」
秘書長說︰「要過年了人多事雜,有事叫我就是了……」說完,秘書長走了,他走後,周曉得馬上派人跟蹤秘書長,看看他到哪里。這種時候市里是不能派出人員的,能派出的只有公安局找,周曉得吩咐局長︰「你給我盯一下,減輕我的懷疑,沒事更好,有事我糾正一下局長說︰「過年了只好我親自出馬跟蹤了,放心有消息一定匯報
一個秘書長被人跟蹤這事本身就不正常,可是一個犯罪嫌疑人寫出的材料被盜更不正常了,周曉得不能不懷疑,也不能不調查,只有調查後才能得出結論誰是誰非。作為市委書記周曉得有權懷疑,也有權調查,更有權調動工作。
為了證明是不是市長搞的鬼,周曉得決定與市長談談,當然他不能冒然去問,而是買了一些水果和酒還有菜與市長喝酒,市長一見周曉得就說︰「我知道你會來看我的……」周曉得問︰「為什麼,我可是要回家過年的……」市長說︰「每年過年我們領導班子都不回家,為的就是見面方便,你好久不來看我了肯定會在過年時來,我的判斷沒錯吧?」
周曉得說︰「沒錯,可是我來找你不是為了過年,我是為了工作,你還能與我談心嗎?」市長說︰「在這種地方談心能談出什麼樣色彩斑斕啊,我看你就是想來想去問我情況來了,有話你就直截了當問吧,我也是直腸子
周曉得擺好酒菜說︰「咱們還是一邊喝酒一邊談吧,沒有市長,沒有市委書記,只有咱們兄弟如何開懷暢飲?」市長說︰「談心也好,開懷暢飲也罷,既然來了咱們就吃就喝兩人互相踫杯,噓寒問暖,周曉得說︰「我來看看你,我知道過年了你心情不是很好,看你也是鼓勵你振奮精神,往前看市長說︰「這你放心我是隨遇而安,不論遇到什麼事我都能吃好睡好的,我知道自己有很多事讓人討厭,作為領導我不夠格了,否則也不能被雙規
周曉得說︰「來,咱倆踫一個,這啤酒還不錯是人家送的,我不回家與你享受了市長說︰「這種玩藝每年數不清,想喝多少有人送多少,現在進來了送的人就少了周曉得說︰「當偵察員時我不喝酒,現在為了你我喝幾杯,來吧咱們踫一個市長把啤酒一舉,與周曉得踫到一起,然後接著說︰「當偵察員是好事,你把我送進來了,你提拔了,這種事也就在咱們這地方發生,可能在外是沒有的周曉得說︰「我算是踫運氣了,否則是沒機會的……」
市長說︰「你不能說你沒機會,芳菲競選副市長時有人就提你了,說明你上面有人而且是勝任。如果不是芳菲花錢了也輪不到她……」周曉得听出來了,市長對芳菲是不滿的,他問市長︰「不是說你跟芳菲最好嗎?可是我听你說話的意思是並不好,是不是她有負于你?」市長說︰「她有負于我的事數不清,如果不是我對女人方面有求于她,我跟她也不可能鬧到這步田地。♀這個世界誰都可以得罪,唯獨女人不能得罪,尤其是與自己睡覺的女人更不能得罪……」
周曉得把啤酒一舉︰「干杯,喝了再說好嗎?」市長一口氣把啤酒喝干了,然後對周曉得繼續說︰「芳菲是一個野心家,她跟我有關系同時還與其他男人有關系,你說男人遇上這種事能善罷甘休嗎?不吵架才怪呢?」周曉得說︰「你也不是一個女人何必跟她斤斤計較呢?」市長反駁說︰「不是我跟她斤斤計較,是她跟我斤斤計較,我與其他女人交往她不同意,你說我是市長身邊有幾個女人算什麼,何必跟我認真呢?可是她不听,非要與我爭吵不可……」
周曉得喝著酒對市長說︰「我女人少又沒經驗我沒權力說,可是你是市長身邊有女人干什麼,你不想工作嗎?」市長說︰「我想工作呀,可是有時她們不走啊,夜深人靜就在我的屋子里不離開,你說我是男人能不動心嗎?」
這世界有兩種東西不能踫,一是不孝,二是不嫖,一旦嫖了將有數不清的禍事。男人如此,女人也不例外,這是周曉得的世界觀。他知道市長是什麼人,是一個為了女人不要官的人,是一個為了女人而不要錢財的人,因此芳菲算計他也是正常的。他不明白的是,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有幾十年的關系,沒有感情,居然有如此恩恩怨怨。
喝著酒,談著心,彼此之間坦誠相待,周曉得說︰「這是我跟你第一次喝酒,以前你是看不見我們偵察員的,現在我是領導了才有機會與你喝酒,你說你官架子有多大,連我這不喝酒的人都來與你喝酒,你說咱們是不是有緣市長說︰「當然有緣了,我每次去省直機關都要去你見父親,見省委書記,你說我能不見省里一把手嗎?你父親是一個好人,他老人家經歷的多,看的遠,經常提醒我注意,可是我就是當耳邊風,現在出事了才知道提醒是多麼可貴
可能是被雙規的,市長心里有點偏頗,以前是偏听偏信,現在沒有人吹風了,他也听不見什麼了。可是他知道誰好誰壞,有的人以前見不到他,即使見到他也不理睬,現在見到他總是隔著窗簾看人,大有似是而非把人看不起。市長就是這種人,他被雙規後體驗了人生冷暖自知自己的生活被打亂,每天吃飯睡覺也是逍遙。可是看見周曉得來看自己他還是感嘆,情不自禁說了一些冷嘲熱諷的話,周曉得見市長情緒上的變化問他︰「你兒子沒來嗎?他說來看你的,你兒子聰明能干是一個好年輕人,具有專長,我想重用他呢市長一听更是感激涕零,他說︰「謝謝你呀這種時候來看我,還要重用我兒子,只有你這種有境界的人才能這樣做,在這種人人講錢財的時代還有你如此純正的人
周曉得很得意地說︰「我算不上純正的人,我只是想盡自己的最在努力幫助朋友們,哪怕這個朋友以前對不起我,現在我有權了我就要幫助他,我並不以錢財為重,我只是看現實,看眼前,你我情況不同啊市長說︰「情況不同你還能幫我兒子,憑這一點你我就要踫杯,來喝酒兩人杯對杯,酒對酒,喝著,說著,談著,樂著,也不知過去了多久,談興更濃。周曉得說︰「其實我為你不值,一個市長干什麼要為錢財拖泥帶水的,干什麼要為女人拖泥帶水的,這些有什麼用啊,生為帶來,死不帶去的,皇帝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最後死了時不也是帶不走嗎?我說的是人要想開一些,不能以為有權了有錢了就胡作非為,畢竟我們是干部,是**員,原則還是要講的
「好,你純,我支持你,贊成你市長舉著啤酒,對周曉得高聲叫喊︰「我們是同一級別走的是不一樣的路,你是力爭上游我是力不從心,你是揚眉吐氣我是灰心喪氣,你走的是陽關路我走的是獨木橋,你提拔市長級別還有機會升上去而我只能是這種層次了,你說我能不享受嗎?我能不見錢想要見女人想睡嗎?」周曉得嘲笑地說︰「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人是有一定修養的,最大的修養就是道德修養,如果以為有權了就要錢有權了就睡女人,這種思想觀念是要不得的,如果要了就是走投無路,誰要了誰就是與人民為敵,與自己為敵,到頭來得罪了所有人。你說是不是
周曉得的話一針見血,打動了市長的心,過去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對的,誰勸他也不听,現在面對周曉得他自己錯了,原來世界上還真有如此崇高品質的人,怪不得省委提拔這種年輕人,別說有關系就是沒關系也地提拔的。市長感到自己做事的確不地道,如果把每一件事擺出來,周曉得做的是崇高理想的工作,而自己則是小人一個。
市長想起一件往事,有一年夏天他到一個鄉下檢查工作,吃飯時有一個女干部朝他看了幾眼,當時他就借口找女干部談話,就在辦公室把女干部睡了。他不想錯過一個與他生命中有聯系的女人,更不想負了哪個與自己睡過的女人,可是結果往往讓人意外,他還是負了自己曾睡過的女人,被他睡過的女人也負了他,這就是他的往事。
還有一次,他帶著情人去鄉下旅游區,路上踫到一個鄉下女人向他拋眉眼,他心領神會與她發生了關系,氣得情人破口大罵,最後分道揚鑣。類似問題對他來說有很多,市政府沒人不知道,可是他就是屢教不改,屢戰屢敗。他知道如果不是市長他是不可能有如此特權的,如果不是市長女人不可能上他的床任他自由睡著,至今他都以為這種日子不是自己的錯,是市長的錯。可是眼下的周曉得為什麼沒有這種錯,他不也是市長嗎?市委書記不也是一個級別嗎?他為什麼沒有這種事,為什麼只有自己得天獨厚,難道不能說明問題嗎?如果此時此刻還不醒悟,這人也是白當了。
可能是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市長想的事就與平時不一樣了,他對周曉得說︰「如果我把自己的事說清楚政府會不會寬大我?」周曉得說︰「黨的政策你比我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都說了還需要處罰你嗎?不就是睡幾個女人嗎?不就是收幾個錢財嗎?不就是送了幾個錢給領導嗎?這些事並重要,關鍵在于自己的態度,我不隱瞞你了芳菲已經寫出材料了,她以前是趾高氣揚飛揚跋扈到頭來醒悟得比誰都早,你說她怕誰呀,可是她就是有覺悟……」
周曉得的話真的讓市長動了心,幫助兒子有前程讓他動了心,芳菲寫出材料讓他動了心,加上一開始周曉得來看自己,就是一塊鐵也化了,就是一塊銅也熱了。他說︰「如果我也寫出材料會怎麼樣,我會不會也象芳菲一樣得到好處,得到寬大處理?」周曉得說︰「如果你的態度端正,寫出材料,組織上是會考慮到的,起碼我會幫你的……」
周曉得此言不虛,他的確是在幫他們父子,他不忍心看著他們父子落花流水的樣子,也不可能落井下石,他對市長說︰「你在這種地方住了這樣久還沒想通嗎?有權時是什麼樣沒權時又是什麼樣,有權與沒權是不一樣的,你為什麼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呢?為什麼不珍惜自己的生活呢?難道你願意住在這種地方嗎?願意心甘情願被人雙規嗎?」
「女乃女乃的,狗才願意呢。狗才心甘情願願意在這種地方被雙規呢……」市長罵開了,面對現實他當然不肯服氣,可是他也是沒辦法,誰讓他被雙規,誰讓他沒權了,換言之,誰讓他動不動就睡女人呢,這一切還不是自己造成的嗎?想來想去誰也別怨,都是自己的錯,是自己的不好,可是這一切好日子沒了,還有機會再得隴望蜀嗎?
其實市長所以這樣也是因為他的第一任市長,當時他與市長到鄉下視察工作,酒足飯飽後在包房唱歌,市長就當著他的面與一個小姐摟抱在一起,當時他嚇得面紅耳赤,可是市長囑咐他也來一個,還派出一個小姐睡了他,從此以後他一發不可收,見小姐就興奮。久而久之,官越當越大了,膽大包天,居然也是見小姐就挪不動腳步了。
可能是談得投機,喝得愉快,市長對周曉得很滿意,他感嘆地說︰「我喝了數不清的酒今天的酒最有味道,我吃了數不清的山珍海味今天的菜最鮮美,我見過數不清的人今天見的人最忠誠,我听了數不清的勸告今天的勸告最忠言逆耳,可是我喜歡听。我也要寫出材料,寫出我犯罪事實,我不能這樣混下去了,我要重新做人……」
市長的一席話說得周曉得淚水模糊,他也是淚花閃閃,兩個男子漢居然在這種地方談笑風生,說得天地變化,宇宙生風。周曉得囑咐市長︰「你寫吧,只有寫出材料你心靈才能安穩,只有向組織是坦白才能得到組織上的原諒……」
因為心里想著事,周曉得必須走了,市長看著周曉得笑著說︰「你放心我一定寫出材料的……」周曉得說︰「我相信你,相信你也是好樣的男子漢,只要你寫出材料你就會月兌胎換骨,就會是一個月兌離了一個低級趣味的人……」
看看時間不早了,周曉得終于走了,他還想听听公安局長的匯報,听听秘書長是不是自己人。果然不出所料,偵察員說秘書長的確去找了被押的新市長,他們談了很久,他們談了什麼,周曉得不知道,可是他想知道。于是他決定跟蹤秘書長,看看他們到底在干什麼。這時的天空仍舊是陰沉沉的,有風,周曉得悄無聲息來到秘書長住處附近觀察,不知等了多久,秘書長終于走出來時,他在窗前站了站,下樓,左右觀察,然後拔腿朝關押新市長的地方走去。周曉得悄悄跟蹤,他是想看看秘書長是不是自己人,秘書長是新市長的人,新市長是芳菲的人,芳菲又是誰的人呢?
秘書長見了新市長後,馬上交給他一個包,里面是吃的,看守他的士兵檢查一番後送給了新市長。這時的新市長滿臉胡子,他瞪著眼問秘書長︰「周曉得現在怎麼樣,芳菲寫出的材料是不是有我?」秘書長搖頭說︰「沒有,絕大多數人是領導,沒你的事……」新市長說︰「你說的是真的嗎?如果沒我的事我可能快出去了,如果我出去了我一定提拔你的……」秘書長說︰「你還是要現實一點吧,如果不是看在以前你對我信任的份上我是不可能來看你的,你還想著以前的日子嗎?告訴你吧,你是出不去了,你的迫害周曉得的犯罪事實已經很清楚了,卷宗我都看過了……」
新市長不相信︰「你真看過了?我真的沒救了?這個芳菲害死我了……」秘書長說︰「芳菲不僅害了你,她害了很多人,咱們這座城區的干部被芳菲害得的確不輕,還有人可能會被牽連,你我可能也是其中之一……」
實際上,秘書長也是芳菲的人,只不過他暴露得晚,當他看出周曉得對自己有懷疑時,他越來越不安了,尤其是看了芳菲寫出的材料,他更是六神無主,現在周曉得對他是查無實據,一旦有了證據確鑿他就吃不了兜著走了。今天他想來看看新市長,想探听一下風聲,可是他發現新市長對芳菲徹底改變了態度,他知道自己也保不住了。
既然如此,不如自己主動坦白,也許還有從寬處理的機會。秘書長是明白人,他知道自己是小人物,充其量也是跟隨,沒有犯罪事實,處理起來也是輕的。可是新市長威脅他說︰「你不能坦白的,如果你說了你也不能得好的,你知道嗎這事是由你安排的,大小也是主謀……」秘書長辯解著︰「我怎能是主謀呢?我不是听你的指示辦的嗎?」
新市長惱羞成怒︰「我讓你殺人你就殺人啊?你有沒有腦子啊?你以為坦白從寬了嗎?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周曉得不能原諒你,法律也不可能原諒你,只要我一一說出事實真相你就是跳進黃埔江也說不清楚了……」秘書長急得要罵的樣,他催促︰「你說怎麼辦,想出一個法子呀?總不能每天提心吊膽混日子吧?我都快瘋了……」
新市長說︰「瘋了好啊,我看你就裝瘋吧,這樣對你有好處對我也有好處,名利雙收,你看如何?」秘書長一听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他說︰「好吧讓我考慮考慮……」新市長說︰「還有什麼考慮的,這是對你的考驗也是機會……」
秘書長小心翼翼地說︰「沒有其他辦法嗎?」新市長說︰「現在哪還有新辦法,你看看現在全國都在打老虎,如果我是老虎你不就是蒼蠅嗎?中央不是說了嗎老虎蒼蠅一起打,如果我進來了你還遠嗎?不裝瘋有你好嗎?」
新市長的話讓秘書長目瞪口呆,可能是被嚇著了,褲子也濕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來的,更不知自己做了什麼,當他離開看押新市長的地方時,周曉得已經跟蹤他很久了。周曉得也發現秘書長有些不對勁,可是哪個地方不對勁他一時也不清楚,他不明白的是,為什麼看了一次新市長秘書長就有些瘋了呢?是被嚇瘋的還是另有所指?周曉得跟蹤秘書長時還發現他走馬觀花,原來走一條路,漸漸變化走另一條路,難道走路也是三心二意嗎?
更奇怪的是,秘書長出來後並沒回家,即使路過自己的家他也沒進,可能有人叫他裝聾作啞,周曉得判斷秘書長可能有問題了,可是問題是什麼呢?周曉得繼續跟蹤,他想知道這種人到底干什麼,是不是背後有陰謀詭計。
此時此刻,在周曉得背後也有三個人在跟隨,一個是緊緊跟隨周曉得的,一個是緊緊跟隨周曉的人,另一個就是緊緊跟隨前兩個人,他們到底想干什麼,跟隨又是為了什麼,一連串的問題擺在眼前不得不讓人思索了。
其實跟隨周曉得後面的人是公安局的偵察員,跟隨在偵察員後面的是上級領導派出的偵察員,跟隨在上級領導派出的偵察員後面的是周水。他不是放假回家過年了嗎?周曉得是放了他的假,可是他並沒回家,他一直在悄無聲息跟隨周曉得,一是為了保周曉得,二是為了看他到底每天在干什麼,他不想讓周曉得被人害了。憑著武警戰士的警惕性,他知道在這座城市里涌現著一股力量,是落後的力量,是敵對勢力,而這種勢力是不被人觀察到的。
周水的確是一個優秀偵察兵,他是中隊長派出來臥底的,也是中央直屬機關派出的偵察員,他知道周曉得背後有一股勢力,這種勢力隨時隨地威脅著周曉得,同時也威脅著城區百姓的安全,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是為了任務他又不能作出決定,只好默不作聲地跟隨著觀察著,萬一迫不得已他只好匯報了。當然現階段不是匯報時候,他了解周曉得以前也是偵察員,有些事他是了解到的,也有功夫,只不過是當了市委書記後工作多了,不可能想得全面。
當周曉得決定放他假時,他是興高采烈,自己總算有了自由時間,他可能隨時隨地跟蹤目標了。可是跟蹤目標也不是容易的,當他確定跟蹤周曉得時,心里也是驚恐不安,萬一被周曉得發現怎麼辦,自己如何解釋呢。周水不是一個單純的人,他具有專長,是受過專門訓練有素的武警戰士,他的到來給周曉得提供方便,也有了安全保障。可是這一切仍舊是秘密進行,上級指示必須是在沒有任何人知道情況下工作,對所有犯罪分子必須要有足夠證據。
周水的確是一個好兵,他的司機身份給了他最好的掩護,離開周曉得這幾天他偵察到很多線索,每一條都有機會讓周曉得得到立功受獎,可是他沒有提出來而是默不作聲,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最後時候,沒有上級指示他不能暴露目標。現在線索越來越清晰了,犯罪事實清楚,上級指示他盡快掌握所有犯罪嫌疑人的犯罪證據,他的行動也急切了。然而這時他發現為是個人的犯罪嫌疑人,而是一個充滿危險的犯罪團伙或者說是犯罪集團,可是如何獲取犯罪集團的證據呢?周水為此綱了很多腦筋,他知道周曉得是核心人物,有些人有些事是必須靠他才能得到解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