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長運心里關系風自行的傷勢,更想將曹逸一刀劈成兩半,嚷聲︰「邪神,你殺我愛子,拿命來。」
曹逸剛剛和風自行交手下來,早已經疲憊,而且體內的真氣快要耗盡,風長運一劍斬來,哪里躲得了。鄺曠身體橫在前面,一掌將風長運斬來的劍氣劈散。
鄺曠擋住風長運,冷笑道︰「這是公平決斗,任何人傷了都不能怪對方。難道風家族長就是這樣維護公平的麼?」
風家的人見鄺曠輕易的將風長運劈出的劍氣打散,心里驚訝的很。有人認出了鄺曠所用的招式,一個蒼老的聲音道︰「這是失傳已久的斬浪手。」
斬浪手是煙波客的絕技,這一招就如他的刀法一樣,霸氣至極。斬浪手大成,不僅可以將河流劈開,更是能夠將數米甚至數十米高的瀑布給劈開。
風家的族長怎麼會不知道煙波客,風家有著自己的情報組織,也有著一些名人韻事的典籍。風長運對煙波客還是有些了解的,只是他想不明白煙波客的後人怎麼會對邪神曹逸幾番維護。
風長運不能在晚輩面前弱了氣勢,嚷道︰「要是我的兒子出了什麼事情,你們都不想離開風壁。」
鄺曠大笑一聲︰「是麼?你們風家除了風自行之外還有多少地階的高手?你們不要忘了,地階協議。」藍惜心里廓然,心道︰是啊,差點都忘了地階協議,害我好一陣擔心曹逸。
曹逸不知道什麼是地階協議,疑惑的問道︰「地階協議?是什麼東西?」
所有人都奇怪的看著他,地階協議是異能界里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曹逸竟然會問出這樣白痴的問題。藍惜在曹逸耳邊解釋道︰「地階協議是幾十年前,幾大異能組織共同簽訂的協議,凡是異能者,地階以上者不得對地階或是地階以下的異能者出手。地階是異能的一個分水嶺,地階過後才是真正的高手階層。前人害怕地階以上的高手為了不讓對手成長,就去抹殺對手家族的低級異能者,所以才共同簽訂這個協議。凡是破壞了這個協議的人,都會遭到幾大異能組織的追殺,永無止境的追殺。」
風自行在眾人的圍繞中,艱難的動了身子。在風家引起了一陣小的騷動,風家的人知道鄺曠不好惹,單是他前面展示的實力就不可小視,再加上地階以上都不能出手,風家的幾個老頭擔心自家的弟子不會是鄺曠的對手,所以都暫時隱忍下來。
火鳳夫人倒是沒有風長運這樣的激動,而是飽含深意的看著曹逸,在他耳邊輕聲道︰「你這一戰打敗了行兒,在異能界必定是名聲大震,恭喜了。」
曹逸听了臉色變了變,似乎想到些什麼。
火鳳夫人說得沒有錯,風自行在異能界里絕對是一個天才,當代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天才。十五歲的地階,古雖有之,但是封神大戰之後就變得稀少了。如今出現了一個,已經是讓異能界的老骨頭都震撼看一把,現在卻又出現一個邪神,以德階敗地階,跨階相斗,更最要的是風自行還練成了火翼道人的幾項絕技。
再加上曹逸是天仁之子,鄺曠能夠想象異能界已經到了地震的邊緣了。他似乎看到了異能界地震的樣子,四海翻騰,無數年輕高手橫空出世,只是為了打敗曹逸。
五洲長嘯,各洲各國各組織都不想讓曹逸成長,一些老家伙紛紛出山,只想將曹逸扼殺在搖籃里。各大殺手組織都會接到相同的暗花︰「暗殺曹逸」。在未來的日子里,沒有人願意非己陣營中出現一個強大的人,而且那個人還是天仁之子,沒有人想要看到這個世界上再出現一個天仁。
鄺曠看著火鳳夫人,心道︰好狠毒的婦人。
碧空雲巔,兩道人影站在白雲之上,好似那天庭的仙女,俯視大地。「雨,你急著將s市的任務做完就是為了來看他?」
雨,淡淡的憂傷在這張傾國傾城的臉上久久不能消散。她似乎沒有听見身邊女子的話,輕啟紅唇,自言自語︰「你不該贏他的,或許我早該料到你會這樣!難道師父說的沒錯,你注定要打敗所有人?站在世界的最巔峰?這真的就是你的命運?」
「雨。他不會有事的,風家的人雖然很想殺他,但是有鄺曠在他身邊,沒人能夠傷害到他。」
「鄺曠雖強,但是他會是一個甘于受人保護的人?」雨幽幽的說著,身上的長裙隨風飄搖。一步踏下,如仙女下凡。
這兩人忽然出現在荒山的某個角落,一人道︰「雨,最近s市來了很多東瀛忍者和北美的生化人,我們還是先去忙玩s市的事情再來這里吧。」
雨,輕輕的點頭,望著曹逸,眼中盡是不舍。
兩人剛走,曹逸忽然轉身,目光落在她們剛剛所站的地方。
藍惜問道︰「怎麼了?」
「沒。」
風家的人散了,將風自行抬回了風壁。火鳳夫人向曹逸、藍惜和鄺曠三人再次伸出邀請,邀他們三人上風壁一聚。曹逸明白,就算自己不答應也不可能離開得了這座山,倒不如索性答應,看風家的人能夠做出什麼事情來。
藍惜跟著曹逸,自然也一起。鄺曠還在等一個風家的人,所以還是要上風壁一趟。
何為壁?在一些地方,「壁」的意思便是城、堡。小的城,大的堡。風壁的意思有點類似于武俠小說中的什麼唐家堡,這是一個門派或是一個組織,獨立于其他。又類似于什麼張家堡,是一個城堡,一個小的城池。所以可將風壁解釋為風家堡——風家的城堡。
這里是風家的大本營,風壁中有數百年的祖祠,里面有著風家歷代祖先靈位。風壁中也有著許多的寺廟,出家者皆在城中,有些不倫不類,出家未出的感覺。
火鳳夫人將曹逸帶到廂房,這里大多是明清時的建築,讓人像是步入了歷史之中。火鳳夫人對著身邊的一個丫鬟道︰「你們要好生伺候曹公子,不得有任何的怠慢。」
作古的話語,封建時代主僕制度和這座古老的風壁融合成一座現代社會的封建小城。將封建時代人們的生活在此還原。
曹逸冷著臉道︰「夫人太客氣了。」
「你是我們風家的客人,當然要客氣一些。」火鳳夫人怪異的笑著。她身後的風林則是盯著曹逸不放,等火鳳夫人離開了,風林才終于開口說道︰「你傷我行弟,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風林轉身便走。
曹逸拉住鄺曠,問道︰「我听人說火鳳夫人有一女一子,怎麼現在有兩個兒子了?」
鄺曠故作高深的說道︰「火鳳夫人的女兒姓什麼?叫什麼?」
「好像是叫風鈴。」藍惜說道。
鄺曠望著藍惜點頭,道︰「剛剛離開的叫什麼?」
「風林!」
「呵呵,風林、風鈴。多麼相近的讀音,你們怎麼就想不明白?」鄺曠搖頭說道。
「原來如此。」曹逸點頭道,忽然又小聲的湊在鄺曠的耳邊道︰「可是,風鈴不是…天仁和火鳳夫人的女兒嗎?」
鄺曠笑道︰「是啊,風家的人雖然沒有承認,但大家卻都心知肚明。」
曹逸若有所思︰「難怪,這風家不讓風鈴接觸風靈劍法。」
藍惜在曹逸的耳邊低聲笑道︰「那她就是你的姐姐啦。」
風壁的月色有些淒涼,像是被世界遺棄的地方。十分的安靜,靜得可怕。曹逸三人讓丫鬟取來幾壇酒,坐在院中,望著淒涼的月,舉杯。
陶制的酒壇已是空空如也,三個都有了些醉意,藍惜因為是女孩,所以喝得最少。平常從來不沾酒的曹逸今晚卻是喝得最多,到最後,曹逸模糊的囔道︰「我現在是多麼的想自己有個平凡的一生,平淡的過著日子。」
捧著酒壇,將最後一口酒灌進口中︰「要是幾年前我沒有跟著羅風塵離開,也許我現在正在讀大學,又或許進了一所醫學院,學著中醫。又或許我沒能考上大學,此刻正在為找工作而奔波著。」
藍惜和鄺曠都是苦笑著,沒有接話,听著曹逸述說的他的一切。
「羅風塵這老色鬼,他找我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引天仁出來,這我都知道,我真是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是一個無敵高手的兒子。我的父親本只是一個山村的赤腳醫生。」
「現在的我,就像按照著別人預先安排的一步步走進一個個我未知,但是別人卻知道結果的陷阱。我真的很累,我不想報仇了,我不想殺雷神,不想找天仁。可是每當我想起昏迷不想的血燕,我就想將雷神和冥王碎尸萬段。我不想去找天仁,但是他是我的親生父親,已經失蹤了二十年的父親,他是一個頂天的英雄。」
曹逸說著一段又一段的話語,像是古時酒樓中的說書人,只是他的故事比起小說來更加的精彩,更加的離奇。兩行清淚從臉頰滑下,曹逸醉了,倒在石桌上不省人事。
黑暗中,一個少年用手擦去臉上的淚水,望著曹逸他們的背影,低頭悄悄退出了院子。在風壁之中,火鳳夫人听著下人傳來的報告,自言自語︰「天仁,你有個好兒子。你在哪?你兒子累了,我也累了。我會盡量幫助曹逸,不讓他受到傷害,盡管他是那個女兒的兒子,但他畢竟也是你的兒子。」珠簾的另一面,一個美麗的婦人悄悄擦拭臉頰,動作是那麼的輕,那樣的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