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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無法坦白
我無奈地看著她，耐心的說︰「小文，我知道你喜歡大寶，可是你這份感情我不能接受。你不要忘記，我有女朋友了，你很好，是個挺優秀的女孩，我沒有資格得到這份感情。」
「你既然知道自己有女朋友了，那為什麼還要和她在一起？」思文似乎又變回了我剛遇到她時那個言辭尖刻的女孩子，「你不想說，還是沒有臉說？我看你就是虛偽，無恥！」
我無奈嘆息一聲，「你不知道內情，你不懂，人在有些時候是很無奈的，要被迫做一些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小文，在我心里，一直都只是把你當成自己的大姐一樣。」
「我不要做你姐姐！」思文叫著打斷我，「我愛你，你明白嗎？」
「我不會接受。」我咬牙說︰「你想過沒有，你這樣是在讓我越來越墮落，越來越壞良心。一個就已經夠了，難道我接受你就可以變成君子嗎？」
「你既然接受了一個，那為什麼不可以接受第二個？」
「人不能犯兩次相同的錯誤。」我斷然說，「我們只能做姐弟，我對你，只有對姐姐的喜歡。我不會接受其他的感情。希望你也能理智一點！不要做一個第三者。」
「你竟然這麼說、」思文的淚說著就流下來了，「難道我就沒一點地方值得你喜歡嗎？你就從來沒有喜歡過我嗎？」
「你是個好女孩，善良細心，美麗可愛，也很體貼。我也喜歡你，可那只是對姐姐的喜歡，再說，喜歡不等于是愛！」
「你是個偽君子，一個混蛋！」思文哭了，大罵了我兩句後轉身就跑出門去。
我怕她出什麼意外，我忙追出來。要知道已經經歷過一次感情挫折的女孩子，很容易出事的。這時，劉思揚和胖子听到思文的吵鬧已經趕過來，我忙對他倆說︰「磨蹭什麼？！快點，去追思文，別讓她出什麼事。」
劉思揚臉上一陣尷尬表情，站在那里沒有動，胖子說了一句「我去追」，就向思文跑遠的方向追去。
我嘆了口氣，難道這就是桃花運嗎？可我感覺到像是災難。這麻煩為什麼總要找上我呢？唉！
還好最後胖子終于把思文連哄帶勸地拉了回來，這多少也讓我安心了一點。
李萍很照顧我，因為我手的傷還沒有全好，所以她沒給我安排什麼工作，只是讓我在辦公室里安心休息。可坐在辦公室里，我的心里卻很不安寧。可思文的話在我耳朵邊回響著，「你虛偽，無恥！」
我也許真是一個偽君子，一個卑鄙的小人。我難道就真是一個敢做不敢當的人嗎？我不是！我還沒有那麼懦弱，想想最對不起的就是還在家照顧母親的婷婷了，我覺著該老實和婷婷說，我要向她坦白！
我不假思索地拿起電話，撥通了號碼，一陣接通音後，話筒里傳出婷婷那柔和的聲音，「你好，請問您有什麼事？」
我的心里涌過一陣熱流，「婷婷，是我。」
「大寶！」婷婷聲音里帶著驚喜，「是你嗎？你怎麼突然想到打電話到這里來了？是公司的電話麼？有什麼急事嗎？」
我幾乎是月兌口而出，「我要和你說一件事。」
婷婷的聲音還是那麼柔和，「嗯，你說，我在听。」
「我——」話到了我的嘴邊，可我就是說不出來。我該怎麼說？我怎麼開口啊！我恨自己，無能！膽小鬼！
婷婷的聲音輕柔地問我︰「你是不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恩了一聲。
「大寶，我知道你的脾氣。也知道在外面打工不容易，實在不行就回來。」婷婷安慰著我，「不要生氣，如果做得不開心，那就回來。老天爺還餓不死瞎家雀呢，不干那份工作也不會餓死咱們的。干得不開心你就回來，回家來。好嗎？」
听著婷婷在電話里說著，眼淚順著我的臉遞落在拿著話筒的手上，我是個罪人！一個無恥的背叛者！我實在是對不起她啊。
「你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婷婷輕聲笑起來，「哦！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你老實交代，是不是背著我在外面做壞事了？」
我終于鼓足了勇氣說︰「是！小靜，我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我該死！我混蛋！」
婷婷低聲笑了，「去！別胡說八道了。我知道，我們家的大寶才不會在外面做壞事呢，別人我不相信，對你，我可是百分之百的放心。」
「婷婷，你听我說，我在——」
婷婷忽然急促地說道︰「我不說了，我們主任過來喊我開會了，那就下次再說啊，記得注意身體啊，自己多保重，我愛你。」
說完，不等我再說話，她就掛斷了電話。我馬上按下重撥鍵，可是立即就又掛斷了。我真很難再鼓起勇氣向她坦白第二次。我不敢，我害怕。其實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害怕，可我真得很害怕。真得不敢說出那些話，更不敢對她坦白這一切。
整整一天我都是在矛盾和焦躁中度過的。我無數次拿起電話，又無數次放下，下班時候，秋兒開車來接我。等我坐上車後，秋兒關切地看看我，「你的臉色怎麼這麼不好看？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是不是傷口又疼了？」
我搖搖頭低聲說︰「我今天和她說了。」
「她怎麼說的？快告訴我！」秋兒著急地一把抓住我的手臂，不小心踫到了我的傷口，我不由得哼了一聲。
秋兒忙連聲說著對不起，低頭查看著我的傷口，可掩飾不住臉上的焦急。
「我本來想和她說，可是最後還是沒有勇氣和她坦白。」我苦笑了一下，「我是不是很沒有用？連坦白的勇氣都沒有，真丟人！」
「其實，在你心里還是怕自己會傷害她。」秋兒輕聲說，「所以你一直不敢說，可是紙終究包不住火，這事她早晚都會知道，這麼拖下去又能到什麼時候？」
我一拳砸在座位上大喊道，「你說！我該怎麼辦？我還能怎麼辦？」
秋兒平靜地望著我說︰「你不要著急，事情總要有個結果。如果你同意，我去和她說。我想，她是一個這麼善良的女人，應該會原諒我的，你說呢？」
我長長出了一口氣，搖搖頭，「不！要說還是我自己去。既然我做了，就該有承擔一切後果的勇氣。過幾天我會請幾天假回去，當面和她說清楚，懇求她的原諒，向她請罪。」
秋兒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點點頭。
等了一會她問我︰「現在回家嗎？」
「去醫院。」我吐出一口氣，「想想好幾天都沒有去看老頭了，他一定很著急，我們去看看他。」
秋兒點點頭，忽然笑了，「好啊，其實我也早想見見你說的這個有趣的老頭了，看看他是什麼樣一個人。對了，他像不像里的那個周伯通？像一個老頑童嗎？」
我知道她這是故意在分散我的注意力，讓我不再為婷婷這件事心焦，也勉強笑著說︰「你看見他就知道了。哈哈，說對了，他就是一個老頑童。」
「那我可要去看看。」秋兒笑著發動了汽車。
張老頭看見我就高興地大叫起來，「哈哈，死小子，怎麼幾天不來了？就那點傷，至于這麼嬌貴嗎？你是不是想急死我這個老頭子啊！你這可是臨陣月兌逃，按軍律該拉出去砍頭。」
我勉強笑著和他說︰「老頭，你想清楚了，殺了我，你可就在沒有傳人了。那個時候你哭都來不及了。」
「小子，少臭美！就你這樣的，我可以馬上找出一列火車來。」老頭一眼看見了我身後的秋兒，「喲！小子，才幾天不見，你就又找了一個女朋友，可以啊你。」
他眯著眼打量了一下秋兒，「這個很不錯！恩，好，很好！和前幾個一樣是極品美女。」
秋兒笑了，女人都喜歡被人夸獎，無論夸獎她的人年紀是大還是小。
她含笑和老頭打招呼，「老人家，您好。我叫許愛秋，是大寶的朋友，特意來看望您的。」
「什麼朋友？」老頭頑皮地笑了，「該說是他的老婆才對。」
秋兒的臉一紅，不好意思地笑了。
「小子，你電話里說手受傷了，怎麼樣？嚴重嗎？」老頭轉頭問我。
「沒事了，就是一個小口子而已。」我伸出自己受傷的手對老頭揮動一下，「你看，差不多全好了。」
「少吹牛！」老頭瞪起眼楮來，「我算過了，你那是一個小劫難，不可能只是一個小口子那麼簡單。」
我有點驚疑地看著張老頭，難道他真是神算？
老頭得意地笑了，「嘿嘿，我可是從師高人學來的。你還想騙我？小子，我老頭可不是簡單的人物！」
「您老人家真得會算命嗎？」秋兒忙走上幾步，笑著問老頭。
「不敢說是神算，可也絕對不差。」老頭得意地搖晃著自己的腦袋，「丫頭，你是不是想讓我給你算算？」
秋兒也被老頭的頑皮激起了童心，調皮地笑了，「您既然算地這麼神奇，那就算算我想算什麼。」
老頭不屑地一撇嘴，「還用算嗎？你不就是想知道，自己能不能和這個臭小子終身斯守嗎？現在你的心思都在這上了，我沒說錯？」
秋兒臉紅了，含笑不語，默認了老頭的話。
「得了，老頭、」我打斷張老頭的話，「咱們還是先辦正經事。」
因為幾天沒有來和他學習「花好月圓」了，我想老頭一定很心急，他的日子不多了，我想盡力讓他沒有遺憾地離開這個世界，也算是發一份善心。
誰知道老頭竟然搖頭說︰「今天不學那個功法了。」
我好奇地問他，「為什麼？」
老頭臉上帶著微笑說︰「因為今天有一個多年不見的老朋友要來看我，我現在就是在等他來。」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就問他︰「老頭，你在大陸不是沒有親戚朋友嗎？對了，為什麼沒看見你那些女朋友？她們怎麼沒有來看你？」
老頭搖頭說︰「我知識說沒有親人，可沒有說自己在大陸沒有朋友。小子，別忘了，你師傅就是我的朋友呢！至于我那些女朋友，我沒有告訴她們我來這里。我也不想讓她們來看我，看著我就這樣慢慢地死，她們會很傷心的。我想自己一個過完人生的最後一段時間。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被車撞到嗎？因為當時我正在打電話，在電話里和我女朋友吵架，不允許她們來找我。這才一不留神被那車撞倒的。」
我原來就奇怪，他有這麼好的工夫，就算是大病在身也不應該這麼輕易被汽車撞倒，怪不得呢！
「你這樣也太——」我剛想說老頭這樣做不對，難道連最後死之前都不讓女朋友見一面，太不盡人情了。
門一開，那個護理老頭的小護士小敏走進來，笑著說︰「老先生，外面有一位客人一定要見你，說是您多年沒見面的老朋友，您要見他嗎？」
「終于來了！」張老頭臉上露出激動的神色，迫不及待的說道︰「快請他進來。快請啊。」
「好的。」小護士出去沒一會就回來了，她身後還跟著一個人。
當我看見這個人不由得詫異地月兌口而出︰「怎麼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