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到達蘇黎世機場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了,安藝是在飛機降落前醒來的。「勇俊XI,怎麼不叫醒我?」為了讓她能睡好,幾個小時內裴勇俊一直沒有動過,肩膀已經麻了。
他輕輕一笑,低語。「能看到安藝XI這麼可愛的睡相,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雖然安藝經常被他這種時不時類似表白的話語,作弄一遍,通常都會羞得的頭都抬不起來。這麼長時間來完全不知道要怎麼應對,她現在完全被他搞糊涂了。幸好,飛機很快就降落了,這種曖昧的話再次被蒙混過關。
一下飛機,蔚藍的天空,清新的空氣,古老而靜謐的建築,這一切都讓安藝的心情非常好,蘇黎世是一個讓人非常舒適的城市。等他們辦理好入住TheDrand酒店的手續,已經下午五點了。
簡單洗漱以後,「洪女士不覺得累嗎?」裴勇俊半眯著眼楮看著洪女士,眼里有種說不出來的意味。
「阿,是!老板你和安藝XI玩的愉快!我覺得坐飛機太累,正想要回房休息一下,你們不用管我!」洪女士說完就快速的離開了,開玩笑,性格溫和的人生起氣來才可怕,沒看見老板已經覺得她礙事了嗎?梁根煥讓她跟來,果然是個錯誤的決定,欲求不滿的男人惹不起呀!
看著洪女士快速離開的背影,安藝非常驚訝,「勇俊XI,洪女士不吃晚飯嗎?我本來還想三個人一起去吃女乃酪火鍋的,我來之前就想好了,這個我特別想吃呀!」現在的火鍋已經不需要等到冬天才有的吃了,夏天也一樣可以吃到。
「嗯哼,她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就別擔心,我們走吧!」洪女士在這里的消費賬單都是掛在他名下的,所以他並不擔心。反而,他對洪女士的識趣非常滿意。
更讓安藝驚訝的是裴勇俊的相機,非常專業,不像她只是業余愛好,用的也是業余的數碼相機。她正這麼想著,就被他連拍了好幾張,「勇俊XI,我們去那?」
「呵呵,安藝XI不是想吃女乃酪火鍋嗎?」說完就拉了她往前走,他們並沒有坐車,而是選擇了步行。
幸而安藝穿了一件白色的棉布T恤,牛仔褲,帆布鞋,走路並不成問題。今天兩人的穿著有著驚人的相似,走在人高馬大的歐洲人的周圍,兩人並不顯得矮,相反兩人從穿著、身高到氣質都異常和諧,走在一起被誤認為是情侶,友好的瑞士人給了他們非常多的微笑鼓勵,這讓安藝羞澀的不行。
正值下班的高峰期,漂亮的巴士在他們面前停下來,都市男女上上下下。街頭藝人,石板小路,保存的完好的古典建築,這一切都讓他們拍的很開心。安藝還趁裴勇俊不注意,偷拍了很多張他的照片。作為一個演員,鏡頭感很熟悉,安藝剛拍,他就發現了。等他一轉身,安藝卻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的轉身,通紅的臉蛋卻出賣了她。
他們最後選了一家叫CheeseFondue的餐廳進去,店名沒有別的意思,就叫女乃酪火鍋。裝修的非常有地方風格,還帶有濃烈的宗教色彩。據店主說,這家店已經有上百年歷史了,他買過來稍微改建了一下做了現在的餐廳。
「沒想到安藝XI的法語說的這麼棒!」他就只會英語和幾句簡單的日語,安藝會的語言就比較多了。
「嗯,因為我爺爺有一半的法國血統,他以前經常教我說法語。」再加上前一世的法語專業,再說不好才有問題吧!
裴勇俊挑眉一笑,「如果我第一次見到安藝XI的時候,沒有看清楚你眼楮的顏色的話,我也會跟其他人一樣認為安藝XI是純血統的中國人!對了,我有沒有說過安藝XI的眼楮很迷人?」
安藝听了他的話臉都紅了,窘迫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左顧右盼,轉移視線的看著店里的其他客人,這一看又看出問題了。店里全都是兩人一桌,而且都是一男一女,都很親昵的吃著女乃酪火鍋。難怪她剛才說要兩人份的時候,店長快速的用德語翻譯了一遍,臉上的表情那麼理所當然。不懂全世界的語言害死人,原來他剛才說的是情侶套餐,安藝這時才醒悟過來,臉紅的像火燒一樣。
「勇俊XI…」
「對了,安藝XI還會說日語?」裴勇俊笑得非常迷人,黑亮的眼楮看著她,非常紳士的轉移了話題,解了她窘迫的狀態,這讓安藝萬分感激,覺得他果然是個好人。
「會一點日常用語吶,還是跟優姬在一起後漸漸熟練起來的,以前只會說幾句。」那時候的兩人最初說的是英語,為了盡快學習韓文她們就開始說韓語,佐藤優姬遇到不會的詞語就用日語代替,所以漸漸地她們又說日語了。
「是嗎?能請安藝XI教我中文和日語嗎?」他又笑著提出了這個建議,這讓安藝覺得有些怪異,他認識她這麼久了,為什麼現在才提?更何況他平日很忙吧!
「勇俊XI應該很忙吧!有時間來學習嗎?」
他眯了眯眼楮,掩飾了眼里的精光。「就是沒時間,所以才要請安藝XI來教呀!」
這時胖胖的店長送了女乃酪火鍋上來,精致的小白鍋里盛著濃稠的女乃酪。剛放在桌子上,安藝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酒香,還帶著一股非常特別的女乃香。店長又送了一盤蔬菜,一盤水果,一盤海鮮,還有一小籃子面包上來,擺放的非常精致,紅紅綠綠看著就非常有食欲。
兩人都選了紅茶,沒有再要酒。配著特制的香酥面包,吃起來非常美味,安藝吃的很享受。兩人一邊慢悠悠的吃著女乃酪,一邊說著話。
「安藝XI面包用中文怎麼說?」
「面包。」
……
「韓語中的我愛你怎麼說?」
「我愛你。」
「是嗎?我也是。」裴勇俊這次笑得非常得意,白白的牙齒晃暈了安藝。好半天她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
「勇俊XI,你怎麼能這樣?太狡猾了!」安藝又羞又氣,開始抗議。
「可我說的是實話呀,安藝XI也不能總是當著不知道吧!在我看來安藝XI才是最狡猾的那一個,明明你也是喜歡我的不是嗎?」他扶了扶眼鏡,毫不客氣的指出了她的內心。相當喜歡逃避現實的人,只要有個縫就會順著退縮。對他的示好,都這麼長的時間了,他稍微有一點表示,她就會縮回自己的殼里,狡猾的小烏龜。
安藝卻憤憤不平,明明是他在作弄她,怎麼說她狡猾?「可是勇俊XI不是說自己有喜歡的人了嗎?更何況你也沒說過你喜歡我呀,怎麼能怪我?你…」剩下的字被他堵在了口里,他的吻帶著濃烈的香味,好像帶有紅茶的醇厚、女乃酪的女乃香味、香醇又刺激的酒味,還有股濃濃的甜味,甜的讓她發暈。
安藝失神的躺在酒店里的床上,怎麼回來的她都忘了。滿腦子都是裴勇俊的臉,帶著各種各樣的笑,還有令她羞澀的吻,店里起哄的客人,善意的店長。
她記得最後裴勇俊好像說了什麼,安藝哀嚎一聲,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她不會是又不知不覺的答應了他什麼要求吧?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有點短,星期天會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