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元徽再一次踏上那個熟悉的土地,不到一年的時間,他再一次來到了死亡森林,他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的想念一個人,還是一個他根本就沒有看到臉的人,一個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里的那個人。
他想起來出了死亡森林之後的那回眸一瞥,他現在可以確定,那個美貌的像個女人的男人,一定就是那個帶著銀質面具少年,至于為什麼會這樣的肯定,他也不知道,算是一種直覺吧。
呵,他堂堂的雷鈞國太子,竟然需要用直覺來找人,真是一個笑話,但是他真的找不到那個人,他出了死亡森林之後,就讓人去找他,但是即使是他,也不能再一個不屬于他的國度,找一個他不認識的人。
後來他動用了基本上他在風啟國所有的勢力,也沒有得到任何消息,這讓他非常的惱火,這樣的結果就只有兩個解釋,第一,那個男人在躲著他,不過這個解釋說不過去,他們之間沒有什麼,他為什麼要躲著自己呢?
第二,那個男人有許多的秘密,他要躲得是其他人,或許正有人想要他的性命也說不準,他真的很想要找到那個人,然後告訴他,他可以幫他,他不需要遮掩自己的真實樣貌,他想要做什麼,他都會幫他。
不過他始終找不到那個男人,就算是他已經基本肯定了那個男人的樣貌,他也不敢畫出畫像來找他,他害怕給那個人帶來什麼危險,真是中了邪了,他一個太子,竟然會擔心一個普通百姓?
後來听說了唐門的少主喜歡帶著一個銀質的面具,而且跟他見到過的一模一樣,然後他就查了關于唐門少主的事情,他才知道,一個小小的少年,擔負著怎樣的責任,他慶幸,他沒有拿著畫像滿風啟國的找他。
但是也就是剛剛有一點消息,就斷掉了,而且他在雷鈞國也有很多的事情,不能把精力都放在這上面,所以他只能離開了,不過他還是命人注意著唐門少主的事情。
每次夜幕降臨,他閉上疲憊的眼眸,好像都能看見一雙眼楮出現在他的面前,那雙絲毫沒有畏懼的雙眸,他覺得異常的吸引人,他有點後悔了,當時為什麼那麼著急,沒有把他一起帶走。
然後就是一連好長好長的時間都沒有他的消息,他就好像真的消失了一樣,而且還有一股莫名的勢力在阻止他查有關唐門少主的事情,當他想要知道這個勢力是誰的時候,這個勢力也像是魚兒一樣,滑走了。
一點消息都沒有,雷元徽非常的著急,他擔心那個男人會出什麼事情,不過,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但是他也擔心,那個人會化名成別人,那樣他即使是出事了,他也得不到消息。
不知道為什麼,對那個男人的迷戀越來越重,他不相信自己會喜歡上一個男人,所以他納了幾個小妾,都是朝臣的女兒,每一個都美貌如花,但是站在他的面前,他就沒有辦法起一絲。
站在他的面前,眼神中帶著害怕、期待、畏懼、還有,她們都不過是看上了他的地位,他太子的名號而已,並不是看中的他這個人,雷元徽再也沒有看那幾個女人一眼,都是一些庸脂俗粉,他不喜歡。
難道是他喜歡上了男人?為了確定這件事情,他偷偷的去了一個特別的青樓,里面都是各色的小倌,他叫了幾個各種風格的站在他的面前,他允許他們用各種方法挑逗他,但是他還是沒有辦法起任何的。
雷元徽很生氣,他沒有想到他就這樣被一個只見過一面的男人俘獲了,要是找不到那個男人,他難道還能真的廢了?不可以,他一定要找到那個男人!他發誓,他一定要得到那個男人!
然後他听到有消息說風啟國要舉行武林大會,雷元徽知道,他的機會來了,這個武林大會,唐門少主是一定會出現的,只要他出現,他就會把他帶走,他的願望,他會替他實現,但是他必須要跟他走。
他又一次來到了風啟國,來到了中州城,不過他只是听到了有關唐門少主的消息而已,但是沒有看到他,有一晚他看到了那個紅色的身影,帶著銀質的面具,從一個房頂,跳到另一個房頂。
雷元徽的一個手下想要去追,但是被他攔下來了,那不是唐門少主,他知道,即使遠遠地看著,他也知道,不管是身形,還是他輕功的動作,功力,都不是唐門少主,那個人的輕功他見識過,絕對比這個冒牌貨厲害很多。
武林大會剛剛進行了一天,他就被迫回去了雷鈞國,說是他的父皇的病反復了,更加的嚴重了,所以他需要回去主持大局,沒有辦法,相對于唐門少主,還是他的國家比較重要,所以他只能離開了。
他留下了人,想要等到唐門少主一出現,就把他給帶回去,但是,他們沒有做到,唐門少主確實是出現了,還抓住了問鼎山莊的莊主,一個殺他爹娘的仇人,敗壞武林的敗類,但是他的武功和輕功太高了,他的人根本就抓不住,而且論毒的話,誰敢說能比得過唐門?
等武林大會的事情都結束了之後,唐門少主又一次消失不見了,他動用了他在風啟國所有的勢力,都沒有找到他到底是隱匿成了哪個人,而且那個一直阻止他的勢力又一次出現了,這一次他終于知道了,那是暗夜門做的。
他不明白為什麼暗夜門要阻止他找唐門少主,不過現在他倒是有點底了,因為唐家堡又一次重建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唐門少主是始終都要回到唐家堡的,他可能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不過他最後都是會回來的。
雷元徽派了人守在那里,只要唐門少主一出現,就會不折手段的把他帶走,他不想再等下去了,但是他又一次消失了,而沒過幾天,他就听到消息說,風啟國的皇帝病倒了,逍遙王監國,他的皇子正在忙著奪位。
真是個好機會,要是風啟國真的這樣亂下去的話,那麼他和炎融國就可以得到好處了,不用合計,炎融國也是這樣想的,兩個國家的軍隊同時在不同的地方兵臨城下,雷元徽親自率領軍隊,大軍壓境。
其實他只不過是想要找個借口出來找唐門少主而已,他的父皇和母後好像發現了什麼,好像在懷疑他,所以他不能露出一點馬腳,要是真的讓他們知道了這件事,那唐門少主一定會死。
父皇和母後不會留著一個男人來迷惑雷鈞國唯一的太子的,要是真的沒有了子嗣,那麼他們雷鈞國也就到頭了,他怎麼會不知道這一點?所以他想要找到唐門少主,然後要想辦法恢復他的能力。
他才不會相信自己會愛上一個男人,他不可能會愛上一個男人,可能就只是因為一些原因,才會讓他迷戀上一個男人,他一定會找到那個原因,然後那個男人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所以他就趁著雷鈞國和風啟國的大軍正在焦灼的時候,他就帶著親信跑出來了,再一次來到了這個死亡森林,他希望從這里找到一絲線索,他記得那個時候,那個人實在找一種草藥。
不過他沒有找到任何線索,他從死亡森林出來之後,坐上了那家酒店的二樓,坐在那個人曾經做過的位置,望著外面的景色,發呆。
「主子,現在風啟國的太子和二皇子已經快要打起來了,皇帝也就只有不到十天的壽命了,只有逍遙王在苦苦的支撐著,而逍遙王妃也被軟禁在了皇宮里面。」雷元徽身邊的心月復跟他說了風啟國最新的消息。
「本宮公子听說,那個逍遙王妃是個男人,是也不是?」雷元徽自從知道了自己喜歡那個男人之後,就很排斥這個問題,所以之前知道這個消息,也沒有太過注意,一個男人娶一個男人,想想就惡心。
「是,主子,那個逍遙王妃據說長得很美貌,而且醫術非常的高超,在京都之中,被譽為‘神醫’,還開了一個神醫醫館,就連我們雷鈞國有人有疑難雜癥的,都去找這個神醫就醫,據說沒有他醫不好的病。」心月復恭恭敬敬的回答。
「哦?是麼?神醫?長得很好看?本公子記得,他好像是本公子回去之後沒多久冒出來的,是吧?」雷元徽對于這點小事一般都沒有放在心上,但是獨獨記住了他僅僅看了一眼的消息。
「是,確實是這樣,沒有人知道他是從哪里來的,據說是逍遙王在中州城遇到的,然後一起回到京都,中間遇刺,還是那個君渺淵救得逍遙王。」這件事情,他記得他好像報告過的。
雷元徽把手中的茶杯捏碎了,碎片割破了他的手掌,茶水也隨著血水流了下來,他的臉色也變得非常的不好看,「風雲熙,你竟然這樣的戲耍本宮,你是當本宮好玩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