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洞房還是三人一起,真是好不熱鬧啊
能說出這般諷刺的話的人還能有誰,還不是夏侯逸。♀他可從來都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嘲諷皇甫琦的機會。
夏侯逸一身紫色的華服襯得他尊貴而神秘,雙手被在身後似閑庭散步而來,一雙俊眸陰鷙帶著寒芒直射向皇甫琦,唇角微勾,卻完全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面對這樣的夏侯逸,即便他是齊國的皇帝,薛慕白也提不起半點的尊敬,他可不歡迎看好戲的客人,所以也沒有行禮。貝月凝都是向著薛慕白的,自然跟他一致。而皇甫琦本就和夏侯逸不對盤,要她行禮,做夢。
見狀,夏侯逸也不惱只慵懶道︰「讓朕來猜猜發生什麼事兒了?」
他緩緩的說著,頓了一下而後似是驚訝道︰「咦,原來今日靜安公主才是新娘嗎?」
此話一出,在場的其他三人都變了臉色。
即便貝月凝事先知道將嫁衣換在皇甫琦身上是為了陷害她,但是見到本就美麗的皇甫琦一穿上那嫁衣竟完完全全將她比了下去,這是她不能夠容忍的。
心中妒意橫生,貝月凝眸底羅國幾分狠色,卻還是怯生生道︰「公主,這嫁衣是我的,請你,請你將它還給我好嗎?畢竟,今天我才是新娘此時的貝月凝只穿著一身白色的里衣,雖然不是很多,但是在有外人尤其是陌生男人面前,還是有些欠妥當。
「沒听到凝兒說的嗎?把嫁衣還給凝兒
薛慕白听了也沒有覺得不妥,但見皇甫琦絲毫沒有反應,于是便開口催促。卻完全沒有想到,讓一國公主當著眾人的面月兌衣皮膚到底意味著什麼,這分明已經踐踏了公主的尊貴,甚至是那份最最寶貴的尊嚴也一並摧毀。
難道要一個公主想妓子一般當眾,不知羞恥的月兌衣麼?
「我只是想要穿上美麗的嫁衣,只這一天,和慕哥哥在一起,公主也不願應允嗎?」貝月凝哀聲乞求。
「靜安公主,畢竟新娘不是你,這衣服穿在你身上,實在不妥當,月兌下來吧夏侯逸冷笑,假惺惺道皺了皺眉,退後幾步,皇甫琦環視周圍一圈,貝月凝虛偽的柔弱,薛慕白厭惡的催促,夏侯逸的扇風點火,他們懷著不同的目的,卻一致對她步步緊逼。
丞相府真是一個讓人討厭的地方,皇甫琦這樣想著,卻不顧眾人各異的目光,慢條斯理的走到落地的銅鏡之前,雙手高舉,一一將頭上的鳳冠,繁復的發釵取下,精致的發髻一松,青絲如瀑布一般直直傾瀉下來,流淌至膝蓋,而臉上的濃妝用柔軟的棉布細細擦去。
鉛華洗盡,正當貝月凝以為自己奸計得逞皇甫琦會當中褪衣之時,皇甫琦卻沒有了動作。
「公主,雖然你將鳳冠發飾還給我了,但是還有嫁衣。公主不是新娘,請把嫁衣褪下來,也一並還給我吧語氣還是柔柔的,但那話語中帶著一絲怨毒,微不可查。
月兌?那她這遙國的公主還有什麼尊嚴可說,這事傳出去,人人都會知道遙國靜安公主當眾月兌衣,**無恥像妓子……
身形未動,皇甫琦傲然而立,一雙鳳眸帶著倨傲寒芒直直刺向貝月凝,似是要將她看穿。貝月凝,一個有心計的女人,說話總是傷人于無形,可惜那份心思用錯了地方。
她皇甫琦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小角色。目光從頭到尾將貝月凝看了個遍,瞥見脖頸處的紅色掛繩,皇甫琦突然覺得有些眼熟……
心中想到會不會是那樣東西,但還是不敢確定,皇甫琦只得走近貝月凝,一伸手,指尖還未觸踫到那紅色的掛繩,卻被護著貝月凝的薛慕白一手拍開。
「不要用你的手踫她,你害得她還不夠慘嗎?」薛慕白收回手質問道。
那眸中實質性的厭惡深深烙入皇甫琦的內心,她眸中不自覺的暗淡了下來。真是讓人討厭的感覺,捂著心口,一陣陣隱痛自心髒處傳來,皇甫琦不自覺的蜷縮了身體——靜安公主的情緒又開始來搗亂了。
「公主,她怎麼了?好像很痛苦的樣子貝月凝說著,頓了頓又似是歉意道︰「我的要求是不是過分了。可是,慕哥哥,今天是你我的婚禮啊……」
「你沒有做錯,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的看著皇甫琦痛苦的樣子,薛慕白絲毫沒有同情與憐憫,只有漠視和厭惡。「凝兒,我絕不會讓你受委屈,一定讓她將嫁衣月兌下還給你
薛慕白雖然這樣想,但是要他一個男人動手去月兌女人的衣服,這種事情他實在做不來。于是,喚來了幾個服侍的丫鬟,讓她們動手。
幾個丫鬟站成一排,卻面面相覷,讓她們動手去月兌一個公主的衣服?這似乎有點不太妥當啊。但當她們看到薛慕白警告的眼神,還是猶豫著上前,七手八腳的制住了地上蜷縮成一團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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