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樸素的馬車在山間的荒僻小道上緩緩而行,馬車上綴著的細碎鈴鐺隨之輕輕晃動,那清脆的聲音在荒僻寂靜的山道間顯得尤為突兀。♀
這里是遙國通往兆國的荒僻山路,小道荒僻無人,山匪盜賊最是多,一般人都不敢這般大搖搖擺的從此通過。
果真,從山道兩側的綠樹之前竄出一伙人,一個髯尾赤膊的健壯大漢首當其沖,一把半人高的大刀握在手中,擋住了馬車的去路大喊道︰「錢財,還有女人留下!」
那緩緩行駛的馬車在清脆的鈴鐺聲中並未減緩速度,眼看著就要撞上那赤膊的大漢了,那馬卻相當有靈性似的拐了一個彎,繞了過去。
被無視的大漢一怒,轉身持刀向著那馬兒砍去。其他的山匪見狀也紛紛拿著自己的武器涌了上去,笑話,好久沒見有人從這里經過了,若放了這麼大一只肥羊,他們兄弟十幾人都要喝西北風過冬了。
還未靠近那馬車,十幾個山匪卻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向著四方震開,都紛紛倒在地上無力。♀那赤膊的大漢也不能例外,他手中半人高的大刀被震的月兌手,在空中旋轉幾圈,隨即墜落狠狠的插入山壁之中。
赤膊大漢黑虎不甘心的從地上掙扎的起來,卻感覺心口郁結,隨即吐出一口腥甜的血,他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那馬車停下,心想,難道今日就這樣踢了鐵板了嗎?
一個青衣的曼妙身影從馬車內踱步而出,淺淡的柳眉之下是一雙如鹿一般的烏黑眸子,鼻若懸膽,嘴若櫻桃,這樣的五官組合在那精致巴掌大的小臉上,實在有一種讓人忍不住想要去蹂躪的感覺。
柔弱的美人緩緩下了車,一步步走到了他的面前,黑虎的心也隨之蕩漾了起來,嘴角流淌下口水。那柔弱的美人緩緩伸出手,黑虎的腦中頓時灌滿了漿糊,無法運行。
「少用那種惡心的眼神看我。找死!」那縴手扣住黑虎的脖子,然後輕輕一轉,一條活生生的命就這樣被收割了。
雙眸瞪的老大,竟是死不瞑目。♀誰能想到一個表面柔弱的美人竟是這般要人命的修羅。
「看什麼看,再看都把你們的眼珠子挖出來柔弱的臉上猶如玄冰,她用一素白的帕子輕輕擦拭了剛收了一條命的手,隨即像對待垃圾一樣的丟掉。
眾人噤若寒蟬,甚至都不敢看那柔弱美人一眼,深怕她一個不高興,導致自己的小命就丟了。
「湛眉,可別都殺了啊,他們還有用處呢
一個粗糲沙啞的聲音悠悠的從馬車中傳了出來,眾人心中一顫,除了這個面若仙女,手段卻蛇蠍的女子,這車里難道還有其他怪人嗎?會不會比那柔弱美人更加可怕。
一只修長如玉的手先從馬車內探了出來,一身寶藍色衣衫,身形頎長,手中一柄折扇半掩著面容,俊眉斜飛入鬢,鳳眸璨如星辰,高挺秀氣的鼻子,還有那有如刀削一般的完美側臉。
還有個偏偏著實佳公子,那折扇一手,頓時所有人便失望了,一道丑陋的疤痕從右邊的眉骨處一直蜿蜒扭曲直達鬢角,生生的將他的精致面容破壞掉了。
可惜了。生有那樣的俊美容貌,卻被無端毀掉,而且那般聲音粗糲暗啞。
湛眉走回到那男子身邊,開口不滿道︰「一伙欺軟怕硬的下流山匪罷了,還能有什麼用處
「那可說不定哦,一路從上京而來,湛眉啊,本公子的錢都快花完了,還能拿什麼來養你著美嬌娘呢男子折扇青青挑起湛眉尖細的下巴,另一只手青青的撫上她的臉蛋,粗糲的聲音有些哀怨道︰「若你那天開始嫌棄本公子丑,本公子又沒錢留住你,你若跟別的野男人跑了,那可如何是好?」
隨著那男子絮絮地說著,湛眉的臉色極有變黑的趨勢,伸手就想要拍開那男子的不安分的另一只手,但那男子卻先一步躲開了。
男子也不惱,轉身打開折扇,頗為文雅的扇了扇,輕咳一聲道︰「你們……你們幾個,呃,你們的老巢在哪里?錢財多不多啊?」
幾十個山匪聞言,臉色像是吃了蒼蠅一般,好不難看。向來只有他們打劫別人的,哪有被打劫的人反而還盯上他們老巢,想要一鍋端的道理啊。
「那個,公子,可否容我們幾個商量一下啊有人開口試探道。
「行啊,但是可不要讓本公子等太久哦男子狡黠而笑道,他自然不會不會擔心他們還會垂死掙扎,之所以這樣大度……不過是對他們這些山匪所要商量的事情感興趣了。
難道他們的老巢里邊有什麼有趣兒的東西嗎?還需要這樣遮遮掩掩,謹慎行事。
他們商量完,一人上前道︰「來著便是客,我是黑風寨的二當家,黑豹。可否容在下先派幾個兄弟去寨上好好準備準備。好迎接客人的到來
男子欣然點頭,表示贊同的樣子。
黑豹又開口問道︰「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我姓亓(qi),單名一個溪他說完,眉間挑了挑,沒有錯過那黑豹臉上那一抹一閃而逝的陰狠。
他心里冷笑,既然要玩,他皇甫琦便奉陪,到時候輸不起了可別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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