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清縴弱的身體扶著昏迷不醒的尉遲墨,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哥哥
同尉遲清一起將昏迷的尉遲墨扶進屋,皇甫琦也不敢去叫皇甫執,只怕再惹出什麼麻煩來。♀尉遲墨的傷勢不容樂觀,全身幾乎沒一處完整的皮膚,最嚴重的還要是那一處貫穿了整個胸腔的致命一擊。皇甫琦雖然不甚懂得醫術,但也知道傷口集齊接近心口處意味著什麼。
到底是什麼人這本狠心,要下毒手呢?尉遲清一直抽抽嗒嗒的哭,皇甫琦問她什麼,她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只顧著哭。那哭聲听得皇甫琦心里也一陣的煩躁了起來,她翻箱倒櫃的找著所有的傷藥。
還好來之前準備充足,各種解讀藥品金瘡藥都準備的齊全,到了這個時候也不至于太過慌亂。♀
終于在尉遲清的協助之下,皇甫琦將尉遲墨身上各處的傷口都做了處理。而尉遲清也似乎松了一口氣了,才絮絮叨叨的將經歷的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尉遲墨是遭遇了他人的暗殺,那些暗殺者甚至毫不避諱的聲明就是司徒家派來的,分明就是做了要徹底鏟除尉遲墨的打算。尉遲墨又哪是那麼任人拿捏的,對于要置于自己死地的人絲毫不手軟,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尉遲清會被當做人質抓了起來。無奈為了救尉遲清,尉遲墨這才受了這麼重的傷。
「尉遲家不是武林世家嗎?你應該也有些功夫的,還不能自保?」皇甫琦開口說出了自己的困惑,尉遲墨已然名聲在外了,他的妹妹也不至于差到哪里去吧。♀
一說到這個,尉遲清頓時有些尷尬了,她用極輕的聲音說道︰「其實……從小我就討厭那些打打殺殺的,所以我根本不懂任何功夫
人各有志,尉遲清有這樣的想法,皇甫琦也沒有立場說些什麼,只是此次寶圖大會分外凶險,尉遲清如此手無縛雞之力的,真的好嗎?這樣的事情難保不會發生第二次的。皇甫琦想起了湛眉臨走之前對自己的警告,又看看尉遲墨重傷的模樣,才明白過來,湛眉所說的‘復試前的三天最是危險’到底意味著什麼,尉遲墨怕是太過于出色才招惹了這殺身之禍吧。
「尉遲墨這幅模樣,恐怕三日後的復試,他是無法參加了皇甫琦頓了頓,又沉聲道︰「恐怕暗殺你們的人也是在打這個主意吧。不過他們也不至于蠢笨到將自己的名號說出來啊
「這有什麼的,司徒家與我們尉遲家早就結怨已久了,他們都是囂張慣了,根本不怕和我們尉遲家對立尉遲清倒是不以為然,在她的主觀臆想里,早就將這筆仇記在了司徒家的上頭,反正司徒家干的壞事多了去了,也不差一這筆。
尉遲清怕是因為事故來的太過于突然了,說什麼都不肯回自己的住處,那些暗殺的人恐怕也會在那里蹲守,再加上尉遲墨這樣的傷勢也不便做過大的動作……皇甫琦無法,只得留了這兄妹兩暫時住在自己這里。
可是就一張床,還讓尉遲墨佔了去了,她們兩個姑娘要睡那里呢。鑒于尉遲清是客,皇甫琦治好忍痛將室內的唯一一張軟榻讓給了她。只是那尉遲清的目光里除了感激之外仿佛還有別的什麼,怎麼莫名的讓皇甫琦有一種滲人詭異感覺。
後半夜里,尉遲墨迷迷糊糊低吟聲,整的剛靠著椅背睡著的皇甫琦又驚醒了,借著昏黃的燭光,皇甫發現尉遲墨的臉色有不正常的紅暈,一模他的額頭,竟是分外的燙人。好吧又是一陣忙碌,皇甫琦打了冷水,將他額頭搭著的棉巾換了一次又一次。
……
清晨,尉遲墨從血色的噩夢之中驚醒過來,頓時一陣傷口撕裂的劇痛從全身各處傳來,他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才恍然意識到自己原來還活著。尉遲墨這才有心思打量自己身處的環境,這是一處干淨臥房,原諒他只能用‘干淨’這一詞來形容,房間內並沒有過多的裝飾,最顯眼的還莫過于那落地的巨大銅鏡,甚是普通的桌椅板凳,連紗幔都是很簡潔的淡青色。
一陣細微的夢囈聲吸引了尉遲墨的注意力,他側頭循聲看去,發現了那付趴在床沿的恬靜睡顏,他似乎睡得不是很安穩,細而長的眉毛輕蹙,濃而微卷的睫毛也隨之輕顫。尉遲墨不自覺的伸手想要去觸踫,就在指尖距離她眉間不過幾寸之時,那安睡一人睜開了雙眸。
尉遲墨只得維持這麼伸手的姿勢,與那人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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