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過的很快轉眼兩天就過去了,這幾日過得平靜,那之前死咬著尉遲墨不放的暗殺之人也沒了蹤影,這倒讓皇甫琦心里松了口氣,卻也是有些顧慮的。♀那日動靜鬧得那麼大,夏侯逸和雲重霄根本不管,擺明了那些暗殺之人完全可以肆無忌憚的卷土重來的,留下活口可會是後患無窮,這麼好的機會怎麼可能就輕易放棄了呢。
皇甫琦想不明白,但無從去查證些什麼,只能先將這些顧慮擱置下了。尉遲墨傷重,只兩日根本不夠他恢復的,所以恐怕那武比的復試應該無法再參加了,這幾日勉強還能夠下床。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新的問題又來了。
雲重霄要特意宴請武比月兌穎而出的二十人,派來通知的僕人話語間還隱約透露幾分不能不參加的意味,這如當初一樣,算是強‘請’的。他們如今身處別人的地界,根本沒有拒絕的余地,但是尉遲墨以現在這幅重傷殘破的身體實在無法出席。
即便尉遲墨嘴上說說無礙的,但尉遲清也不容他這般的胡鬧,兩人開始都是一步不讓的,但漸漸的尉遲清妥協了,但是她也有條件,無論如何她都要貼身跟著,臨走之前還將所有的能夠用上的藥品紗布包了整整一大包,各種暗器,毒藥自保的東西也帶了不少,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上戰場了。
不過這宴會也可以說是戰場雖沒有烽火硝煙,但凶險程度也是有過之無不及了。
為了安全起見,尉遲墨挑選了最末尾角落里的一個席位,那里僻靜,前頭有什麼爭端也影響不到的。可尉遲清還是不放心,央求著皇甫琦一定要坐在他們附近,這個皇甫琦無權決定,只將這一問題拋給了皇甫執,皇甫執倒也沒為難什麼,爽快的應下了。
被邀請的人陸陸續續的趕到了,席間不時地傳出談笑聲,熱鬧有分外和諧,只是這份熱鬧之下確實各懷鬼胎的,他們都不傻,現在表面上還在談笑的人保不準會是復試那日的敵人。♀
沒一會兒除了尉遲家武林另外三個大世家的人也都陸陸續續的到了,當司徒家經過的時候,尉遲清的眸底頓時有了仇恨了,若那些視線是實質化的話,恐怕司徒家的那個八字胡須的家主都要被穿成蜂窩了。
皇甫執注意到那司徒家主身邊的那個藍衫的俊俏公子哥,他目光很是不安分,都有意無意的往尉遲墨這邊望過來,一雙眸子滴溜溜的轉著,像是在設計著什麼。尉遲墨想要安然走過宴會這趟渾水,怕是不容易了,皇甫琦心里如此想著。
當夏侯逸來的時候,皇甫琦下意識看了過去,只是沒有想到夏侯逸身邊站著的會是晏紫柒,他竟真的允許她來趟這趟渾水嗎?在夏侯逸的心里,如今的晏紫柒到底是何種地位呢?皇甫琦不知不覺的竟看了他們很久,直到後來雲重霄來了,才收回目光。
皇甫琦喝下杯中的美酒,卻只覺得談而無味,不有的又往杯中添酒,又是幾杯入口,意識卻愈發的清晰了。
尉遲墨實在看不下去了,截了她執杯的手,道︰「喝酒傷身,莫要再多喝了
皇甫琦卻但笑不語,依舊將杯中之物一飲而盡。旁人只知道她借酒澆愁,但真正能了解她心中‘愁’一字的又有多少呢。得幸重生,復仇兩字卻遙遙無期,那夏侯逸的態度也愈加的讓她看不明白了,雖然很不想承認的,但是……呵,恐怕自己的心里依舊還是放不下的吧。
「听哥哥的你還是少喝些吧尉遲清一把奪過了皇甫琦手中的酒杯,將她面前的玉壺也一同收了起來了,取而代之的是各色的糕點。
尉遲清都做到這個地步了,皇甫琦無奈只得依了她,甜膩香軟的糕點入口,解了胃中酒燒灼的烈性,她也知道尉遲清是為她好,所以心里也是感激的。尉遲清性子雖是大大咧咧,但實際上卻是個心思細膩的人,同皇甫琦一樣,尉遲墨的面前也不見酒水,只有一些糕點,尉遲墨杯中喝著的茶水也只是普通的茶水罷了。
但恰巧就是這一點給了別人找他麻煩的機會了,這不那之前一直打量尉遲墨的俊俏公子哥,舉杯起身對著尉遲墨道︰「尉遲公子,怎麼只喝茶水呢。這多沒有意思啊。我司徒冠敬你一杯,請!」
尉遲墨剛想拒絕,尉遲清卻先一步替他說了︰「我哥有傷在身不能喝酒,司徒公子的好意心領了
「有傷?我到時很好奇這世上有誰那麼大能耐能傷到尉遲公子呢?」司徒冠笑語道,突然語氣一轉有了幾分的薄怒︰「尉遲公子沒有受傷,只是看不起我司徒冠,才找了這麼一個借口吧!」
尉遲墨無法,只得起身道︰「那在下就以茶代酒……」
話未說完,卻被司徒冠冷聲打斷︰「請尉遲公子滿飲此杯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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