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皇甫琦替尉遲墨換藥也沒什麼的,只當舉手之勞罷了。但自從知道了尉遲墨不能觸踫任何女人之後,她就開始下意識的回避和尉遲墨的接觸了,畢竟自己雖然男裝打扮,但卻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女人,尉遲墨會很反感的吧。
可尉遲清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一直用可憐兮兮的目光看著皇甫琦,好似她不答應,便是惹了天大的罪孽一般。皇甫琦本打算找其他信得過的人幫忙的,可在看到尉遲墨額頭冒冷汗慘白著臉昏倒的時候皇甫琦才真的意識到事情不妙了。
兩人帶著尉遲墨匆匆的離開了宴會場,由于住處里的宴會場有些距離,而尉遲墨也等不了那麼久,所以只得先停下來處理一下傷口。
尉遲墨背靠著假山不省人事,他身上的黑衣很好的遮掩了血色,但只要手隨意一觸踫,就弄得滿手血腥的。♀
尉遲清之前帶的那個包袱如今倒是真的派上用場了,她手腳慌亂的解開包袱的系帶,無數的藥瓶散落了一地,她手忙腳亂的翻找著能夠用的上的,但是許是因為太過緊張,毒藥和金瘡藥總是弄混了,還好皇甫琦還有幾分的冷靜,都一一的打開瓶塞確認過了,才留下有用的。
尉遲墨現在昏迷著,反倒省事了,也不用擔心解開紗布牽動傷口造成的疼痛,皇甫琦動作也不拖沓,每一步都做到完美細致。傷口很快的處理完了,尉遲清看將一切看在眼里,也暗自松了口氣。
只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剛處理完的傷口竟然又開始淌血,竟是怎麼也止不住。
尉遲墨滿手血腥,急的眼淚簌簌落下,她看著皇甫琦急切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血都止不住呢?這樣下去,哥哥會死掉的!」
動了動嘴唇,皇甫琦最終也只能沉默,她用的金瘡藥都是尉遲清備下的,沒有任何問題,唯一的可能便是尉遲墨在宴會上被算計到了。♀皇甫琦用指尖點了那流淌而出的血液放在眼前細細觀察,這鮮血竟是比一般的時候還要暗沉許多,而且深冬冷風干澀,這鮮血竟然絲毫沒有凝結成血塊的跡象,放在舌尖淺嘗也沒有腥甜的味道反倒有些酸澀。
這讓皇甫琦更加的肯定了心中的猜疑,她看著哭成淚人似的尉遲清道:「他怕是被人下藥了,唯一可疑的便是那杯酒
「一定是司徒冠,就知道他沒安好心,打不過哥哥,就妄想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取勝!」尉遲清憤憤的說著,眸底有厭惡,更有深深的自責,若知會是這樣的結果,她就是拼了命了也不會讓尉遲墨去參加那什麼宴會的。
尉遲清恨司徒冠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她恨恨的咬牙道︰「我這就去找司徒冠要解藥!」
「別沖動,你去了便是送死!」見尉遲清竟是真的起身欲走,皇甫琦連忙阻攔了。她開口邊說到了尉遲清的痛處︰「你打不過司徒冠的
是啊,她尉遲清什麼功夫都不懂,無用的自己總是躲在哥哥的身後尋求庇護,還害的哥哥身受重傷,根本一無是處。尉遲清心里越是這樣想,越是泄氣沮喪,難道她就真的這麼坐以待斃了嗎?
「夫人尉遲小姐,請將尉遲公子暫交給我可好?」
男身女相,一身紅衣張揚如火,緋衣一如既往能讓人第一眼便記住。他能感受到尉遲清的不信任與警惕,卻絲毫不在意,只含笑道︰「在下緋衣,並沒有惡意,已經得知尉遲公子的處境,特來略緊綿薄之力的
「壞人也不會把壞字寫在臉上啊,憑什麼讓我相信你!」無視獻殷勤,非奸即盜。尉遲清冷眼不屑的打量緋衣,心里暗想,看他娘娘腔的一副樣子,就知道不是好人,跟著她們一路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尉遲清已經把緋衣劃入了與司徒冠同等人物的範圍內了,她一邊側身不著痕跡的隔絕了緋衣一直觀察尉遲墨的視線,一邊用警惕的目光瞪著他,以防他有什麼意外的舉動。
緋衣看著尉遲清的舉動,頗有些無奈了,他轉而看向向了皇甫琦,目光中有幾分的乞求︰「夫人,尉遲小姐不信任我,難道你也不信任我嗎?」
夫人?誰是你夫人!皇甫琦怒瞪緋衣,顯然對這個稱呼很是不滿,但當下最終要的還是尉遲墨的傷勢,她扯了扯尉遲清的衣袖,道︰「緋衣沒有惡意的。你放心吧
雖然皇甫琦嘴上那樣說,但心里也是有那麼點點的不確定的,緋衣的背後是鏡城,是郁鏡修。
那個人,她可以相信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