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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琦被押著進入了刑場其實他們大可不必將她捆得這麼緊之前賭命自救而失血過多已經讓她整個身體都透支了再加上從那安置別院到刑場這一段路的消耗此時的她已然就像是被擠干水的海綿一樣了
粗魯的推搡她的身體狼狽前傾有了要倒的趨勢但是身後的人卻伸手狠狠一拉她的頭發又將她拖拽了回來她都已經疼到麻木了
終究還是被綁到了那個火刑台上的她感覺人群在自己的腳下熙熙攘攘的聚集了各種復雜的目光紛紛投射而來卻無一不是惡意的人群中漸漸有了細小的議論聲皇甫琦都听得到的
他們不過就是在討論要自己怎麼樣折磨自己這個俘虜梳洗活剮割鼻……那一種種好玩卻又血腥的游戲听的她是一陣的反胃的她有些失望了為什麼不讓她痛快的死呢
火刑台倒真是一個極好的遠眺之地皇甫琦能瞥見到皇甫執此時的他已經卑微到了塵埃里獻血混合著泥沙髒污了他沉寂的睡顏那張臉曾經那麼鮮活的在自己的記憶中調笑著不知為何一股悶悶的酸意涌上心頭卻沒有太多的憂傷甚至慶幸他死的毫無痛苦還是因為她自己太過于冷血的緣故嗎
皇甫執死了
入目的現實讓皇甫琦不忍直視但她越想逃避卻越陷越深那現實漸漸演變成一個無法逃月兌的夢魘徹底的將她淹沒心底一個想法愈加的堅定既然為自己而死那麼拿命去償還無可厚非吧
……
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雲重霄也預料不到他本打算就用一個冒牌貨解決了皇甫執也就罷了吩咐汪致良將亓溪帶來刑場不過是為了以防意外發生的本來事情發展的很好皇甫執中計慘死事情也該就此結束的因為他自心底並不願意真的將亓溪送交出去的
他錯估了錯估了這些餓狼的貪婪程度除掉了皇甫執還覺得不滿足連亓溪也要一並除去
他錯估了錯估了夏侯逸此人的心機之深半路劫走亓溪還敢在眾目睽睽之下逼迫與他
看著那火刑台上那人空洞呆滯的目光一陣莫名的鈍痛劃過了雲重霄的心底但他絕不承認那是油然而生的悔恨
「關于阿成此人的下場在座的各位方才討論過了可有什麼好的法子都可提出來」
看著底下人紛紛面露認真的商討夏侯逸也來了幾分的興致了而此時的夏侯逸儼然主導了一切了他甚至都取代掉了雲重霄開口發言決定這讓他原本有些陰郁的心情明朗了一些
不過不論下面的人做出什麼樣的決定那個阿成也就是亓溪到最後都是由他親自下手處置的不為別的就只為此人當初奉送給晏紫柒的那一重擊
討論完畢之後南宮青作為代表上前道︰「這等小人物還是由夏侯逸你自己隨意處決了便罷不過有一個條件的就是絕不能讓她死的太過于痛快了」
夏侯逸收起眸底的狠意笑答道:「南宮家主說的極是那麼便由我親自動手來處置了可好期間如果各位想要玩些什麼游戲只要開口我夏侯逸便在她身上一一實施了」
這一番話一出南宮青以及他身後的人都听的有些飄飄然的難得夏侯逸會這麼的大方呢若是在平日里明目張膽的要求他齊國齊皇夏侯逸做些什麼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火刑台不大不小卻正好能容得下三四個人在上邊同時站立所以夏侯逸也沒費多大勁就和皇甫琦面對面了一見到眼前之人夏侯逸不禁皺了眉了那一雙從前讓他欣賞不已的清涼眸子此時確實一片的死氣沉沉眼瞼半垂空洞的目光好像實在穿透過他遠視著什麼
「就要死了沒有什麼話要說嗎」
迷迷糊糊間皇甫琦感覺听見了什麼穩穩的嘈雜聲不絕于耳但那個聲音卻清晰而深刻深刻到深惡痛絕但是周圍一片的黑暗她什麼都看不見了
她確實已經打算了要以命償命但是有感覺遺忘掉了什麼
有些遲疑有些恍惚死真的比活著還來的痛苦嗎
「亓溪我一直很奇怪你我之間到底有何深仇大恨導致你那日要刺殺于我」
沉下心皇甫琦心中默念了這四個字深仇大恨頓時有什麼洶涌著穿破心底的那一層虛偽侵襲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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