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穿刺的傷口並不大,但卻很深,殷紅的鮮血流淌不止,皇甫琦的臉色卻愈加的慘白了。言情穿越書更新首發,你只來+金創藥滲透造成的疼痛折磨是漫長而磨人的,但皇甫琦還是咬著唇不發出一點**。
在晏紫柒的幫助之下,湛眉替她將傷口都細心的處理包扎了。兩人不敢在再這里多逗留,處理了傷口,便很快的離開了。
有一處劍傷是傷在皇甫琦的腿上的,她的行動也因此變得不方便了,只能由湛眉攙扶著才能勉強緩慢前行,而速度也比來的時候慢了很多了。疼痛帶來的暈厥也是皇甫琦拼命咬牙要忍著的,她都幾乎看不清前面的道路了,只是憑借著意識來行動。
「堅持一下,我們很快就能安全的。」湛眉低聲撫慰著,而停在皇甫琦耳中則更像是一種夢中囈語,听不分明了。
然而事情並非湛眉所說的那樣順利的,路仿佛走不盡,而如今又該是雪上加霜了。兩人沒再走多久,就不得不停下來,前方晃人刺目的火把照亮了幾十個戎裝的士兵,而身後的退路也不知什麼時候被同樣裝扮的士兵堵死了。
雲重霄緩緩從暗處猶如閑庭散步一般緩緩走出,雖是笑著的,但那笑容泛冷明顯帶著惡意的︰「兩位,等了你們好久了。真沒想到在那種情況之下,你們都能活命啊。晏紫柒培養的人倒真是不簡單啊。」
情況還能比這更加的糟糕嗎?湛眉扶著皇甫琦,心里暗自苦笑,早該想到的,這雲重霄怎麼可能留給人活命的機會呢?之前那樣輕易的離開,不過就是為了讓她們降低警惕,好在這一處一網打盡吧。
「說說吧,晏紫柒都吩咐你們什麼了?說的我高興了,或許我還可以考慮留你們兩全尸的。」雲重霄負手而立,面露施舍的高傲,語氣張狂至極,雖表面山不甚在意的模樣,實則是另有一番謀劃的。
不過這些湛眉是看不出來的,她只看到了雲重霄的自負,厭惡很清晰的寫在她的臉上,可她在厭惡也不能輕舉妄動的,眼下這種情況,在皇甫琦受傷的情況下,她孤立無援不能輕易冒險。
「怎麼不說話?還是不願意說出來呢?」雲重霄隨意道,目光經過湛眉落在那皇甫琦身上,看著她的傷勢,目光顯露出幾分的嘲諷︰「你的同伴受傷了,如果你將一切坦白了,我倒是可以考慮用最好的藥治好她。」
湛眉自然是知道雲重霄的花再好听,也絕對是不懷好意的,自然不會上當,她看著雲重霄道︰「想知道,你自己去問晏紫柒不是更直接嗎?何必再這里跟我們浪費時間。」
雲重霄眉頭一挑,點點頭好似認同湛眉的話,他道︰「確實啊,我現在確實實在浪費時間。與其好言好語勸說你們,把你們都抓起來豈不是更加直接啊。」
雲重霄說完,笑意收斂了,眸底一沉,冷聲命令︰「動手!」
話音剛落,那包圍了兩人的所有士兵齊齊而動了,湛眉不僅要面對猶如驟雨的攻擊,還不得不顧著因受傷而行動不便的皇甫琦,開始還能勉強應付的,但隨著時間流逝,漸漸有些力不從心了。
而那些士兵也漸漸的發現湛眉身上最大的弱點,,皇甫琦,手下的攻擊也更加的肆無忌憚的,在雲重霄的吩咐之下,他們分工明確的分成三撥人,一波專門針對毫無還手之力的皇甫琦,讓湛眉方寸大亂;一波正面迎擊漸露破綻的湛眉,讓她疲于應付;而另一波則是伺機偷襲,讓她猝不防及。
敵方人多,戰略明確,而湛眉則孤立無援,卻又因皇甫琦拖累,而更加疲累,誰佔上風,誰處下風,顯而易見了。
指尖一枚銀針飛舞,帶動被血染紅色絲線狂亂揮舞,頃刻間,頭斷命喪,湛眉都已經殺紅了眼了,而眼前的敵人竟然還是只增不減的,隨著纏斗的延續,她的體力也在一點點的耗盡,幾乎都快扶不住搖搖欲墜的皇甫琦了。
突然,一記刺目銀光迎頭而來,湛眉本能用絲線去擋,但那刀光卻在半路折轉向了皇甫琦了,湛眉匆忙想去挽救,但另一側的攻擊卻緊接著來到了。
那種疼痛讓皇甫琦都已經麻木了,那銀光的刺目讓她有片刻的清醒,凝眸而視,一切注意力都瞬間集中,她憑借著心底那詭異的直覺而動,刀鋒最終落空。♀
在外圍一直看著的雲重霄看到這一幕,也是震驚不已,他看的很清楚,那刀的速度極快的,而那受傷的女子僅在刀落下的瞬間就判斷了絕佳的閃躲方向,那麼精準的判斷,怕是僅有隱世高手才能做到吧,真是不可思議。
雲重霄詭異一笑,朗聲吩咐道︰「殺,不擇手段的殺!」
晏紫柒翅膀長硬了,能收到這麼出色的手下,想逃月兌他的控制嗎?絕沒有可能,親手斬斷她的羽翼,磨滅她的硬氣,看她如何有辦法再膽敢違抗!
那話對于處于包圍圈最中心的兩人無疑是噩耗,那些士兵突然間像是吃了什麼上癮的藥一般,拼了命的攻擊。即便是傷了腿斷了手臂都還行尸走肉一般的不知疼痛的繼續攻擊。
兩人這才感覺到了這其中的蹊蹺,這樣不計代價不顧性命的攻擊,這些士兵還是人嗎?而那些士兵青黑的臉色也很快的給了兩人答案,應該是被雲重霄用某種方法控制了的。
這本沒什麼,但看這些士兵的打扮是隸屬于遙軍的,卻被雲重霄控制著,這就不是什麼好事了。若雲重霄用同樣的法子控制了遙軍所有的兵力……
後果,不堪設想。
將兩人除掉,雲重霄志在必得,看著那兩人受傷才次數越來越多,傷勢越來越嚴重,他唇畔的邪笑越來越明顯了。
她們,無處可逃。
真的會死在這里嗎?在從前生死攸關之際,皇甫琦都在心里問著自己這個問題,而這一次也不例外。她無法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像以前一樣一次次的僥幸苟活下來,但每一次的死里逃生都能讓她深刻的意識到自己還活著,這就足夠了。
她要活著,繼續活下去!
希望往往就在拼盡一切的時候突然降臨,那入疾風驟雨一般的攻擊突然全部消失了,她僅用殘存的意識凝視前方,一個寬闊的背影映入了眼簾,她看他鋒利廝殺,她看他盡心相護。
她看著他,卻獨獨看不透他是誰?
「忍著點,有人來救我們了。」
恍惚之間,皇甫琦听到湛眉這樣說,那樣堅定的滿含期待的語氣,如細流一般傾注入她的心壇,她真想看清那來救自己的人到底是誰,只是眼皮沉重,最終墜落黑暗。
***
皇甫琦睜開沉重的眼眸,入目的卻是那破舊瓦房的發霉梁柱,她試著動了動,身體已經疼痛到不行,但她還能勉強忍著起身。皇甫琦下了了破舊的木板床,徒步走到門前,試著推了推,那門很輕易的就這麼被推開了。
許是習慣了長久的黑暗,突如其來的陽光刺目讓她很不適應的,抬頭一看,太陽升至中天,正好就是晌午了。回憶起腦海中的九死一生,回憶起那個突然出現及時相救的恩人,皇甫琦在感激之余,更多的是擔心。
自己是醒了,那麼湛眉現在又是怎麼樣的情況呢?
出了門,月兌離了那潮霉小屋的濁濁空氣,皇甫琦感覺呼吸稍微舒暢了一些了,她憑著記憶找到了湛眉住的那個小屋,卻發現一個男人正鬼鬼祟祟的扒著門縫往里面看,那嘴角露出的婬邪笑容更是讓人覺得惡心。
皇甫琦幾乎都沒猶豫,就沖著那男人高高抬著的臀部就這麼狠狠的一踹,男人哎喲一聲,毫無防備的就這麼被踹翻在地了。
男人揉揉被踹痛的臀部,怒言質問︰「媽的!賤人,竟敢這麼對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當然是個婬賊,還是一個很蠢笨的賊。青天白日的,還這麼鬼鬼祟祟,偷雞模狗他也不跳個好時間,真是有夠笨的。」面對那個男人的怒目而視,皇甫琦自然是毫不留情的回嘴。
那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皇甫琦,最終目光定格在她的臉上,眼楮頓時就一亮,他突然間收斂了怒氣了,竟還笑著問皇甫琦︰「你是這兒的人?」
這兒?大概就是指這破瓦房吧,皇甫琦挑眉反問︰「你能在這兒?我憑什麼就不能在這兒?」
「能,能……」那男人連聲說著,看著皇甫琦漸漸的失神了,口中低聲念叨︰「我倒媚心閣的姑娘已經最是絕色了,想不到還有更好的……這下可有福了。」
皇甫琦皺眉︰「你在那里嘀嘀咕咕什麼呢?還不趕快給我滾蛋。」
「行,行,我這就走。不過我可告訴你了,我還會回來再找你的。我叫郭利才,姑娘,你可要記住了。」郭利才說完之後,竟真的按照皇甫琦說的轉頭就走了。
本以為還要有一番糾纏的皇甫琦因此送了口氣了,只是心底有了困惑,那郭利才的話莫名其妙的,听著怎麼好像還有另一層意思呢?
皇甫琦甩甩頭,不再想下去了,她進入了湛眉住的小破瓦房,一樣的潮濕發霉,湛眉並沒有躺在那僅可稱之為木板的床榻上,而是抱腿蜷縮在一個角落,雙眸緊閉,沉沉的睡著。
皇甫琦也不想打擾她,就這麼站在她身邊等著她醒過來,而這麼一等,就是一下午了。
「終于醒了嗎?」
湛眉一睜開眼,就看到了皇甫琦百無聊賴的靜立在自己身邊,心里頓時有了歉意了,皇甫琦該是等了自己很久了吧。
湛眉不語笑笑想要起身,但雙腿因為長時間的保持彎曲的狀態,她一時間使不上力,根本起不來。筋脈不通的酸麻感愈加的明顯,她苦笑,看著皇甫琦道︰「我起不來,讓我緩一緩。」
皇甫琦道︰「我幫你吧。」
在皇甫琦的攙扶下,湛眉終于緩緩的站直了身體了,但她的雙腿卻止不住的發顫。在皇甫琦細致檢查之下,她才發現湛眉的小腿處有幾道刀傷,她頓覺自己疏忽了,之前那般凶險的,湛眉還要護著她,怎麼可能毫發無損呢?
「沒事的,我處理了傷口,上了金瘡藥了。」
皇甫琦這才放心了一些,不過總讓受傷的人處在這麼一個糟糕的環境之下終究不是辦法的,在她的強烈要求之下,兩人相扶這走出了昏暗的瓦房了。
而皇甫琦剛出了瓦房,目光隨意一瞥就落到了那瓦房旁邊的小石堆上,那里幾個瓷瓶整齊的擺放著,但皇甫琦很確定自己來找展眉的時候,這小石堆上是沒有任何東西的。
一個疑問在心底浮現︰到底會是誰?又是在什麼時候將這幾個瓷瓶放在上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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