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野歐石楠 第一百二十八章、贖罪

作者 ︰ 若離若隱

當臉色極臭的黃輝洗完澡,出現在客廳時,俞飛兒的正悠閑地依偎在俞巧的身邊閑聊,不時傳出「咯咯」的笑聲。♀

黃輝滿臉黑線,他到底交了什麼樣的好友,隨隨便便的偷窺他,還……若無其事的玩的那麼開心。黃輝放慢腳步走到俞飛兒的跟前,這才發現原來俞飛兒正在和俞巧兩個人研究小時候的照片。

「怎麼全是你光的照片?哈哈,以後小心伺候著姐姐,不然哪天姐姐不高興了,就通通拿出去給你那些朋友見識見識。」

「姐,饒了我嘛,人家最愛姐姐了……」

黃輝再一次沒有忍住,雞皮疙瘩齊刷刷的冒出來。

「咳咳,俞飛兒,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交代,關于……」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為了白女敕女敕的皮膚啦。」俞飛兒指指自己重新變得白女敕的臉,略帶自豪的說。

真受不了,什麼跟什麼,他想要說的不是這個……其實黃輝想要說的是,俞飛兒是不是該帶他去許楠天那里了。

時間、距離,往往可以檢驗出對一個人的真實情感。在國外的這幾年,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念著許楠天,想念到忘記了離開那天,許楠天對他說的絕情的話。許姐姐能夠看上那個老男人,怎麼會看不上他?當時的黃輝憋著一口氣著實轉不過彎來。

時至今日,許楠天的身影依舊在他的腦海里不停的旋轉,讓他痴迷暈眩,找不到自持的方向。恐怕,他這一生都吊在了他的許姐姐身上了……甚至,黃輝刻意加以鍛煉。規劃縮減飲食,比起大學時的樣子,瘦了豈止一星半點!

「別裝蒜,許姐姐……不,楠天呢?」黃輝改口道,他突然覺得。♀會不是是因為許楠天不喜歡小弟弟跟在後面跑的感覺,因而拒絕他?其實,他也可以很老練!

俞飛兒蕩漾著的笑臉微微的松垮了,搞什麼?黃輝怎麼還是那麼死腦筋?偏偏追著許楠天不放。

俞飛兒還在思考著某種深刻的人生哲理時,黃輝便迫不及待的粗暴的拽起俞飛兒,當著俞巧的面將俞飛兒拖了出去。

「小胖!許楠天不適合你……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了。你怎麼還沒忘掉她?」俞飛兒恨鐵不成鋼的說。罷了,既然黃輝那麼想要知道許楠天在哪兒,他不如告訴他,讓他徹底死心!

「不是不想忘記她,是忘不了……」黃輝忽然間沉寂了下來。似是在回答俞飛兒的話,更像是在給自己一個答復。

俞飛兒沉默片刻,輕輕地說︰「她和王冶結婚了,還生了個女兒,現在住在b市江夏小區,具體哪一家我就不知道了。小胖,有些事情改變不了了。」

「結婚了?」黃輝詫異的問,「為什麼這麼快就結婚了?為什麼那個人可以是是王冶卻不能是我……」黃輝心中五味陳雜,難以消化他所听到的東西。

俞飛兒避重就輕,忽略黃輝眼中隱約閃爍的淚花說︰「找個司機送你去吧。就今天接你的那個司機,那個師傅可好了……」

還未等俞飛兒陳述完那位三輪汽車司機的種種好處,黃輝便以最快的速度攔下一輛出租車,拋下俞飛兒一人離開了。如果還是坐早上的那輛車,黃輝覺得他一定會瘋的!俞飛兒真是……十足的可恨!要不是想著快點見到許楠天,他必定會好好修理俞飛兒一頓!

只是,行走了一段路程之後,黃輝再次嫌棄起了司機。當汽車到達b市,行駛在顛簸的小路上時,黃輝忍住了和司機「交流」的沖動;當汽車不得已被堵在小路上時。黃輝便再也忍不住了。

「師傅,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會堵車?」黃輝的言語中隱隱有著怒氣,這個司機當他沒開過b市?竟然帶著他走偏遠的小路!小路就算了,偏偏還是一條堵車的小路!

司機滿不在意的說︰「這很正常啊,堵車嘛,等會兒就好了。」

等?他可不想干等下去!想起俞飛兒說的那些話,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求證,去親口問問許楠天那到底是不是真的……楠天,他唯一愛的人,卻已是他人的妻子?他知道許楠天不喜歡他,知道許楠天不會等他回來……可是,他沒有料想過,他得到的是她結婚嫁人的結果……

黃輝不再多想,果斷的扔下幾張鈔票,打開車門下了車。既然這條路被堵住了,那麼他就步行走過這段路再另做打算,總是可以到達目的地的不是嗎?

「先生,還有二十里路呢!先生……」黃輝不做停留,靈活的在汽車的縫隙間穿梭。

沒有多久,黃輝便發現了問題所在,似乎在這條小路通向公路的交接處,有兩人在激烈的爭吵著,互不相讓。黃輝本沒打算摻和,只想著加快自己的行程。誰知,他卻無意間發現正在爭執的主角之一是他似曾相識的人。

「既然離婚了,你還來干嘛?爸不需要你這樣的女人來送他!」

「你看著辦,我不介意跟你耗著。」看起來四五十歲的女人神情冷淡,沉聲說,「或者,你想讓這條路一直被堵著。」

男子憤然的怒瞪雙眼,好似想要將面前的女人射穿。徹骨的恨意縈繞在兩人的周圍,誰也不願後退。

井老師怎麼會在這里?雖然時隔五年多,但黃輝依舊記得井銘的大致模樣,a大的風雲講師,他怎麼會忘呢?在黃輝的印象中,井老師儒雅俊朗,是個很有實力與能力的講師,然而,為何一個老師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和別人吵架?關鍵是,對方還是一個長者。黃輝的腳步不禁放慢腳步,想要看看是什麼事情讓一向冷靜的井老師失控。

這一日是井銘的父親井鴻博的葬禮,一大早,井銘和葉安來為井鴻博挑選公墓。因為擔心井維維一個人在家,便將井維維也一並帶去了墓地。當陳霏雲一臉笑意的將大紅的跑車橫在井銘的車前時,井銘壓抑良久的怒火砰然爆發了。

是啊,對于剛剛喪父的井銘來說,他仇恨間接害死父親的凶手——誘使井鴻博前去參加婚禮的陳霏芸,拒絕承認是他的母親的陳霏芸。

陳霏雲堅持要和井銘私聊,而井銘卻堅持讓陳霏雲讓路。一來二去,兩人並兩輛車成了路障。就連待在車里陪著井維維的葉安,都能清晰的感覺到事態的嚴重。

「銘,我們已經沒有太多時間了,再這樣下去,很多事都辦不了。」葉安抱著井維維下了車,輕聲細語的在井銘的耳邊說道,「就算你討厭她,也用不著在這種時候……」

「謝謝你替我說話,如果是五年前,說不定你還要叫我一聲媽呢!來,見面禮,不算遲吧。」陳霏雲隨手取下胸前的銀飾吊墜便要往葉安手里塞。

葉安自是說什麼也不能接受,立即將陳霏雲伸過來的手奮力的往外推。陳霏雲她……玩的哪一出?葉安雖不了解陳霏雲,但是從井銘的只言片語中,她也能感覺到陳霏雲不是個善主。

很快,葉安便真正體會到了陳霏雲的手段。順著葉安輕微的推力,陳霏雲順勢倒在了地上,緊接著兩眼一翻,做虛弱狀的暈倒。形勢瞬間就產生了變化,不明就里的路人紛紛替陳霏芸鳴不平。

還能怎樣?送去醫院唄。井銘心有不忿的抱起陳霏芸,聞著從陳霏芸身上飄散開的濃烈的香水味,愈加的鄙夷起陳霏芸來。就算抹了再多的香水,也遮不住軀體腐朽的味道!一個人惡心、骯髒的本質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外在的虛浮所掩蓋的!

可是,不管怎麼樣,陳霏芸想要的效果是達到了。陳霏雲如願以償的得以和井銘進行私聊,堵塞的路況立馬好轉了,縱然過程完全可以用死纏爛打來形容,但終究有成效不是嗎?陳霏雲就是這樣,為了得到她想要的結果,可以運用一切辦法。

「先生,我說的吧,一會兒就不堵了,還要不要去?」先前的司機趕上了黃輝,搖下車窗問道,「江夏小區是吧?上來很快就到了。這里偏,打不到的。」

黃輝本想再看看井銘那邊事情的動態,司機的話讓他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去找他的許姐姐。只是,他真的能找到嗎?時間真的改變的很多很多東西,井老師可以當中和別人爭執,那麼許楠天結婚是不是也該是很正常的事?

唉!黃輝重重的嘆了口氣,卻依然坐上了出租車。縱然心里明白的透徹,可明白和驗證是兩碼事,他就是想要見一見許楠天,看看她現在的生活……可這有什麼用呢?

「我是頭一回看見因為吵架堵車的,還以為是什麼交通事故,你運氣還真不錯,免費看了一場戲是不是?」司機很愛閑談,然而他說的那些話黃輝一個字都不愛听。

他和井老師的交集並不多,他為什麼因為司機的話而不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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