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我拜托你,別再這麼嚇我了好不好?我遲早要被你嚇出心髒病來的!」林雪靜拍著自己的胸口,上前拉著舒然的胳膊死命地往路邊拉,看著舒然表情有些恍然,伸手從她手里扯過那條絲巾不等舒然開口往地上一扔,抬起腳就猛力踩了幾腳,有種發泄情緒的異常。愨鵡曉
「這玩意能比你的命重要?還是送這絲巾的人對你而言比你命更重要?你--」剛才那一幕把她嚇得差點暈過去,那車有多快,離她有多近,她知不知道?她還要不要命了?
「夠了!」舒然的聲音變得有些冷,攏著大衣的她用手指撩著被夜風吹亂了的長發,挽在耳根後,她的臉色在灰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暗淡失色,那張描畫著精致妝容的小臉慢慢地被她用大衣的領口遮住,她盯著地上被好友踩著的絲巾,聲音很輕很輕,更剛才的那一聲相比,輕柔了幾分,卻又飽含著沉重的無奈,連聲音都變得飄忽起來,「夠了,雪靜!」
她的聲音里居然帶著一絲淡淡的祈求意味!
她俯身蹲下去伸手去撿那條絲巾,林雪靜眉宇間閃過一絲不豫和詫異,急忙蹲去給她撿起來,拿在手里用手拍了拍,聲音低低地說著︰「對不起舒然,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不下去,所以才--」
舒然接過那條絲巾,隨意地往包里一塞,語氣恢復了正常,「我知道,上車吧!」
林雪靜臉上閃過一絲不安,見舒然沒有異常,這才在心里松了口氣,懊惱地低咒,她沒事提那個人干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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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市的夜才剛剛拉開帷幕,即將入冬的城市晚上不再是夏季時的清爽,空氣里有些濕濕的,夜風里夾雜著細細的小雨,厚如牛毛在燈光下就像蒙上了一層厚厚的水霧。
黑色的轎車緩緩地靠在有著醒目標志的大門口,黑亮的色澤浸在了濃濃的夜色里,隔著大門的那邊的那條大道兩邊是大亮的路燈和被截了枝條的法國梧桐,路上有著三三兩兩的人撐著傘經過,帶來一種摒棄了浮華回歸到了年輕時代的青春愜意感。
「先生,到了!」
駕駛座上的男子打開了車門下車伸手拉開了後面的車門,並撐開了一把黑傘站在了一邊。
從車里下來的人一身黑色的中長大衣,比較休閑卻也不失莊重,伸手接過對方手里的傘,醇厚的嗓音輕輕響起︰「我自己來吧!」
「先生剛下飛機,是否需要調整一下時差,休息一下明天再去呢?」
「關陽,有些時間可是不能等的!」他說著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唇角一勾,淡淡一笑,「希望我還能趕得及!」
如果不是在半路上遇上那件事,他應該趕得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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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說清楚些?」舒然從一堆的衣服里抓出幾件胡亂地揉在一起正要往旅行箱里塞,就被這突來的電話驚得目瞪口呆。
「他不是上個月才過了生日嗎?」饒是舒然再沉穩冷靜,但還是被這一通電話弄得像被雷劈的一樣外焦里女敕了!
「不行,我凌晨三點的火車,現在時間十點半,來不及過去了!」舒然看著時間表,想著自己還沒有來得及收拾的行囊,眉頭皺緊。
電話那邊傳來一陣倒吸氣聲,「那個,那個學姐,導師說了,那個,今天晚上你,那個你要是不去,他就不給你們研究經費!」
一陣拉鏈拉上的嘩啦聲響起,很快響起了一陣高跟鞋扔地上發出的聲音,在電話掛掉的那一瞬間傳出一聲咬牙切齒地低咒。
「你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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