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盤冠大酒店到風尚嘉年華,轎車停在了專屬停車位上,尚卿文跟關陽輕聲交代了幾句工作上的事情,之後便擁著舒然往電梯里走。愨鵡曉
在走到公寓門口時,當尚卿文打開了門,舒然卻遲遲沒有進門,尚卿文的腳步停在了門口位置,垂眸看著面色平靜,連臉色卻疲憊不堪的舒然,微微低嘆一聲,彎腰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徑直往臥室里走。
寬大的水床上,他把舒然放在了大床中央,俯身輕揉著她柔軟的長發,一雙平靜的目光緊緊地凝在了她的眼楮上,「然然,累了就好好睡一覺,什麼都不要想!」
他的話輕柔如清風,飄進舒然的耳朵里就如催眠曲,她僵硬的神經因為這一縷暖風吹得動了動,她那渙散的眸光慢慢地匯聚起來,停在了他的眼眸上,好像時間都靜止了,她的思維,意識,都拋在了九霄雲外,遲鈍的神經使得她整個人都像被抽掉了靈魂的木偶人,目光是渙散的,腦子的影像慢慢地如同慢鏡頭的蒙太奇電影,從父親將那些照片直接往她身上砸過來的那一刻開始,她的思緒穿過了記憶的隧道回到了十年前!
「孩子姓冉,不可能跟著你走,她是我冉啟東的女兒,死都是我的冉家的人!舒童婭,你別妄想!」
「我就是帶她走,她必須跟我走!」
「走你走?你就不怕外面的人說你嫁進豪門都帶個拖油瓶?你那麼愛面子敢讓他們知道你有個這麼大的女兒?」
「我有什麼不敢?你別忘了,你和那個踐人所生的女兒才是你的心頭肉!」
「……」
舒然的腦海里的爭吵聲潮涌般地在腦海里迸發出來,這些爭執的言語無孔不入地在她的神經里亂竄,她突然伸手抱住了自己的頭,蜷縮著身體把頭埋進自己的胸口,抱著頭的雙手抓扯著自己的頭發,大叫出聲,「夠了夠了!」
她的瘋狂舉動讓尚卿文心里一怔,他靠過去伸手摟住她的雙肩,抱緊她,「沒事了,然然,沒事了!」
似乎是被他這句話所刺激,懷里的人「哇」的一聲大哭出聲,聲音是帶著宣泄般地破口而出,胸口積壓已久的悲切在此時化作了無助的哭聲,蓬亂的發絲間,她的雙眼通紅,淚水如決堤的洪流,她蜷縮成一團就像受了傷的小獸,目光里滿是恐慌和無助。
「然然!」尚卿文沒料到她的情緒在此時會徹底的失控,這一路她都安靜的異常,除了那雙眼楮紅得嚇人,紅得讓人心疼,他知道她是在極力隱忍著,但是這種隱忍還是在這個時候讓她崩潰了。
他緊緊地抱住她,讓她在自己的懷里失聲痛苦,因為他知道在某種程度上,能哭也是一件好事。
舒然發泄般地大哭著,她什麼都不想想,只想任性地將自己心里積壓著的難受發泄出來,隱忍了太久太久,她好難受,她發瘋似地用手砸著緊抱著她的人,撕扯著他身上的衣服,發狠地撲上去又撕又咬,她整個人都像失去意識自控一般,純屬的發/泄。
尚卿文雖然抱著她卻不敢太用力,怕自己一用力就傷害到她,但他也低估了一個女人在情緒奔潰時釋放出來的能量,有幾次都險些被她掙月兌掉,他怕她還會做出傷害到自己的事情,而舒然一次掙月兌開他直奔窗口的動作嚇得他心髒都差點跳了出來,他從床上跳下去伸手抱住她直接滾了下去,直到她大哭的聲音變得嘶啞,掙扎的身體變得無力,渾身都沒有力氣再掙扎,尚卿文抱著她顫抖不已的身體,听著她的哭聲變得嗚咽,他一遍遍在她耳邊軟語輕哄著她,告訴她已經沒事了,不要再害怕,發現懷里的人慢慢地安靜了下來,伏在他胸口低低地抽噎著,他喘著粗氣,猛跳不停的心髒才稍微平靜了些。
「你可能永遠都感受不到這種感覺,當你在面對著你最親的人時,他們卻有各自的家庭,你在他們任何一個家庭里都顯得格格不入,家不是你的,這個不是,這個也不是,都不是--」
尚卿文听著她夢囈般的低喃聲,這句話里說出了她所有的心酸,其實她的心願很小,真的,很小!
他靠在她耳邊低低說著,「然然,我給你一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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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然這一覺睡得很長很長,她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些許是因為睡前哭的極度疲累不堪,她在醒來時,腦子都還一陣漲暈暈的,她睜開眼楮,映入眼簾的是乳白色的被褥,輕盈地裹在了她的身上,她從床上坐起來,朝四周看了一眼,臥室不是她所陌生的,她起身發現自己身上穿著的是件男士的白色襯衣,而里面和下面,什麼都沒有,盡管她身高不低,但這件襯衣穿在她身上還是顯得她的體形嬌俏了些。
她的衣服應該在之前就換掉了,只不過自己睡得迷迷糊糊,並不記得!
屋子里的溫度很暖和,她正站在床邊尋找自己的衣服,便听見臥室門口響起一個輕軟的聲音,「醒了?餓了吧,晚餐很快就好!」
舒然急忙轉過臉去朝門口看了一眼,便見到了穿著睡衣的尚卿文,他似乎鐘愛方格子條紋,不僅棉拖鞋是這種圖案,連睡衣上的圖案也是這種。
舒然被站在門口的尚卿文看得有些不自然,此時的她剛醒來,正站在床邊尋找她的衣服,被他突然闖入,她的第一反應是想要將襯衣的衣角往腿下拉一點,下面修長的腿暴/露在空氣中讓她有了一種窘迫感,感覺到門口站著的人還沒走,她揚起小臉朝門口看了一眼,眼楮卻不敢對視他的眼楮,偏向一邊低啞出聲,「你能不能--」先回避一下?
她話一出聲,嘶啞地聲音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只不過聲音的嘶啞此時還不足以讓她將注意力轉開,在她再一次感受到他的目光還在盯著自己看的時候,她拽著襯衣衣擺恨不得直接往地上蹲下去了。
「我的衣服!」她環視一周都沒發現自己的衣服,拉不下去衣擺,只好伸手將隙開的襯衣鈕扣給扣得嚴嚴實實的,只是因為里面空蕩蕩的,即便是有一件襯衣遮住,但她真怕自己一邁開步子,下面就露出來了!
「衣服我送去干洗了!」尚卿文回答地很自然,走了進來,「至于你的內/衣,已經烘干了,我去給你拿!」
「不要!」舒然見他進來,就尷尬地往後退了一步,一听到他要去給她拿內衣,她驚愕地揚起了紅撲撲的小臉,這種**的衣物怎麼能讓他去拿?但舒然似乎忘記了,這些衣服也是尚卿文給她月兌/下來洗的。
「我自己去拿!」舒然說完,抬起腿就往門外一陣小跑,站在臥室里的尚卿文看著她小兔子般的驚慌失措的身影,輕笑著彎下腰將那雙粉色的棉拖鞋拿起來跟了出去。
洗浴室,舒然一陣慌亂地在里面轉了一圈也沒發現自己要找的衣服,心里焦急了起來,一時情急才響起,貌似自動烘干的洗衣機是在臥室里的那個洗手間里,後知後覺的她低叫一聲,打著光腳就往回跑,身子一轉身就跟站在身後的尚卿文撞了個滿懷,她胸口被撞得疼得眼淚汪汪,天啊,女人最疼的地方,而且還沒有了平時的護盾,這麼一撞,她疼得胸口都快沒有知覺了。
「撞疼了?」尚卿文雙手一伸托著她的臀/部直接將她抱了起來,舒然尖叫一聲,他這樣抱的姿勢是直接讓她跨坐在了他的腰間,而他托著的部位,她什麼都沒穿啊!!
「尚卿文,你先松開我!」舒然的臉已經紅得快滴出血來了,尤其是他那雙帶著溫度的手心正托著她的臀/部,還有這樣的姿勢,感受到他火熱的胸膛正抵著她的胸部位置,她尷尬地只想鑽地縫了。
尚卿文的目光在她的小臉上流連忘返,見她又慌又亂地表情看得是讓他心里一陣貓抓似的癢癢的,他的掌心慢慢一移,而懷里的人也好像有了一絲感應,因為他的一個動作便不敢再亂動,睜大著眼楮望著他。
他抿嘴一笑,眼神變得深幽起來,「先吃飯可好?」
「衣服!」舒然臉邊的表情都僵硬了,身體又不敢動。
「先吃飯!」尚卿文說完抱著她直接往餐廳那邊走,在落座之後將她抱進懷里,遞給了她一雙筷子。
就,這麼吃???
舒然也有些餓了,看著擺在餐桌上的幾盤菜,菜品以素為主,是尚卿文晚餐的習慣,晚餐都比較清淡,這也符合舒然的飲食習慣,她晚上不怎麼喜歡吃油膩的,一見到較翠欲滴的綠色菜系便忍不住地來了食欲。
只是被他這麼抱著,她怎麼吃得下去?
「嘗嘗!」尚卿文夾起一小筷子的平菇放在她嘴邊,她怔怔地張了張嘴,吃進嘴里時爽口細滑,清淡卻又入味。
「好吃嗎?」
舒然愣愣地點頭,她吃過尚卿文做的菜,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學會將素菜也能做得如此好吃的本領的?
舒然偏過臉去看著他,見他又夾了一筷子的菜放在她嘴邊,她沒享受過這樣的待遇,第一筷子是發愣著吃下去,而這次她就這樣目光呆愣地看著嘴邊的食物,又看看他,「你,你不吃嗎?」
她又不是小孩子,這麼喂著吃,一點都不習慣!
尚卿文將筷子輕輕一放,俯身靠著她的後背,湊在她耳邊一陣邪笑,「然然,我想吃了你,好不好?」
------阿勒勒,我邪惡的笑,終于寫完鳥,哇 ,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