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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氏,普華集團這幾天一直不平靜,表面上風平浪靜,但是明白的人都知道,這只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舒愨鵡
企劃部,人們在百忙之中又有了時間咬起了耳朵。
「今天賀部長沒來,是二少主持的會議,賀部長說是臨時有事不能來參加,黑臉的倒不是賀二少,是賀明,整場會議上他的眼楮都是綠的!」
「大小姐沒來是正確的,誰想卷進來?」
眾人低聲議論的是賀家的大小姐,掌管賀氏財務部的賀之悠。
賀氏跟尚鋼簽下合同的一周時間,賀二少就大刀闊斧地進行了內部整頓,其手段之恨力度之大是前所未有的,讓公司的高層也是戰戰兢兢忙著開始站隊,私底下都在說賀二少是找了靠山,如今腰桿是直挺硬朗,遇神殺神,賀明手下的兩位高管都在一周時間內被踢出了賀氏,其中那位最不把賀二少放眼里的那一位,听說還有頓班房的可能,因為他涉嫌透露商業機密,已經交由特殊部門調查處理。
賀二少剪除黨羽的動作是很快的,行動更是狠辣的,絲毫不留余地的,讓普華的高層都為之驚愕,原來小狼犬並不是用紙糊出來的,他應正阿基米德提出的那句話,給我一個支點,我就能將地球撬起來,而那個支點,正是尚鋼!
高層之變被踢下來的人不少,緊接著便是人事變動,大家忙著站隊,恨不得跟賀二少看不順眼的人都劃清界限,廢話,尚鋼賀氏本是一家,看不清事實的人遲早會死得很慘!
此時的總經理辦公室,賀謙尋端起面前的那杯咖啡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順帶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臉頰,一大早繃著個臉,他的臉部肌肉都快僵硬成一塊兒了,不僅眼楮瞪得要抽筋,連臉都快硬成鐵板了。
賀之悠今天沒來,她對現在普華的局勢一直持中立態度,今天早上她本該來的,但她卻說身體不適正在醫院里吊水,明眼人都知道這個借口來得太是時候,只不過是拿來應付表面走走過場。
賀之悠一向知道審時度勢,聰明得選擇了回避,也正因為她的不出現,會議上孤掌難鳴的賀明整個過程上都是陰著一張臉。
賀之悠是賀明在整個普華唯一能依靠的外援,但是很可惜,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過繼到賀家的賀之悠雖然不是他親姐,但好歹兩人年歲相差不多,當年賀謙尋出生時身體很羸弱,賀女乃女乃又是個信佛之人,在賀謙尋經歷了幾次的病危之後,萬般無奈之下她听一位高人說賀謙尋生來就不是當賀家大少的命,他前面該有個兄姐,也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賀女乃女乃才堅持要從旁系遠親里找一個孩子過繼到本家來,男孩是不可能的,他們也考慮到將來的繼承權問題,所以才挑中了賀之悠,可以說,賀之悠對賀謙尋來說就是一張保命符,不過是為了保住賀謙尋的命才被過繼到賀家的,也就是在賀謙尋多了個名義上的姐姐,自己也從賀家大少成了賀二少,他那波折的命運才好了起來,至少健康地長大成人了!
直到尚卿文的身世曝/光,賀女乃女乃才確定了那位高人果然是說得沒錯,謙尋生來就不該是賀家長孫!
命格就是如此!
賀謙尋喝完一杯咖啡,讓助理再去倒一杯,想著會議上賀明那張陰沉著的臉,不由得眯著眼楮目光深深,剪去他的羽翼卸了他的權,看他還能蹦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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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個便宜弟弟還是太心軟了!」邵兆莫取下鼻梁上的金邊眼鏡,他的視力本來是很好的,但是因為工作之後長期熬夜看材料,久而久之視力下降,現在偶爾也需要戴戴眼鏡。
他只聯合了董事會卸了賀明的權,但最重要的那一個,還沒有把控住!
尚卿文靜靜地喝著杯子里的水,邵兆莫發現這兩天他都沒再喝咖啡,杯子也換成了一只半透明的玻璃杯,杯子外面是幾何的不規則形狀的鏤空圖案,擺在辦公桌上在光線下折射出淡黃色的色澤來,這是什麼茶?顏色怪怪的!
邵兆莫傾身用鼻子嗅了嗅嗅到了一絲羅漢果的清涼味道,挑眉,他什麼時候喜歡喝這種東西了?而且還配上了這麼有個性的玻璃杯子,正好將那淺黃色的液體的色澤展現出來到最佳處,活像琥珀的顏色,看慣了辦公室里用來緩解視野疲勞的綠色植物,突然看到這種淺黃色的眼色,視覺效果還真是不錯!
辦公室
的門被輕輕推開,周嘉端著一只小水壺過來了,對著邵兆莫笑了笑,朝尚卿文的那只杯子里倒了小半杯,正要出去,邵兆莫指了指自己的空杯子,眼神示意,周嘉周部長,你這也太厚此薄彼了吧,我的杯子也空了,怎麼就不見你親手倒水?
張晨初那廝經常過來的小坐的原因還有一個,是他私底下悄悄說的,說啊要是尚卿文不用周嘉了,我把她叫過來做我的秘書,因為她煮的咖啡還真是一流的,別人還真沒法比!
如果周部長知道自己之所以受歡迎不是因為自己的工作出色而是因為煮得一手好咖啡,邵兆莫覺得,下一次張晨初過來肯定是沒咖啡喝了!
周嘉捧著手里的小茶壺看了邵兆莫一眼,指了指手里的茶壺,眼神示意,你要喝這個?隨即不等邵兆莫眨眼楮,便笑著出聲,還朝那邊的尚卿文看了一眼,「邵律師,這可是尚總的專屬愛心潤喉茶,你確定你要喝?」
喝了不怕某人會讓你以其他方式吐出來?
愛心潤喉茶?邵兆莫就一听到‘專屬’這個詞就忍不住地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用轉臉連思考都直接省略掉,果斷地開口,「免了,我還是喝咖啡的好!」
都貼上了專屬標簽了,那就是他打上了標記的東西,還是不要踫的好!
周嘉十分滿意邵律師直爽的選擇,捧著手里的小茶壺往辦公室外面走,這壺茶可是舒然千叮囑萬囑咐地讓她泡給尚老大喝的,一個上午幾個電話,生怕他沒喝,當然,尚總也是十分配合的,她倒多少他喝多少,理所當然的,一個上午,尚總上了n次洗手間,是以前次數的三倍!
董事長辦公室距離洗手間的位置不遠,只不過要過一條走廊,加上尚鋼秘書部這邊正好對著董事長辦公室,牆是玻璃牆,在外面就能看得清清楚楚,所以大家私底下都在說一堵透明玻璃牆,想偷個懶都怕被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走廊上的boss看到,但這堵牆也有個好處,就是里面的人也能看到走廊上的動靜。
新來小秘書還有戰戰兢兢,因為她的位置就在門口,在看到對面辦公室的那道門再次被打開時,急忙埋頭,感覺到那道身影朝那邊走過去之後低吁一口氣,低聲嘀咕,「第五次!」說完朝身邊的人捅了一下筆尖,低聲說著,「董事長怎麼老是上廁所?」
這頻率也太高了點兒吧!
被問的人壓低了聲音,「恩,大概,那個,恩,那個!」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大家都在心里默認了這個事實,啊,尚總,你干毛尿頻得如此厲害!
這是要干什麼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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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總只是不想辜負了尚太太的心意,認認真真地把尚太太規定了每天八大杯水給喝下去,怕他忙著顧不了喝水,便叮囑周嘉幫忙看著,感冒的人多喝水始終沒壞處,而且她那壺水里加了潤喉的羅漢果利尿的金銀花,多喝水就能將體內的感冒病毒給排出體外,當然讓舒然沒想到就是--尚先生頻繁上廁所的舉動讓尚鋼秘書部的人都統一意見地對外保守著這個秘密,那就是,尚董事長疑似患上了前列腺炎的癥狀!
秘書部的人為此很焦急,覺得這兩天看著尚總上洗手間每去一次眾人的表情就要焦慮一分,唉唉唉,難道真的是--
當然這件事不知道是通過哪種渠道傳到了舒童婭的耳朵里,舒童婭理所當然地告訴了舒然,並且很認真地跟舒然深入談論了這個‘前列腺炎’的問題,當舒然听到‘陽/痿早/泄性/功/能/障礙’心里就一陣發麻,舒女士還一本正經地說著女人是要性福的,性福不就是要靠男人麼,早點治早點好,並告訴舒然哪家醫院的男科最好,保密程度最高。
舒然是心里一陣冷汗津津,心里也不太確定自己听到的到底準確性有多高,舒女士也說了這種病呢是難言之隱,尚卿文那種大男人怎麼可能接受自己有這種病的事實,讓她多觀察觀察,舒然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怎麼個觀察法?
當晚尚先生回家,一進家門就感覺尚太太的眼神怪怪的,目光是在他身上瞟來瞟去,看似沒有重點,但尚先生敏銳地發現她看的地方有些不太對!
舒然是想了一下午都不知道怎麼開口問,想想尚卿文這個自尊心強大的男人,她直截了當地開口問了會不會讓他覺得自尊心受挫?
此時尚先生已經沐浴完畢,正在刷牙,抬頭看著鏡子里站在自己身後表情有些
別扭的尚太太,挑眉了,她今天怎麼了?
還沒有等他開口,身後的舒然就深吸一口氣,「卿文,那個,你那個,是不是,不舒服?」
尚卿文把牙刷放進杯子里,那個?什麼那個?哪個?
看著尚卿文那滿臉疑惑的表情,舒然模著額頭滿臉黑線,那個,她要怎麼說來著?舒然臉頰有些紅,心里更是在發毛著,尤其是對上他那疑惑的目光時,自己更是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怎麼了,然然?」尚卿文過來抱她,準備像往常一樣抱她進臥室,然後那一本翻一翻看一看或是跟舒然說說今天公司里發生過的趣事,舒然正糾結著要怎麼開口問,被他抱著進臥室,實在忍不住了便豁出去地開口,「卿文,你是不是那方面有問題了!」
尚卿文被問得模不著頭腦,哪方面?他的疑惑勁兒還沒有過,隨即就感覺到舒然那看向自己的目光,朝下,朝下,再鎖定--
目光落在了那個位置!
尚大少終于明白了*一晚上吞吞吐吐的真正原因了!
有問題?他有問題?他那方面有問題!
尚大少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怪,素來淡定的他也感覺到自己的嘴角在忍不住地抖了抖,目視著舒然的目光不動,接受到舒然那憂郁的目光隨即眉頭一挑,他此時的表情看在尚太太的眼里就是--
被揭露了傷疤不願承認害怕丟了自尊心的可憐男人!
尚卿文的眼楮都快眯成一條線了!有生以來第一次被質疑,這種感覺--
我%%%###¥¥¥¥¥
尚卿文微眯著眼楮對上太太那審視又擔憂地目光,好半響才陰測測地出聲,「尚太太,我有沒有問題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舒然張大了嘴巴,啊--
當晚,臥室里傳來了舒然的尖叫聲和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聲,「不行,卿文,不行了!」
是你說我不行的--
尚卿文不依不饒,舒然笑岔了氣,對著腋下那只安祿之爪是又抓又推,明知道她怕癢還故意撓她的癢,直到她笑得控制不住捧著肚子喊疼尚卿文才停了手,不過手卻沒有放開她,兩人躺在亂作一團的chaung上喘息不止,尚卿文一手摟著舒然的腰,另一只手還放在她怕癢的部位,手指尖很不客氣地在肩頭畫著圈圈,被舒然喊著癢要躲,尚卿文趁機咬住她的耳朵,唇瓣一餃上那晶瑩的耳垂,懷里的人就忍不住地打了個寒顫,雙肩都顫了顫。
「寶貝兒,誰說的?告訴我!」哪個xx的敢質疑我的能力?
尚卿文親了親她的耳朵,舒然一個激靈,癢著受不了,不得不舉白旗投降。
「你公司里的人說的,說你最近老是上洗手間,擔心你--啊--」
舒然頸脖間撲出來的熱氣燻得腦門發暈。
只隱約听見了耳邊響起的那一陣低磁般的嗓音,陰沉沉的,好,很好--
這天晚上尚鋼不少管理者都在睡覺前忍不住地耳根子發燙,還奇跡般地都打了噴嚏,也完全也沒想過因為尚太太的這一句就讓可憐的他們在未來的大半個月時間里超負荷地勞作。
加班,加班,往死里加班!
敢質疑boss的能力者,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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