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縈,那個蕭家小子把你打成重傷,險些喪命。♀他欺我至此,我卻礙著掌教至尊的面子,不好對身為宗內核心弟子的他出手。但不代表我會放過蕭家,蕭家在平陽洲雖小有名頭,族內僅有兩名築基修士撐門面,實不足為患。此後,蕭家都別想在平陽洲的修仙界立足!」
青衣道人眯著眼楮,冷聲道︰「只殺掉蕭家一個築基族人,實在難消老夫心頭怨恨,只可恨蕭家族長棄卒保車,願意以命抵命,掌教至尊也暗示老夫不可再對蕭家出手。不過,蕭家損失一名築基修士,自此一蹶不振,不用老夫出手,自有人去收拾蕭家!」
柳縈在旁听得一陣心驚,原來還真是給她報仇去了。
對于原主的「男神」蕭言,柳縈實在提不上什麼興趣。當初,原主和南宮紫相約決斗,成王敗寇都是雙方自願。
原主性格嬌蠻任性,她不爽蕭言對南宮紫好,卻也沒對南宮紫真正動過殺機,只想叫她認輸,證明自己比她強,要蕭言多注意自己幾眼而已,這根本就是一個由愛生怨的情痴少女。否則一開始,直接放狠招就行。畢竟南宮紫的修為只有練氣九層,在實力和法器都不如原主的情況下,能夠頂下原主幾招,實在是女主光環庇佑了。
蕭言卻不同,他修為已至練氣十二層大圓滿,又是宗門絕殺堂的核心弟子,在每三年的門派大比中,都位列前二十名內。在原主靈力不支,又有傷在身的情況下,不顧同門之誼驟然出手,說好听點是年少輕狂一時沖動,不計後果。真相則是蕭言早就對她動了殺機,也許原主暈死過去後,蕭言有過後悔和迷茫,可那一瞬間的殺意是掩飾不去的!
見她沉默不語,青衣道人恨鐵不成鋼的提聲道︰「怎麼,你還對蕭家小子念念不忘?」
听出青衣道人語氣里的失望,柳縈趕忙搖頭,堅定的道︰「爺爺,阿縈不會再喜歡一個心狠手辣,想要殺掉我的人!」她是青衣道人的至親之人,兩人早已被綁到一輛戰車上,對于便宜爺爺的所作所為,柳縈除了苦笑,只能接受。
青衣道人面色稍霽,指了指那三顆築基丹,「這是我從玉埂峰斐老怪那里得來的,蕭家小子心儀的那個女弟子竟然與斐家少主扯上關系,我豁著臉面去討說法,斐老怪就是不交人。也罷,訛他三顆築基丹也不虧!」青衣道人不知想到了什麼,眉頭緊蹙。
柳縈心道︰斐家當然不會交人,南宮紫可是斐家少主的初戀情人啊!她忽然心中一動,發現她和便宜爺爺邁出了反派角色的第一步!
在小說中,蕭言是男主候選人之一,這種角色在將來定不是泛泛之輩。♀她家便宜爺爺滅了人家族中一名築基修士,相當于毀掉蕭家的前程,這是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啊!蕭言能放過他們?
柳縈突然覺得,前路漫漫,仙途漫漫……
許是看出她的顧慮,青衣道人神色一緩,溫聲道︰「阿縈,這三顆築基丹你要好好收著,這幾年哪也不要去,專心在影翠峰修煉。你也無需擔心,只要你築基成功,一切難題都會迎刃而解,再不濟,天塌下來還有爺爺給你撐著,好了,你剛進階不久,氣息還不穩,快回去鞏固修為吧,明日爺爺就要閉關煉丹,你在修煉上若有疑問盡可詢問你二師兄。」
柳縈點了點頭,轉身離開影翠宮。
她剛走下台階,一道白光朝山下飛去,應該是爺爺給劉恪的傳音符。收回目光,柳縈把裝有築基丹的木盒子收進儲物袋,然後跟個沒事人一樣步行朝山下走去。
山道上,柳縈邊走邊踢著路邊石子,心道︰蕭言現在拿爺爺毫無辦法,卻可以給她穿小鞋,畢竟蕭言是宗內核心弟子,而她只是名內門弟子,現在更是個修為最低的內門弟子!就算仗著青衣道人撐腰,無人敢在明面上欺負她,但青衣道人一閉生死關,短時間內也護她不得!修真.世.界如此凶殘,她說不得就小命嗚呼了,她還是老老實實听爺爺話,留在影翠峰上修煉吧!
柳縈回到自己的小屋,就關起門來鞏固修為了。花了三天時間,她把體內的靈力全部運用自如,然後不管不顧的爬到床上,蒙著被子睡了足足一整天。
養好了精神,柳縈想起一事,她這個月的門派任務還沒做。
無極宗對門中弟子待遇優渥,但僅有一件事很麻煩,就是每個月,門內弟子都要義務為宗門做一件任務。要是恰逢門中弟子外出,任務就會累積,直到該弟子償還完畢,相反,接下任務外出的,則不算在此列。當然,核心弟子是不用做這種宗門任務的。柳縈暗暗盤算著,她需要修煉多少年,才有可能在門派大比中打進前一百名,成為核心弟子。
一路運用輕身術,花了兩個時辰來到位于一處青翠山峰中的執事堂。執事堂高三層,第一層是宗門弟子交接任務和領取靈石和門派貢獻點的地方,第二層只接待築基修士,更上一層柳縈就不清楚是何用途了。
月末了,來領取任務和交接任務的宗門弟子擠滿了一層大廳,放眼望去,不是代表內門弟子的白衣制服,便是代表外門弟子的藍衣制服,至于代表核心弟子的紫衫,她是一個也沒瞅見。
柳縈排在隊伍末端,前頭還有二十多人,便掏出一塊記載低階法術的玉簡看了起來。
記憶中,原主僅知道一些簡單的五行法術。由于原主身上的頂級法器就有兩三件,中高階法器十多件,符篆、靈藥靈石之類的更是多多益善,導致在法術的練習上,原主偷了不小的懶。但也由此可見,對于這個唯一孫女,青衣道人真是下足了血本,當初打開儲物袋時,里面的東西足足佔了半間屋子。
可是,過于依賴法器和符篆的後果,便是原主對法術的應用並不熟練,這在戰斗中是致命的。對敵時取出符篆的空擋,要是被有心人利用起來,向她發難,也夠她喝一壺的。果真是應了那句話,金的銀的,都不如是自己的!
玉簡中記載了一個地刺術,柳縈正看得津津有味,手臂不時比劃來比劃去。忽然,眼前白影一晃,她眼皮一抬,發現有人插隊,秀氣的眉頭緩緩皺起。
眼前這人生的肥頭大耳,見她望來,嘴巴一扯,笑的兩頰肥肉都顫抖起來,「小師妹,你給師兄行個方便,師兄有些急事,耽擱不了你多長時間,行不行?」不客氣的插到前面,胖子一副毫無商量余地的表情。
柳縈側了側頭,發現隊伍前邊還剩下兩個人,看起來個個都比她難纏。胖子欺負她,也欺負的太明顯了吧。柳縈直接無視他,垂下眼繼續查看玉簡,薄薄的嘴唇里吐出兩個冰冷的字眼︰「不行。」
胖子早看出她的修為僅僅是練氣五層,當即綠豆眼一眯,便想發作。忽然被人拽到一側,低語幾句。胖子臉色一變,看向柳縈的目光躲躲閃閃,也不敢插隊了,仿佛身後有鬼一般,一溜煙的跑出大廳。
經過這一個小插曲,大廳的嗡嗡聲靜了靜,但還是有幾句話傳進了柳縈的耳朵里。她雙目一閃,暗道︰「蕭言十年之內不允許參加門派大比,他不是核心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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