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不早了,目標二百里外的固泉城,我們出發吧。♀*******$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節******」曾鳴瞅了眼天色,發出命令,下一息,人就化為一道遁光朝天際飛去。
眾人見狀,也都紛紛祭出飛行法器,緊跟過去。
半日後,燕國西部的古城固泉城百丈高的空中,十道身影踩著形狀不一的飛行法器臨空而立。
一名男修伸開的右掌掌心,浮動著一顆光芒閃爍的五彩奇石,他向為首的黑衣男子報告道︰「曾師叔,固泉城里沒有發現修仙者的蹤跡,其中,也不排除對方隱匿之術十分厲害,或者修為與弟子相差太多,致使追靈石也無法感知。」
說話這名男修容貌清秀,赫然便是名叫宋一凡的坤一堂弟子。
曾鳴的眉頭擰了一下,道︰「追靈石追查的範圍畢竟有限,範圍越大,對靈力的感知追蹤也會隨之下降。這樣吧,我自己一隊,剩余九人每三人組成一隊,分別負責固泉城東南西北的區域搜尋,務必要得到固泉城是否藏匿著他國修仙者的準確消息。如果打草驚蛇遇到危險,要想辦法將信號發出,其余的人會迅速趕去救援。」
「是。」
「只有確定固泉城是安全的,接下來的一個月,我們才能做好萬全準備,死守固泉城。」曾鳴見幾位小輩效率之高,還在意料之上,不由露出滿意的神情。
柳縈避開南宮紫,與另外一名女修,一名男修組成一隊。
她這一隊的女修名叫成筠華,與她的修為相當,另一名男修,高高壯壯,皮膚黝黑,名叫高天,是一名練氣十二層的修士。♀
其余六人,南宮紫與鐘琉璃,以及名叫丘賀然的男修一組,宋一凡和令兩名男修一組。
曾鳴向幾人交待了一番,一聲令下,分頭行動。
柳縈他們一行人負責搜查東城區,在一個隱蔽的地方換上常服,三人都施展過斂息術,只要修為相差不多,對方也無法發現他們修仙者的身份。
當然,在真正的強者面前,這點偽裝實屬多余。柳縈他們都清楚這點,垂在兩側的手會時不時觸踫儲物袋,以防敵人暗中偷襲。
固泉城是燕國西部的中型古城,城市有百年歷史,城中居民達到千戶之多,這其中還不包括城外依附的村落。
照曾鳴的說法,城內之所以連個散修都少見,可能與近來出現在火山群的一伙別國修仙者有關聯。數月間,西部的散修普遍失去蹤跡,如此大的紕漏,要想五大門派不發現端倪都難,想必,對方也已經意識到五大門派的介入,短期內,便會有所行動。
而他們這十人的任務,便是危機解除前,死守固泉城,兼保護當地民眾,只要沒有接到門派傳來的消息,寸步都不許離開。
與直接上前線的弟子相比,這些守城弟子都是後備力量,一旦前線出現問題,他們就要立刻移動。所以,五大門派的數百名弟子,只有一部分精銳,會被分派到前線,去做真正危險的探秘任務,而更多的普通弟子,則是等待時機。
宗門之所以采用保守的作戰方式,而不是直接殺到火山群里,怕是還想要弄清楚對方的真正目的,並不想鬧得魚死網破,他人漁利。
而且,近期內五大門派安插在別國的探子就會將消息送來,在此之前,五大門派只會作壁上觀。
「柳師姐,難道這里真會發生危險,真如曾師叔所說,那些別國的修仙者會殺到固泉城來?」成筠華年紀比柳縈還小一歲,臉龐女敕女敕的,一看就沒有長開。
「或許吧,時刻保持警惕總也錯不了的。」柳縈記得里,還真有一伙修仙者突襲固泉城,具體的,她就想不起來。
聞言,成筠華心神不寧的垂著頭。
高天在一側看著,心里納悶。要說這兩人年紀就差一歲,神態舉止卻相差十萬八千里。成師妹呢,可能是第一次出門歷練就接到這種棘手的任務,難免會恍惚不定。柳縈的大名,在宗門里他是略有耳聞的。
總的來說,風評不算好,那副胡攪蠻纏的性子嚇退了不少男修。
他一向以為,柳縈就是個被寵壞了的娃兒,可親眼所見,根本不似傳聞中那麼回事。眼前這位柳師妹,氣態從容,步履穩重,絲毫不見焦慮之色。
而一路相處下來,柳縈話並不多,異常沉默乖巧,簡直與傳聞判若兩人。
就在這時,北部的高空傳來一道沖天的紫色劍氣!
「不好,北邊有情況!」
三人心中一凜,走到臨近的一個深巷里,見四下無人便身影一晃,三道遁光直直朝著北部劍氣發出的方向趕去。
柳縈等人不是最先達到的,他們趕來時,曾鳴早就將一名刀疤臉的壯漢斬殺。
她下意識的朝南宮紫身處的方向瞟去,只見南宮紫吐出一大口黑血,體內靈力躁動翻騰,一看便知是經歷了一場殊死搏斗。而在一旁的鐘琉璃,早已昏迷不醒,丘賀然也好不到哪去,捂著一只斷臂,痛的臉色發白。
三人之中,也就南宮紫情況還算好,勉強可以站起來。
南宮紫本身練氣十一層修為,儲物袋里也有頂階法器,鐘琉璃且不說,便是丘賀然,也是練氣十二層的修為,一個刀疤臉就把三人逼到絕境,難不成還是築基期修士,也不可能,要真是築基期修士,三人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早就被斬殺掉了。
柳縈不能確定刀疤臉就是火山群里的別國修仙者,她現在的心情實在算不上好,見識過刀疤臉以一敵三,她先前的一些自滿情緒頓時煙消雲散,今後的路還很長,人外有人,她絕對不能心生自滿,繼而原地踏步,得過且過。
同時,她也慶幸遠離南宮紫的決定是對的,跟在她這個女主身邊,就相當于懷抱一顆不定時炸彈,隨時都可能被炮灰掉!
曾鳴檢查完刀疤臉的尸體,自然而然的把刀疤臉的儲物袋收入懷中。
眾人瞧見也都別開視線,還真要為一個儲物袋和築基期修士結仇?再說刀疤臉是曾鳴斬殺的,在以實力為尊的修仙界,拳頭便是道理。
曾鳴檢查了一遍鐘琉璃的脈相,見問題不大,朝她嘴里塞了一顆不知名藥丸後便朝丘賀然走去,他一指點在丘賀然的肩膀經脈處,止血後,吩咐道︰「坐下,我給你運功療傷。雖然你的左臂無法恢復,但命還能保住。」
丘賀然依言席地而坐,只是一雙眼楮,此刻正充滿焦慮的看向南宮紫。
南宮紫嘴唇發黑,微微哆嗦著飛速從儲物袋取出幾個不同顏色的小瓷瓶,慌亂的從里面倒出幾顆丹藥,仰著脖子一吞而入,便坐在地上煉化藥力,恢復元氣。
她的脖頸修長白皙,仰起的一瞬間,宛如瀕死的天鵝,淒婉而說不出的誘惑。看的丘賀然眸中一抹痴然閃過,他隨即想到什麼,痛苦的閉上雙目。
曾鳴替丘賀然療傷時,柳縈等人就圍在一側護法。
柳縈這才注意到身處城外的荒嶺,此時天色將黑,狼嘯聲由遠處的深山中冷冷清清的傳過來。
半個時辰過去,見曾鳴站起身,一直密切注意著兩人的南宮紫也緊跟著站起來。
朝前走了幾步,南宮紫恢復紅潤的嘴唇蠕動著,惻然道︰「曾師叔,是我輕敵,才令丘師兄和鐘師妹受傷,我願意接受懲罰。」
曾鳴只看了她一眼,一對上她含淚的雙目,貝齒緊咬的雙唇,便偏過頭去,慌忙道︰「算了,現在是用人之時,已有兩人受傷,我不想你們再出點事故。」
柳縈一直以為曾鳴是個賞罰分明,為人嚴謹的人,此時他會放過南宮紫,倒是令她咦的一聲,轉過頭看去,這一看,她就明白了。
晚風中的南宮紫,縴腰不盈一握,凌亂的發絲,迷離的雙目,嫣紅的雙唇,她要是男人都要蠢蠢欲動了,這樣一位尤物,哪個男人肯真正怪罪她,而且,她主動承認錯誤,便是有一肚子的氣,對上她的眼淚,她的縴腰,也都消了吧。
曾鳴被冷風吹了一陣,直過了一會,才命令道︰「進城吧,你們今晚宿在客棧。我再在四周看一看,確定沒問題後會去找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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