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同樣的,藍振宇又不能去敲門興師問罪,藍振宇只要是心存質疑的離開了院子。不過,藍振宇的心里卻始終還是覺耿耿于懷。想到昨夜的听到的那種或隱或現的哭聲和自己的推測,以及剛剛的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再聯系到之前從王嬌身上發現的種種的怪異,藍振宇覺得,這對母女似乎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是又會是什麼秘密呢?藍振宇自然是不知道。藍振宇又有些開始後悔了,自己當初為什麼要租下這套房子呢。
現在想來也覺得怪,當時看房子的時候,是另外的一個男人,並非是王嬌。可是交房租簽合同的時候,才知道原來王嬌才是房主。當時看到王嬌的時候,藍振宇就已經看出對方的怪異,而且也擔心是不是入了騙局。
不過對方卻拿出了房本作證,于是,藍振宇就跟中了迷幻劑似的,稀里糊涂的就簽了合同交了錢。
白天,藍振宇在胡老爺子家里學習中醫,直到接觸到中醫之後,藍振宇才知道,原來醫術竟然是這麼的博大精深,而且是如此復雜。
之前上學的時候,藍振宇只能是利用休息的時間學習,可是現在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時間,好好的跟著胡老爺子專門的學習一下醫術。
所以藍振宇一般白天是不會留在出租的房子里的,只是到了晚上這才會回到那里。這天晚上,藍振宇在把劉曉薇送回家之後,藍振宇這才返回他的出租屋。
回去的時間,已經是晚上快到九點了,進了去巷口之後,這里仿佛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這和外面城市的熱鬧和喧嘩不同,顯得十分的安靜。城市夜晚絢麗的夜生活,在這里你是看不到的。
這里的人們一般到了晚上,吃過晚飯遛彎之後,便都躲在家里看電視了。巷子兩邊的路燈亮著慘白的光,在這樣一條幽靜的,破爛的巷子口,頭頂上落下的是這樣的一種白慘慘的,陰冷冷的光,藍振宇走在這里,都不由得覺得內心發慌。
難怪這里的人一到了晚上就都不出來了,就這樣的一副鬼片里的場景,換做是誰走在這樣的巷子里,心中都沒有著落。這就跟那個奇怪的房東王嬌母女一樣,讓人渾身都是不舒服。
直到這個時候,藍振宇才發現,這巷子好像是迷宮一樣,如果這要是藍振宇第一次走的話,肯定會迷路的。藍振宇在前面走著,感覺身後好像跟著一個什麼人似的。當然藍振宇知道那是自己的錯覺,只是走在這樣的巷子里,只要不是缺根筋的人,都會覺得不自在的。
在走進院子的時候,恰好又看到了房主王嬌,此時她正在打水。這個老舊的小區,自來水都是在院子里的,並不是在屋子里,所以要想打水洗臉洗菜的話,都只能是在院子里接水。此刻,可能是王嬌要接水洗漱了,正拿著一個貌似是粉紅色的臉盆,在水龍頭下接水。
應該是給那個小孩兒接水,因為那個盆底是很可愛的喜洋洋的圖案。此刻,王嬌穿了一身短袖,彎腰手里端著臉盆。
這還是藍振宇第一次看到王嬌穿短袖衣服,之前不管多熱的天,哪怕是正中午,她也會穿著長袖,領口的扣子都是整整齊齊系好的。
看到藍振宇回來,王嬌似乎有些慌亂。因為之前的遭遇,所以藍振宇也沒有打招呼,但是還是象征性的點了一下頭,出乎意外的是,這一次王嬌不再是冷冰冰木頭一樣,也微微的向藍振宇點了一下頭。
這連續幾天,藍振宇都沒有見到那個小女孩,好像是從那天晚上他听到哭聲之後,就沒有在見過那個小女孩了,此刻,小女孩正蹲坐在門檻上,手里好像還抱著那個破舊的女圭女圭。
因為想到了那個天晚上哭聲以及藍振宇的猜測,所以藍振宇就免不了的多看了小女孩幾眼。雖然院子里也亮著燈,可光線依舊不那麼亮,藍振宇並沒有看清楚小女孩的眼神。
藍振宇雖然好奇可也不想多管閑事,所以開門之後就直接進到了自己的屋子里。沒一會兒,藍振宇听到外面的聲音已經消失了,好像王嬌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真是一對奇怪的母子!」藍振宇自言自語道,今天看到王嬌穿著短袖,藍振宇還挺意外的,因為他以為王嬌似乎並不害怕熱似的。沒想到,她竟然也知道熱,可是為什麼從來都是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呢?
害怕被曬傷?可是她從來也沒有戴帽子什麼的,一般的情況下女人更怕自己的臉被太陽暴曬吧。因為住進了陌生的男人,可是那樣的話就更不應該在晚上穿著短袖出來了。
還有那個孩子的父親為什麼沒有出現?都這麼多天了,藍振宇一次都沒有看到過。雖然沒有直接向鄰居求證,但是藍振宇還是听說,王嬌已經結婚了,而且這房子好像就是王嬌男人的房子。嫁進來之後就住在了這里,她以前貌似不是這兒附近的人。
這些都是他听到的關于王嬌的只言片語,所以藍振宇更加的好奇,來這里已經這麼長時間了,卻從來沒有看到過王嬌的丈夫。
又是半夜,藍振宇突然又听到了哭聲,他睜開眼楮,豎著耳朵自己的听,這一次比上一次听到更加的清楚一些。
因為之前覺得王嬌可能是虐待兒童,所以在听到哭聲之後,藍振宇立刻坐起來。說真的他雖然不想管閑事,可如果真的是虐待的話,藍振宇還真就不能坐視不管。
可是,他忽然發現,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因為仔細的听還是兩個哭聲,一個大人一個小孩子。大人無疑就是王嬌,小孩子當然就是那個小女孩了。
藍振宇听到的卻是王嬌的哭聲竟然比那個小女孩的哭聲還要大,而且從聲音听來,似乎又比小女孩的還要淒慘,並且貌似還有那麼哀求的意思,好像還哭著說話似的。
頓時藍振宇就懵了,覺得是不是自己听錯了,出現幻覺了。你說虐待那也是大人虐待孩子,應該是這孩子哭的聲音比大人的更淒慘才對,怎麼可能是反過來呢?
莫非是孩子虐待王嬌?我去,藍振宇都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過于荒誕,那個孩子才屁大點,虐待誰啊,連一只屎殼郎都未必虐待的了。藍振宇直起身子,把耳朵貼在了窗戶上仔細的听著,他也覺得自己這樣絕對是在窺探他人的**,而且有點猥瑣。
听了一會兒,藍振宇覺得自己沒有听錯,他越發的感覺這事兒甚至蹊蹺,于是走到房門,伸手把房門給打開了,在房門打開之後,藍振宇抬腿邁步,就跨出了房間,一只腳在外面,一只腳在房間的里面。
卻在這個時候,他赫然發現哭聲停止了,不管是大人的還是那孩子的哭聲都不見了。這大半夜的,周圍靜悄悄的,哪里有什麼哭聲,連個放屁的聲都沒有!
「哎呀!」藍振宇一腦門子的問號,這是因為神馬!剛才自己沒有貿然出來,就是擔心听錯了,所以躲在屋子里趴在窗戶上,就跟個變態似的听了半天,這才確信無誤,可怎麼推開門,這聲音就不見了呢?
自己剛才還特意的留神了,沒有發出什麼聲音來,所以不可能是自己開門聲影響到了對方。藍振宇站在院子里,等了片刻,確信卻是沒有哭聲,周圍只有偶爾的有那麼兩只蟲子的叫聲。
無奈,藍振宇只能是退回房間,關上門坐在椅子上皺著眉頭,怎麼想都想不明白。莫非自己听到的哭聲不是外面,而是自己的房間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