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朱克已的質詢,曾雅琪點了點頭,聲音很輕的嗯了一聲,算作是回答了。這個過程中,她甚至都不敢抬頭去看朱克已或者是吳芳。
得到的這個回答,顯然讓朱克已夫妻十分的驚詫,此時他們實在是不知道面前的這個女生究竟是什麼人,又是為的什麼。單純的看起來,好像是和自己家或者是和其余的那就戶人家有仇,不過這又在整個鎮子里制造出鬧鬼,把這里的人都攪得人心惶惶,又是為了什麼?
他們想不明白,于是紛紛把臉轉向了藍振宇,他們只能是從藍振宇這里尋得答案。因為他們覺得藍振宇一定知道原因,而且他們也相信藍振宇的話。
于是,藍振宇對曾雅琪說道︰「事情的原委始末還是你跟他們說吧,我想你其實你也不願意吧?我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你才做的這些事情,不過有一點,那就是我相信你剛才說的那句話,你並不打算真心的傷害任何人。」
藍振宇真誠的看著曾雅琪說道︰「雖然不清楚你究竟是根據什麼條件摘選了包括燦燦在內的十個人,把打散的魂魄寄附在他們的體內似的他們出現了類似于陽溺的現象。但是我相信只要時間一到你自然會讓他們恢復健康,因為他們每一戶人家的牆上的標記就是最好的證明,你早就做好了讓他們恢復健康的準備不是嗎?」
這些話其實都是藍振宇臨時想出來的。至于所謂的標記,藍振宇也是胡說八道,他怎麼可能知道那標記是用來做什麼的,或許正和藍振宇說的相反也不一定。藍振宇這麼說,也是突然覺得這個曾雅琪似乎並不是自己想的那麼心狠手辣,或許自己有什麼地方誤會了她?
因為從她醒來之後,看到朱克已夫妻二人的那種愧疚的表情,藍振宇覺得這不像是裝出來的。這才覺得可能是誤會曾雅琪了,于是藍振宇就開始學著那個主持人朱軍打起了溫情牌。
藍振宇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有沒有用,或許不僅不起作用,反而起反作用。
沒想到的是,藍振宇這一次歪打正著。一直低著頭的曾雅琪,漸漸的出現了哽咽。一看到這幅情景,藍振宇心下歡喜。
吳芳本就不算是一個有耐心的人,此時更是急得跟什麼似的,不斷的催促曾雅琪。她就不明白了,既然藍振宇知道真相,為什麼就不能直接說出來呢,非得這麼繞圈子才行嗎?
藍振宇說也並不是不可以,只是此時既然都已經把曾雅琪給綁到這里來了,那就讓曾雅琪自己說出來。再者他也想要听听曾雅琪說的和自己猜的的真相是否相同。如果他先說出來的話,擔心曾雅琪不老實。
「是……」曾雅琪嘆了口氣,像是鼓足了勇氣這才說道︰「是因為搬遷!」
「搬,搬什麼?搬遷?」吳芳簡直不明白曾雅琪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這事兒和搬遷有個屁毛關系嗎?張著嘴巴,一臉不解的看著曾雅琪,藍振宇都能看到她兩只眼珠子里此時正在不斷閃爍著的兩個超級大的問號!
片刻,朱克已側頭問藍振宇︰「兄弟,她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不明白?我說你別繞彎子行嗎,你要是知道就直接給哥哥我一個明白話行不行啊,哎呦喂,這可急死我了!」
「你倆別急,慢慢听她說。」藍振宇擺了擺手,示意曾雅琪接著往下說。♀
其實整件事情說起來,不過就是三言兩句,而曾雅琪更加是不會把每一個細節都仔仔細細的說出來,基本上還是擠牙膏似的,藍振宇問一句,她說一句。在這個過程之中,曾雅琪始終不敢直視朱克已兩口子,而且更加顯得愧疚。
這不由得讓藍振宇錯亂,這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看著樣子顯然一副幡然悔悟的樣子,或者說是被逼為惡。可是對自己下手的時候可絲毫不見手軟的跡象,這變的也太快了。
這難道是裝出來的?可是這不像啊,瞅瞅這愧疚的小表情,還有那梨花帶雨的眼楮。這分明就是真心的情感表露啊!這都要是裝出來的,就這演技何必要在別人的手下做這些不堪的勾當,去當電影演員,就算不能拿一個什麼國際影後,金雞百花啥的應該沒問題呀!
還是說她只對自己如此狠毒?那又是為什麼?藍振宇可以肯定他到目前為止這短暫的一輩子之中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曾雅琪終于是交代完了,朱克已兩口子大眼瞪小眼的,半天都不說一句話。此時,藍振宇看到這兩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不可思議,也是,正常的人誰能夠想到用鬧鬼的方法迫使鎮民簽字搬走的?
雖然這種橋段平時或許也听過,可是這**luo的發生在眼前,還是讓朱克已兩口子錯愕不已。
更讓他們想不到的是,這種事精不僅發生了,而且自己家的寶貝兒子竟然還成為了犧牲品!成為那些心懷不軌之徒用來牟利的一個物品,這讓做父母的他們無法接受。
藍振宇這個時候倒是有幾分理解這兩口子的心情,于是抬手在朱克已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這個時候,朱克已問藍振宇,但是語氣說不上來是憤怒倒有幾分茫然︰「兄弟,你說這世界上竟然還有這種事情嗎?我怎麼都覺得不可思議,這思維有些月兌軌的感覺。」
「你們做這些缺德的事情,難道心里舒坦嗎?」吳芳指著曾雅琪的額頭問道。
「對不起,對不起。」曾雅琪連連道歉,可是此刻她的道歉在這對被她,或者說被他們傷害過的孩子的父母面前,是如此的蒼白!
吳芳夫妻二人氣憤不已,可是此時也只能是干生氣做不了別的。藍振宇見曾雅琪已經不再吵鬧,低著頭抽咽著,覺得就這樣綁著她有些于心不忍了。
雖然她兩次攻擊藍振宇,而且下手頗為的狠毒。但是看著被綁著手腳哭泣的曾雅琪,藍振宇真覺得心里不舒服,好像是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良心的事情似的。
他自己也覺得奇怪,這可不應該啊。這個時候別說綁著手腳了,就是打對方幾巴掌也不過分,可是藍振宇總覺得像是做了壞事似的,于心不忍。或許,這就是好人和壞人的區別吧。
藍振宇對曾雅琪說道︰「我現在把繩子解開,你可別想耍花招,老老實實的听見沒有?」說完藍振宇就伸手去解曾雅琪腳上的繩索。
曾雅琪默然的點了點頭,說實話,朱克已兩口子此刻也覺得這樣綁著她心里也覺得那里不對勁。盡管這個女人對他們來說可謂是做盡了壞事,但也覺得這樣不妥,光是看著就好像自己反而變成了壞人,而曾雅琪到變成了受害者了。
所以兩個人對藍振宇為曾雅琪松綁的舉動絲毫沒有任何異議,當然兩個人並不了解曾雅琪曾經操控惡鬼攻擊藍振宇,而朱克已此時已經被事情的真相給驚得有些七葷八素了,已經暫時的忘記了之前自己的遭遇了。當然也氣的夠嗆,想要找人說理去,可是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一個可以讓他們說理的地方。
因為,沒有人會相信這種神鬼之事,這一點,朱克已也十分的清楚,這事兒要是說出去,不僅沒人會相信,反而還惹出一大串的麻煩和笑話來。
說來也怪,此時的曾雅琪也之前在外面布陣,利用朱克已一家人來引藍振宇入陣以此下毒手的那個邪惡女人的形象絲毫沒有半點的關系。
簡直就是判若兩人,之前的那個可以說是不擇手段,這一個則像是真心懺悔的教徒一般。藍振宇都有些困惑了,難道自己抓錯人了?要不是剛才讓曾雅琪自己說出那些干過的勾當,就沖著現在她的表現,藍振宇還真的有些那麼認為了。
「這麼說你從租房子那一刻開始,就已經盯上了我們家燦燦?」剛才吳芳雖然覺得綁著曾雅琪有些不妥,可是想到自己兒子無辜受到那樣的罪,怒火中燒,可是她也明白找人說理是不可能了,所以也只能是把所有的不滿和積憤都發泄到曾雅琪的身上。
可是對方此時儼然一個盈盈弱弱,被邪惡勢力威逼的可憐小女生的形象,搞的吳芳就算是有脾氣也不人心往面前的這個小女生身上撒。也只是語氣不善的質問著曾雅琪而已。
要是按照吳芳以往的性格,這種時候早就騎在曾雅琪的身上,對其是又捶又打,外加扯頭發扇耳光了。
作為母親的吳芳都是如此,朱克已也一樣,以前那種護犢情深的父親,也沒了暴脾氣了。藍振宇看著曾雅琪,突然覺得這個女人好像有些不簡單的樣子,她的示弱的表現看來不僅僅是讓藍振宇自己對曾雅琪恨不起來,就連朱克已夫妻好像也恨不起她來了。
「你為什麼這麼看著我?」正當藍振宇上下打量著這個有些不可思議的曾雅琪的時候,曾雅琪突然之間抬起頭,用那雙還帶著盈盈淚水的水汪汪的眼楮看振宇看振宇問道,這一問如此突然,讓藍振宇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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