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煞地,顧名思義,就是煞氣聚集的地方。在玄學中,把煞氣也分為了好幾種,但每一種都和風水或多或少的沾上邊。而此時在這里說的煞氣,是諸多煞氣種類當中的磁煞。磁指的是主要說的是地磁,磁煞也就是地磁中的煞氣。風水如果用現代的科技來解釋的話,也就是一種自然界的中的某一種磁場。當這種磁場對人或牲畜有害,就是可以成為磁煞,普通電說法也就是凶地,或者說是聚煞地。在葛洪的抱樸子中,對煞氣的表述是︰接煞氣則雕瘁於凝霜,值陽和則郁藹而條秀。由此可見煞氣是凶惡的,陰冷的東西。當藍振宇提出要去那幾座孤墳的去看看的時候,劉經理猶豫了一下也就答應了下來。而且是他親自引的路。距離這地方也就五、六百米不到的距離,距離雖短,可是因為有不少的停建的建築,所以,這走起來也是七拐八繞的,這距離倒顯得比實際距離長出很多來。等到拐過最後一棟已經建了五層的樓房之後,藍振宇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個很緩的緩坡。土坡並不高,上面滿是枯黃的雜草,而這些雜草,藍振宇目測幾乎都可以過膝。包括土坡在內的周圍的地,雖然已經變得十分凌亂,應該是被施工挖過。而且一些人工堆出來的土堆也凌亂的分布在周圍,一切建築的廢料和垃圾也零散的堆放一片。但是,並沒有經過推土機那樣的徹底的平整過。藍振宇對劉經理問道︰「這地方難道不蓋房子嗎?怎麼沒有像別的地方那樣被平整過?」藍振宇來的路上看到很多空地都已經被數量壓路機給壓的十分的平成,而這一大塊似乎並沒有被人工整理過。「這得等到我負責的這片完成了之後,這里的項目才會開始,眼下我負責的這項目已經停工了,所以這里也時時沒有動工。主要是人手不夠。」藍振宇點著頭,跟在了劉經理的身後向前走著。雖然已經是秋天,不過還沒有到草木枯黃的時候,可是這里的草,卻已經有如深秋一般,只有極少數的還有那麼些許的綠色。更多的則是已經眼瞅著就要枯干了,這情況卻正好被從藍振宇手中指針擺動幅度不斷加快的羅盤得到了解釋。羅盤指針的動速度不斷的加快,說明陰氣也在逐漸的變的強烈起來。看來廖先生似乎沒錯,難道真的是聚煞地不成。植物也是活物,即使活物那麼陽氣的強與弱,也就關系到了其長勢。正因為此地的陰氣比其他的地方的陰氣強而多,所以,這些雜草在還沒有到深秋便已經枯黃干死。劉經理在前面帶著路,藍振宇則一邊跟著一邊看著羅盤指針的擺動,心里也越來越覺得有些沉重。這大白天的,這地方又不是什麼背陰的地方,這羅盤的指針就能有如此幅度的擺動,而且隨著不斷的向前走,這指針擺動的幅度還在不斷的加大,看來聚煞地的說法是越靠譜了。藍振宇從來沒有見過真正的聚煞地,他沒有那個機會見到。只不過是听鬼師父給他講過而已,不過他倒並不為此擔心,因為怎樣處理聚煞地的方法,他已經掌握,而且,藍振宇也戴著那塊玉佩,自己的師父寄附在玉佩上,不懂的地方大可找師傅幫忙。所以,此時的他雖然看著擺動逐漸增大的羅盤指針而心中緊張。可是,卻並不是害怕,因為他有靠山,如果自己擺不平,那麼有鬼師父在,一切難道還能難得了他嗎。而他的緊張來自于興奮,一直跟在一邊的李剛此刻倒是注意到了藍振宇臉色的變化。倒不是他如何在意藍振宇,而是他一直對藍振宇手里捧著的這個羅盤十分的感興趣。他不明白,這比盤子還要大一圈的羅盤,外面刻著一圈又一圈奇怪的東西有啥用。看著覺得好費勁,好復雜。一直都听說道士三樣寶,羅盤,符咒,桃木劍,後兩者他也沒少見到,只是這羅盤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而且還是在實戰當中。李剛一直想要問藍振宇,可是始終沒有找到機會,這一路上,藍振宇總是盯著羅盤,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看些什麼。貿然的發問,又怕打擾到藍振宇,此時畢竟是是在做正事兒。也正因為如此,李剛才會注意到藍振宇的眉頭逐漸的皺在了一起,而且越皺越厲害。藍振宇此刻的心中多半是興奮,因為第一次接觸聚煞地。可是心里的興奮轉化到臉上的表情的時候,就變成了緊張。這就讓李剛誤解為藍振宇因為發現了事情的嚴重,從而緊張。于是,心里也多少的有些開始發慌了。其實,李剛一開始並沒有感到如何害怕,甚至連一點感覺都沒有。盡管他也知道連續死了九名工人,也知道這事兒有些玄乎。但是,作為一個新時代的年輕人,受過嚴格的無神論的教育這麼多年的他,對于鬼魂什麼的,基本上沒有什麼概念。只是,畢竟還是中國人,這根深蒂固的思想早就在他出生之前就已經烙印在他的心底,所以此刻,看到藍振宇的表情逐漸凝重,他的心也開始快速的收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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