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萱終于以弱者的姿態住進了董家別墅,她那顆蠢蠢欲動的心也不得不暫時收斂起來,只待一個合適的時機一舉扳倒菀秋。(放放電影.fangfdy.)住進來這些日子里,她對她們都是盡量能避者避,就連吃飯也是叫萃憐端到屋里去。也就是吃完中飯趁大家午睡了,她才出來活動一會兒。
午後的花園很安靜,除了那耀眼燦爛陽光,就沒有半個人了。李一萱和萃憐中飯後閑來無趣,便來到了這園里溜達溜達打發時間。初春的季節,園中的花草樹木都只是剛剛抽出新芽,並沒有長開。
「小姐,咱們這樣忍氣吞聲的日子到底要過多久啊!?」萃憐一邊走邊埋怨道。
李一萱伸手模了模枝上的葉子,不屑地說道︰「小不忍則亂大謀,我現在就是要等著一個機會,讓林菀秋永不翻身的機會
「太太這麼寵她,怕是不好下手啊萃憐不太放心的說道。
「那就兩個一起對付吧,我才不怕呢李一萱停下了腳步,目光被眼前這個美麗的花房所吸引,里面綻放的各種鮮花,在這樣一個季節里都是鮮有品種。
「好美啊!」萃憐被眼前的美景驚呆了,張大著嘴問道︰「這是哪里呀?」
李一萱伸手推開花房的門,站在門口一邊欣賞花兒,一邊說道︰「這是方之琳的花房,我以前听翊楓說過,他娘很喜歡擺弄花花草草對婆婆竟然直呼大名,估計她也是沒拿這個婆婆當回事。
「啊呀!」萃憐大叫了一聲。拉著李一萱小聲說道︰「我听總管說過,太太的這個花房是董家的禁地,除了她別人都不能進去的
「禁地!?」李一萱冷冷地哼了一聲,邊往里走邊說道︰「別墅我都進來了。我還奈何不了這一個小小花房了
看到李一萱大步流星地往里走去,萃憐的膽子也大了許多,開始跟著往里走。一盆盆的花兒盡收眼底,一陣陣花香悠悠地鑽入鼻孔,讓人不知不覺陶醉于此。
李一萱抱起一盆小花,邊看邊問道︰「如果一個人的心頭之愛頃刻之間被人毀了,你說會怎麼樣?」
「那肯定傷心死啦!」萃憐這邊話音剛落,那邊就听見了花盆落地而碎的聲音。她嚇得花容失色,跑上去說道︰「小姐,你太不小心了。被太太知道我們死定了
李一萱看上去一點也不緊張。還非常的淡定的說道︰「你緊張什麼。我故意的。這幾天出來我都有觀察,這個時間花園是沒有人的說完她還往花上踩了兩腳。
「不好了!」萃憐往外張望了一眼,焦急地喊道︰「小姐。不好了,菀秋小姐過來了
李一萱向外看了看,果然菀秋和萃盈正慢慢往花房這邊過來了。平時這個時候人都在房里休息的,今天怎麼跑出來了?她想了想,不緊不慢地對萃憐說道︰「不要慌,來的正好,正好當我的替死鬼說完抬頭挺胸,帶著萃憐從容地走出了花房。
菀秋只是午後睡不著覺,出來小逛一會兒,想不到這麼巧正好撞上了李一萱。兩個女人對視了許久。卻誰也沒有開口,就這樣擦身而過去了。
「小姐,她進花房做什麼?」萃盈看著李一萱的背影,心中不知怎麼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菀秋也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說道︰「我們進去看看吧說著便朝著花房走去。
李一萱躲在暗處看到菀秋她們進了花房,才壞笑著走了出來,恰好這時萃憐帶著董家的下人秀巧回來了。
她趕緊上前,裝著一臉緊張地說道︰「你們可算來了,少女乃女乃都在那里面半天了,我們快進去看看吧,可別出什麼意外啊說完三個人快步走向花房。
菀秋在花房里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就在她要離開時,才發現了那盆碎在地上的花。萃盈也在同一時間看到了地上的花,她知道那是娘的心愛之物,于是走過去撿起那珠花,難過地說道︰「好好的花,竟讓她糟蹋了
菀秋拿過那花瓣都已經掉的差不多的花枝,惋惜地說道︰「娘最得意這盆花了,要是讓她看到一定傷心死了,趕緊先把它處理掉吧,能瞞多久是多久了
「林菀秋,你在做什麼?」李一萱突然又出現在花房里,指著她手里的花說道︰「哦,你把娘的花打碎了,還想偷偷的扔了
萃盈一看她反咬小姐一口,便著急地說道︰「姓李的,你別血口噴人!明明是你打碎的花盆,別想賴到我們頭上來
「信口雌黃!你們哪只眼楮看到我打碎的花盆了!我們這里可是六只眼楮看到你們拿著殘花呢,還想狡辯!是不是,秀巧?」李一萱剛才讓萃憐把秀巧找來,就是為了借用她的眼楮來證明現在的這一切。
菀秋明白她這又是要故計重演,于是扔掉手里的花枝,氣憤地說道︰「李一萱,北北的事你已經誣賴我一回了,你又想害我嗎?我告訴你,你休想!秀巧,回頭太太問起來,有什麼說什麼,一個字也不能漏听見了嗎?」
「是,少女乃女乃秀巧一頭霧水的回答道。
菀秋冷冷地看著李一萱,厲聲吩咐道︰「秀巧,你把碎花盆,泥土,花枝,一樣不能少的都撿起來,包好
「是!」秀巧應完便忙開了,不一會兒便把一堆東西都包在了一個袋子里。「少女乃女乃,好了她捧起那個大袋子說道。
菀秋瞧了一眼袋子,滿意地說道︰「現在你把這個拿到大廳里去吧,順便叫太太下樓來
「是!」秀巧點點頭,抱著東西轉身走了。
「萃盈。我們走!」菀秋藐視地看了李一萱一眼,便和萃盈一起離開了。
萃憐根本無法看懂這一切,明明是她們佔下風,還有秀巧親眼所見。按理說她們不該這麼理直氣壯啊。「小姐,她們這是什麼意思?」她有點納悶地問道。
李一萱其實也是模不著頭腦,不過她也不想在萃憐面前下不來面子,于是只好含糊其詞地說道︰「去大廳看看,不就知道什麼意思了。我就不信了,她還能有本事證明是我干的。走!」
「是,小姐萃憐一邊說一邊快步跟上李一萱走出了花房。
當方之琳走下樓來,一眼看到大廳茶幾上那一堆殘景的時候,整顆心都揪了起來,要知道這花房里的每朵花都跟她的孩子一樣。她走過去心疼地模模花枝。又模模碎花盆。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這是誰干的?誰干的?說!」方之琳說話時目光始終停在李一萱身上。
李一萱被她看的渾身不自在。忙說道︰「娘,不是我啊!是她!」她指了指菀秋。
方之琳轉頭看向菀秋,一臉的難以置信。要說是李一萱干的。她連眉頭都不帶皺一下,可要是菀秋,她真的能狠下心去責罰她嗎?
「娘,您不信可以問秀巧!」李一萱一把將秀巧拉到跟前。
方之琳坐到沙發上,看著秀巧問道︰「怎麼回事?你說!」
秀巧低著頭,有點害怕地說道︰「太太,剛才我在後院洗衣服,萃憐來叫我說少女乃女乃進了花房很久沒出來,說是讓我跟著去瞧一瞧。後來我和姨少女乃女乃,還是萃憐三個人一起進了花房。就看到」說到這里她有點猶豫了。
菀秋一臉輕松,不慌不忙地說道︰「你照實說吧,秀巧
秀巧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看到少女乃女乃站在一堆碎花盆邊,手里拿著那花枝
「菀秋,真的是你?」方之琳一臉的不樂,雖然她心疼兒媳,可是畢竟她做錯了事。
菀秋看了看一邊暗自得意的李一萱,這才不急不慢地說道︰「娘,我是站在碎花盆邊沒錯,我拿過那支花枝這也是事實,可是我進花房之前這盆花就碎了,而且我進花房之前有個人剛剛從花房里出來。是不是,一萱?」
「林菀秋,你別血口噴人,我是進過花房,可那也是你進去之後,秀巧可以證明!」李一萱自信滿滿地說道。
菀秋淡淡一笑,問道︰「你真的是在我之後進的花房?」
「當然!」李一萱肯定地回答道。
菀秋指了指沙發,說道︰「麻煩你坐到沙發上去。秀巧,把姨少女乃女乃的鞋子月兌下來給我看看
此時李一萱才想起己剛才踩在花上的那幾會腳,頓時後背直發冷,可是她又不能不配合,只好坐在沙發上,任由秀巧月兌下她的鞋,交到菀秋手里。
菀秋拿過鞋翻轉過來,仔細地看了看鞋底,明知故問道︰「喲,好多土啊,怎麼回事?」
「花園里到處都是泥土,說不上是什麼時候沾上的李一萱隨口編了個理由。
「你撒謊!你大該不知道吧,娘為了讓花房的花能開得更好,都給它們用上了特別品種的土壤。你鞋上是什麼土,娘看一眼就知道了菀秋說著把鞋交到婆婆手里。
李一萱有點慌了,忙說道︰「也許是剛才和秀巧一塊進去時,不小心踩到的
「剛才!?」菀秋見到她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于是看向秀巧問道︰「你說,剛才姨少女乃女乃有沒有靠近過那堆碎花盆?」
「太太,沒有秀巧果然听從菀秋的咐吩,真是有啥說啥。
「李一萱!」方之琳揮起那只鞋扔了過去。
李一萱嚇得一下子跪在地上,求饒道︰「娘,我錯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小心
「是哦,不小心還把花踩爛了菀秋趁機落井下石起來,這段時間憋的惡氣總算可以好好吐一吐了。
方之琳氣呼呼地看著地上的李一萱,指著她罵道︰「我不管楓兒答應過你什麼,總之我們董家不歡迎你這種惹事生非的女人,你現在就給我收拾東西滾出去!」
菀秋挽住方之琳的手,幫她揉了揉胸口,勸道︰「娘,消消氣啊。不過話說回來,咱也不能這麼極端,您為了一盆花把她趕走,只會讓翊楓和她走的更近
「難道就這樣算了?」方之琳不甘心的說道。
「做錯事,當然要付出代價。娘就讓她搬到老屋去,也算是小懲一下吧她終于可以用一個勝利者的姿態看著李一萱了。
「听見了嗎?不用我再重復一遍了吧!秀巧,帶她們主僕去老屋!」方之琳嚴厲地吩咐道。
萃秀欠了欠身,應道︰「是,太太
李一萱本以為自己可以嫁禍菀秋,沒想到自己卻中了她的套,雖然沒有被趕出董家,但這和趕出去差別無幾了。林菀秋,這筆帳我就先記下了,總有一天我要你連本帶利的還給我,你等著!她恨恨地看了一眼菀秋,心不甘情不願的跟著秀巧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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