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七章大昭寺(九)」
這是目前所能達到的最強的沖擊波,他已經沒有了退路,如果沖擊失敗,他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恢復到如今的狀態,從而進行再一次的沖擊。這還是在他沒事的情況下,才有的可能。更大的可能是他將會一命嗚呼,亦或者是落下終身殘疾。這些高山原先都不知道,現在多少能猜出自己沖擊失敗的後果,卻已經沒有時間考慮了。
任果兒駭然發現高山的身體正在不斷的顫抖,額頭上也出現了細密的汗珠,臉上盡是痛苦的神色,原本盤膝坐在沙發椅上,現在竟然有要掉下來的跡象。她被這一幕嚇壞了,可是,她卻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只能是手足無措地在一旁看著,臉上全都是擔憂。她清楚地記得高山曾經跟他說,在他沒有結束之前,任何時候都不要觸踫他,也不要試圖叫醒他,那樣都會導致他的內力紊亂。
在洶涌澎湃的內力的最前方即將觸踫到玄關的時候,高山竟然有一種不敢再看的錯覺,這一刻,他有些患得患失。他不知道沖擊失敗到底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可是他知道,後果應該很嚴重。他修煉一路走來,除了師從陳寧坤系統地學習拳之外,修煉內力的途中,他全部都是依靠自己,沒有得到任何指導。這里面,黑石球帶給他的幫助是無可替代的。
在高山意識的注視之下,最前方如炮彈似的內力跟玄關撞擊在了。這一刻,猶如他曾經看過的科幻片中的流星撞地球的情景。在強大的沖擊力下,玄關上的裂紋瞬間加大。隨即,高山仿若听到了清脆的聲,裂紋也隨即擴大的更加厲害,一如地震帶來的地裂,瞬間就張開大口子。與此同時,他察覺到他的任脈已經到了極限,如果不能沖破玄關,他就必須考慮撤掉任脈和丹田之間的認為障礙,讓內力回流,他不想功敗垂成,因此,他一咬牙,再一次催動內力朝玄關的方向擠壓,原本他已經沒有這個能力了,可是他不得不盡一切可能推助一下。這個時候,玄關上的裂紋雖然還在繼續加大,可就是不破裂,一如風雨飄零中的小舟,它就是不沉不下去,也翻不了。這種感覺讓高山太憋屈了。
這已經是他最後的力量了,雖然他已經做了破釜沉舟的打算,可是沖擊失敗,他也要接受事實。就在高山已經開始考慮如何應付接下來內力倒灌,徹底不抱希望的時候,玄關掉落了一塊,盡管只是一小塊,立刻就讓高山精神大振,憑空生出一股力氣,他立刻就利用這股力氣推動了一下已經開始回流的內力。隨即,他就看到玄關一片一片的碎裂,隨後就像是決了堤的大壩似的,在內力的沖擊下支離破碎。
那些一直盯著高山看的任果兒見到高山體表滲出的黑色雜質,身體也不再顫抖,不由得稍稍松了一口氣,她知道高山的情況算是穩定下來了。她想拿紙巾把高山額頭上的汗珠擦掉,卻怕打擾了高山,只能是在一旁看著,臉上全都是擔憂。不過,相對于剛才,她此刻的心情放松多了。她絲毫不知道高山此刻正處于更加危險的境地。
玄關一通,高山還沒來得及高興,體驗一下內力宣泄帶來的快感,就赫然發現磅礡的內力瞬間就進入了一條從未在經絡圖上見到的經脈。原本他以為內力應該進入正經和奇經八脈,從而形成一個生生不息的循環。可是卻沒想到竟然會是一條從未听說過的經脈。
他當然不知道這里就是隱脈,由于玄關的阻礙,分布在隱脈上的竅穴並沒有雜質的存在,因此內力很快就宣泄到了中丹田,中丹田瞬間就被內力充飾,隨即內力就在後續推動之下,只是在中丹田內稍作停留,就繼續上行,直奔上丹田,也就是眉心處。自始至終,高山都只能作為旁觀者看著這一切的發生。等內力從中丹田進入上丹田的時候,他才意識到那里可是緊貼著囟門處意識海的存在。
在他意識的注視下,內力很快就從上丹田出去,直奔腦後的玉枕穴,這個時候,高山才駭然地發現原本他以為打通了的玉枕穴,竟然還有一面是堵住的。而這個時候,他也沒了退路,只好調集內力向玉枕穴沖了過去,這也是打通玄關之後最危險的時刻。如果一次沖擊不破腦後的玉枕穴靠隱脈這一側的雜質,磅礡的內力就會影響意識海,一旦狂暴的內力進入意識海,高山雖然沒有听說過,這一刻也能想象的出來。
洶涌的內力很快就沿著隱脈到了上丹田,上丹田處的一層薄膜在磅礡的內力面前如同虛設,瞬間就被擊穿。內力很快就全部進入了上丹田的所在,由于這里之前一點內力都沒有,乍一出現如此多的內力,不適應是肯定的。
這個時候,任果兒再次看到了高山臉上呈現出的痛苦的神色,她剛剛松懈一些的心情瞬間又緊張起來。
由于之前,高山積蓄的勢能太大,內他必須盡快擊穿玉枕穴處的瘀堵,雖然玉枕穴處的瘀堵根本不能跟玄關相比,可是這里地處人的神經中樞大腦,一旦沖擊失敗,洶涌的內力將會瞬間回流,可能會對大腦產生影響。一如撞擊到岸邊的波濤,被岸邊的岩石一阻擋,不得不退回去。內力也是這種情況。剛才沖擊玄關的時候也是這樣,現在沖擊玉枕穴更是這樣。如果說沖擊玄關的時候失敗還有挽救可能的話,沖擊玉枕穴失敗,基本上沒有可能恢復到原先的狀態。正如一開始就說的那樣,變成植物人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到了這一步,已經無法停下來的高山已經明白了沖擊玄關的凶險,可是他已經沒了退路,他不得不讓後面已經減緩下來的內力繼續加速,配合著上丹田內的內力朝玉枕穴沖了過去。」
第二百七章大昭寺(十)」
成敗在此一舉,沒有第二次,上丹田距離意識海太近,沖擊失敗,回流的內力肯定會影響到囟門處的意識海。有了沖擊玄關的經驗,高山推動所有的內力朝著玉枕穴沖了過去。
可是高山小看了玉枕穴處的瘀堵,盡管他的方式跟沖擊玄關的時候並沒有什麼不同。可是沖擊玄關的時候,可是接連三次的沖擊,對于內力的消耗也是巨大的。還有就是,內力經過長途跋涉,從中丹田到達上丹田,勢能必然損耗了不少。這里可是隱脈跟主經脈之間的第二個連接點。因為跟主經脈相鄰,因此,瘀堵的情況可想而知。雖然這里的瘀堵並沒有玄關那麼結實,可是日積月累的雜質還是很多的。因此,這里被堵得嚴嚴實實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內力一往無前地朝著玉枕穴沖了過去,磅礡的內力沖擊在玉枕穴上的瘀堵。瘀堵上隨之就出現了裂紋,而且裂紋也有加大的跡象。看到這一幕,高山的激動可想而知。可是他的激動並沒有維持多久,因為那里的瘀堵雖然出現不少裂紋,可是卻巋然不動。高山立刻就意識到事情有了變化,他不敢怠慢,立刻強行控制後續的內力不讓其回涌,緊接著就進行了第二次沖擊。這已經是他目前狀態下最後的能力了,如果沖擊失敗,後果將會很嚴重。到了這一步,他什麼都明白了。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退路,只能是短時間內開始下一輪沖擊。這一次要是失敗了,他無法控制回流的內力,那樣的話,內力就會瞬間充滿上丹田,從而影響到意識海。高山甚至不敢再關注玉枕穴那里,這一刻他感覺到了自己心底存在的懦弱。這已經是他在很短時間內第二次有這個時候,任果兒看到了高山臉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往下滴落。為了不打攪高山,她不敢上前幫著擦拭。她看了一下窗外,正午的陽光正從窗子照射進來,在床前留下了一抹金黃,給房間里增加了絢爛的色彩。不過,這一刻,她根本沒有心情欣賞這美麗的色彩,只是一臉擔憂地看著面前的高山。
在高山的全力控制下,內力很快就沖到了玉枕穴處,跟玉枕穴處的瘀堵撞擊在了一起。瘀堵上的裂痕立刻就增大了幾分,緊隨其後的內力跟著就來了,疊加起來的沖擊力終于把瘀堵擊碎,磅礡的內力立刻就涌入了玉枕穴進入督脈。然後從督脈流向四肢百骸的經脈,繼而回歸下丹田,再從下丹田出來,到達中丹田、上丹田、督脈,一個周而復始的大周天循環終于在這一刻形成了。
一直坐在高山的不遠處看著他的任果兒見到高山睜開了眼楮,不由得喜極而泣,她下意識地就要站起來,可是由于坐的太久了,立刻就趕到一陣暈眩,隨即就癱倒在了地上。高山立刻跳下去把她攙扶了起來。
一臉關切地問︰「你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坐的太久了,哥,你沖擊成功了嗎?」
「嗯。」
任果兒的臉上立刻就露出了笑容。高山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其實,真正沖擊玄關和玉枕穴的時間並不是很長。而是他融合內力和沖擊之後的穩固,耽擱了一些時間。這一次的閉關跟之前動輒數天相比簡直就是微不足道。蓋是因為沖擊必須一鼓作氣,而且就只有兩個需要擊破的地方。而不是之前一條經脈上都有幾十甚至是上百個竅穴。
「你不是一直坐在那里吧?」高山說話的時候,幫任果兒拍打著雙腿,任果兒麻木的雙腿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看到她撰在手中的隻果核,高山心疼地問道︰「你不是一直都吃這個吧?」
「對啊,這隻果很好吃的,營養也很豐富,雖然沒有飯菜那麼可口,可畢竟是水果,既補充了水分,又解餓。」
「等我洗過澡,我們出去吃大餐。」高山說話的時候,指著身上正散發出刺鼻氣味的黑色雜質。
浴室內,高山站在淋浴器下,享受這熱水帶來的舒適感覺,他清晰地感受到經脈內生生不息的循環。這一刻,他察覺到自己的靈識覆蓋範圍擴大了數倍,感官也敏銳了很多。整個酒一個小時之後,任果兒挽著高山的手臂出現在酒店的大門口。兩人根據酒店服務員的指點,很快就到了夜市所在。作為旅游勝地,雖然不是最佳旅游季節,可是夜晚還是比較熱鬧的。各種各樣的小吃比比皆是,還有就是極具藏民族特色的工藝品琳瑯滿目。前來游玩的人們都表現出來足夠的興趣,在路邊的攤點面前逡巡穿梭。人們的歡聲笑語夾雜這各種食物的香味在空氣中彌漫著。
看著熙熙攘攘的人們,嗅著彌漫在空氣中的食物香氣,任果兒也是一臉的興奮。不時地翻看略顯粗糙的工藝品,像足了第一次出門的大姑娘小媳婦。
前方一個紅火的燒烤攤點吸引了兩人的注意,這個時候,兩人都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候的場景,當時就是在燒烤店里。任果兒轉頭看了高山一眼,見高山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她粉臉立刻就變得通紅。盡管已經是高山名正言順的妻子了,可是任果兒還是動不動就害羞。高山不知道任果兒這樣的性格當初怎麼會做出那樣沖動的是事情,每次想到這個,他的嘴角就不由得揚起了一個弧度。
「半斤烤羊肉,五十串羊脆骨,兩瓶啤酒,果兒,你喝點什麼?」
「橙汁,要冰的。」
兩人說完,就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開始打量著路邊來來往往的游客。
雖然燒烤攤點的生意很好,可是負責燒烤的兩動作很麻利。沒多久,兩人點的東西就上來了。高山把冰橙汁遞給了任果兒,自己拿起啤酒給自己倒了一杯,兩人也就吃了起來。由于這兩天一直都是吃的隻果,因此任果兒也顧不上平日里一直保持的優雅了,三兩口就吃了一串羊脆骨之後,繼而拿起筷子夾起一塊羊肉塞進了嘴里,不時的端起冰橙汁喝上一口。
不一會兒高山把剩下的羊肉和羊脆骨全都吃了,一口喝干了剩下的啤酒,從錢包里拿出兩張的放在了桌子上。拉著任果兒的手離開了。燒烤店的服務員本來想喊住兩人的,可是見到桌子上的錢,離開就沒了聲音,拿著抹布走了過去。
兩人又逛了一會兒,就轉身朝酒店的方向走去,因為高山看到了任果兒眼角浮現出的濃濃倦意。兩人漸漸的遠離了喧鬧的集市,就這麼在大街上走著。
忽然,一輛面包車在他們身邊停了下來,高山立刻摟住任果兒的縴腰,朝著前方飛奔,瞬間就拉開了跟面包車的距離。任果兒感覺自己就像是騰雲駕霧一般,這一刻,她已經知道那輛面包車有問題。而這個時候,面包車的車門才被打開,從上面先後跳下四個穿著迷彩服的大漢,他們的手中都端著輕機槍。@b"border="0"class="imagecont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