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比試,叔叔很是重視,他邀請了文武百官一同觀看,還特意為我和染歌搭建了一個台子,用紗幔層層圍住,算是一個雅房,誰都能看出叔叔的良苦用心,誰都能看出這場比試究竟是意味著什麼。
這分明是試探。試探我和染歌的心意,試探我和染歌的才智,也是試探我們可能隱藏的危害。
在比賽開始的前一天,宋思賢來了。
我滿心歡喜的期待著,期待著他能對我說︰「朝顏,答應我,不要去參加明天的比試,好不好?」
可是,我等了很久,他都沒有提及比試的事情,只是專心致志的喝茶,與我討論棋藝。我們就這樣坐了一上午,在他起身道別的時候,我問他︰「你不擔心嗎?」
「擔心什麼?」他問我,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擔心明天的比試啊!」
他笑了,道︰「那有什麼好擔心的,只是一場比試而已
「難道你就不怕我,我是說,你就不擔心我和染歌其中一個會出丑麼?你就沒有什麼想要囑咐我的話嗎?」
他以為我緊張,溫和地看著我的眼楮,他說︰「我說了,這只是一場平常的比試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我知道,明日的比試,你和染歌必有一傷,但這很正常,這是圍棋的一部分,是你們必須要經歷的。而在我心里,無論明日結果如何,你們都仍然是我最引以為豪的徒弟,這場比試,並不能改變什麼
原來是這樣麼,輸贏在他心里並不重要,只是因為他單純以為這只是一場棋局的比試,而非其他。我莞爾一笑,晉華,原來是你自己想的太多。
「依你的經驗,你認為我和染歌誰會贏?」我笑著問他,帶了些試探的成分。
「我也不知道他笑的很坦誠。
「為什麼?」他是我和染歌的師傅,應該是最了解我們棋藝的人才對,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
他意味深長的看著我,說︰「因為你們都不是誠實的學生
是啊,我們都不誠實。
我笑了,問他︰「那你希望是誰贏?」
「晉華他看著我,說︰「這不是我希望就能決定的
「如果我說可以呢?」我固執的看著他,等著那個答案。
他搖搖頭,道︰「晉華,不要小看染歌
所以,這就是他的答案嗎,這就是想象和現實的不同。
「我知道了我仰起臉看他,說︰「我會全力以赴的
我會全力以赴,會拿出自己真正的實力,打敗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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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做好了準備,要以最完美的姿態徹底打垮染歌的信心,要徹底瓦解她的痴心妄想,我要讓她明白,無論她有多努力,都不會是我的對手,她沒有資格喜歡宋思賢,連想都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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