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歌問秦大人,為何如此堅持定要開棺驗尸,秦大人信誓旦旦的說,他懷疑駱小姐根本就不在棺材里,那不過是口空棺,染歌自然是不信的,便問他,何以證明,秦大人便以性命擔保。接著,染歌命人開棺,然而,」宋思賢頓了頓,看著我屏氣凝神的模樣,一字一字地道︰「駱小姐安然的躺在里面
「什麼?!」我手中的茶杯顛了兩下,茶水灑了出來,落在棋盤上,麥芽色的茶水蜿蜒過棋盤,沿著紋路一滴滴落在地上。
「你很吃驚?」宋思賢悠然的看著我,像是在看一個狼狽的小丑,我頓時覺得自己好可笑,他根本就是故意的,他就是在試探我,普通人听到這樣的消息,多半會笑話秦沐陽的愚昧,而只有一早知道棺材里沒有尸身的人,才會如此驚訝。
「你好像知道的很清楚?」我將手中茶杯放下,不急不緩的問他,據我所知,宋思賢一向不是個好管閑事的人,這件事,他為何知道的這樣詳細?
「因為當時我就在駱府
「你去駱府做什麼?」我微微抿緊嘴唇,又犯了多疑的毛病,駱茗雙死了,他們的婚事也就不成立了,他為什麼還要去駱府?「難不成你真看上那駱小姐了?」
宋思賢微愣,忽又低眉淺笑,帶著幾分戲謔。「怎麼有股子醋味兒?是這攬鳳宮的醋壇子打翻了嗎?」
我白他一眼,故作凶狠狀。「是啊!是啊!你要是再不解釋,本公主就先把你丟進醋壇子里泡個幾天幾夜!把你的骨頭都泡服帖了,看你還敢不敢戲弄我!」
「哇!」他故作害怕的拍拍胸口。「長公主原來這樣蠻不講理嗎?」
「是熬公主就是不講理了!怎麼著,你咬我啊!」我微微揚起下頜,唇角帶笑的看他,他笑得很夸張,整個人都要坐在地上了,左手捂著肚子,好像笑的快岔氣的模樣。
我從沒見他笑得這樣肆無忌憚,在我印象中的宋思賢從來不會對人這樣笑,他永遠是那樣彬彬有禮,斯文儒生的模樣,就連笑,也應該是點到即止的。他今天這模樣,實在是讓人感覺別扭,好像換了個人一般,可是,我心里又是那樣喜歡他這番模樣,喜歡這個笑得毫無形象,幾分瘋癲的宋思賢。
他笑了很久,許是沒听見我的動靜,回過頭來看我,見我正淺笑著盯著他的臉頰,尷尬的磕了兩聲,收斂了笑容,又整理了衣服頭發,規規矩矩的坐回了凳子上。
「失禮了
「沒關系我雙手托腮枕在石桌上笑看著他。
他不自在的微微側了身子,嘴巴里嗡嗡的,半響才听見他說︰「其實,我是陪染歌去駱府的
我止了笑容,身子警戒起來。「你陪染歌?為什麼?」
「昨日我去昭陽宮,正好听見染歌說要替皇後娘娘去安撫駱府女眷,想著,我跟駱小姐也是有些緣分的,便也提出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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